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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 晏三合觉得这小子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老大人的侮辱。 “要是他的命根子是坏的,他先生能放心让他入赘吗?” 小裴爷偷瞄了陆时一眼,乖乖闭上了嘴巴。 无论这个世道怎么变,男人下半身惦记的那点破事儿,总不会变的。 六年过后,陆时三十五,无妻无子,仍是赤条条一个人,以唐之未的聪明,一定能琢磨出些什么来。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想死了,教坊司的外面,有一个人在苦等她,她若死了,那个人怎么办? 人一旦生出了牵挂,也是死不了的。 这时,晏三合又问:“老大人,你不在京城的那几年,除了做御史外,是不是还在暗中调查唐岐令的案子?” 陆时坦承:“是!” 晏三合:“调查到了什么?” 陆时回了两个字:“很多。” 晏三合:“能具体说说吗?” 陆时:“具体的,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晏三合:“陆大人又想保护我们?” 陆时:“是。” 见他不肯说,晏三合只能这样问:“所以严如贤、李兴都是当年陷害唐岐令的人?” 陆时:“关于这件事,我只能回你们一句:李兴是严如贤的狗,他当年借住在唐家后院,因为诬陷我,被大小姐赶出了唐家。” 晏三合飞快的偏过脸,去看谢知非。 谢知非眼皮无端的跳了一下,然后冲晏三合微微点了一下头。 李兴是严如贤的狗,严如贤是谁的狗? 不用再问下去,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老大人。” 晏三合心里却还有疑问。 “我不问严如贤,不问李兴,也不问他们背后的人,我只问唐家内宅里面,谁是内贼?” 陆时目光一冷,“你如何知道唐家有内贼?” “那人说是证据确凿,是铁案,那就意味着试题的确是从唐岐令的手里泄漏的。” 晏三合冷笑:“没有内贼,试题怎么会泄漏?这事必须得里应外和合。” 陆时突然反问:“你猜猜?” 晏三合摇头。 “猜不出来,关于唐家,我只知道唐岐令父女,你们三师兄,还有一个林壁。” 陆时冷哼一声,“就在这些人里面。” 小裴爷大惊失色:“什么?” 谢知非惊呼:“怎么可能?” 晏三合心里咯噔一下,“是,是林壁吗?” 陆时冷冷地看着晏三合:“你为什么觉得是她?” “不知道。” 晏三合怔愣了片刻,“总觉得她的死,不太对。” 陆时突然站起来,走到晏三合身边,大掌按住她的肩,问:“哪里不太对?” 晏三合能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心想:我会不会是猜对了? “唐见溪说,她为了照顾唐之未,都没有立马和褚言停成亲。她这般护着唐之未,总觉得不应该轻易寻死。 更何况,她将来也是要去教坊司的,结局也是被人糟蹋,有什么区别?” 事情如果落在她和李不言身上,谁都不可能扔下谁,哪怕只剩下一口气。 第400章 余生 “真聪明,真聪明啊!” 陆时用力拍了几下晏三合的肩膀。 晏三合抬头看着他:“……我猜对了?” 谢知非和裴笑纷纷抬头,两人感觉自己的血,都要被吓冷了。 林壁,这,这他娘的怎么可能? 陆时看着这三张年轻的脸,慢慢走到窗户边。 黑色的云压着天际,他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隐隐地疼,这就要变天了。 “刚开始的两年,我一筹莫展,我在唐家住了七年,唐家的每一个人我都熟悉。 试题一定是从先生书房流出来的,而能进书房的人,十个手指能数过来,没有一个人有这个动机。 直到有一天,我得罪了人,被追杀,我和阿大两个人逃命……” “你们谁都没有放弃谁,哪怕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哪怕就剩下一口气。那一个瞬间,你突然想到了林壁。” 晏三合看着陆时萧索的背影,“大人,我猜得对吗?” 一个字都没有错。 那个瞬间,好像有道闪电劈中了他,将他混沌脑子劈出一片白光。 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底升起,然后就一通百通了。 “她是一枚被人处心积虑埋在唐家的暗棋,她的自尽,不是因为受辱,而是因为愧疚。大小姐对她掏心掏肺,把她当亲人,什么话都和她说。” 陆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始终平静,但带给晏三合三人的冲击,无异于惊涛骇浪。 林壁是唐母亲手调教,留给女儿用的,这人从小就在唐家生活,与唐之未情同姐妹。 由此可见布棋的人在很多年前,就有了要动唐岐令的念头。 而动唐岐令,就是冲着前太子去的。 再换句话说,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很多年前,就起了夺嫡之心,一直在暗中徐徐图之。 多么可怕! 他娘的太可怕了。 晏三合颤着声问:“查到林壁以后呢,老大人是怎么做的?” “没有真正查到,只是怀疑,并且把怀疑传信给了前太子。” 陆时缓缓转身,“前太子让人去查,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晏三合一听就知道问题的关键,“查不到的原因,是所有的线索都被人为抹去了。” “抹得干干净净,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错,就是她。” 陆时又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与此同时,我还生出另一个直觉,那个位置前太子坐不上去,就算坐上去了,也坐不稳。” 哪怕这个直觉,早就已经变成了现实,晏三合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变快了。 “为什么这么说?” “在我心中,唐之未无疑是聪明过人的,但和晏姑娘你一比,她还差了一些。” 陆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晏姑娘,人是怕比较的。非前太子心慈手软,非他谋略不深,实在是当今陛下的野心之大,手段之狠,布局之深,放眼天下,无一人能及。” 晏三合对朝政知道的不多,这话听完没有谢知非和裴笑感触的深,并且这两人的脑子里同时想到了另一个人:汉王。 不得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汉王有野心,手段狠,与当今陛下如出一辙。 事情会再轮回吗? 谢知非和裴笑生生打了个寒颤。 “你提醒过前太子吗?”晏三合问。 陆时忽的笑了。 这孩子也并非事事聪明,于朝政一事上,就显得很稚嫩。 “这事何需我提醒,他那个位置的人,只怕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竖着一只耳朵,我只需要不断的提醒他一件事。” “我知道。” 晏三合:“想办法把唐之未从教坊司赎出来。” 陆时脸上露出一点欣慰的笑,“他做到了,李三是他安排的。” 晏三合心酸,“真漫长啊,用了八年的时间。” “他已经尽力了,我知道的。” 陆时眼神渐渐黯淡。 “种田人有种田人的难,当官有当官的难,他那个身份地位的人,享着荣华富贵,走的是刀山火海,他比谁都难。” 说到这里,陆时忽然看了谢知非和裴笑一眼。 谢知非和裴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了,现太子如今的处境,也难。 这时,晏三合又问:“水月庵是谁的主意?” 陆时垂下眸,“她的主意。” “为什么?” 晏三合看着面前这个老人,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为什么你们不远走高飞,寻一处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哪怕是深山老林,哪怕是边陲小镇,共度余生呢?” 陆时转过身,背手而立,看着夜色良久才道:“晏姑娘可有喜欢的人?” 这话,让整个水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晏三合能察觉到身旁两道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没去看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低头沉默着。 “如果晏姑娘有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从前的戏,从前的人,都是从前,带不到今天,也走不到明天。” 陆时的脊背似乎往下弯一些,声音温沉如水。 “唐之未是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大小姐;逝水是教坊司是娼妓。唐之未可以肆无忌惮的喊我一声陆时;逝水则要小心翼翼地喊一声陆大人。” 他再度转过身,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苍白的脸色中泛着一点儿青色。 “我可以带她到深山老林,到边陲小镇,但她用什么身份,与我共度余生?什么样的身份,能让她安心与我共度余生呢?” 早就物是人非了。 晏三合只觉得心头无比的苦涩。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感情是一定要离开的。 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的状态不好。 我脆弱,焦躁,不安,内疚,羞愧,怀疑,埋怨,痛恨,忍耐……当这些情绪我无法改变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陆时没有血色的唇颤了几下,又道: “为什么那一段锣声,是她的心魔?因为从那天开始,她其实就知道,今生今世,花好月圆这条路走不下去了。” 他闭上眼睛,“她都知道的。” 多么通透的一个人啊! 晏三合想着那一笔瘦金体,忽然对唐之未生了敬佩之心。 这世间的女子大多柔弱,依附于男人生活,男人是他们的天,为了这个天,她们大部分的人小心侍候,想办法讨好,绞尽脑汁的算计。 唐之未不一样。 她走出教坊司时,太子还是储君,就算不与陆时共度余生,她其实还有很多的选择。 但她却选择了水月庵,隐姓埋名避开了这污浊的尘世,心灰意冷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 她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将那八年崩溃的生活掩埋,不向别人多吐露一个字,不向任何一个人摇尾乞怜。 第401章 预感 晏三合深深地看着陆时。 “那么你呢?” “我?” “你就任由她青灯古佛吗?” “她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不是因为嫌弃吗?” 陆时轻轻笑了,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积起来。 “我和她朝夕相处七年,如今在我脑海里浮现的,永远是她在一天夜里,被绊了一跤,忿忿不平的爬起来,头一抬,露出一张委屈的脸。” 那天,他躲在马厩后面,看着那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一瞬间还以为是月亮成了精。 晏三合的眼泪,在这一瞬间毫无预兆的滑下来,等她自己发现的时候,一方锦帕塞了过来。 抬头,是一双黑沉的眼睛。 “擦擦。” 谢知非把锦帕塞到晏三合手里,然后冲陆时抱歉地笑了笑。 “老大人,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你才心软呢!” 晏三合一边拭泪,一边冲谢知非瞪眼睛。 “我就是觉得他们太不容易了,这么些年呢。” “老大人,你看她……”谢知非被瞪得一脸无奈。 “孩子,别哭。” 陆时目光在两人脸上一一扫过,浮出一丝微笑。 “不光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到了后来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原因。” 晏三合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先太子败了。” “败得突如其来,毫无一点征兆。” 陆时面色慢慢沉重起来,“当时我不在京城,等我知道的时候,天都已经变了。” “没有连累到你?” “暗棋就是暗棋,不到死的那一刻,不会有人知道你这枚棋子是谁布下的。” 陆时:“也多亏了他,把我埋得严严实实。” “后来呢?” “我继续做我的御史,她继续当她的尼姑。” 陆时停了下,惨淡嗤笑:“只是从此,死生再无相见之日。” 这话,说得晏三合心里又是一悲。 坐上皇位的人厉害至此,锦衣卫又无孔不入,一个前太子太师女儿最后的归宿,怎么打听不到。 留她一命,不过是看在她是个孤女,又遁入空门,再掀不起半丝风浪了。 而陆时想要为唐家翻案,就必须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御史,做一个孤种。 她忽然想起慧如的一句话:“一道庵门,隔着尘世与佛门。” 不对。 一道庵门,隔着身不由己的两个人。 门里,是伤心人; 门外,亦是伤心人。 谢知非扫一眼晏三合的侧脸,插话道:“老大人,陛下他……信你?” “信?” 陆时脸上露出一抹幽深的表情。 “那个位置上的人,谁也不会信的,我不过是替他扳倒了两个人。” 谢知非:“一个是裕王;一个是户部尚书蔡晋同。” “裕王背地里称他是窃国贼,他早有想杀之心,却忌惮悠悠之口;国库空虚,蔡晋同是头肥猪,他需要一把刀替他杀猪。” 陆时举起茶盅,慢慢抿了一口。 “世人都道我陆时刚正不阿,谁又知我既有本心,又藏私心,官海沉浮,想要走得更高更远,就要让自己变成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一把最锋利的刀。” 说到这里,他忽的看向裴笑。 “裴公子,你舅舅季陵川为什么要倒?” 裴笑被他问得心头一颤,“不是因为贪腐吗?” 陆时摇摇头。 “农夫挑担,这头重了,那头就会翘起来;那头重了,这头就会翘起来,想要挑得省事省力,两边的东西就得一样重。” “你的意思是……” 裴笑咬了下唇,“我们这头重了?” 陆时:“重了。” 裴笑:“哪里重了?” 陆时:“在别人的心里重了,在农夫的心里就得轻下去。” 裴笑哑口无言。 “我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靠把自己活成一个孤种,不是靠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是每天在琢磨那人在想什么,他希望下一个倒下的人会是谁?” 陆时用一种极其不屑的语气道: “我先生为什么死?他一生教书育人,总对我们说谦谦君子,如琢如磨,结果他这一生告诉我,这样的人在这个世道是活不长久的。 先太子为什么败?因为他把人性想得太好,对自己不够狠,对别人更不够狠。 小时候,陆府四少爷害我吊梁上三天三夜,差一点点死了,几年后,我断了他的前程,让他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无用的书生。” 陆时的眼睛里透出一抹凶光,像一条要吃人的狼崽子,仿佛刚刚那个对晏三合说“孩子,别哭”的老人,只是一个幻影。 裴笑几乎想朝陆时跪下了。 他探出脑袋,看向谢知非。 兄弟,现在把他拉拢给太孙,还来得及吗?这样一个狠人,绝不能留给汉王啊。 谢知非没有接到裴笑眼中的信息。 他想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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