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好调养身体,将手上工作分移出去。 她上年才流过产,身体弱是不争的事实,何况金氏需要继承人,调养身体这个理由会被大家想成备孕,非常正当,也不惹人怀疑。 然后葛琪私下给金斯年打了个电话,让他决定下一任财务总监,她好正式交接。 趁葛琪忙碌,路樱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这间客房没有独立浴室。 一出门就看见金北周站在那里。 男人厚颜无耻:“我帮你...” “你去死,”路樱不假思索,攻击力极强,“我看你右边脸是也不想要了!” 金北周指腹擦到左脸伤疤,略有些委屈:“你自己打的,你不会嫌丑的,对吧?” 路樱:“我不能接受容貌有瑕疵的男人。” 她颜控,非常严。 “你跟别的男人怎么不这样啊,”金北周不爽,“有道疤怎么了?” 路樱冷笑:“当我男人就这样,姑奶奶有的是钱,还不能挑个完美的?” “......” 行。 真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半道认识的,她还记得他们是青梅竹马吗? “月份大了,”金北周说,“怕你在里面头晕...” 路樱砰地甩上门,并从内锁住。 金北周弱弱住嘴,对着门板生闷气。 过了两分钟,浴室水声哗哗,金北周轻咳:“宝贝...” “去死!” “......” 又过了五分钟。 金北周:“路樱樱。” 除了水声,没人理他。 金北周安静十几秒,开始不安:“路樱。” 没回应。 金北周急了,曲指叩门:“路樱,路樱...” 电光火石间,一个重物砸到门板的声音赫然传来。 代表了里面姑娘的怒火。 金北周悄悄松了口气:“你说话啊,你怎么不吭声。” 又没回应了。 可能是嫌他烦。 “那我陪你说话,”金北周倚在门边,“上周我去一中参加剪彩,碰见了咱们高一的班主任,问起你来着,我说要当妈妈了,她很开心,让我们等宝宝出生,一定记得送喜糖给她。” 他还见到了各科老师、校长、教导主任,这些贯穿他与路樱青春时代的人物。 “但我没见到英语老师,”金北周说,“说她病逝了。” 到这,浴室门忽然打开。 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 上学那会英语老师对路樱极好,甚至到了偏纵的程度。 “病逝了?”路樱错愕。 “嗯,”金北周扯了个毛巾帮她包头发,熟练到自然,“胰腺癌,听说走得很痛苦。” 他很遗憾。 就仿佛见证他与路樱一路走来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减少。 然而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生老病死。 记得他们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直到他们自己都忘了。 生活琐事磨灭心志,开始深情能抵万难,后来连如何开始的都想不起来了。 “等校庆的时候,”金北周低眸,“咱们带女儿去。” 路樱倏地拽过毛巾:“别做梦。” 金北周扣住她腕:“下年就能实现...”怎么叫做梦。 “胎盘哥,”路樱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正在被你囚禁,我是要逃跑的人。” 金北周沉默住。 直到路樱往客卧走,金北周忍不住咳了下:“我妈带我逃跑之前,在那男的身边蛰伏了两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接受了现状。” “......” “路樱樱,”金北周含了点笑,“计划成功的第一步,是能憋住话,藏住心思。” 话落,对面一块半湿的毛巾猛地砸了过来。 “成功不成功无所谓,”路樱一字一顿,“我要的是让你难受!你妈会蛰伏,下场呢,我才不要蛰伏,我现在痛快了,后面哪怕是死我也赚了...” 金北周用毛巾捂住了她嘴巴。 “你成功了,我难受,”他胸膛起伏,“别把死字挂嘴边。” 路樱扒开他手,头也不回地进了客卧。 房间安静,夜色孤寂。 无人在意的角落,金北周抓着毛巾的手在颤抖。 路樱说得没错。 他确实难受。 路樱没有丝毫软化的态度,让他时时刻刻处在紧绷状态,生怕一错眼,让她带着路九月离开。 很多年前,时间久到金北周恍惚,记忆也不够深刻,若隐若无的想起有这么个片段,周寒蝉躺在断垣残壁间,奄奄一息让他离开。 可他能往哪儿去。 那晚的月亮又圆又冷,这种冷彻骨髓的寒,直到路樱出现才暖起来。 他确实是那个人的儿子。 可他又与那人不同。 他不会放手,除非他死。 第115章 有点憋屈。 路樱跟葛琪睡一张床。 手机接连响了几声,葛琪抿唇,对着屏幕打了几个字,随后关机。 路樱好奇:“谁啊。” “金斯年,”葛琪无奈,“问我领带在哪里。” “......” 沉默几秒,路樱感慨:“大嫂你脾气真好,就这都不发火,不骂回去。” 跟葛琪一比,路樱就像颗手榴弹,一扯引线就炸。 “在葛家,”葛琪笑,“女孩发脾气是不允许的。” 路樱无言以对。 “大嫂,”她侧着身,面对葛琪,“我跟你讲讲离婚后的心理发展过程。” 葛琪哭笑不得。 路樱掰手:“首先呢,你可能会有点难过,甚至在他出现时心脏还会控制不住地跳一下。” 路樱:“紧接着,你努力让自己摆脱想要回头的心情,逐渐认清这只是一种戒断反应。” 路樱:“随后,你收拾好自己,走出大门,被阳光刺了下眼,心情忽然轻松,终于甩掉一个垃圾。” 路樱:“最后,你们在某个场合遇见,你已经能心如止水地跟他说,好久不见。” 葛琪:“......” “如果这时身边再有位新姐夫,”路樱说,“那将会是绝杀。” 葛琪肩膀抖了抖,遏制不住地笑出声。 路樱鼓腮:“你笑什么,这是真的!” “我相信,”葛琪还在笑,“但我没有这么激烈的情感,我很平静。” “......” 听到这,路樱不由自主想到金北周刚才的话。 她藏不住心思,憋不住话,净干一些愚蠢的事。 例如艺术馆的事。 路樱受不了自己,叹气:“我该成长了。” 葛琪止笑:“什么?” “这次艺术馆的事是金北周帮我解决的,”路樱公允道,“可我不能一遇到事就让他帮忙,不然我还离什么婚。” 从她决定离婚那一刻,就代表以后的路需要她自己走了。 年少时她有父母外公,后来有金北周,路樱几乎从没真正独立过。 这次艺术馆的事给她敲了警钟,她继续不学无术,她压根没有靠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 有钱也不行。 早晚被人家骗光。 “父母给孩子的不能只有爱啊,”路樱感慨,“还有生活技能。” 葛琪摸她脑袋:“技能可以学,有爱才有力量穿越风浪。” 路樱:“大嫂,我要学习你的冷静,司马珍珍的察言观色,金北周的无耻狠辣...” “停停停,”葛琪忍俊不禁,“怎么一到小二这里就画风突变。” 路樱打了个哈欠,咕哝:“我明天就学。” 葛琪轻轻叹息,手拍着她哄睡。 人教人是教不会的。 她觉得路樱这样就很好,不需要改变任何。 - 第二天,阿豹把伏寿送给路妈的真迹拿了回来。 路樱拿着放大镜,对着印章部分找她指纹。 金北周无语,指尖一点:“看不见?” “......”路樱拍开他手,“要是这么容易发现,双凤能看不见...” 说着说着,路樱突然想起她要变得沉稳,有事解决事情,而不是被情绪控制。 安静半秒,路樱平心静气:“嗯。” 金北周:“......” 葛琪缄默。 “大嫂你看,”找到后,路樱说,“指纹还在。” 放大镜下面是几条弯曲的痕迹,若不是提前知道那是指纹,葛琪会以为这只是印章上的纹路。 葛琪笑道:“小二记性挺好,眼神也挺好。” 能从律师发来的照片上捕捉到这关键线索。 “懂画的人看的是画,”金北周说,“我不懂画,懂路樱樱。” 因而他看画时看的不是画,是路樱曾经留下的指纹。 路樱张嘴就要骂:“你...”去死吧。 一个“你”字出口,路樱闭了闭眼,硬生生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妈的。 有点憋屈呢。 金北周眼皮跳了跳,等着她骂完。 然而没有后续。 葛琪悄悄笑了下:“我今天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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