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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陈氏一族对他恨之入骨,数次派人暗杀我父亲。” 第148章 故事(四) 吴书年面色渐渐阴沉下来。 “暗杀不成,他们又把主意打到了我和我的祖父身上,杀祖父的命令,其实是长公主亲自下的。” “妻杀夫?” 裴笑惊得声音拔高三度。 吴书年看了裴笑一眼。 “动手之前,长公主给我祖父写过一封信,让他劝一劝儿子。 我祖父回信说,当初是你让他入朝为官的,谁做的孽,谁自个受。长公主看完信,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对手下说了一个字:杀。” 即使过去很多年,吴书年说到这里,依旧一阵悲从中来。 “其实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并不是很清楚,父亲也很少与我谈起过。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在想,是什么让我祖父宁肯一个人独居在破旧的老街,也不愿意回那富丽堂皇的长公主府? 一日夫妻百日恩,又是什么让我祖母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个‘杀’字,就为了她身后的陈家吗?” 晏三合偏过头看着吴书年,只见他满目冰冷,胸口一起一伏,极力压抑着痛苦。 就在这时,周也的大掌落在吴书年的颈脖上,很慢,很轻的揉捏着。 无声安慰。 渐渐的,吴书年的情绪平复下来,缓缓又道: “祖父的死,是压倒我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以养病为由,把长公主软禁在府里。在筹谋数年后,那场针对陈家的杀戮悄无声息的来临。 吴关月,我的父亲,几乎杀光了陈氏一族的人,坐上了大齐国的王位。” 一场滔天的杀戮,又掩盖在吴书年平平淡淡的言语中。 桌上三人只觉得脚底心窜起一股寒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父亲坐上王位的几个月后,带我回了老街,这是我第一次回老街,也是最后一次。” 吴书年目光一偏,向裴笑看过去。 “我们二人站在北仓河边,父亲和我说起了他的童年往事。” 来了! 终于来了! 裴笑心潮澎湃,浑身的血液都奔腾了起来。 “我父亲说,在北仓河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姑娘叫三妹,还有一条狗叫黑蛋。裴公子,你外祖母的闺名是叫三妹吗?” 对上了! 裴笑激动的拼命点头,“你父亲还说了什么?” “他说完这一句,便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脸上的神情……” 吴书年叹息着阖上眼睛,似乎在回忆。 “要怎么形容呢,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神情,眉头舒展,嘴角往上扬,眼角弯下来,像是整个人都泡在热水中,连头发丝都软了下来。” 这样的形容,让晏三合心里生出强烈的不适感。 从她听到吴关月这个名字起,这人就和杀戮两个字画上了等号。 哪怕他心里再怀家国天下,再怀百姓苍生,陈氏一族,郑家一百多口人,还有那场因他而起的战争中死去的人,都是他刀下活生生的冤魂。 这样冷情冷性的人,露出哪怕一丝丝的柔情,都是奢侈。 “我问父亲,你是不是喜欢她?父亲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裴笑因为听到这一句话,眼里迸出两道亮光。 “我又问父亲,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娶回来,就算做不了正妻,做个妾也是好的。” 吴书年说到这里,又看了裴笑一眼。 “我说这话,不是辱没你外祖母的意思。父亲妻妾颇多,能说话的一个都没有。 我当时想如果那个叫三妹的姑娘,能陪在他身边,至少他不会那么孤单。” “你父亲怎么回答的?”裴笑屏气凝神。 “我父亲又是一片沉默,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突然说……” 吴书年顿了顿,放慢了语速。 “她要的是几间瓦房,四方小院,一个殷实人家,她要的太少了,我反而给不起。” 裴笑:“……” “不是给不起,而是他的心太大。” 晏三合冷静道:“装朝争,装百姓,装天下,自然就装不下一个女子。” 吴书年苦笑一声,“晏姑娘总是那么一针见血吗?” “我只是比许多人更清醒些。” 晏三合也撇了裴笑一眼。 “更何况,他和胡三妹一个高,一个低;一个读书万卷,一个目不识丁,就算真走到一起,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吴关月才是这世上最清醒的人。 胡三妹是他孤寂老街生活中的一抹色彩,是他君临天下后的一声叹息,是他夜深人静时的一段回忆。 唯独,不能是他的枕边人。 “晏三合。” 裴笑看着她,眼神焦急,“这么说来,我外祖母的心魔,就应该是他。” 晏三合思忖良久,点点头,“应该是。” 两人的确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的确是郎有情妾有意,暗生情愫。 也的确是劳燕纷飞,各奔东西,各怀相思。 起初,她还觉得老太太不应该为了一段旧年的儿女私情,祸害到儿孙后代,但听完吴关月的故事,又看到吴书年本人…… 大概—— 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没有办法忘记像吴关月这样的男子的吧。 “那就点香吧!”谢知非的口气颇有些不耐烦。 晏三合和裴笑同时一惊。 怎么就点香了,吴书年还没有说为什么把他们勾过来呢! 吴书年看向谢知非,笑了。 “这故事只讲了一半,谢三爷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下面还有什么可说的?” 谢知非桃花眼轻轻往上一挑。 “一件是你父亲和我朝开战,最后兵败垂成,成为流亡君主;另一个件是你们派人屠杀郑老将军一府,被我朝追杀至今。” 周也低头,看着谢知非的眼神如刀。 谢知非只当没看见,冷笑道:“这两件大事于你来说,都是不堪的过往,还是不说的好。” “咳咳咳……” 吴书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周也脸色大变,一只手端起桌上的茶盅,一只手赶紧替吴书年揉背。 许是喂得急了,吴书年嘴角流出些茶水来。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丑态,飞快地掏出帕子狠狠地擦了几下,然后又匆匆的把帕子合上。 他的手快,又岂能快得过人的眼睛。 那帕子上一抹深红色,是血。 第149章 故事(五) 裴笑的心尖跳了一下,偏过脸,朝谢知非深深看一眼:姓谢的,你能不能不要刺激他? 谢知非也看到了那口血,心里后悔刚才的冲动,有些心虚的去看晏三合,却见晏三合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谢知非忙端起茶盅,用喝茶来掩饰一二。 吴书年止住咳嗽后,原本还算挺拔的背一下子佝偻下去,脸色非常难看,根本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 裴笑到底在医药世家里浸淫了二十年,一眼就看出这人身上藏着剧痛。 只是他硬生生的忍着。 “你……” 裴笑想了想,“如果放心的话,派人去趟知府衙门,我包袱的最里层,有两颗还魂丹,可以让你舒服一些。” “不用了。” 吴书年手心疼出冷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阎王要我三更死,不会等到五更天,听命吧。” 裴笑:“那你捡重要的说,不重要的就一带而过。” 晏三合抬眼向裴笑看过去。 这小子果然是面冷嘴臭心软,内里却不坏。 吴书年喝了一口新倒来的温茶,声音却还是干涩。 “我父亲没想和你们华国对上,如何瞒天过海他早就已经算计好,但他却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裴笑问:“是什么?” 吴书年:“吴氏有血脉能存活于世,是因为李氏一族没有赶尽杀绝。” “我明白了!” 裴笑恍然大悟:“是不是他也学吴氏,留下了陈氏一支?对了,应该是那个陈氏王的庶弟?” 吴书年轻轻点了下头。 “此人因为是庶出,从不参与朝争,往日里见到我父亲都不敢对视,只敢远远的避开,所以我父亲便留了他一命。哪曾想到……” 晏三合冷静开口,“只能说,你父亲的心还不够硬。” “是!” 吴书年咬了下发灰的唇,眼中露出浓烈的情绪。 “当时无数人劝过我父亲,不赶尽杀绝,就等于纵虎归山,可我父亲仍是一意孤行。 我真不明白他,筹谋那么久,什么都已经万无一失了,他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因为书读太多的人,多少有些书生意气。” 吴书年凛然一惊,掀眼去看晏三合,只见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闪不避。 “这话是我祖父说的。他还说,太有原则的人,登不上高位;便是登上了,也坐不稳当。” 她回看着他,目光平静。 “你父亲不与三妹做夫妻,不让妾室生下他的孩子,到不杀光陈氏一族……这些都是他为人的原则。” 吴书年黯淡的双目,突然有光亮闪过。 多少年了,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明明知道留着那人是祸害,却仍然让他活命。 如果没有那人,就凭孙斌那个老东西,根本成不了气候…… 偷天换日的戏法就能顺利圆过去…… 就不会惊动华国皇帝…… 更不会有后来的那场以卵击石的战争…… 原来—— 父亲一生的转折从老街开始,但他一生的命运,却早在呱呱落地,被冠以吴姓时,老天就已经为他安排好了结局。 “宿命啊!” 吴书年悲怆地大喊一声,仰头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便笑出了眼泪。 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角流出来,而与此同时,那些折磨他日日夜夜的不甘也随之散去。 何处最伤心,关山见秋月! 何处最伤心,关山见秋月! 认命吧! 笑声中,裴笑瞪了晏三合一眼:你怎么也学着谢五十去刺激他? 晏三合只当没看到。 笑声渐弱,吴书年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后,唤道:“阿也?” 周也蹲下来,“可是累了?” “嗯!” 吴书年脸上一切表情淡去,只留下说不出口的深深疲惫。 “下面的故事,就由你来说吧!” “好!” 周也站直了,将吴书年的头轻轻往腰侧一揽。 头靠上去的同时,吴书年的眼睛慢慢闭起来,一动不动。 裴笑见吴书年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真怕他就此死过去,恨不得伸出去探一探他的鼻息。 没敢! 周也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声音说不出的冷。 “我要说的只有一件事,是郑家的灭门惨案。这也是我要引着你们走到这里的最终目的。” 这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桌上三人只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郑家的灭门惨案还有什么说的? 还需要引着他们? 难道…… 这里面还有什么是非曲折? 这时,只听周也掷地有声道: “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若有半个字是假,愿肠穿肚烂,不得好死;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 三人面面相觑。 起这么毒的誓,周也想做什么? “永和二年,主上发动政变,血洗陈氏王室,当时我在南宁府上林县任主薄,时年25岁。 永和三年,我朝发兵大齐,我仍在上林县任职,时年26岁。 永和四年,主上父子兵败逃亡,是我在暗中接应,将他们接到了上林县藏了起来,时年我27岁。” 永和四年冬至,主上在夜里悄然而逝。第二日我推门而入时,他倒在地上,身子冰凉,早已没了气息,时年五十五岁。” 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狠狠砸在三人的脑袋上,砸得他们头皮炸裂,魂飞魄散。 晏三合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心有壮志的一代枭雄,竟然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冬至的夜里。 “他因何而死?”晏三合声音有些发颤。 周也垂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那一场战争,耗费了他所有的心力,非要讲一个死法,应该是郁郁而终。” “离他兵败逃亡有多久?” “仅四个月的时间。” 四个月便郁郁而终? 晏三合一时竟无言以对。 “永和六年,我由上林县调任至南宁府,任知事,正九品的小吏,并买下了这处宅子,把他安顿下来。” 说到这里,周也飞快地看了眼吴书年。 “永和八年的七月初十,天气异常的炎热,这宅子里有人过世。” “谁?”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第150章 故事(六) 周也:“是我的小主子,他叫吴不为,刚满十五。” 裴笑惊道:“他是吴书年的儿子?” 谢知非皱眉:“那场战争中活下来的不是父子二人,而是祖孙三人?” 晏三合:“他是怎么过世的?” “吴不为是我主上的孙子,也是书年的儿子,三代单传,只此一根独苗,因天花而死,死在我的怀里。” 周也眼神很冷。 “他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周叔,你和父亲说,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吴书年,当时你在哪里?”谢知非突然大喊。 他的这声喊实在太大声,把晏三合和裴笑都吓了一大跳。 “我在门外,阿也怕我传染,死活不让我进去。” 不知何时,吴书年已经睁开了眼睛,“我回了他一句‘好孩子,爹爹对不住你’。” “因为我没让书年送孩子最后一程,他想多陪陪他,于是停灵七天。七天后,葬于大明山顶,和他祖父合葬在一起。” 周也脸上隐藏不住的伤心。 “墓前竖了一块无字碑,墓后种了两棵松柏,边上还有一块大石,你们如果想去,应该很容易找到。” 听到这里,裴笑心里只觉得十分怪异。 我们为什么要去? 这跟解我家外祖母的心魔,有关系吗? 还有他们讲这些话,连年月日都讲得这么详细,到底有什么用意?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晏三合—— 却见晏三合脸色煞白,睁大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看着吴书年。 她咋了? 裴笑赶紧扭头去看谢知非—— 却见谢知非满头满脸的汗,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发出咯咯咯骨头裂开的声音。 他又是咋了? 裴笑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正要说话,谁知谢知非霍然起身,一把揪住周也的衣襟。 众黑衣人见了,纷纷拔刀围了上来。 而原本倚着水缸听故事的李不言三人,也惊得跳起来,各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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