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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金北周表情一寸寸冷下去。 “爸妈一直在问你,”他跟着淡了,“我该怎么说?” 路樱:“说我死了。” 金北周长眸猝然迸出火苗:“路樱!!” “二哥,你跟二嫂好好说,”金莓莓走过来,“二嫂,今天阿瑎有急事,临时拜托二哥陪我过来...” 伊瑎是金莓莓的老公。 路樱理了下头发:“他是该陪的。” 别人听不出,金北周是能听出来的,她语带嘲讽,明显在阴阳让金莓莓给他生小孩的事。 金北周嗓音冰冷:“路樱,你不是小孩了,说话总该知道分寸。” “我说什么了,”路樱弯唇,“我又说什么没分寸的话了?” 说到这,她目光在金北周和金莓莓身上巡视:“我让你陪你妹来产检,说错了?凭什么被教训的永远都是我?是不是我没家人了,没后盾了,谁想训就能训两句...” 话到这里,金北周眼底血红:“那我算什么?” “算你懂分寸,”路樱说,“算你知进退。” 金北周静静望住她。 医院人来人往,背景音嘈杂。 良久,金北周吐了口气,牵起她手:“别闹了行不,家里那盆水仙开了,你不想看看吗?” 第4章 五百万。 路樱感觉自己要疯了。 她情绪极度不稳定,不碰到金北周和金莓莓就没事,一碰到,随时处在爆炸边缘。 金北周半胁迫半诱哄,强硬的把她塞进车里。 不等她挣扎推门,金北周俯身压下,挟着思念和欲望吻住她唇。 - 一楼大厅,金莓莓跟严夏大眼瞪小眼。 互视几秒,严夏撇嘴:“婆家没人了?专找你二哥?” “...严小姐,”金莓莓比方才强势,“积积口德吧。” 严夏:“你有娃了都不积,我积啥?我给谁积?” 在吵架一事上,金莓莓不是她的对手。 金莓莓转身就走。 严夏快步跟上:“小姑子,我送你啊。” 金莓莓:“别假惺惺。” “不假还能真吗,”严夏好笑,“为了我姐妹,我也得讨好她小姑子啊。” 金莓莓猝然驻足。 严夏急急停下,顺着她视线望去。 五米外的黑色吉普车内,路樱被压在副驾,男人单手桎梏住她腕,勾着脑袋在她唇上亲吻。 意乱情迷的,显然不是路樱。 严夏啧出声:“多令人羡慕的感情啊。” 她眼神斜睨:“有的人,吃着婆家的,看着娘家的,恨不得天下人都只宠她一个...” 金莓莓敛睫:“你在说我二嫂吗?” “你二嫂动不动就抽象的性格,”严夏轻哼,“还真玩不过你。” 金莓莓:“谢谢。” 严夏:“......” 真特么气啊。 - 路樱被带回了金家。 快要过年,院中装扮一新,常青树上挂着红色灯笼,两盆喜庆的金桔摆在门侧,金灿灿的。 路樱进了自己住的那间卧室,换睡衣上床午睡。 金北周去厨房泡了杯感冒冲剂,坐在床边哄道:“讲话都像小猪哼哼,喝了明天就能好。” “你自己喝吧,”路樱背过身,“你要病了,金家能倒一片。” “......”金北周捏她脸蛋,迫使她启唇,“病了咱们就出去度病假。” 冲剂黏腻的味道往鼻腔里钻,路樱忽然想起腹中宝宝,动作一惊,下意识抗拒地推搡。 “嘣——” 玻璃碎在地面的脆声,挟着短促的水声。 金北周手停在半空,呈半握状态。 杯子碎了,冲剂洒了,路樱反应过来了。 她躲什么啊。 她又不想要这个宝宝。 她有什么可躲的啊。 她可以因为不想跟他接触躲。 但不能因为想要保护宝宝躲。 她不想要。 不想在面前出现岔路时,被一个宝宝左右选择。 医生说,它才四十天。 在法律上,都不算人。 金北周嘴角压平,蹲到地面,一片一片地捏起碎玻璃:“给你买了辆新车,晚上去看看喜不喜欢。” “金北周。” “......” 路樱平视他:“我要离婚。” “......”金北周指尖碎片扎破他手,表情不见波动,“你这张嘴是真的欠收拾了。” 路樱又累又倦:“你考虑下,咱们过完年具体谈。” 房间没开灯,光线晦暗,金北周垂着脑袋,目光定在指尖沁出的鲜血上。 路樱钻进被子里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金北周将血舔掉,墙壁上模糊不清的影子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离婚? 她不会离的。 路樱离不开金北周。 他们从出生就是彼此的玩伴,在对方生命中占据了无法割舍的地位。 他们熟悉、了解对方。 她就是被宠坏了,以为离婚像绝交和分手一样,能随便出口,能用来使性子、发脾气。 只是想让他哄一哄。 那金北周就好好哄哄,左右是自己哄大的姑娘。 金北周将房间打扫好,掀被子上床,手臂从她颈后越过,不客气地拥进怀里。 他亲她的额头,鼻尖,唇。 路樱烦不胜烦,一脚踢了过去,却因动作太大,牵扯到小腹。 骤然传来的神经痛让她躬起腰背,眉心蹙起细细的纹路。 金北周忙不迭揉弄她腰腹,低嗓:“合法夫妻,亲一口怎么了。” 路樱闭紧眼,手贴住小腹。 或许是母亲本能,不知道还好,一知道腹中有宝宝,总会不自觉地想要护它。 “该来例假了吧,”金北周问,“难怪总是闹性子。” 路樱头脑发重,背过身去,重新睡着。 金北周鼻尖贴在她发顶,嗅她好闻的味道。 路樱做了个梦。 梦见她高中时。 那天下了雨,她没带伞,来接她的司机在路上爆了胎,路樱就去找金北周。 高二分班,她学文,金北周学理,金莓莓也学理,跟金北周一栋楼。 路樱跑到理科楼时,恰好看见金北周撑着伞,遮在金莓莓头上。 少年修长高大,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清瘦,伞歪在金莓莓这边,金北周肩膀被打湿半边。 雨势大,一把伞遮不住两人。 金北周顿了顿,做了决定:“你去班里等我,我先把金莓莓送上车,然后回来接你,行不?” 那不是金北周第一次选择金莓莓。 是路樱被喜欢冲昏了头,总想着他们已经成了户口本上的亲兄妹,不可能产生别的。 但兄妹身份可比情侣身份牢靠多了。 这两年,路樱反反复复怀疑那时的自己,她怎么都不伤心呢。 早点伤透心,不就早点醒悟了吗。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金北周带金莓莓离开,而自己回到文科楼,孤零零等待。 喜欢会自动添加滤镜,将残酷的事实,美颜成虚假的样子。 看见年少时雨中的自己,路樱泣不成声。 金北周慌手慌脚,不断擦她滑落的眼泪,低声唤道:“宝贝你做噩梦了,樱樱,醒醒...” 路樱缓缓睁眼,又一串泪珠无声无息掉下。 金北周亲她湿润的眼:“怎么了啊,跟我说说,行不?” “给我点钱,”路樱鼻音很重,“五百万。” “......”金北周眼睫垂下,“缺钱了?” 路樱:“给不给?” 金北周情绪不明:“想要多少都行。” 路樱不缺钱。 陆爸陆妈飞机失事,为她留下一大笔遗产,外公去前,将名下公司折现,全部存进了路樱的户头。 五百万,是她为腹中宝宝要的。 这个孩子,路樱不打算要了。 她要用这五百万,去为宝宝超度。 第5章 一定要不顾场合吗? 一觉醒来,金北周已经不在了。 窗帘拉着,房间漆黑,路樱扶床起身,随手摁开灯。 卧室南洋风装修,对面墙壁挂着色彩浓郁的唐朝仕女图,藤编家具又带有一些质朴的年代感。 路樱的行李箱摊在灰绿色复古地板上,里面只剩下零星几个小物件,衣服之类的都被收拾过。 房门被从外推开,金北周冷白削长的手拎着一件白色大衣,见她醒了,脚步不明显的凝滞,随后自然靠近:“这几天就穿大衣?那边多冷没数啊,羽绒服呢?” 路樱出门不爱带太多行李,羽绒服就一件,还送人了。 “还有,”金北周拧眉,“耳钉和平安扣呢,你这箱子我翻遍了,丢了别跟我哭。” 路樱感冒似乎加重了,闷闷的鼻音:“送人了。” “……”金北周情绪不明,“什么送人了?” “所有,”路樱说,“羽绒服,耳钉,平安扣。” 金北周站在那里,身材高瘦颀长,金家二公子的身份让他出生就站在了塔尖。 “送谁了?”他平静问。 “羽绒服给了一个小女孩,”路樱实话实说,“耳钉和平安扣给了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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