第149章
一下,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可一想,也对啊,她现在是棺材铺子的主人。 “哦,是帮我爹做棺材的那个关记么?不是个老头吗?怎么来的是个少年郎?”王翠莲道。 “关老已经仙去了,听你大哥说铺子出的棺材出了点问题,我便过来看看。”秦流西含笑道。 王翠莲听了这解释,就胡乱向秦流西福了一礼:“多谢你了。大哥,快进去吧。” 王大勇看向秦流西,看她点头,便快步进去。 秦流西跟了上去,一边打量王家的格局和人事。 作为村长之家,王家确实比其余的村户要气派些,家中有牛不说,这房子更是做了个一进的大房子,四四方方的,三间正房,一个东厢房,一个西厢,还有个小耳房,屋前一个大院子,院中南角设了一个水井,院内也摆了桌椅,供人吊唁或做事用。 王家的屋后,还围了一亩大小的地种菜,盖了茅房,还有柴房。 王家如今的人丁情况,在来的路上,秦流西就跟王大勇探出来了,生母在六年前就死了,不到一年王村长续弦再娶。 他这一辈就四兄弟两个妹妹,其中老二上山捕猎时遇了大虫不幸死了,当时还没有生娃,他媳妇就改嫁了。老三是个混不吝的,去年娶了一房妻子,没过上半年,两人过不合就合离了,而老四是继母生的,今年才四岁。 两个妹妹,大妹嫁了个货郎,后面跟着货郎走南闯北做生意,现在在东北那边定下来了,老爹死了,都还没来得及去传信儿,小妹就是刚才的王翠莲,十六岁,定了隔壁田家村的人家,本就准备着年前嫁过去,现在老爹忽然死了,就只能把婚期提前,趁着热孝把事儿办了。 灵堂就设在正屋,有来帮忙的村民在门口张望讨论,屋内吵杂声颇大,还伴有一丝哭声。 王大勇顾不得秦流西,快步入了灵堂。 秦流西也上前,有人看她穿戴贵气,莫名的就不敢拦,倒让她轻松地走进去。 灵堂正中,摆了一具红棺木,棺头漆黑一片,因为火油烧已是破损,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秦流西看到一个穿着寿衣身材微胖的小老头正蹲坐在棺木上指着人破口大骂,这嘴里骂出来的话…… 秦流西挖了挖耳朵。 不要钱也能听,就很污秽。 她顺着这倒霉老王的手指看过去,视线落在一个戴着丧帽麻衣,脸色苍白的年轻少妇脸上,正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要想俏,一身孝。 这话还是没错的,这胡氏穿着孝衣哭的时候,就很叫男人们心疼,瞧这屋内的男人眼神就知道了。 只是她的面相么,呵呵,老夫少妻,还不是个安分的。 “装模作样,呸。”王翠莲咬牙切齿地呸了一口。 秦流西眉梢轻挑,这王家可真有意思。 “老三,这怎么回事?”王大勇拉过三弟王三全,皱眉道:“怎么就让胡家找什么神道来了,你怎么就不拦着点?” 王三全眼神闪烁,道:“大哥,左右人都来了,先听听他怎么说,总不能一直让爹的棺起不了下不了葬吧?怕不是被什么克着了?” 秦流西看了过去,视线落在他脸上一瞬,眼神一凝,笑容微敛。 “我克你娘个锤子,就是你个逆子害的我,和那贱人一起。你个逆子,老子弄死你!”小老头扑了过来,一巴掌挥了过去,穿透王三全的脸。 (本章完) ===第277章 她搞钱连个神棍都不如=== 王村长冲冠一怒,他身上的怨气就浓了不少,阴气更是大盛,巴掌冲着王三全刮过去的时候,卷起一阵阴风,吹得灵堂上的纸钱黄纸唰唰乱飞,香烛更是齐齐断裂,那阴森的气,让在场的人后背发凉,脸色发白。 而王三全,固然没有被巴掌打到,可他感觉浑身冷得像是在冰窖当中,更可怕的是,他脖子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塞东西是不至于,是王村长发现自己没法伤这个逆子的时候,气不过,一把骑上儿子的脖子,双手一次次掐他的脖子,虽然没实感,可也受了影响。 “你这个弑父和继母不伦的逆子,老子掐死你。”王村长双眼赤红,怨气冲天。 狂风大作。 孩子吓得直哭,有人直接冲了出去。 王大勇也被这忽然的变故给吓得出不了声,神色茫然,早上还只是起不了棺,现在怎么就‘猛’了? 胡氏更是吓得跌坐在地,瑟瑟发抖,尖声叫:“二哥。” 那个胡二哥回过神,连忙推了一下身边穿着黄色道袍抱着拂尘的‘大师’,道:“大师,你快看看?” 大师一甩拂尘,手指掐算着,环顾一周,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确是有邪物在作祟。这家里,是有孕妇吧?” 这话,是剑指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吗? 王大勇顿时黑了脸:“你是什么意思?” “大勇,听听大师怎么说,不能让你爹走得不安生啊。”胡氏哭着说。 “贱人,你还有脸说!”王村长松开儿子,扑过去缠着胡氏。 胡氏一下子冻得浑身颤抖,越发的楚楚可怜了。 “婴胎阴气重,那东西,怕是被这孩子引来的。”大师一脸凝重地道:“贫道的意思,让孕妇回避孝堂,最好是避上三月,贫道好除了这邪物。”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大嫂不替我爹送殡送孝?”王翠莲气呼呼地道。 “贫道这也是为了婴胎和老村长好。”大师故作高深地道:“若不然,婴胎有损不说,连老村长的灵也起不了,尔等受得住?” 王大勇神色几变。 若是他婆娘不送孝,只怕以后会被人戳脊背骨,说她不孝,没有给翁爹送过孝。 王大勇的媳妇廖氏脸色苍白,搂着两个女儿,一双眼睛略显惊恐,看向王大勇。 她看起来,比继婆婆胡氏更像一个婆婆,两鬓都有些银丝了。 “大哥,这也是为了爹和小侄子着想。”王三全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便提了一句。 “逆子!贱人!” 王村长没能真把两人怎么样,只能扑过来又扑过去,整得屋内阴风阵阵。 “这东西好猛,现在别说你们要不要除了,就是要贫道做法,这善银却得要加了。”大师忍不住道。 “多少?” “一百两!” 什么? 别说王村长要异变为凶鬼了,秦流西都想干嚎几嗓子。 她给这村民做法事,也才收十两,而这个连真正怨气由来都没发现的神棍开口就要百两,他可真敢! 秦流西捏了捏拳头,她不孝,她搞钱是连个神棍都不如啊! 祖师爷:知道你废在何处了? 王村长已经顾不得搞死逆子和绿了他的贱妇了,而是跳到神棍那边张牙舞爪地大叫:“你个神棍,开口就一百两,你还不如明抢。” 他又看到那贱人二哥和神棍对视的眼神,立即明白了,道:“好哇,你们这是串通的,就是想来骗我老王家的银子,难怪还要说我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你们好歹毒。” 他脸色大怒,去抓神棍脸上的二八胡子,甚至想插他的眼,可无不因为鬼力轻,只能穿透过去。 神棍浑身不太得劲,双腿微抖,可却硬撑着,心里念着经。 娘的,这里该不会真的有什么鬼东西在吧? 要不是为了银子,他都想跑了,太邪门了些。 王村长见自己鬼力不够,不禁又急又怒又恨,为自己身死而不甘,更为自己的无力而愤怨。 这一怨,他身上的鬼力因为怨气浓了倒是强了些,起码他气愤地推倒灵牌时真得倒下来了,吓得众人又是一抖。 猛,猛了些吧? 王村长大喜,连忙跑到王大勇跟前,大吼:“别信他们,都是骗子,你爹我是枉死的。” 见王大勇无动于衷,他又飘到胡氏面前,一巴掌就扇过去,在她耳边大骂。 “啊。”胡氏摸着脸,感觉自己被打了一样,脸色惊恐地环顾四周,是老东西回来了吗? 有用。 王村长一喜,伸手就想去掐。 秦流西看到这里,咳了一声。 王村长抬头看过来,和秦流西的视线对上,咦了一声,飘了过来凑到秦流西面前,还想伸舌头作势要舔,想试试她是不是真能看到自己。 “你敢伸舌,我管你是不是老王,把你舌头剪了。”秦流西背着手淡淡地道。 王村长愣住,随即大叫:“你真能看到我?” 王大勇看秦流西开口,这才想起她来,转过身来,问:“公子,你在说话?” “嗯。”秦流西道:“不必理会别的,棺起不了,和你媳妇腹中胎儿无关,更无其它阴物作祟。” “对对对,你们千万别信。哎呀,难道你才是真正的大师?”王村长激动得胡子都飘了,道:“苍天有眼,这下好了。大师,老王我死得冤呐。” 秦流西没理他,因为她一开口,那胡氏就看了过来,那个胡二哥和那神棍更是变了脸色,道:“哪来的小子在这信口雌黄。大勇,你是王家长子,难道当真为了几个银子而罔顾你爹的起灵?” “我没有。” “没有就好。红妹,你快给大师拿了酬银来,让大师做法好把邪物除了,然后起棺送走姐夫,别让他死后还不得安宁,毕竟人都走几日了,早日入土为安才好。”胡二哥催促道。 “我,我没有啊。”胡氏又哭起来。 她是真不知老东西把家中钱物都藏在哪了,这几年,她撒娇卖痴的,使尽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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