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此时微微透着红, 从四月梨变成了三月桃,丰润饱满,仿佛随时待人采摘。 师舟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他前世的时候有个怪癖,他喜欢亲申珏,最喜欢把对方淡白的唇亲红了,亲肿了,而申珏则是很讨厌亲吻,每次他亲的时候,申珏都很生气,只是申珏打不过他,最后还是要乖乖被迫仰头被他亲。 师舟想着想着,又回忆起自己抵开对方齿关的场景……不对,不能再想了。 他猛地摇了摇头,只不过刚摇完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申珏打的,他好不容易抽出手,见师舟目光直愣愣盯着他嘴唇看,咬了咬牙,怒而打了一巴掌过去。 这一巴掌十分响,即使在屏风外的宫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正提着心,就听到旧少年将军现奉君大人用非常谄媚的声音说:“手疼不疼?要不要换只手打我另外一边脸?” 宫人们:“……” 申珏都没想到师舟竟然能那么没脸没皮,一时之间气笑了。而这一笑,倒是让师舟安静了一会。 师舟盯着申珏,好久才说:“你终于笑了,你已经很久没笑了。”他又抱紧了些,还强行把脑袋搭在申珏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你很讨厌我,但你也曾经想杀我啊,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师舟知道一个正常人都不应该像他这样,可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不就是让他来挽回的吗?申珏现在没有杀他哥,他也没有伤害申珏,把所有事情都回到一开始。他会对申珏好的。 可申珏听了这话,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冷漠地睨着师舟。师舟看到了,抱着申珏的手松了又紧,片刻后,他竟然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恨我当初那样对你,对不对?那你上回来!”师舟一边说,一边扒衣服,而申珏得了自由,转身就要上岸。师舟瞧见了,又去扯,混乱间,两个人一起摔到了水里。 师舟忙把申珏从水里扶起来,一只大手不停地擦着申珏脸上的水,“没事吧?呛到了吗?” 申珏气得浑身发抖,可拿师舟一点都没有办法。师舟跟其他人不一样,脸皮厚得令人发指,做起事来丝毫不顾别人想法,可以说申珏已经把自己藏进了蚌壳里,对外界不管不顾,而师舟则是强行用双手打开了蚌壳,还要伸个脑袋进来问申珏能不能爱他。 至于罚师舟,申珏都觉得自己要是罚了,师舟可能会更开心,上次他拿陶瓷棋盒给师舟脑袋开了个口,师舟还乐滋滋地要他多打几下,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 而师舟看申珏被自己气得都发抖了,尴尬地笑了一下,才说:“别气嘛,你是不是不喜欢在这里?那……我们去床上?” 申珏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你松开孤。” 师舟听到申珏跟他说话,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还眨巴了下眼睛,才松开申珏。申珏这才叫宫人进来,他也没看师舟,上了岸之后,胡乱裹上狐裘,就去沐浴了。 这一池子的温泉水都被师舟给破坏了。 等申珏沐浴完回到寝殿,师舟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那些宫人拦不住他,他硬是闯了进来,跑到了申珏的床边。 申珏早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靠卧在床上,听见脚步,才抬了下眼,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师舟的脸,而是他手里的梅花。 师舟捧着一把梅花,轻轻地放在了申珏的床边,故作温柔可亲地说:“陛下早点休息。” 那梅花一看就是刚折下来的,上面还带着露霜。 当夜,师舟挨了三十大板,罪名是以下犯上,偷摘御梅。 …… 翌日午后,申珏再次去了偏殿听奏折。温玉容今日依旧是官服打扮,见到申珏来了,便行了礼,丝毫没有逾越。申珏看了他几眼,才在龙椅上坐下,“接着念吧。” “是。”温玉容拿起昨日未念完的奏折。 申珏今日是小睡了一会再过来的,但听了半个时辰后,还是有了困意。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把袖套里有些凉的汤婆子递给近身伺候的宫人。 宫人拿着汤婆子去灌热水了,所以一时之间,殿内只剩下了申珏和温玉容两个人。 宫人离开后,温玉容还在继续,倒是申珏忍不住看了他几眼。昨日温玉容的话明显意味着他也是重生的,可他为何没什么表示呢?上一世温玉容和师舟有了婚约,这一世师舟进宫了,他不生气吗? 或者说,温玉容其实谁都不爱,一心只想当了良臣? 申珏想到这里,又看了温玉容一眼,但这一次他和温玉容的眼神对上了。 温玉容那双眸子正看着申珏,念奏折的声音也停了。 “陛下为何一直看微臣?难不成微臣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温玉容轻声说,还伸手在脸上擦了擦。 申珏顿了一下,才说:“没有,你继续吧。” 温玉容听到这话嗯了一声,就继续了,倒是申珏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你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温玉容有些迷惑地看着申珏,“陛下说的是?” “你昨日说孤老是摔,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申珏盯着对方的眼睛。 温玉容闻言,似乎愣了一下,“微臣……微臣也不知道,只是那句话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所以说了出来。”说到这里,他跪了下去,“微臣冒犯,还望陛下恕罪。” 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那意思是说温玉容并没有重生吗? 一瞬间,申珏眼里闪过很多情绪,此时换汤婆子的宫人进来,看到温玉容跪着,殿内气氛有些异样,于是把汤婆子递给了申珏,又退了出去。 “据孤所知,你和师舟算得上一起长大了,你们二人自幼情意深厚,他进宫后,你不想见见他吗?”申珏又问。 这句话问出去,温玉容却是沉默了许久才摇了摇头,“陛下可能有所误会了,微臣跟奉君并不熟稔,并未打过什么交道。” 什么? 不过申珏很快又想通了,如果这一世只有师舟重生,温玉容没有重生,师舟去改变了一些事情,也很有可能。比如师舟不去找温玉容,两人不再是青梅竹马。 毕竟师舟和温玉容二人关系中,一直是师舟更热情,付出得更多,如果师舟不去接近温玉容,按照温玉容的性子,估计也不会主动去找师舟。 竟是如此! 所以这一世的温玉容对师舟进宫的事情没有反应,甚至安心地当起了翰林院修撰,因为温玉容根本不知道上一世发生了什么。 可温玉容没有重生,重生的是师舟,难不成境主不是温玉容而是师舟? 不过还是有疑点,比如温玉容说的那句话。 “温玉容,抬起头来,告诉孤,你平时脑海里也会出现一些话吗?”申珏紧盯着跪着的青袍青年。 温玉容听话地抬起头,一双眼眸温润如水,又清澈见底,“是的,陛下。” “都是些什么话?” 这句话问出来,温玉容神情却有些慌张,他迟疑了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微臣……微臣……微臣……” 他一连说了三个“微臣”也没能把话说出来。 申珏不由蹙了下眉,干脆离温玉容近了一些,“你说清楚了点,别吞吞吐吐。” 温玉容垂下了眼,艰难地说:“微臣能不说吗?” “不能。”申珏说,“温玉容,欺君罔上的话,你这个翰林院修撰就别当了。” 温玉容听了这话,脸上神情越发复杂,最后他才咬了咬牙说:“微臣脑海里经常出现跟陛下有关系的话,微臣都不知为何,陛下要罚微臣就罚吧。” “你先说是什么话?”申珏头一回发现跟温玉容说话是那么累,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却绕了那么久,反而不如师舟那个直肠子。 可温玉容接下来的话,让申珏神情僵了僵。 “陛下若是畏寒的话,可以到微臣怀里来。”温玉容说完,就低下了头。 许久之后,申珏才重新看向温玉容,“你要抱孤?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就你这一句话,孤就可以赐你死罪。” 温玉容此时声音已经恢复平稳,他如常地说:“微臣知道。” “那你还说?”申珏说。 温玉容顿了下,语气里似乎有些无奈,“因为陛下问了,所以微臣不得不答。” 申珏:“……” 申珏:“你就不会撒谎吗?” 这一次,温玉容又沉默了一会,才沉声道:“微臣不想欺瞒陛下。” 正在此时,申珏听到了外面起了喧闹声,跟昨夜一模一样。师舟那家伙这么快就能下地了? 申珏蹙了下眉,眼波微转,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温玉容。他放在案桌上的苍白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就说:“温玉容,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上来更新。 正文 干掉那个状元郎(25) 温玉容没有犹豫,就膝行上前, 等他到了申珏的跟前, 下巴就被抬了起来。 申珏的手指素来是冷的, 尤其是在这冬日,温玉容被这一碰,眼神微微一变。 “你说得对,孤是畏寒,那就劳烦温爱卿了。” 申珏对师舟已经是烦得不能再烦了, 不管师舟是不是境主, 他都不愿意看到对方, 可是师舟仿佛就是看不见他的排斥。他有想过再自尽一回,可如果还被拉回这个境,那自尽也没有意义。 这个境的境主不愿意放过他,他就要一直在这个境里轮回,那么意味着他要一直看到师舟。 既然如此,他现在只能采取一些措施,破境也好, 不破境也好, 他只想让师舟死心。 申珏不想拉其他人下水,那只能拖温玉容下水了, 更何况温玉容太奇怪, 明明是境主,可却没有记忆,若说他不是, 脑海里怎么会有那些话? 还是说,温玉容在伪装? 比起师舟,温玉容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 当师舟从外面闯进来的时候,他先喊了一声“陛下,我来了”,再进了内殿。 内殿静悄悄的,他走进去后,却发现申珏没有在案桌前,案桌上只有叠好的奏折。师舟眼睛转了一圈,目光最后放到了内殿的后面。 为了方便申珏休息,这个内殿也设了床榻,被六面山水屏风遮挡在后。 “奉君,您还是出去吧,陛下知道了,要生气的。”宫人追了进来,劝说师舟出去。 师舟对那宫人挥了下手,就一瘸一拐地往屏风后去,他昨夜儿挨了一顿板子,今日是强行下床来找申珏。他不放心申珏和温玉容单独相处。 当他刚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地上的衣服。 师舟瞳孔微缩,那是文官的官服,此时正胡乱地被丢在了地上。他目光顺着衣服往上看,就看到一只手。 那只手从床帐里伸了出来,轻轻搭在床沿。手指修长,白皙如玉,师舟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申珏的手。 师舟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神情渐渐冷了下去,他提高了声音,“陛下!” 话落,那只手缩了回去,而随之响起了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虽然很轻,但师舟听得七七八八。 “陛下,奉君……怎么办?” “不用管他。” 申珏的声音并没有特意压着,跟师舟说话时的冷漠完全不同,这个声音温和许多,甚至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抱紧点,孤冷。” “……是” …… 申珏趴在温玉容的身上,长发流淌下来,其中几缕落在了温玉容的脖颈间。他没去管,只是盯着床帐外,见床帐外的人影渐渐淡去的时候,他才坐了起来。 温玉容还躺着,眼神平静,他盯着申珏,轻声问:“陛下是故意要气奉君吗?” 温玉容无论哪一世都是聪明人。 申珏看了他一眼,“不完全是。”顿了一下,“你不愿意?” 温玉容也坐了起来,他静静地看了申珏一会,才说:“一切听陛下吩咐。” 自那天后,温玉容就被留了下来,他不用再返回京城,而是一直呆在了南宫。申珏写了信函回京城,告诉佟梦儿有关温玉容的事。 佟梦儿回了信,没提其他事,只让申珏好好在南宫养身体。 温玉容伴在申珏身边,其实也没做什么事,他只是陪着申珏下下棋,念念书,只是申珏畏寒,有时候温玉容念书的时候,申珏就靠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眼睛往窗外看。 窗户是关着的,可他还是盯着窗户看,温玉容发现后,轻声问:“陛下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申珏把视线收了回来,“继续念吧。” “是。” …… 师舟自那日闯进来后,安静了好一阵子,申珏并不关心师舟去做什么了,甚至对于师舟的消失,只觉得轻松。 看来能克师舟的人还是温玉容。 故而申珏跟温玉容越来越亲近,虽然没到同塌而眠的地步,但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呆在一起,伺候申珏的宫人都习惯温玉容的出入,所以当申珏半夜突然发热,宫人们先去请了太医,又把温玉容也请过来。 申珏闷在房里闷久了,下午的时候在梅林散了一会,晚上的时候还好,到了半夜里就发起了热。守夜的小太监发现之后,立刻出去叫人了。 他们在御前伺候,最要紧的就是申珏的身体,旁的都好,只这一条出了岔子,他们脑袋都保不住。 温玉容匆忙赶过来,衣服都未穿整齐,头发更是只拿发带随手一绑。他快步走到龙床旁,盯着正在看诊的太医,等太医收回手,才轻声问:“陛下如何?” “受了寒,微臣开点药,待陛下喝下,寒气下去便好,若没下去的话,那就要喝药性更强的药了。”太医说。 “那劳烦太医赶紧写出药方子。”温玉容说,又叫人陪太医去抓药煎药。 等吩咐完,外面又进来一个人。 是师舟。 师舟不知从哪里也得知了申珏病了的消息,连忙赶过来了,他看到站在申珏床边的温玉容时,脚步一顿,随后眯了眯眼,才大步上前,“温大人怎么半夜在这里?” 温玉容看到师舟退了两步,行了个礼,“微臣见过奉君。” 师舟瞥他一眼,就看向床上的申珏。申珏此时正发着热,脸颊烧得通红,额头上还冒着虚汗,眉心紧蹙,睡得极不安稳。 师舟看到申珏的病态,眉头也蹙了起来,他直接开始脱掉外衣,当着温玉容的面钻进了申珏的被窝。 “奉……”温玉容阻拦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师舟把人抱进了怀里。 师舟小心翼翼地把申珏搂进怀里,也不管旁边还站着的温玉容。药很快送了过来,师舟直接让宫人递给他,宫人不敢违抗,毕竟申珏的后宫里就师舟这一位主子。 师舟先用勺子把药搅匀了一些,然后就自己喝了一大口,再低头嘴对嘴喂申珏喝药。 一碗药喝完了,师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申珏的唇。他递药碗给宫人的时候,眼角微微一挑,看向还站着的温玉容,“温大人看够了?还准备继续看?” 温玉容垂下眼,“微臣告退。” 他转身就走,只是才走了两步,又听到了声音。 “温……”是申珏的声音,含糊不清。 温玉容还未回头,就听到了师舟的声音。 “陛下,我在这。”师舟把人牢牢地抱在怀里,像是巨蛇圈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虽然话是对申珏说的,目光却盯着离床不远处的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防盗,明天再换。 正文 干掉那个状元郎(26) 申珏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温玉容, 所以他开口想喊住对方, 好像喊出了口, 又好像没有,他自己都分不清。 但他一直觉得很热,甚至觉得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痛苦,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极力想挣开那个东西, 可是就是挣不开。 “宝贝儿……” 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可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好像被一条巨蟒缠住了……不对, 巨蟒不会那么热,那个东西很热,热得他受不了。 申珏费力地睁开了眼,目光先对上的是一个人的嘴唇,他看着那张嘴向他靠近,本能地扭开了脸。 师舟喂药喂到一半,发现怀里的人动了, 一愣之下竟直接把药给吞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个, 而是欣喜地说:“宝贝儿,你醒了?” 宝贝儿? 申珏拧着眉, 神情厌恶地说:“你叫孤什么?” 师舟看到申珏的神情后, 唔了一声,长睫抖了抖,“没什么, 陛下听错了。” 这两天申珏一直病着,都是师舟在旁照顾。申珏其实并不是完全昏睡,有时候会醒过来。那种醒是无意识的状态,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眼睛都是半眯半睁。 在那个时候,师舟发现申珏特别黏人,也特别乖巧,会软软地由自己抱着,摸脸的话,甚至还会主动把自己脸凑过来。尤其是想喝水的时候,师舟第一次被申珏主动缠着索吻。 对方的软舌犹如灵蛇一般,把他口里的水全部卷了去。 师舟从没见过申珏这个样子,瞬间被迷得七荤八素,忘了对方还是病人,反客为主,嘴里还嘀咕着,“宝贝儿,都给你,别急。” …… 申珏脸色难看得厉害,伸手推开师舟,慢慢坐了起来,才出声叫人进来。他去沐浴的时候,师舟还想跟上来,但被申珏的一个眼神弄得停在原地。 “孤睡了多久?”申珏沐浴的时候,问旁边的宫人。 那宫人小心地帮申珏洗头发,一边说:“陛下睡了两天了。” 两天…… “这两天,温玉容来了吗?”申珏又问。 宫人答道:“陛下病的头天夜里,温大人来了,只是后面奉君说御前不需要那么躲人伺候,所以温大人就回去了。这两天,温大人只每日过来问了一下陛下的情况。” 申珏听到这话,眼神起了一点小波澜。那么他的确是看到了温玉容,只不过对方被师舟赶走了。 沐浴过后,申珏被扶到了美人榻上坐着。因为只睡了两日,手脚倒还算有点力气,但还是需要按摩,所以有宫人在旁边帮申珏按腿和手。 而此时,师舟在外面求见。 申珏听见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见,让他回去。” 传话的宫人听到了,只好这样去回话。但师舟不愿意走,甚至还直接闯了进来,他进来的时候大摇大摆,还把想拦住他的宫人推出了好几丈远。但看到申珏冷飕飕的眼神后,迅速换了一个样子,眨巴了几下眼睛,蹑手蹑脚走到申珏旁边,行了一个宫妃的礼仪。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简直是东施效颦,不伦不类。 “陛下好些了吗?”师舟行完礼就把两个按摩的宫人给挤开了,熊爪往申珏腿上一搭,“我帮陛下按腿吧,我年幼在家时,常帮我爹按呢。” 申珏目光下垂,吐出一个字,“手。” 熊爪顿了顿,慢慢缩了回去。 “孤传唤你进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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