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刃仇人,一解心头之恨,可她的儿,他该投个好胎。 凌蓉看向秦流西,拜下去:“大师,我不杀他,可我也要亲眼看着他死才甘心,待他死了,大师可否送我和我儿上路?” “可以。”秦流西道:“那你们别太近身了,那周氏也受了你煞气的影响,运势不好,她蠢笨归蠢笨,也不过是有眼无珠,同是被蒙骗之人,你就可怜可怜她吧。” 凌蓉嘀咕:“大师怎不可怜她,告知谢启康的真面目?”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她信不信是她的事。”秦流西道:“不必理会周氏,谢启康死了,那外室必定会携子上门认亲分家产,到时候她也不会再伤心夫婿死了,而是守着自己的东西了。” 那周氏的面相,也算是果决刚强的人,伤心不过一时,但人死,她自己还年轻,很快就会淡忘了。 寄情于一个蒙骗自己的死人身上,傻子才做。 凌蓉听了,也不再多说,只向秦流西鞠了一躬,便要退下。 “别在驿站晃来晃去,这里到底是有官气庇佑的地方,你们久呆,于你们无好处,而且你们的煞气影响大家也会身体不适,运程不好。”秦流西挥手:“快走快走,我这屋子又冻又腥的,我还得去去味儿再睡。” 被万般嫌弃的凌蓉:“!” 她讪讪的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道:“沉了十年的湖,您总不能指望我香喷喷的呐。”看秦流西瞥过来,她立即道:“我这就走!” 嘤,鬼生好难! 凌蓉消失了。 秦流西把陈皮从外叫了进来。 “公子,她走了?”陈皮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本就是纯阳之体,百邪不侵,也只有鬼怕他的,所以秦流西也没让他跟进来。 “走了,燃香,散散味。”秦流西道。 “得嘞。”陈皮从包袱取出一个长线盒子,取了一支香,用火折子点了,一边问她这女鬼和那个快死的人什么恩怨。 秦流西打了个呵欠,道:“有什么的,不过是老土的话本剧情,毫无新意。” 她简便一提,陈皮便没兴趣了,道:“倒没看出那谢秀才如此人面兽心。” “看人不能看表面,看事同样,有的人好眉好貌未必就是好的,横眉怒目的也未必是个坏的。”秦流西道:“端水来洗漱然后歇了吧。” “嗯。” 另一边,应南他们也在伺候自家主子,道:“虽说已经入了八月,但往年可没这么冷,今晚也是奇怪,特别的阴冷,火狼,你说是不?” 火狼摇头:“有吗?我不觉得啊!” “你不觉?”齐骞看向他,若有所思。 “对啊,哪里冷了?挺暖和的呀!” 齐骞想了想,问:“秦大夫给你的平安符,你放在哪?” 火狼咧了嘴,拍了拍心口:“好东西自然贴身收着了,我用小荷包装了戴着,等回去后就给我媳妇,如此就不会丢了。” 齐骞眼有些红,火狼这平安符,大概是给他辟邪了! ===第八十二章 你我本无缘全靠你砸钱=== 翌日。 秦流西一夜好眠,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齐骞等人视线中时,叫人好生气闷。 “哟,齐公子昨夜是静夜思了?没睡好?” 齐骞道:“倒是做了一宿的惊梦。” 他昨夜竟是梦见一女鬼牵着一子在驿站飘荡了,也不知是不是秦流西之前在那周氏面前说的那番话,给他带来了自我暗示。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话齐骞从前深以为然,可自从他去寻这秦流西后,就感觉自己的认知被打翻了。 从那万槐林,倒昨日秦流西敛尸渡魂,又到昨夜她断言。 综合种种,齐骞已经不敢用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话来安抚自己。 秦流西笑道:“无妨,齐公子不过是日有所思,念两遍清心咒就好了。” “我觉得,秦大夫赐两道平安符会更管用。”齐骞说道。 秦流西摇摇手指:“平安符这东西是要求的,有缘者自会得……” 齐骞识趣地递了一张银票过去,一百两。 秦流西立即弯了眼,一手接那银票,一手从袖子里摸了一张叠成三角的平安符递过去,笑道:“你我本无缘,全靠你砸钱。善人大善,福生无量天尊。” 呵呵。 齐骞把平安符放进了自己腰间垂挂的荷包里。 “齐公子。” 丁老夫人由孙女扶着走了过来,秦流西瞥了二人一眼,看她们神色萎靡,像是一宿没睡好,不禁了然。 丁老夫人是来辞行的。 齐骞神色淡淡:“丁老夫人好走。” 丁老夫人有几分尴尬,行了一礼,便领着一步三回头的孙女走了。 “齐公子好生冷漠,小美人那哀怨都能泄出来了。”秦流西笑嘻嘻的。 “与骞何干,倒是秦大夫……”齐骞刚说了一句,便见秦流西的笑敛下,他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是昨夜那周氏,正扶着那已然醒来的谢启康上马车,不顾一夜,那谢启康看起来更孱弱了,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随时要死的样子。 而那周氏,也是神色阴晴不定,许是察觉到视线,看了过来,见到秦流西时,她顿时一僵,嘴唇翕动,终究是没有过来,而是上了马车离开。 齐骞收回视线,看秦流西表情极冷,便道:“那姓谢的是个秀才,你说他活不过三日,这是真的?” “我这人呀,惯不喜欢信口开河。”秦流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他身上背负三条人命,也该死了。” 齐骞瞳孔一缩,险些坐不住:“背了人命?” “对啊,杀岳父,杀妻杀子,狠不?” 齐骞立即对火狼吩咐:“去让驿丞来。” 秦流西挑眉:“齐公子想管?” “他既然背了人命,自该让官府的人来断案。”齐骞道:“哪怕他必死无疑,他杀了的人属于枉死,自该还他们公道。” 秦流西沉默了一瞬,道:“那你动作得快些了,他原本还有三日,如今,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那谢启康,死气更重了,说不准都到不了宁洲,就会死在路上。 齐骞一惊,看向火狼,后者颔首而去。 ===第八十三章 神断言=== 谢启康虚弱地靠躺在马车内的大迎枕上,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次醒来,他感觉比从前更痛苦难受,胸闷得像是随时想要炸开,连喘口气都觉得抽着痛。 谢启康咬着牙,心里暗骂几声,若当真是凌蓉的鬼魂作崇,他必叫她永不超生。 想到此处,谢启康竟是觉得胸口更是沉痛起来,呻吟出声。 “娘子,我胸闷得很,你帮我揉揉。”谢启康抖着声说,一边看向坐在身侧的周氏。 这一看,心猛地一跳。 周氏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神情复杂难言,一脸的欲言又止。 谢启康的心突突乱跳,有种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的不祥预感,他伸手在周氏面前晃了晃,道:“娘子?你怎么了?” “昨夜在驿站,有个小大夫,他断言夫君你活不过三日。”周氏呐呐地开口。 谢启康脸色唰地白了,脸皮抽搐起来:“这是什么人,唬弄你呢,我这身体,不是很多大夫都说没有什么毛病么?” “我也觉得是。”周氏垂下头。 谢启康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极恼,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如此晦气? “对了,夫君说在善堂看到一个孩子,想要领回家来?” 谢启康眼神顿时柔和起来,道:“确是,那孩子看起来极是聪慧,瞧着还有几分像我。当日我去善堂,他一头扎进我怀里,我就觉得与他十分有缘,这次从宁洲回去,娘子去看过若也喜欢,我们就领回家当儿子养着,将来给我们养老送终?” 周氏想说好,却不知怎的想起秦流西的话,便有些意兴阑珊,道:“夫君的身体这样,我都不想这道了,等夫君好些再说。” 谢启康皱眉,道:“我是想着,家里有个孩子热闹些,说不准我这身体就好起来了。” 周氏闻言呼吸一窒,定定的看着他。 谢启康被看得发毛,问:“怎,怎么了?” 周氏垂下眼帘,道:“没什么,忽然想起夫君还有一个舅舅,这么多年了,都说舅舅大于天,要不我们去认一认门?” 谢启康一听,神色冷了下来,激动地道,“我早就说过,当初他瞧不上我,嫌我是个穷读书的,我早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也当没有这个舅舅,你怎不记得?” 周氏还没说话,整个车厢好像忽然变得阴冷,同时又有一股腥味。 谢启康瞳孔猛然一震,紧缩起来,嘭的往车璧紧靠,脸色惨白的看向车门处,手指着:“你,你……” 凌蓉恨得咬牙切齿:“谢启康,你该死!” 她爹明明是被他杀了,他还要污蔑她爹? 周氏懵了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点毛骨悚然,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谢启康嗷的一声用袖子挡住视线,一手却是捂着胸口,痛,他的心脏好痛,唔。 “夫,夫君?”周氏惊骇不已,哆嗦着伸手。 咚。 谢启康却是抓着胸口倒在马车里,脖子青筋凸显,额上全是冷汗,痛苦地呻吟,他的眼睛惊恐地看向一处,嘴唇翕动,瞳孔放大,呼吸渐渐微弱,直至消弭。 半晌,马车爆出凄厉的尖叫声。 ===第八十四章 落个死无对证=== 啊啊啊,凄厉又尖利的尖叫声破天而响,惊走了林间停留的鸟儿。 官道上,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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