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安静也能熬死人。 “不用了,”路樱眼睛望着窗外,“我不想跟他说话。” “......” 第128章 讣告。 葛琪拿不准路樱到底知不知道。 她似乎是正常的,又似乎不大对劲。 若是知道金北周的车炸了,反应也太过平静了。 若是不知道,又与往日模样大相径庭,就算生气愤怒,跟金北周闹到不可开交,她也总是生机勃勃的。 可眼下的路樱,外表平平静静,内里却仿佛有口气不见了。 葛琪不敢再去试探,只能继续谢绝客人来访,并加强别墅守卫。 她不敢在路樱坦白前去冒这个险。 日子流水一样地过,海上打捞也没停过,明知道没希望,却无法放弃。 至于拦截围堵金北周的那三辆车当天就被抓到了。 很快到了11月,路樱出了月子。 路樱没追问金北周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女儿他还要不要了等等,她平静地收拾了东西,平静地抱着女儿回了草堂。 没人会再拦她。 路樱回草堂的第一天,金氏集团发了讣告,公布集团二公子遇难的消息,并表达了沉痛的哀悼。 金老爷子大发雷霆,质问金斯年为什么要用集团和金家名义来发这个讣告。 金北周早被逐出金家。 “他是我弟弟,”金斯年疲惫不堪,“这个金,是我的金,我是集团总裁,这是我的名义,与您无关。” 金老爷子怒吼:“金氏二公子去世的消息一出,股价暴跌你没看见?” “现在只有股价重要吗?”金斯年竭力控制情绪,“是我弟弟没了!他的女儿才两个月,他短短25年一直受你利用、控制,我用集团名义扩大影响保他女儿安全,切断暗处那些想伤害弟妹的触手,有什么不可以!” “你、你...”老爷子身体颤抖,“你翅膀硬了对吧,做事可以不经我同意了对吧?” 金斯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怀疑,爸妈投身于无国界医生,是不是在为你和奶奶赎罪!” “......” “您要么开董事会罢免我,”金斯年决绝,“要么闭嘴,这权利只要在我手上,就由我做主!” 金老爷子站立不稳,上气不接下气。 金斯年让助理送客,一点情份没留。 草堂内,一群人带着礼物过来探望。 严父严母,严夏,韩锡,还胡闯和父母等人。 礼物堆满了客厅,人拥挤到椅子、沙发坐满,氛围却仿佛凝固一般,连丝声响都没有。 葛琪帮忙招待,努力热络:“叔叔阿姨们都别客气,心意樱樱都知道的。” 几位长辈还能维持平稳,严夏开不了口,眼泪总是比话先出口,严妈干脆让她闭嘴。 “那个...”胡闯勉强挤道,“百日宴...都准备好了,请柬还没发,妹妹,哥帮你发了?” 路樱唇角弯了下:“不了,不办了。” 一群人愣住。 “办呗,”胡闯抓头,“九月出生多大的事...” 路樱没什么异常:“她爸爸尸骨未寒,不合适。” “......” 从讣告发出来至今,路樱没有一点波动,跟月子里别无二致,每天养身体、跟育儿嫂学习照顾宝宝、收拾院里的花草,就好似她完全不在意金北周的突然死亡。 也宛若她恨极了这个前夫,连同囚禁的仇一块,只会为他的死亡拍手称快,又怎么可能因此伤心。 这种状态落在某些早看不惯她的人眼里,忍不住唾骂一句铁石心肠,蛇蝎妇人。 11月初,金斯年和律师一块登了门。 “这些是金总的全部资产,”律师说,“他安排过,如果他出了意外,将自动转移到路樱女士名下。” 律师拿过一叠资料:“这些是您外公的。” “......”路樱顿了下,“我外公有什么?” “公司,外公当初卖掉的那些公司,”金斯年解释,“小二收购了,这几年是他在命人经营,他立过遗嘱,若他出事,公司由我帮他处理掉,一应收入与这些年的利润都存进了瑞士银行你的名下。” 这两个月金斯年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 外公走了,还有金北周负责,如今他也走了,无人经营,公司只能真正地被卖掉了。 盯着金北周留下的这些天文数字,路樱怔忡到回不了神。 其实她是个扫把星吧。 她克走了父母、外公,又克走了他。 过往骂过他的那些“你去死吧”“祝你好死”“他的世界是地府吗”“你立刻去死”全都成了谶言。 “婚房和嘉木属于他的股份归你,胡闯每年会把分红打过来,”金斯年说,“北江别墅给九月。” “我不要,”路樱推开,“这是他的,给他留着吧。” “......”金斯年嘴巴动了下,“弟妹...”他不在了。 回不来了。 路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起身:“大哥你要抱抱九月吗,她又长胖了。” 小姑娘很调皮,在金斯年怀里咿咿呀呀,胖胳膊胖手乱扑通。 长得太像爸爸了,金斯年猝不及防的悲痛,更加担心路樱的状态。 爱恨情仇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 如今人没了,再回头看那些吵闹,渺小到不值一提。 11月是路樱生日,酒店和珠宝店纷纷打来电话,是金北周提前预订好的座位和礼物。 路樱安静十几秒:“不要了。” 酒店可以退订,珠宝是私人定制,已经付了全款,珠宝店的销售说:“我帮您送过去,金先生只留了他的地址,结果家里没人。” 销售把珠宝送到草堂。 冬日阳光温暖,路樱在这天满25岁。 张妈在厨房准备午饭,育儿嫂抱着路九月在晒太阳。 平静中挟着融洽。 销售笑道:“小公主长得真漂亮,跟金先生好像啊。” 路樱点头致谢。 “金先生对您真好,您真幸福,”销售说,“祝您和您先生白头偕老。” 珠宝在光下璀璨夺目。 路樱目光定在上面,声音轻到黏不住一丝力量:“他死了。” 销售:“......” 路樱抬起头,眼中似有怅惘,又看不大真切:“我见不到他白头发的样子了。” 销售:“......” 第129章 五味杂陈。 11月中旬,警局通知路樱去领东西。 是金北周的那条蛇骨链。 “除去跑车残片和衣物碎片,”警员说,“还有这个。” 这是路樱送给金北周考上大学的礼物。 他18岁那年送的。 蛇骨链已经断掉,卡扣处残留一截裹住的红线,像是早就断了,又被主人用红线系住。 葛琪陪着她,抱住装有衣物碎片的盒子出了警局。 这天阴冷,葛琪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要不要...做个衣冠冢。” 总要有墓可以祭拜,可以寄托思念。 路樱脚步微凝:“不了吧,只是衣服。” “......” 葛琪眼睛再度红了。 路樱像是接受了金北周死去的事实,却又总能从脱口而出的话中窥探出,她压根没能接受。 葛琪自己也无法接受。 一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孩,日日生活在眼皮子下面,骤然说他死了,但他留下的东西,存在过的痕迹充斥在他们的生活中。 谁能接受。 衣物碎片和蛇骨链都被路樱带回了草堂。 年底,艺术馆办了场画展,画展主人是葛琪那位画家同学。 路樱推着婴儿车里的路九月去参展。 这场画展主题为爱。 展示的,是各种形态的爱,有代表浪漫的粉,热烈的红,柠檬酸的黄,还有一些冷色调和中性色调组合,视觉冲击极强。 画是抽象画,端看赏画的人怎样理解。 路樱停在一幅仿佛烟花炸开的画前。 “这幅画是对‘爱’这个字的诠释,”画家是个浪漫主义,“集合整个画展的颜色,五彩缤纷,酸甜苦辣尽在其中,少一样都是残缺的‘爱’。” 路樱学过画,她是艺术生,骨子里有着艺术的清高,不能接受感情里有瑕疵。 画家把她当妹妹:“不爱就没有瑕疵,只要爱,必定会因爱长出锋芒,你从单色那边过来,看到粉,想到浪漫,看到红,想到热烈,但只有这幅五味杂陈,才是爱的全貌。” “......” 这幅“五味杂陈”之后依次是白色、灰色,以黑色结尾。 路樱指着黑色:“这是什么?” “寂灭,”画家说,“我爱你,直至死亡。” “......” 在画展上,路樱遇到了伏寿老先生。 老先生是画家老师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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