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还谁都不能说。可怜哟！” 陈大牛自顾自抽着旱烟没有吭声。 天气渐冷，在得知陈大牛过年后的计划后，徐进端不再关注村委的事。 而是开始炒栗子、瓜子、花生；磨豆子，压豆腐，冻豆腐；分粮后他又从队里买了200斤红薯，一部分做成了红薯干，一部分做成了红薯粉。 院子大缸里还有秋收后在岭子上摘的柿子做成的冻柿，反正吃食肯定是不缺的。 就算是一个人过年也要红红火火、假装热闹不是！ 二十这天在市里工作的男人们都回来了，还拉回来一头已经斩杀好的肥猪。 在村里人都买完后，知青们每人半斤，统一买了10斤，没算徐进端的。 于伟跑来问徐进端过年一起吃饭不，徐进端回，不吃。 但他会拿一簸箕干果过去，让他们图个热闹。 买肉他自然也去的，陈大牛给他留了个猪蹄、半个猪肝，还有一斤全精肉。 有知青看到了，却也没说什么。 几个月下来，众人也都知道这个病秧子一个秋收下来，已经生了不下两次病了。 还真没人跟他计较什么。 谁不怕生病，还是肝病！ 至于是否会影响10年后的高考？徐进端表示，绝对不会影响！ 先不说现在的乙肝阳性是他的手段，只说就算恢复高考也根本没有体检这一说。何况谁又说乙肝阳性不会转阴呢！！ 所以，他根本不怕。 说白了，他就是社恐，逃避社交的最好借口罢了。 ------ 大年三十 前院自下午开始，就很热闹，忙着包水饺。 于伟下午过来看他的时候，他刚睡午觉起床。 于伟在他这坐了会儿，再次邀请他过去一起过年，被他再次拒绝。不过却给了他满满一簸箕炒板栗、松子、花生、瓜子让他带过去给知青们一起吃。 至于他，就一人过年了。 于伟问他晚上吃啥，他把锅盖打开道：“肉末鸡蛋和家里邮过来的青鱼干一起一锅蒸了。再把之前买的猪蹄给炖了，能吃到年初三了。” 于伟不由道：“一个人吃饭到底是方便啊！”这语气有点酸啊！ 徐进端却道：“方便是方便，但人嘛，得失好像都是平衡的。” 于伟看了他良久，伸手拍拍他的肩：“你还小，再说你这病注意保养也并不是不会好的。” 徐进端笑着作揖：“谢于哥吉言！祝于哥新年快乐！” 于伟瞪眼：“酸秀才估计就长你这样。”说着拿着一簸箕干果转身回了前院。 ——&—— 转眼到了1975年 九年时光眨眼飞逝，知青点的知青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更迭交替了好几次。 于伟去年回京了，王建1972年10月结婚搬出了知青点。 如今知青点负责人是67年初夏来自京城的王波。 而徐进端因为是老知青，平时又较为沉默寡言，加之他又给自己加持了忽略符，就导致他几乎不会被知青们提及。 这就很好！ 这一年初，他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来信，以为是于伟，拆开后才知道原来是莫名。 他说他父母被召回政府部门继续工作，他也被派来京城进修，并问他近几年过得如何，身体如何，有没有被欺负。还说等有假期了，去H市看他。 徐进端就很无语，这个年代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的么！还是……这货还在怀疑付建设的事？ 这次，徐进端老老实实给他去了回信，说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大队对他的照顾和关心，还说他有了孩子叫‘张墨’的事。 好吧，说张墨是他儿子纯粹就是逗莫名玩儿的。 不说，寄出信后的徐进端又开始了没心没肺地摸鱼工作。 就说收到信后的莫名，他是真的被张墨给惊到了，还特地掰着手指算了算徐进端的年龄。 也因此，他连信都没回，在7月放假时，直接杀到了向阳公社。 因着他一身制服到的大队，最后被陈大牛带到了知青院。 当然，在路上莫名就问了大队长关于张墨的事，陈大牛一脸古怪地问：“你是说他说张墨是他儿子？” 莫名点头：“是啊，他说张墨很听话，比一般孩子都乖，所以我就问问。” 陈大牛笑道：“哈哈，说来也奇怪，你家弟弟确实有一手，队里的牛、他现在养的两头任务猪在他手里都没啥倔脾气乖的很嘞。” 两人说着话，就已经到了知青院后院。 徐进端刚下工，在切猪草准备把猪先给喂饱了。 自67年开春后，队里不仅办了养猪场，每户还能饲养不高于两头的任务猪。 徐进端在试养了两年后，每年出栏的猪都是个顶个壮实后，硬是被陈大牛加到了两头的量，为此还加宽了他的院子，专门用来养任务猪。 看在满工分年底分肉又多两斤的份上，他同意了。 第77章 当然，满工分和多分两斤肉都是明面上的，实际上是他的自由时间多了，他才同意的。 张墨见院子里来了陌生人，嗖一下就窜出去，不叫也不吼，就那么成攻击姿势盯着莫名。 徐进端放下菜刀也出了屋子，见陈大牛身后高大的身形有些眼熟，猛地瞳孔一缩，开口：“莫名？” 莫名皮笑肉不笑地点头：“亏你小子还能认出我。怎么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张墨，回来。这是你叔。” 陈大牛乐呵呵地回去了，他已经习惯她家狗子是徐进端孩子的事了，没听见都跟着孩子一个姓了么！ 莫名却五味杂陈：自己跑这一趟到底是为啥？ (•ิ_•ิ)? (•ิ_•ิ)? (•ิ_•ิ)? (•ิ_•ิ)? 开口的却是：“张莫？你的张，我的莫？” 徐进端被问懵了：ヽ(゜Q。)ノ？？？ 我养的狗子和你有毛关系？？？ 不过还是解释道：“他是黑色的，所以姓张名墨！对了，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来这了？” 莫名：....…？还以为这孩子知道了什么…… “你不是说张墨是你儿子么，这不刚好放假就来看看你和大侄子喽！” 徐进端笑了，笑得整个知青院都能感觉到快乐：“你可真逗，我就是逗你玩，你干嘛不写信来问问？” 张墨显然也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对着莫名咧嘴笑地很是开心。 莫名觉得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果断转移：“你怎么没去上工？” 徐进端也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就说了他现在的工作安排。 莫名听后问：“这么说，你现在每年不仅能吃饱，还能有钱拿？” 徐进端一仰头傲娇道：“那可不，多的时候一年有200多呢。你看我满院子的菜都吃不完，后院的地除了用来养鸡，其他我都种瓜了。带你去看看。” 徐进端一边说话，一边麻溜地把猪食煮好捞出来，放木桶里凉着。 带着莫名去了后院。 “好家伙，这西瓜可够大的啊！这葡萄也能吃了吧。”莫名眼热了！ “都熟了，我给你弄葡萄吃，很甜的。”说着，就在脚边的石头上一踩，一串葡萄就那么娇艳欲滴的出现在他手上：“给，尝尝。一会儿再给你尝尝我弄的葡萄酒。” 莫名看着嘚瑟的徐进端，内心感慨，那个沉默的、将伤心放进心里、让他牵挂了那么多年的少年终究是长大了。 午饭弄了三菜一汤都是杭式家常菜，丝瓜炒笋干、番茄炒鸡蛋、蒸蒜香肠、冬瓜开洋汤。 又在后门的大枣树下挖出一个酒坛，拍开泥封，倒了两杯出来。 闻着杯中散发出来的清香，晃动着有些挂壁的酒杯：“你这酿酒手艺跟谁学的？” “看书啊！那树下还有坛白酒，就是无聊做着玩儿的，你要是喝酒，回去就带回去，反正我也不喝，就是打发时间玩儿。” 两人在院子里的树下就那么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至于聊什么都不重要。 “我要在这住几天，你方便吗？”莫名问。 徐进端点头：“有啥不方便的，你那么大老远地来看我，只要你不嫌弃咱就睡一个炕。” “好。” 这天晚上，莫名看到了徐进端炕角那一叠书，看到《酒曲制作实用技术》时才真正明白这小子是真无聊。 看看这还有什么： 《赤脚医生使用手册》、《十万个为什么》、《战备草药手册》、《大众菜谱》、《丸散膏丹集成》、《神农本草经》...... “你不会是把每年发的钱和李主任给你寄来的房租都用在买书上了吧？”莫名躺炕上问还在收拾屋子的徐进端。 “是的呀，放那贬值还不如买书填充自己大脑来的实在。” “想过结婚吗？未来想要怎样的妻子？” “没，我父母是孤儿，最后我也成了孤儿。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重蹈覆辙。所以根本不会去想这种问题。你呢？” 莫名两眼放空看着房梁道：“不知道。” 徐进端问：“你几岁了？” 莫名：“比你大9岁。” “啊？你都32了还没结婚？” “不，我结过婚，又离了。” “昂？”徐进端被惊到了。 只听莫名缓缓道：“那时陪着父母在干校，农场场长的女儿经常往我们院里跑，一来二去她找了媒婆来说亲，当时的处境不容我父母推脱，就这么结了。 去年父母平反，被召回原单位任职，她不愿意我离开，也不愿意跟我离开，我们就吵架了。之后，她居然就跟农场另一个比我更年轻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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