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丈夫假死娶娇妻,我发疯了 ----------------- 故事会平台:有糖短篇 ----------------- 清明节那天,我悲伤过度,从墓地提前回了家。 却看到已经瘫痪三年的婆婆,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着电视打电话。 [启高啊,你在那边怎么样,丽丽二胎也该生了,下个月正好宋媛出差,我去看看你们吧。] 启高,我丈夫的名字,三年前因公殉职。 婆婆从此一蹶不振,瘫痪在床。 我为了让她心安,发誓不会改嫁,三年来端屎擦尿,亲力亲为,毫无怨言。 现在却发现,婆婆腿是装的,丈夫是另娶她人的,二胎是马上生出来的。 1 听到婆婆叫“启高”这个名字,我怔住了。 邵启高,我的丈夫,婆婆的儿子,明明已经去世三年了。 这三年里,我甚少听婆婆提起启高的名字。 我只当她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了刺激,不愿再提起这件事。 甚至怕她触景生情太过悲痛,连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都取了下来。 可现在,婆婆竟然在和启高,我的亡夫打电话。 我不敢相信。 如果电话那头的人是启高,那我刚才去墓地看望的男人又是谁。 启高的墓地我去了无数次,他的墓碑我也抚摸过一遍又一遍。 那墓碑上千真万确、清清楚楚地写着: 邵启高,消防员,为了救人丧生于火海,死时无全尸,以灰烬代骨灰入墓,评定为烈士身份。 当初我和婆婆两个人一起操持的他的葬礼,所有亲朋好友都来了,我做梦都没想过他竟然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和丽丽再续前缘,即将要生二胎。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悲伤过度哭坏了脑子,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痛感真实地从大腿传到心脏。 而屋内,婆婆的通话还在继续。 大概是对面又问了什么,婆婆抖着腿大声回答。 “……她啊,听话得很,干活利索,又孝顺,这几年伺候得我舒服着呢,端屎端尿啥都不嫌弃。” 我站在门外,整个人都僵住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接着,婆婆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和得意: “你们就安心过日子吧,别惦记我,她不会改嫁的,我看得紧着呢。再说了,都知道她克夫,还拖着个瘫痪婆婆,哪个男人会要她?” 她又顿了顿,继续回答,“跑?她敢跑吗,她这晦气命,克了夫再抛弃婆婆,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们放心,她这辈子啊,就这样了,守寡到死,伺候我到死。” “对了,等丽丽生了,我就跟她说这边待着伤心,去南方疗养一段时间,好帮你们带孩子。” 2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像被人当头砸了一棍。 三年来,我几乎把婆婆当亲生母亲,事事顺应她的心意,尽心侍奉,毫无怨言。 我以为她也已经把我当做亲人,却没想到,原来我只是一个养老工具人。 而我那英年早逝的丈夫,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还重新成家了,即将迎接他的第二个孩子。 只有我,被母子俩蒙在鼓里,做冤大头。 我一边给殉职的丈夫守寡,承受克夫的骂名,一边照顾装病的婆婆,每天给她喂饭按摩、擦屎擦尿。 甚至为了让她心安,我发誓不会改嫁,并主动给自己上了环,放弃生育能力。 我以为自己是烈士的妻子,是一个为了孝道和忠贞甘愿牺牲下半生的女人。 可原来,我只是他们通往安稳幸福生活的垫脚石。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长期干活变得粗糙的手,鼻子一阵发酸。 厨房里还炖着汤,是我特地给婆婆补身体熬的,可现在隐隐闻到味道,只觉得恶心。 什么忠贞和孝心,不过是道德绑架我的手段而已。 好让我为他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 我没有直接进去揭穿婆婆,故意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家。 这一路上,我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白天听到的那些话,心里的不甘和怨恨越积越深。 三年,我被他们骗了整整三年,我的人生也因此陷入绝望和麻木,停滞了整整三年。 如果不是今天提前回来,我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守着装瘫痪的婆婆到死,继续给启高幸福美满的人生做嫁衣。 而我呢,就被耗到油尽灯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大半生都活在谎言里。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3 回家时,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婆婆照旧躺在床上。 听见我进来,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回来了?今天去看启高了吧?” 我站在床边俯视这个演技炉火纯青的老太婆,硬生生把心里的恨意压下去,脸上露出一点疲惫和悲伤。 “嗯,清明节人多,耽搁的时间长了一点。” 顿了顿,我低声说道,“妈,其实我今天想了很多……人死不能复生,启高走了,可是咱们还得继续活着,不能总这样下去。” 这话说得小心翼翼,我试探着,观察着她的反应。 果然,婆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充满警惕。 “你什么意思?”她声音陡然拔高,“启高才走了几年,你就说这种话,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我低下头,像是被她的语气吓住,话里带着一丝苦涩。 “妈,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这几年什么情况您最清楚,我只是觉得……您这样天天在家躺着,每天触景生情,对身体和情绪都不好,要不咱们换个环境,去其他地方休养休养。” 我话说得小心,说得委屈,可她根本不信任我。 哪怕我伺候了她三年,她还是只想着她自己,只想着怎么牢牢把我拴住,生怕我有一点自己的生活。 “换环境?”她盯着我,眼神闪烁,像是在琢磨着我的话。 我见她没直接拒绝,立刻趁热打铁:“N市的疗养院不是挺好的吗?那地方环境清静,空气好,关键是您以前就说过,有几个老朋友住在那儿,过去聊聊天,说不定心情能好点。” 婆婆没吭声,但眼里分明多了一点动摇,我这话正中她的心意,她迫不及待要去见儿子儿媳了。 “妈,您不是一直说这家里也是您的伤心地吗,正好下个月我出差,您要不先去住一阵子,等我回来了再去接您。” 她皱着眉,眼珠一转:“那倒是……可疗养院的费用不便宜,我哪有那么多钱?”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冷笑,果然,她又想让我出钱。 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妈,您别担心,钱的事我早想好了,启高的抚慰金不是一直没动吗?正好可以给您交住院费,这钱本来就是为了让您过得好一点的。” 话音刚落,婆婆的脸色猛地一沉,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声音也尖锐起来。 “我就知道,你就是盯上那笔钱了!那是拿我儿子的命换来的,你也好意思动?!” 我心里像被狠狠碾了一下,委屈、愤怒、不甘全都压在胸口。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这笔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让您住得舒服一点……” “你少来!”婆婆冷笑,眼神里满是防备,语气恶狠狠的,“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动!你要是真的孝顺,就拿你自己的钱!” 我低下头,掩住眼里的疲惫和痛意。 我这些年,真的太苦太累了。 每天五六点起来熬药,半夜还要伺候她起夜。 因为婆婆不肯动启高的抚慰金,我一天打两份工养家糊口给她治病。 我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可她呢? 她想我掏钱送她跟儿子孙子团聚,恨不得我一辈子为她当牛做马。 我捏紧了拳头,手指甲掐进掌心,直到疼痛把我的情绪压下去,才勉强笑了笑。 “妈,您别生气,钱的事您别操心,我来想办法。” 婆婆果然满意地哼了一声,重新靠回枕头上,脸上甚至带着点得意。 我垂下眼眸,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一步步落入我的圈套,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既然她想让我一辈子被困住,那我就陪她好好玩一场。 4 把婆婆送走的第一天,我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扔了。 衣柜里的衣服、床头的补药、她每天捏在手里盘的核桃,统统塞进垃圾袋。 这个家,从此不再会有她的气息,也不会再有我侍奉她前后的身影。 飶镯熏瘲镠傪嬿笐蠂幗硲圖彸痰嶕傦 我又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的结婚照——多少个夜晚,我抱着它泣不成声。 照片里的启高,身着消防制服,眉眼温柔坚毅,而我一袭旗袍,明媚灿烂,娇柔地靠在他怀里。 任谁看了都会说我们是一对天赐的佳偶。 但现在,我只觉得陌生而讽刺。 这个男人,明明没死,却骗我守了三年寡。 他还想我赔上下半辈子给他娘养老送终,自己却再婚生子,逍遥自在。 曾经的情和爱都是假,只有欺骗是真。 我手指拂过相框里那个单纯的自己,心里一阵绞痛,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一通翻箱倒柜,什么情侣装、军功章、结婚照,全都被扔进大麻袋。 我曾经把它们当成自己幸福过的象征,在每一个撑不下去的深夜告诫自己是烈士家属,要背负与众不同的责任。 可其实,这一切只是母子俩亲手为我打造的枷锁。 接着,我打开手机,翻找联系人,找到一个房产中介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我有一套房子要出售,能不能安排人过来看?” 对方热情地答应,说明天就能安排看房。 挂断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环视四周。 前两天还温馨洁净的家,现在已经一片狼藉。 我以为自己会难过,会不舍,但聆听自己的心跳—— 现在那里,只有对自由的渴望,和复仇的决心! 5 就在我收拾自己行李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铃声刺耳,我低头一看,是婆婆打来的。 我没有立刻接,任由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慢吞吞地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是婆婆焦急又愤怒的声音:“宋媛,你到底把我送到哪儿了?!这是什么疗养院?” 开了外放,婆婆的声音很大,但掩不住背景音里嘈杂的动静。 有人在大声争吵,还有隐隐的咒骂声、嘶吼声,甚至能听到有人砸东西的声音。 婆婆喘着气,声音又尖又急:“你不是说这里环境好,有我认识的老朋友吗?!怎么破破烂烂的,连个正经人都没有?!” 我缓缓勾起唇角,语气温和地问:“妈,您这是在说什么?这家疗养院挺好的呀,怎么就不正经了?” “你少装蒜!”婆婆气得几乎要尖叫,“这里到处脏兮兮的,十来个人睡一个大通铺,男的女的吃喝拉撒全在一起,我刚进来他们就把我的腿拷住不让我走!” “而且……而且这里的人不对劲!他们都是疯子,都是神经病!刚才有个疯婆子拉着我,非说我抢了她老公,还要抢我的被子,薅我头发!” 她说着说着,声音都带了哭腔,一阵窸窸窣窣过后,电话那头她突然开始喊叫:“走开!别碰我!我儿媳妇马上接我走,你们这些疯子,滚开——” 我耐心地听她骂完,刚想说话,电话里又传来护工不耐烦的责骂:“吵什么吵?又发疯了是不是,给我送去电疗室,饿三天。” 然后是婆婆声嘶力竭的求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住了!你们放我走——” “宋媛,你个贱人,你纯心害我是不是,把我送到这种地方!” 我这才淡淡地开口:“妈,您冷静点。之前我问您,要不要用启高的抚慰金,您不是不肯动吗?” 我顿了顿,强忍着笑意,“可我也没什么钱,就只能给您找个便宜点的地方了,您忍忍就好,有个落脚之处不比什么都重要吗?” “你……”婆婆喘着气,怔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我语气温柔又无奈:“您可不能怪我啊,我已经尽力了,妈,您就安心在那边休息治病吧,好好适应适应,毕竟是以后替您养老送终的地方,别太抵触。” 婆婆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大声嘶吼:“你想让我死在这儿是不是?!” “您说什么呢?”我轻笑,“死在哪里不是死,你苟活到现在全靠我良心照顾,也该为我减轻一下压力了吧?” 说完,我果断挂断电话,把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看着卖房中介的报价,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6 两个月后,婆婆终于撑不住了。 她每天在那间破败的疗养院里忍受着无法想象的痛苦。 这里没有专门的护工伺候她,甚至连吃饭都要抢,所有人都疯疯癫癫,白天歇斯底里,夜里嚎叫不止。 她终于想起我的好,怀念起饭喂到嘴边,有人给她每天擦身换衣服的日子了。 婆婆开始疯狂给我打电话,可她的电话,我一次都没有接。 她咬着牙,心里默念着:宋媛不可能就这样把她放在这里,宋媛过几天就会来接她的。 可一天又一天,随着我一直保持着失联状态,她终于绝望了。 “我要出去!我儿子是烈士,我是烈士家属,你们这样是违法犯罪的!快放我出去!” 但迎来的,只有冷笑和白眼,甚至有护工把她当成妄想症加重的病人,又把她拖去做了一次电疗。 疼得她全身颤抖,半张脸都被电得麻木。 她崩溃了。 她知道,我这是存心要她死在这里。 可她不能死,她还有儿子和孙子要去看,她要等启高来接她。 “我儿子会来接我的!等着吧!你们等着吧!” 她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甚至冲到院子里抓着医生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说:“你们放我出去!我要见我儿子!他还活着,他马上就要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狠厉和疯狂。 医生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病情加重了。 于是,当晚,婆婆被正式转入“特殊治疗病房”,每顿饭里都会多加一片镇静剂。 7 卖掉房子后,我拿到了一大笔钱,在邵启高原单位旁边租了一套房子。 偶尔遇到他之前的同事,我就说自己太想启高,想住得离他之前工作的地方近一点。 很快,我就和消防队的人打成一片。 他们都夸我是个好老婆好儿媳,不仅安分地为启高守了几年寡,还亲力亲为照顾启高瘫痪的妈妈,现在还拿出自己的钱让她去疗养院休养。 熟悉之后,甚至有人为了打抱不平。 “要说启高妈也是,启高都没了,她又瘫着,拿着这么多抚慰金和赔偿金有什么用,宋媛辛辛苦苦照顾她这么久,竟然一分钱都没拿到。” “你呀,就算孝顺老实,也得好好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打算,总不能做一辈子寡妇吧。” 我听完只是笑笑,婉拒他们的建议。 “启高虽然已经走了三年,但对我来说,他就跟还活着一样,我还是放不下他。” “我婆婆也是,她有时候甚至假模假样的跟启高打电话,刚开始我还以为她疯了,但时间久了,我也跟着习惯了,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就当他还活着。” 几个老大哥看着我,摇摇头,说以后有什么事就让我找他们,他们能帮的一定帮。 我连声应和,因为我要借着他们的帮助,一点点弄清当初启高火场葬身的真相。 一天跟着队里聚餐,酒过三巡,有人感慨:“当年启高那事儿,真是太突然了。” “是啊。”另一人叹了口气,“我记得之前有个兄弟因公殉职,家里拿了一大笔钱,启高当时还唏嘘了好久,说那兄弟也算能安息了,拿了那么多钱,死后家人也能有保障……”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当时说这话,脸色可不太好看。” “可不是?”有人点头,“谁知道才过了几个月,他就……” 后面的话,他们没再继续,而是纷纷叹息。 可我的脑子却已经迅速转了起来。 队友的赔偿金……启高的感叹…… 这两者之间,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回到出租屋,翻出这两个月收集的资料,一点点梳理。 婆婆在启高“去世”后确实拿到了很多抚慰金和赔偿金,可那笔钱后来去了哪里? 三年来,她的医药费、护理费、生活费,全是我一个人承担的。 她一直以来对我千防万防,不肯让我动那笔钱,最拮据的时候,我把嫁妆都卖了,她也无动于衷。 答案呼之欲出。 钱,从来不在她手里。 真正掌控这笔钱的人,是她的儿子——邵启高。 而他也并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 顺着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些零散的消息,我终于找到了他的踪迹。 8 邵启高住在偏远的郊区,出入低调,刻意避开所有能留下身份记录的场合,仿佛在极力隐藏自己的存在。 和他一起同住的那个女人,丽丽,是他的初恋,毕业后一直待在N市。 他们早就旧情复燃了,启高假死后她找人把他接过来,两个人一起用骗来的钱,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至于婆婆? 她根本没有从这场“假死”骗局里获得一丝好处。 她守着我,不是因为孤苦无依,而是因为她的儿子和那个女人嫌她是累赘,不愿意带着她一起走。 而她也知道,只有赖在我身边,她才能继续享受生活里一切便利。 我冷笑了一声。 这场戏,她演了三年,我也陪了三年。 畮坪袆骧仔霁桓磏邞嗘淭趍徟拢撮炡 但现在,该我来终结它了。 再接到疗养院电话时,我正坐在新家的阳台上晒太阳。 电话那头,护工的声音透着一丝犹豫: “宋小姐,刚刚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说是你婆婆的远房侄子,想接她出院。” 远房侄子? 我轻笑了一声,指尖在桌面轻敲两下。 婆婆果然坐不住了。 而邵启高,也终于要出现了。 我调整好语气,对护工温声说道:“既然是远房侄子,那就让他来吧,不过我当天也会到场。” 护工有些疑惑:“那需要通知你婆婆吗?” “不用,先别告诉她,也别告诉别人。” 挂断电话后,我沉思片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一个洪亮的男声传来:“宋媛?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我表现出着急的样子:“刘队长,有件事得麻烦你,我婆婆住的疗养院出事了,听说最近那里爆雷,她在里面受了不少委屈。” 我顿了顿,压低声音,声音带着点啜泣:“我打算去把她接出来,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个女人不好说话,怕自己去他们不放人,您……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什么,疗养院爆雷?!”队长一听就急了,“什么情况?”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婆婆打电话来说她在那边不太好。” 我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愁苦的模样,“她毕竟是我婆婆,我不能不管。” 刘队长沉默了一瞬,随即一口答应:“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嘴角微微扬起,低声道:“谢谢队长,还是您靠谱,我代启高和婆婆提前谢过您了。” 9 当天,我们准时抵达疗养院。 不出所料,那个所谓的“远房侄子”已经站在门口。 他戴着棒球帽,穿着一件深色外套,显然是想遮掩身份。可他的身形、步伐,甚至微微垂着的头颅,都暴露了他的紧张。 9兔dN兔{Bj故j3事Kz屋y提:E取y(=本j]文ki勿a&私0!e自{V,搬2y运?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的“亡夫”——邵启高。 刘队长跟在我身边,也看清楚了,整个人瞬间僵住:“邵启高?!” 邵启高猛地抬头,看到队长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顿时惨白。 “你……你认错人了……” 刘队长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声音透着一丝愤怒:“认错人?我是你的队长,带了你三年,前两天还去给你扫墓呢,我还能认错你?!” 邵启高的身体僵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疗养院的护工也被这一幕惊住,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 而此刻,婆婆从疗养院里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 婆婆急了,也不装了。 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刻薄和算计,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嘴里不断哀求着: “刘队长,宋媛,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出来的法子,跟启高没关系啊,你们放他走吧。” 她的腿不住地发抖,长久地坐在轮椅上躺在床上,让她肌肉轻微萎缩了,但那走路和下跪的姿态,明显不是一个瘫痪三年的人能够做到的。 刘队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阴沉:“你装瘫?” 婆婆的脸色瞬间煞白,张了张嘴,却再也找不到借口。 刘队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牙道:“邵启高,你不仅假死骗钱,还让你妈装瘫耽误宋媛这么久?!你们还有点良心吗?”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底一片冷意。 邵启高低着头,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队长的目光。 婆婆在地上不停磕头,哭喊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宋媛,求求你,别把事情闹大,我们会还钱的,会还钱的……” 我缓缓蹲下身,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哀嚎:“为什么要骗我,原来你们一个没死,一个没瘫,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扭头看向队长,一脸泪痕:“队长,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您知道的,不然我也不会给婆婆端屎端尿了整整三年……” “他们……他们害得我好苦啊!” 队长看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又看向我,目光如焰火一般犀利。 “我知道你的苦,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不能让他们白白逍遥三年。” 我点点头,狠狠抹了把泪。 说罢,他转身朝疗养院外走去,声音铿锵:“我要去队里汇报,让所有人知道——邵启高,还活着!” 10 邵启高自顾不暇,也无心再管婆婆疗养院的事情,在收拾行李打算跑路的时候,被警察抄了家。 丽丽挺着八个月的孕肚,一脸惊恐。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马上要生孩子了,我可不能坐牢啊。” 警察没有听她的辩解,“经过我们的调查,你在诈骗过程中起到同谋的作用,现在我们要带你回去进行审问,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丽丽瘫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 而婆婆,因为儿子面临牢狱之灾,她自己也付不起疗养院的违约金,只能被迫继续待在那里,自生自灭。 邵启高假死的消息很快传回了消防队,引起众怒。 “亏我清明节那天还特地去给他烧纸,这家伙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妈的,咱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她那婆婆也是,自己儿子明明活着,非赖在宋媛那里干什么,害人家又是守寡又是当护工的,年纪轻轻的每天跟屎尿打交道,大好青春都浪费了。” 有人点点头,“是啊,这下宋媛可算解脱了,我之前还想给她介绍男朋友,她还不接受,说放不下启高和婆婆,不打算再嫁了。” “那啥,刘队长不就挺好的吗,他这么多年也没成家,我看跟宋媛就挺合适的。” 刘队长听闻有人打趣我俩,涨红了脸,“你们别乱说话,快各自回去工作,我还有事要跟宋媛交代。” 人群散去,我背着手,等待刘队长的安排。 “那个,宋媛啊,邵启高这个情况,属于诈骗罪和渎职罪并行,影响恶劣,我们队里绝不会姑息。” “他既然没死,你也就不是寡妇,可以直接向法院诉讼离婚。” 我点点头,从知道他联合婆婆一起骗我的那天,我心里就再也不是他的妻子了。 刘队长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还有,你现在自己一个人,要是再遇到什么事,可以及时联系我,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我眼下一热,有些无措。 “队长,谢谢您,不过我已经打算离开S市了。” “这几年我太累了,打算去海边租个小房子休养一段时间,之后有空去学学烘焙,开个店。” 刘队长看我主意已定,也不再说服我,只让我注意安全,遇事和他保持联系。 我答应了。 11 去海边的第二个月,我从刘队长那里得到了邵启高的判决结果。 消防员假死,骗取烈士身份和抚慰金的行为,属于严重的违法犯罪,会严重损害烈士名誉和社会公德。 邵启高情节恶劣,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法庭上,他声泪俱下,请求从宽处理,被言辞拒绝了。 而丽丽,因为怀孕,被暂予监外执行。 生产那天,刚好是邵启高入狱的日子,她惊恐过度,体内大出血,医生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她的姓名。 而那孩子,生下来时,面孔发紫,已经没了呼吸。 看到死胎的瞬间,丽丽一下晕厥过去,至今还在ICU病房接受观察。 我看着海水不断扑打着沙滩,心里毫无波动。 这时,手机叮地一声,护工发来了婆婆最新的视频。 画面里,她蓬头垢面,正在跟一个老太婆抢吃的,嘴里喃喃自语: “不给你吃,这是我儿媳妇给我熬的鸡汤,她对我最好了,天天喂我吃饭。” “我儿媳妇马上就来接我了,知不知道,她过两天就来了。” 对面老太婆一把把饭夺到自己怀里,上去薅她头发。 “坏人,抢我饭,打你,打你。” 婆婆嗷嗷大哭,叫我和启高的名字。 我嗤笑一声,关掉了视频。 现在倒是想起我的好了,已经晚了。 我指尖轻巧点击屏幕,回复护工:“告诉她,她儿子启高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丽丽难产大出血孩子没保住。” 打完字,我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享受自己的日光浴。 曾经我的人生是凄迷的,困在所谓道德和亲情的枷锁里。 而推开门,我才发现,原来外面根本没有下雨,世界还是那么美好。 清虞 ----------------- 故事会平台:昭夕故事会 ----------------- 海城小少爷江津瑜祖上弑过君,如果不能早育,过了二十五岁就会断子绝孙。 江津瑜出车祸昏迷了两三年,醒来后已经过了二十五。 要想继续传承子嗣,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会摸阴骨的转孕女成婚。 上一世,妹妹沈溪柔想顶替我的转孕女身份嫁给江津瑜,过上富太太的日子。 被我赶到婚礼现场拦住了。 她的身份被揭穿后,遭受不了铺天盖地的嘲笑和网暴,从楼上一跃而下,一尸两命。 爸妈因此恨极了我,打断了我的一条腿,与我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江津瑜却若无其事地和我完了婚。 在我生完孩子的那一个晚上,他哄骗我喝下了毒药。 我五脏六腑被毒药腐蚀,痛不欲生。 “什么摸阴骨摸阳骨,只是你想攀上江家的把戏罢了。” “溪柔肚子里早就有了我的骨肉,是你害死了她!” 咽气地前一秒,我看着他将我的孩子活生生摔在地上,笑得狰狞。 再一次睁眼,我回到了江家上门恳求子嗣的那一天。 这一次,我选择双手送上祝福。 ...... 江父上门的时候提了不少的值钱礼物。 他可是海城的首富,此刻却恭恭敬敬地对我父亲送上了一只价值千万的名表,只为求得一点子嗣的缘分。 父亲故作沉思的模样,心里却无比清晰,谁能嫁,谁不能嫁。 “我大女儿沈妙凌就是那个传闻里能让江少爷传承子嗣的人。” “只不过……” 妹妹沈溪柔趴在门边,眼中满是期待地看着父亲。 她想嫁。她早早就喜欢江津瑜了。 江津瑜车祸还没苏醒的那几年,她就经常和我一起去看他。 我是去给江津瑜治病,她则是坐在那里看着他,和昏迷的他合照。 江津瑜快要苏醒前,她将我支走。 江津瑜醒来后,看到的第一眼,是她。 她说自己照顾了江津瑜许久,怕他不信,还拿出上百张合影,诉说着自己的痴心,一下子走进了江津瑜的心房。 所有人都彻底忘了,我才是给江津瑜治病的那个人。 沈溪柔,只是一个冒领了功劳的小偷。 父亲低着头,思索着什么,迟迟没有下半句。 沈溪柔急得冲了出来,对着江父说道: “江叔叔,我也可以嫁给江津瑜,我也是转孕女,能让他有孩子。” 江父不傻,他知道传宗接代必须得是摸阴骨的转孕女。 可是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却不明白。 他抬头看向我父亲,像是在询问。 父亲看着妹妹沈溪柔,语气软了软:“只要能生,是谁都无所谓的。” 父亲违背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说了谎。 沈溪柔却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 上一世,我冲出来阻止了他们的决定,婚约成了我和江津瑜的。 在婚礼那一天,沈溪柔替我嫁了过去,闹了个大乌龙后,羞愧跳楼。 江津瑜为了给沈溪柔报仇,将我玩弄于股掌。 这一世,我不会再阻拦了。 既然沈溪柔那么想嫁,婚礼直接让给她就是了。 “那就让妹妹嫁去江家吧。” 我当机立断,替父亲做了决定。 父亲听了我的话,松了一口气。 他怕我不愿意,还要和沈溪柔争。 他更宠爱妹妹,怎舍得让她心愿落空? 江父闻言,如释重负地和父亲商定好了婚期。 妹妹沈溪柔走到我的面前,挑衅地说道:“讨好我的话,我允许你当津瑜哥哥的情人,赏你几晚,省得你寂寞。” 她眼中满是对财富的渴望,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还有另一重身份和使命。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祝福她。 婚礼当天,我作为普通宾客走入礼堂观礼,不少人看着我的衣着议论纷纷。 “她才是江家要娶的那个人吧?怎么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江家是要娶沈家的女儿没错啊,难道不是她?” “难道那个江少不能人道的传闻是假的?媒体恶意炒作?” 他们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徘徊,我淡定地在前排坐下,也没人敢上来搭话。 江家的祖母瞧见我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笑意褪去,皱纹一下子爬到了脸上。 “沈丫头,你怎么在这里,那嫁给我孙儿津瑜的人是谁?” 我起身,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前世,这个小老太太看似刻板,实则护着我许多。 “江奶奶,嫁给江津瑜的人是我妹妹沈溪柔。” 她听说是我妹妹,愣了愣:“也是转孕女?那能行吗?” 当然不能。 可是耐不过沈溪柔想嫁,江津瑜愿意娶,父亲母亲也愿意坏了规矩。 我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江家祖母立刻喊了身边的江母去把那个大能找来问问。 事关江家的子嗣,不容许任何的马虎。 婚礼进行到一半,江津瑜刚掀开沈溪柔的头纱。 江母派人请来的大能就闯了进来。 “不可啊,娶了摸阴骨的转孕女会出事的!” 沈溪柔的脸色写满了无措,泪眼汪汪地看着江津瑜,都快把他看化了。 江津瑜捏了捏她的手,将她挡在身后,让人把那个大能拖了下去。 他对着江母和江祖母的方向说道: “什么转孕女,摸阳骨阴骨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大能也不过是江湖骗子。” “一切只不过是沈妙凌费尽心思,想要嫁进江家的把戏。” “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好不好?” 江祖母气得将拐杖重重一砸。 “我活得比你久,这到底是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比你更清楚。” “你的叔叔伯伯之所以没事,是因为早婚早孕,否则一个后代都留不下来。” “你可曾听过江家男丁,二十五岁之后还有所出的?” 江津瑜可不听这些,固执地往地上一跪。 “沈溪柔是我这辈子非娶不可的女人,求祖母成全!” 一旁的江父意识到自己定下婚事的时候被我父亲忽悠了,后悔极了。 江母不满地瞪了江父一眼,转头好声好气地对江津瑜说道: “你是以后江氏集团的话事人,传宗接代的事情比爱情要重要许多,你能明白吗?” “妈妈是二十岁就和你爸爸结婚,然后生下你的……” 江津瑜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磕了三个头,磕出了血痕,硬是吓得江母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爱沈溪柔。如果不能娶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还不如早早死了。” “母亲,你真的想逼死儿子吗?” 末了,他冷冰冰地扫了我一眼,把话语转向我。 “你为了嫁入江家还真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哄骗我全家这么深。无所不用其极,当真歹毒,死有余辜。” 我对上他那一双锐利的眼,我心下了然。 他也重生了。 江祖母被江津瑜的话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即晕了过去。 众人连忙手忙脚乱地叫来了家庭医生。 江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脸怒气地看着我父亲。 “你们沈家真是不想在海城混了,竟然骗我迎一个冒牌货进江家的门。” 我父亲连忙把我推到江父身前。 “亲家,有话好好说,现在江少娶妙凌也不是来不及。” “婚纱随时可以送来,妙凌也没有意见。” “是吧妙凌?” 我当然不愿意。 但我还没说话,一边的江津瑜缓缓起身,看向我。 “不可能,我不会娶她的。” 江父指了江津瑜好半天,差点也气晕了过去。 婚礼现场就在这里僵住了。 不少媒体扛着长枪大炮,兴致盎然。 不用我细想,明天的海城头条一定格外地引人注目。 妹妹沈溪柔走了过来,抹着眼泪,把父亲挡在身后。 “江叔叔,您别生气,不要怨我父亲。” “其实是我姐姐不愿意嫁,我又心悦津瑜,所以才会主动嫁过来的。” 她把锅重新甩回了我的头上,顺便衬得她的深情。 我的爸妈听见后,眼睛一转,马上有了主意。 我父亲安抚江父道: “是啊,是沈妙凌不懂事,才会这样的。” “沈妙凌,快跪下,给你江叔叔赔罪。” 我冷笑一声。 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偏爱沈溪柔,因为沈溪柔才是在他们身边养大的。 我小时候,因为适合学习摸阴骨,一直都被养在宗祠,是近几年才回的家。 只是没想到,同样都是亲生的,心却可以偏那么多。 沈溪柔为什么上一世敢替嫁,不正是因为母亲和父亲的默许和帮助吗? 江父和江母现在可不是好糊弄的,没好气地质问道: “她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 “大不了不嫁,送个冒牌货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自然是因为舍不得江家的荣华富贵了。 母亲一直都没有说话,到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她怜爱地摸了摸妹妹沈溪柔的手。 “实在不行,沈妙凌就当江少爷的情人吧。”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恍惚。 她竟然会为了沈溪柔,送我去当小三。 她怎么想的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在江父和江母还算正派,有些不齿地睨了我母亲一眼。 “这么说也不嫌自己臊得慌。” 江津瑜拉过了沈溪柔的手,跪在自己父母面前。 “爸,妈,我对溪柔是真心的,我不爱沈妙凌。” “她一个费尽心思想要嫁进江家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呢?” “只有溪柔这样不慕名利的女人,才值得我娶她。” 我母亲点了点头。 “是啊,而且摸阴骨的转孕女,沈家三代也就出一个,搞不好只是什么谣言。” 母亲嫁到沈家后,学的也是摸阳骨的手艺,接触的沈家女里,也没有摸阴骨的,她自然不了解。 江父江母听我母亲这样说,目光中出现了一抹犹豫。 说完,母亲又叹了口气。 “有一件事情,还是得让你们知道。” “沈妙凌自小不在我身边,生活有些不检点,经常和山里的和尚……”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把沈妙凌嫁给江少的。” 我没想到母亲为了让沈溪柔顺利进入江家,竟然连诋毁我的话都舍得说出口。 江津瑜很显然相信了我母亲的话。 一脸嫌恶地看着我,后退了几步。 “我才不愿意娶这样的女人!” 围观的人,也都退了退,生怕染上了什么花病。 然后一致地对着我的背影指指点点。 亲妈说出来的话,还能有假? 事已至此,我提前掏出了为他们新婚准备的礼物。 我将沈溪柔一些和其他男人的合照拿了出来,丢在了江津瑜的面前。 上面的照片不少带着点情调和暴露,都是我花重金收集到的。 “我若是不干净也就罢了,沈溪柔呢?那江叔叔和江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江父江母瞧见那五花八门的照片,表情一滞。 这可是特别不光彩的事情。 沈溪柔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慌乱的神情无处隐藏,只能捂着脸哭了起来。 “姐姐,你为什么要用ai合成这些照片羞辱我!” “我不和你抢津瑜哥哥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江津瑜想起前一世为爱殉情的沈溪柔,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别想用这些照片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个恶毒的女人。” 他不知道的是,沈溪柔是因为被人用这些照片要挟不堪其扰才坠楼的。 母亲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你疯了,印这些照片诋毁柔儿,还不给她道歉。” 我捂着脸,掷地有声: “是真是假,请专业人员鉴定,一鉴便知。” 江津瑜冷哼一声:“鉴定就鉴定。” 他无比相信沈溪柔,沈溪柔却更慌了。 为今之计,只能把肚子里的孩子提前放到台面上说了。 她假意脚下一软,捂着肚子就开始叫疼。 “啊,好疼,只怕是动了胎气了。” “其实我已经怀上了津瑜的孩子……” 听完沈溪柔的话,众人都是一愣。 江津瑜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意外。 他将沈溪柔抱起,径直离开。 众人议论纷纷。 今日才举行的婚礼,怎么沈溪柔早就已经怀上了。 这不是明摆着早就私定终身了吗? 不少人看向我都是一阵感慨和同情。 “还好沈妙凌没嫁到江家,否则这个绿帽,可是真大一个。” “看来这沈溪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江家人可顾不得这些。 肚子里的可是江家的子嗣,这比什么都重要。 江母急急忙忙跟上,把沈溪柔送进医院。 沈溪柔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江家也就默许了这一桩亲事。 母亲假意遗憾地拉住了我的手。 “妙凌,没关系的,我可以给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海城的杜家也不错,家财万贯,就是年纪大了一点。但是你是转孕女,有个子嗣牵住男人的心,肯定不难。” 我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分明只是沈溪柔一个人的母亲,不是我的母亲。 既然如此,我要看看沈溪柔到底能保江津瑜的孩子到几时。 沈溪柔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大碍。 繺閗倒倿懑兣徎蚻讕缣觞貋觹劉蚚塌 江家人欢天喜地地将她迎了回去。 沈溪柔用摸阳骨的手艺,让江津瑜重新得以一展雄风。 他们出入情趣酒店的视频,也成了娱乐狗仔们争先恐后拍摄的八卦内容之一。 不少名媛都暗自后悔。 她们认为江津瑜本来就没事,传闻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东西。 一个个都后悔自己怎么不早早自荐枕席嫁入江家。 只有我知道,这摸阳骨的手法不过是集一时的阳气,就像死人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一般。 母亲约定来我的古董铺子取长命锁的那一天。 她特地叮嘱我要亲自替她娶来。 我走向古董铺子,却发现声势浩大,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不速之客。 沈溪柔和江津瑜在店里站着,将店里的古董都杂碎了。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沈溪柔指了指我的一双手。 为首的人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将我的手脚捆绑住,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入了我的血肉中。 我疼得嘶吼了出来,沈溪柔却让人将一桶凉水,泼在我的身上。 我呛着水,剧烈地咳嗽着。 “我怕你再执着于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替你把妄想斩断吧。” 沈溪柔冷冷地挥了挥手,她生怕我因为这一双能摸阴骨的手,再抢走了她的位置。 要知道,这摸阴骨的手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她想和我争也就罢了,那我的病人该怎么办? 重活一世,我还是低估了她的狠心。 江津瑜也在一边拍手叫好。 “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手,就不会有那么多封建迷信,害得我父母奶奶偏信于你。” “废了你的手,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了。” 我赤红了双眼,看向江津瑜的身子。 江津瑜天天用着沈溪柔摸阳骨的手艺维持雄风,已经要出事了。 一旦出事,我摸阴骨的手艺是唯一救他的方法。 他真的要自掘坟墓吗? “江津瑜,你要是出事,只有我能救你……” “我劝你,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只觉得我还抱有对他的妄想。 “沈妙凌,你别再说谎了。” “你有的手艺,溪柔也有,而且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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