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满当当的装着从集市里带回来的小玩意,“感觉你会喜欢的我都买了,全放在这里面了,你自己挑吧。” 李映池被这数量震惊,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今天突然对自己的贫穷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现在正是对金钱敏感的时刻,看着这么多东西,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这么多?你难道把赚到的钱全花在这上面了吗?还回去的话,能给我们退钱吗?我们不会要没饭吃了吧。” 白允川被他逗笑,“没有,这里没花多少钱,你放心吧,我给池池赚了很多钱,我养着你。” - 蜡烛被移到了灶台旁,白允川心头记挂着李映池,怕他被饿着,随意冲了个澡就挽起袖子开始做晚饭。 李映池坐在餐桌旁摆弄着竹筐里的小玩意。 怕李映池无聊,白允川炒菜时还不忘回头给他介绍着带回来的小东西。 作用和玩法结合着一些见闻一同说给他听,把人逗得东西也不玩了,专注着听起了白允川说故事。 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沐浴后的皂角清香,烛火映照下男人高大的背影与翻炒的动作,带着笑意的低沉男声混合着窗外嘈杂虫鸣。 李映池身处此刻,忽然有些恍惚。 他心头莫名有种鼓鼓胀胀的感觉传来,却找不到缘由,好似只是在这,他便感到安心。 晚饭过后,白允川照例收拾好碗筷时,视线被床上散乱的一团衣服吸引住,他随手拿起一件自己的布衣,“哥,你今天怎么把衣服都翻出来了?” 李映池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也没有回答便开口问道,“白允川,你的那个玉佩呢?” “玉佩?”白允川擦净手坐在床边,剑眉微挑,“要我玉佩做什么?” 李映池在他的凝视下忍不住抿了抿唇,“就……我爹养了你这么久,现在也到了你报养育之恩的时候了。” 白允川不是很在意地拿出玉佩,递给李映池,“嗯,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嗯,就是……”李映池想到原因,有些不自然地扭开头,“我觉得我也到年纪了,该攒钱建新房子了。” “拿我的玉佩去换钱建房子?”白允川眯了眯眼,语气平淡,倒也没直接说不行。 李映池听他语气没什么不对劲,捧着玉佩,心情不错地点了点头。 白允川牵住他的手,将人直接拉至身前,“缺钱,又想建房子,今天翻衣服也是因为这个?” “嗯……”李映池眨了眨眼,乖乖地应声。 白允川哼笑一声,轻轻捏了捏李映池的手,“玉佩可以给你,但别拿去换钱。房子和钱的事你别担心,我给钱让你建新房。” “想建在哪?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家具想自己买还是我帮你选?” 问话太过于自然,李映池也习惯了白允川对自己的示好,刚问完,他不自觉地就顺着话回答了。 片刻后他突然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看向白允川,“可是我要建的是婚房,我的婚房你建吗?这不太好吧。” 白允川感觉自己那瞬间心跳都停止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心头过了好几遍李映池的话,才哑声问道:“你要钱,就是为了去和别人结婚?” “拿我的玉去换钱建婚房?去和别人结婚?” 平时李映池自己都不舍得花钱,现在却把所有的积蓄都翻了出来,还要拿自己的玉佩去换钱建房子,就为了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结婚? 白允川深呼了口气,尽量冷静了一下。 他清楚李映池对婚嫁恋爱没什么概念,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不一定会是他自己的念头。 尽管他这样安慰自己,但他心中的怒火却越发抑制不住。 他太熟悉李映池,少年藏不住事,那张小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昭示着他心思。 白允川看似平静的等着少年的回答,但握着少年的手却越发收紧。 他希望李映池不要让他失望。 感受到白允川越发刺人的视线,李映池心虚地垂下了眼,“没有,我……啊!” 他忽然被拽向前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趴进白允川的怀中,还没等他抬头看清男人的表情,微启的唇瓣便忽地被人堵住。 所有言语和惊呼全部被打断。 第 51 章 吝啬小农夫(二十九) 白允川没有给李映池过多时间去解释。 甚至还没等李映池将那一句话完整地说出来,便失去理智般地伸出了手。 平时从不敢奢望的幻想,在冲动之下轻而易举的便实现了。 说到底是因为害怕。 害怕这两个字,又或是害怕这样的情绪,无论是哪一个,会出现在白允川的身上、会出现在同太子出生入死多年,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南齐王身上,都实在是…… 实在是太为荒谬。 若是有知晓白允川真实身份的人在这,看到这一幕,大概第一反应都会是惶恐地探出头去看看今日的天地是否颠倒。 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个虚假的世界,也不愿相信这是白允川会做出来的事。 但白允川就是那样做了。 因为害怕少年遮掩逃避的口吻,也害怕从少年口中听见对别人的维护,所以白允川连一秒的不可控与意外都不愿意让它发生。 只要让李映池说不出话,只要封住那张总是爱说谎话的嘴,他就不会听见令自己心头烦闷的话。 白允川脑海中的思绪杂乱无措,胸口处的情绪却越发翻腾汹涌。 他根本无法接受少年奔向另一个人的模样。 再一回神,少年早已近在咫尺,他顺从内心,本能地掠夺起了这一方天地的空气。 - 李映池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这也就导致,在他整个人都撞进白允川怀里,被人搂在怀里时,还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白允川想干什么。 只一双杏眼忽地睁大着看向白允川,墨羽般的睫毛轻颤,眼中的懵懂惊讶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直到白允川强硬地咬住他的唇瓣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欺负了。 陌生的感觉瞬间侵袭至大脑中,这一刻,李映池什么别的感觉都没有,浑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急促呼吸的肺部,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 他难耐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唯一的光线,是白允川指缝中仅存的一丝丝微弱烛光。 漫无边际的窒息与压抑感填入心口,这一下,李映池是真的哭了出来。 无数的猜想忽的冒了出来,李映池默默地流着泪,觉得白允川这次是真的要把他闷死,要让他窒息而亡了。 他不了解亲吻究竟是怎样的,也不懂其中技巧,整个人青涩得好比春季将将冒出头的桃苞。 一时被吓住了,连换气也不会了,只觉得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就没办法再呼吸了,原本通畅的鼻子也因为哭泣而堵塞了起来。 越想呼吸,李映池越觉得绝望。 这已经是一个没有空气的世界了! 他也不挣扎了,准备任由白允川闷死自己,心里委屈巴巴地开始跟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列举自己的遗愿。 他哭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呼吸不畅,呜咽也是几不可闻的,只有流出来的眼泪快速地浸湿了白允川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心。 泪水堆积在白允川的手中,逐渐溢出,没多久,少年整张脸就都被他自己哭得湿漉漉的了。 他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想哭,再加上这个世界里的泪失禁体质,一时根本止不住眼泪。 微凉潮湿的触感终于让白允川回过了神,他拿开手,被李映池的模样吓得不轻,也不敢再亲了,急急忙忙地给怀里的泪包擦眼泪。 一边擦还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池池,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不亲了,真的!乖……不哭了好不好?” 白允川这会儿是真慌了。 他一开始被冲昏了头,想也没想地就干了这种事,这下子清醒了后,便意识到了自己究竟是做了多么荒唐的事。 白允川没想到李映池会哭得这么可怜。 他自知理亏,一个劲地道歉,手上还不忘轻轻柔柔地擦去李映池脸上的泪痕。 这次真的是哭得狠了。 李映池垂着眼,纤长浓密的羽睫被泪水沾湿,粘成几缕,眼尾也晕成了淡淡的水红色,泪水不断的顺着之前的泪痕滑过脸颊,坠落到白允川手中。 由于缺氧,他好半天没缓过神来,等终于从那种窒息的感觉中抽离出来,李映池无法控制地抽噎了起来。 小小声的,可怜极了,像是下一秒就会昏过去般脆弱。 白允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受过的苦根本算不上什么,那些莫名其妙的烦闷也显得可笑,比不上万分之一的少年。 看见李映池哭,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痛了一起。 白允川小心翼翼地把李映池抱入怀中,撩开他被发丝遮掩住的面容,拂去他点缀在额头上的汗珠,轻拍着少年的背,帮着他顺气。 嘴上也不停地道着歉,态度诚恳得仿佛在京都殿试,“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刚刚实在是鬼迷心窍了,我怕你要跟别人结婚,以后就不要我了才会这样的……” “池池……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我不想被哥抛弃,我只有你了。” 白允川把李映池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像抱小宝宝似的,低着头靠在他的耳边,一声又一声地说着话。 道歉或是安慰。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不厌其烦地表达他对少年的珍惜,每一个字眼都暗含着他的情意。 李映池是个很好哄的人。 缓过神后,白允川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在了耳里。 可惜缺氧的脑袋生锈,他琢磨不透白允川更多的情绪。 白允川说因为害怕他离开自己,才会这样做,他也就信了。 毕竟、毕竟男主失忆了,作为弟弟离不开哥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他费力地说服着自己,连白允川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都快忘了个干净。 在白允川再一次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时,他扭开头躲开了那只手,泪水如断线玉珠坠落,他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口解释道。 “我没有喜欢的人,想建、建结婚的房子是因为……”李映池有些难为情地抿了抿唇,“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准备这些的时候。” 想起白允川的那几句可怜兮兮的话,李映池心一软,软声安抚,“我不会抛弃你的。” 任务都还没做完,现在还不到离开男主的情节,他怎么会抛弃男主。 同样的场景中,少年却一下子转换了角色。 从一个被安慰的小可怜,变成了安抚自家小孩的哥哥。 可明明他眼里的泪水还没止住,清透的浅棕眼眸里一片水光水汪汪,鼻尖和眼尾都染上了粉晕。 怎么看都不符合和哥哥的身份大相径庭,偏偏白允川吃极了他这小模样。 之前内心之中的暴动顷刻间被抚平,转而出现的,是因为少年轻声软语下给出的承诺而产生的狂喜。 他精心照料的珍宝,对他说:永远不会抛弃他。 世上没有比这更好听的情话了。 用指节勾走少年脸上的泪珠后,白允川从身后将人搂住,用一种依赖的姿势靠在了李映池的肩上。 “池池对我最好了。” “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不提这一茬还好,这样一提,李映池又想起了之前令他极为难受的窒息感。 白允川有事为什么不能跟他直说,非要这样莫名其妙地对待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会很难受吗? 李映池觉得自己有些难过,也有些生气,他觉得白允川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也少见的没有再帮男主说话,而是直接开口道:“宿主不能这样轻易地原谅他,他欺负你,你也应该欺负回去。” “怎么、怎么欺负回去?”眼泪还没能止住,李映池吸着鼻子擦掉眼泪,小脑袋一片空白,乖乖地问道。 “当流氓的人就该吃巴掌。”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的电子音此时显得极为冰冷,循循善诱地引导着自己的小宿主去教训自己的主人。 …… “啪!” 一个小巧鲜红的掌印豁然出现在了白允川的脸上,将他扇得侧过了脸。 李映池咬着唇,放下狠话,“就算你道歉也没用,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白允川盯着李映池被泪水沾湿后显得更为漂亮的小脸看了一会,随后低下头,“对不起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白允川这样乖顺的姿态让李映池忍不住心软了一瞬,下一刻,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再一次出声提醒道,“您不能这样放过他。” 李映池赶紧打断了白允川的认错,“我说了没有用!你、你今晚给我滚出去睡!” 不仅不让他睡床,连地铺也不让他打了。 李映池为自己恶毒的安排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允川没有反抗,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说,只是给李映池再擦了下眼泪后,便空着手出了门。 这样的安排并不会让白允川难受,并且相反的,他现在心情好得很,大脑到四肢烧得火热,正好去外面吹一下风。 晚上的误会也早已解决,只要李映池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就什么都不迟。 因为他觉得都没关系,只要李映池还在自己身边,就迟早会是他的。 只是今晚的一些事情,让他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若是想把这个小骗子养好,那么他就不能再留在这一处。 毫无依靠的弟弟,与权倾朝野的南齐王。 两个完全相反的身份,他比谁都明白成为谁才能留住自己的爱人。 白允川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心头正回味着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他猛地回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映池捂着嘴,闷闷地答道,“……嗯,嘴角有点疼。” 白允川连忙站起身,“我去找个毛巾给你冷敷!” 李映池被罪魁祸首这样直白的话说得有些难为情,“嗯……” 白允川还是回到了李映池身边。 顶着一个小巴掌印,心疼地拿着块毛巾给怀里还流着泪的小漂亮敷嘴。 另一只手轻拍着背,耐心地哄着人睡觉。 “建房的事池池不要多想,我会替你出钱的……” 怀里的人嘟嘟囔囔的好像反驳了什么,白允川勾了勾唇,“怎么会不关我事呢?我给你花钱天经地义。” “对了,玉佩我不会拿回来。不过放在池池的身上,你可不要拿去换钱。” 睡意朦胧间,李映池迷迷糊糊地应道:“恩,我不……” “说好了,池池可不要骗我。” “如果骗我,我会很难过的。” 他低下头,吻了吻少年汗湿的白净额头。 第 52 章 吝啬小农夫(三十) 装潢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街巷,朝着镇上偏僻的外围越走越远。 黑楠木车身外围包裹着名贵的丝绸,由金丝绣制而成的车帘在傍晚的光线下摇曳着,偶然泄露出几分车内氤氲而起的暗香。 窗外是充满烟火气的锅碗瓢盆碰撞声,是平日回家之时李映池最为熟悉的声音,充斥着属于亲人之间的幸福感。 他路过那些人家,别人甚至会探出头来和他打几声招呼。 只是这样的氛围与此时车内坐着的人明显有些割裂。 李映池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黑发玄衣的男人坐在他的身边,翻阅账目本时眉眼疏淡低垂,贵气难掩。 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他锐利五官依旧被阴影割裂分明,突显得格外深邃。 因为是平时华亮如单独出行使用的马车,空间不算很大,只是自然地坐上去,二人也好似贴在了一起似的。 对方华贵的衣料柔顺崭新,与他洗得发白的素袍对比强烈。 想到冬天很快就要来临,他还在愁着该如何更好的度过冬季,对方却根本无需考虑这样的事情。 李映池难为情地抿唇,努力地往角落挪了挪,试图跟华亮如保持一段距离。 这一小动作立马被华亮如注意到了,他放下手中的账目,侧目去看,“是觉得冷?” 车内垫着因为秋季降温而特意准备的绒毯,熏香燃在角落,缠缠绕绕地勾勒出一段烟雾,不过因为还没完全到寒冷的冬季,碳火并没有被摆上来。 自然不是的,马车四处隔着风,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呼吸都显得滚烫,怎么会觉得冷。 李映池闪躲着视线,眼睫无措地发颤,有些丢脸自己的动作被人看在眼里的窘迫,低垂着眉眼摇头,“没有。” 纤细的手指好像少了点能拿捏住的东西,说话时胡乱捏着衣摆揉搓消磨,粘了粉的指尖嫩生生的露在衣袖外,招摇羞涩,转眼又溺出更糜艳的色彩。 “嗯。”没什么情绪的应答声落下。 车帘被华亮如重新拉上,这次遮得更为严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了。 空气里的熏香气味开始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 刚刚那番话也不知道华亮如有没有信。 脚尖轻轻点地,李映池思考着自己的任务该如何进行。 视线随意落在脚尖时,一道身影忽然压了过来,连带着那属于男人的热度和气息一同袭来。 李映池慌忙撤身紧贴着靠背,肩头耸起,漂亮的眼眸睁得圆幼,本就显得瘦弱的身形此时更是小巧得可怜,差点缩成了一团。 对上视线,这才发现原是华亮如附身去拉他那边的车帘。 等华亮如坐回去,李映池刚才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莫名其妙的,又再一次被填了个满。 如今两条腿紧紧地挨在了一起,他的空间彻底被剥削了个干净。 任由李映池再怎样紧紧地并拢着双腿,都无法躲开那陌生的滚烫温度。 隔着质量一般的布料,李映池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膝盖处的某块骨头,已经压陷了他的腿肉。 陌生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更用力地夹住双腿,丰腴的部分早已受不住他这样的折磨,黏黏腻腻地在淡色的长裤上鼓出了点弧度。 华亮如突然开了口,“今天的事很抱歉。” 含义不明的道歉反复思考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李映池疑惑地看向华亮如,对上视线的一瞬间。他才发现华亮如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为什么这样说?” 像是不习惯这样和人对视,说完了那句话后青年便又低下了头,脸颊和耳根处像是被人揉开了桃色的粉,转瞬又被发丝遮掩得朦胧。 两根略显又细又长的手指忽然落在了李映池的膝间,不容分说地扣住了他,用了点力,将原本夹着的肉给解救了出来。 李映池被他的动作惊得一颤,两只手匆忙握住了华亮如的手腕,试图阻止这早已结束的冒犯。 同一时间,原本开合了些缝隙的腿间夹得更用力了。 华亮如也没预料到会是这个情况。 他的手指完全地被青年温热柔软的腿肉给包裹在了其中。 黑沉的眼眸抬起,华亮如宽厚的肩背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笼罩着身前的人,“先生这是?” 本该是由李映池来质疑他的动作,却因为他自己这一下反射性的动作,又遭华亮如先发制人,变成了毫无底气的嗫喏,“你,是你先碰我的腿的。” 男人情绪不明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马车内沉默了片刻后。 “抱歉。”华亮如淡淡开口,挪动了下手指,“用来盖腿的薄毯在你的身后,我在这边实在是拿不到,只是想借个力,没想到……” 他平淡叙述的话里意有所指,李映池羞红着一张脸松开腿缝,握着对方的手腕反推着对方离开自己,“你可以让我帮忙拿的。” “先生知道放在哪吗?” 李映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次华亮如站起了身,那令李映池感到浑身战栗的手落在他敏感的肩颈处,微微施了点力,惹得他忍不住咬上了唇瓣。 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青年衣领间露出的一截脖颈上。 看着那脂雪般的肤肉上落了丝丝墨发,又在转头的动作间滑落得更深。 开合反复的衣领处,温热的体温蒸腾着空气,华亮如闻得格外清晰,是和车内那股茶调熏香完全相反的腻人甜味。 薄毯被盖在了李映池的腿上。 华亮如接着之前的话头,又道:“致知的接送安排,府里安排了专门的侍卫,想必先生之前也见过。” “今日不知府内是出了什么情况,竟然让亮如来接了人。”华亮如面无表情地伸手,把那薄毯压得更实了,“平白让先生在私塾等了这么久,实在抱歉,现下送先生回去也是应该的。” 这种客气的话一说出口,李映池自然推辞,即便他早已经坐上了对方的马车。 “也没有等多久……” 华亮如抬起眼皮看他,不置可否,“那看来在先生眼里,华亮如来得还挺快?” “也是,老远看见先生和他在风中相谈甚欢,估计先生也不会觉得他来得有多晚。” “今日一过,到了明头,怕是他连这几日闹着要看的圣贤书也不读了,早早的就来私塾外等着。” 李映池还是一次听华亮如说这么多话,平淡又低沉的男声此刻变得急促,说起这些事来好像都带着点什么情绪似的。 李映池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他只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眉头细细地皱起,有些疑惑。 华亮如在不和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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