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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阿川......」 从我的视角,可以瞥见他被细软发丝微微遮掩的脖颈,以及睡衣圆领下精巧白皙的锁骨。 「在和谁聊天?」 「和林行。」他应声,悄悄观察我的神色,「他想约我出去玩儿。」 我抚上我哥的后颈,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他的脖子很细,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见我不说话,他抿抿唇,又说:「因为他是朋友,朋友是可以一起出去玩的。」 「哥,我有说过你可以和他做朋友么?」 我哥呆住,下意识摇头,「没,没有。」 他讨好般来拉我的手,被我悄无声息躲开。 「阿川......不去了,我不去了。」 我哥急了,声音染上委屈,倾身想要吻我。 这次我搂着他的腰,接受了这个吻。 我哥在察觉我情绪这方面尤为敏感,他很害怕我生气。因为智力障碍,担心他在学校受欺负,江若姝给他聘了家庭教师,他几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社会。 我哥没有朋友,他单调人生里一直陪伴他的,除了江若姝,就只有我了。 于是他黏着我,听我的话,因为他太孤独了。 「不。」我说,「哥可以去。」 我哥瞪大眼睛,澄澈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亲了亲他的眼尾,「以前是我太极端了,总害怕哥被人欺负。」 「阿川,可以吗,真的?」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和林行玩儿呢。」 他兴奋得手舞足蹈,我顺势把人揽进怀里,下巴轻抵在他头顶。他刚沐浴过,发丝间有淡淡的香气。 「不,我只是怕他是坏人,让哥伤心。」 我哥立马道:「不,不会!他很好的!不是坏人,阿川不要担心。」 我笑道:「是吗?」 「其实哥交到朋友,我挺开心的,哥很厉害。」 我哥有些害羞,「真的厉害吗?」 「嗯,厉害。」 「不过这是哥第一次和朋友出去玩儿吧?」 我哥在我怀里晃来晃去,「是!」 「那要好好准备一下啊。」我又道。 4 到了约定的那天,我哥早早就起来了。 他既激动,又紧张,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还把装在包里的饼干拿出来看了好几遍。 这是他亲手做的,每一块都独立包好包装,细致地贴上了各色贴纸。 我把饼干放回他包里,「哥,不会丢的。」 我哥拽紧包带子,自言自语像是给自己鼓气,「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呢。」 我替他戴好帽子。 「哥很棒,但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嗯!」 他蹦起来,手臂揽上我脖颈,飞快在我唇上亲了一口。 「阿川,拜拜吻!」 我被他的用词可爱到,忍不住回吻他。 「好,拜拜吻。」 5 目送我哥出门后,我卸下笑,打开手机,盯着屏幕上移动的红点。 半小时后,红点停住了。 客厅的时钟发出有规律的「嗒嗒」声,我轻敲桌面,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十分钟后,我哥的电话拨过来了。 「喂,哥。」我勾起唇,明知故问:「玩得开心吗?」 电话那头夹杂着风声,传来我哥的抽噎,伤心极了。 「阿,阿川,我想回,回家。」他一边哭,一边很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我耐心听完。 「好。」 开车过去很快,不到一刻钟。 临近年关,街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远远便望见我哥的身影,孤零零立在那儿,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像只被人遗弃的猫。 手里还拿着那袋饼干,外面的包装上染了不少灰,里面的饼干碎了大半。 「怎么哭了?」 我伸手揩掉他脸上的泪。 「阿,阿川......」我哥扑进我怀里,哭声大了,呜呜咽咽地喊着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搂着他,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嗯,我在这里。」 直到回了家,我哥才稍微冷静下来。 「他说我......是傻子。」 我哥扣着饼干袋,声音带着浓重鼻音,将「傻子」二字咬得很轻。 「阿川,我很,很烦人,是吗?他让我不要缠着他,他觉得......很恶心,饼干也被,被摔在地上了。」 他断断续续说完,眼眶攒了泪水,摇摇晃晃往下坠,濡湿了睫毛。 我吻他的眼角,舌尖尝到那些泪的味道。 温热、苦涩。 「不,哥怎么会烦人?我喜欢哥还来不及。「 「哥只是碰到坏人了。」 我搂着他安慰。 但事实上,在街头看到我哥满脸泪痕的那一刻,身体的某个地方就难受得要命,兴奋地叫嚣着,不断炙烤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我顺着眼角吻上我哥的唇,他习惯且顺从地张开嘴,没有一点抵触,主动回应着我,小兽似的靠在我怀里。 我将手探进他的衣摆,感受到他因我指尖地触碰而微微颤抖。 直到最后我哥哭出声,「好脏!阿川,我又,又尿裤子了。」 我安慰他,解释道:「不是尿裤子,是哥太喜欢我了。」 他恍然大悟,一点儿也不怀疑。 「原来,这样啊,我确实很喜欢阿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似乎如同一张白纸,永远纯真。 而我执着于拿笔,在这张纸上染下点点墨痕。 以往到这儿就结束了,于是我哥便伸手拿纸。 我握住他的手腕,喘着气,蹭他的脸颊,「哥,还没结束。」 「今天,我想做到最后。」 我哥懵懂地看着我,「阿川,什么最后?」 「就是只有爱人间才会做的事。」我哄着他。 「什么是爱人?」 「爱人就是世界上最亲密、最要好的人。」 「是彼此的唯一。」我慢声道,「是一辈子、永永远远都要在一起的。」 「可以吗?哥。」 尽管我哥什么都不懂,尽管我说什么他都答应,但是我还是亲口问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心安理得地对自己说,哥懂的,他对我与我对他抱有的情感如出一辙。 我哥看着我,眉眼弯弯,「好。」 6 种一朵娇嫩的花,往往需要细心开拓土壤,直到泥土彻底松软,才能将花种播下去。 我哥艰难地推搡我的手,求着我,说泥土太脏了,怎么可以用手弄。 「不脏的,哥。」我哑声道。 我弄了很久,直到额角的汗往下砸,再也等不了。 「哥,难受的话,就咬我。」 但我哥疼得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也没舍得咬我一口。 情到浓时,我凑到他耳边,「哥,你食言了。」 他抬起眼皮,朦胧的黑眸困惑又迷离地看着我。 我提醒道:「小时候你和我拉过钩,说只保护我一个人。」 「可那次下雨,你要送那个姓林的回家,说不会让他淋到雨。」 「哥,你食言了,你是小狗。」 我吻了吻他的眼睛,诱哄道:「哥,小狗是怎么叫的?我想听。」 我哥四肢软绵绵地攀在我肩上,时不时滑下来,像只任人摆布的木偶娃娃。 我又道:「哥,听到了么?」 我用了点力,他在我怀里直颤,半晌,才夹杂着哭声,在我耳边很轻地「汪」了声。 我记不得时间过了多久,也记不得到底种了多少朵花。 直到窗外响起烟火在空中炸开的声音,我才彻底筋疲力尽。 我哥也累得要命,双目近乎无神。 烟花在他的眼瞳里摇晃,璀璨而盛大。 我俯下身,顺着他汗涔涔的面颊,一路吻到耳尖。 「哥,感受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放了烟花。」 7 林行这蠢货,找起来还挺容易。 上一次逮住他,也是在这家酒吧。那时候他正大喇喇地坐着喝酒,怀里搂着个女孩。 末了,想起什么趣事般,踢了脚醉如死猪的同伴。 「对了,我妈不是非逼着我跟那什么老师学画画么?说是什么业界很有名的,我一点儿兴趣没有,人嘛,就该快活不是?喝酒、泡妞、玩车,干嘛老给自己找事儿呢?」 「不过那画室倒是有个我感兴趣的,是个傻子,脑子不好使,逗起来还挺好玩的,跟他说句能不能交个朋友,就屁颠屁颠贴着我了。」 林行叹了口气,「可惜和我一样,是个带把儿的。」 同伴笑得露骨,「哟,林少换口味了?」 林行「啧」了一声,「你不知道,那傻子长得是真纯啊,就算是男的,尝下滋味也不赖。灯一关,男的女的不都一样?」 话音落,四下响起戏谑的笑声,一下一下敲击在我绷紧的太阳穴上。 我攥起拳,指骨咯咯作响。 「是么,就你也配?」 我提起酒瓶,猛地砸向林行的头。 方才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变成此起彼伏的尖叫,空气中只剩下血腥交杂着浓重的酒味。 破碎尖锐的瓶口抵住林行的脖子,我稍微用了点力,血就流了下来。 「你这种畜生,也配肖想我哥?」 林行吓得不停抖,空气中飘起尿骚味儿,他吓得失了禁。 我冷笑,「看来除了当配种的狗,必要时刻还能尿啊。」 又用了点力,他疼得叫起来,哆哆嗦嗦问我要多少钱才肯放了他。 「钱?」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留着去医院用吧。」 我踩在他曾牵过我哥的那只手上,碾了碾,「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最好竖起耳朵听好。」 ... 这回林行远远看见我,啐骂了句,拔腿就跑。 最后,我像拖着一个巨型垃圾袋,把他拖进了巷子里。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瘫在地上像一块烂泥。 我蹲下来,用铁钳轻拍他青肿到看不清五官的脸。 林行满脸惊恐,「你,你要干什么?」 「我已经和你哥没有任何联系了,真的!画室我也没去了。」 「可那天你让我哥哭得很伤心。」我笑道。 「这样吧,那天你对我哥说了多少句话,我就拔你多少颗牙,然后就放了你,怎么样?」 林行挣扎着往后退,「疯子,神经病!」 「那天不是你让我约他出来的吗?!我只是照做了而已!」 我用铁钳撬开他的嘴,钳住其中一颗牙,调试力度。 「的确如此,可那些话是你想的,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你伤害到他了。我天真的哥哥不知道你的那些龌龊心思,还把你当朋友。」 林行含糊着声音,破口大骂,「宋一川,老子操你妈!你不怕老子报警吗?!」 我生生拔掉一颗牙,鲜血和尖叫从他嘴里冒出。 「报警?警察说不定正在查林氏偷税的事情。」 林行早已疼得面目扭曲,如蛆虫般在地上滚动。 「听说你爸前些天亲自前往宋氏集团送了份大礼,是想攀关系东山再起么?」 「哦对了,你猜我为什么姓宋?」 我揪住他的头发,再一次用铁钳撬开他的嘴,「还有,我妈早死了。」 「你又说错话了,要多拔一颗。」 8 回到家时,我哥还在睡。 被子被他踢开了些,露出腿根蜿蜒的红痕,我替他掖好被角。 我哥醒了,惺忪着眼,声音有些哑,「阿川,去哪里啦?」 「去超市买了菜,都是哥爱吃的,等哥睡好就可以起来吃饭了。」 我没忍住摸了摸他透红的脸颊。 我哥顺势蹭了下我的手掌,而后眉毛微蹙,将我的手拉进被子里,紧贴着他光裸的皮肉。 「阿川,手好冷啊......外套呢?」 「外套脏了,就丢了。」 「噢......」 明明困得眼睛都闭上了,依旧下意识回应我。 我只觉可爱,俯身在他眉眼间印下一个吻。 手机振动了几下,是江若姝发来的消息。 临近除夕,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江若姝这几年过得不错,在宋海的资助下开了家美容店,最后发展成了连锁。 她越来越忙,无暇照料我哥,加之我哥黏我黏得紧,我上大学后,干脆在学校附近买了套公寓,把他接了过来。 翌日,我驱车回家。 到家时,天空飘起雪来,我哥坐在副驾驶上,已经睡着了,长睫随着呼吸的起伏颤动,睡颜乖巧。 他睡得头偏向一边,露出围巾下的吻痕。 暗红的印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我轻轻摩挲那块皮肉,内心充盈无比。 「哥,我们到了。」我替他理好围巾。 「下雪了。」 他朦胧着眼,在看到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时,彻底清明过来。 「下雪了,真的!」 「阿川,我们要堆大雪人!」 我笑着说「好」,又帮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吧。」 江若姝很高兴,拉着我哥左看右看,嗔怪他玩性大,出去住了就许久不回家。 饭桌上的菜肴丰盛,大多都是我哥爱吃的。 话题也自然围绕他展开,宋海目露慈爱,频频为他夹菜,问他在外面钱够不够花,画画的课程是否能听懂。 气氛其乐融融,我倒像个局外人,沉默地波动碗中的饭粒。 江若姝注意到我,笑得局促,替我夹了一筷子菜。 「一川也多吃点儿菜。」 青翠的菜叶散发出令人厌恶的味道,我皱了眉,没动筷。 一双筷子伸进我碗里,将菜夹走。 「妈妈,阿川不吃芹菜的。」我哥把那些芹菜吃掉,又替我夹了别的菜,「阿川爱吃这个。」 江若姝尴尬哂笑,「原来这样啊,我又忘记了,下次不做了。」 宋海把筷子重重搁在桌上,自我进门起,头次看向我。 「我还没听说吃点芹菜会怎么样。」 「宋一川,你非得一回来就闹得家里不快活么?」 我平静地望着他,「现在在闹不快活的是你吧?」 最后是江若姝打了圆场,一顿饭不欢而散。 我哥揪着衣摆,小声道:「阿川,都怪我......又闯祸了。」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不是哥的原因,不要乱想。」 江若姝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盯着我哥看了片刻。 「阿岫,妈妈刚刚就想问了,你怎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是腿不舒服么?」 我哥的脸霎时红透,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那,那是......那是秘密,不能,不能和你说的,妈妈。」 江若姝笑起来,「哎哟,阿岫和妈妈还有秘密啦。」 「当然!因为我是大人了。」 我揽住他的肩,「哥体质太弱,这些天我拉着他锻炼身体。」 「或许是肌肉拉伤了,对么?哥。」 我哥不明所以,懵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江若姝欣慰起来,「你们小时候总闹矛盾,我还担心来着,现在看到你们兄弟俩相处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垂下眼眸,盯着我哥头顶的发旋。 「小时候是我不懂事,总爱欺负哥。」 我哥仰起头,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我,摇摇头道:「没有,阿川没有欺负我。」 江若姝叹了口气,「一川,你爸就是那性子,刚刚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 「你是企业未来的继承人,他总归要对你严厉些。」 我点头,却心知肚明,宋海只是单纯厌恶我而已。 9 夜里,我推开隔壁房门。 我哥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褪下他的睡裤,手探进去,摸到那里已经肿了。 「阿川,又要做那个爱人之间做的事吗?」 我哥被我的动作吵醒,往里缩了下,推开我的手。 「不能了,现在,很疼。」 我把药膏挤到指腹,细致地替他抹上。 「不做,我来帮哥抹药,要不然好几天走路都要一瘸一拐了。」 我哥身体蜷缩成虾状,止不住地颤,尽管拿枕头蒙住脸,依然可以看见红透的耳尖。 「阿,阿川,还没好吗?」 我勾起唇,手中的速度放得更慢,「没有,要慢点抹才能好得快。」 我俯身,拿开枕头。 「今天阿姨问的时候,哥为什么不说?」 我哥躲开我的视线,「嗯」了半天,才小声道:「不能说的。」 「那种事情,羞脸!」 我把头埋在他颈边,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哥觉得和我做那种事很害羞么?」 半晌,耳边传来声音。 「我是哥哥啊,还被弄哭了,丢人。」 我亲吻他的耳垂,缓慢而又情不自禁地蹭他,「可我记得哥那时候很舒服,咬着我不放开。」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 我哥缩在我怀里睡得香甜,我捏住他的鼻子,不过几秒,人就醒了,小狗似的喘着气。 「不是说要堆雪人,怎么还睡懒觉?」 他闻言立马窜出被窝,洗漱时不住地催我。 「阿川,快一点,快一点。」 雪下了一夜,在地面积了厚厚一层,我和我哥的脚印蜿蜒在上,像两条不规则的线,交叠缠绕。 四周空旷、寂静,让我生出一种全世界只有我和他的错觉。 事实上我经常会这样想,要是果真如此,一切再好不过了。 我哥摊开手接住纷纷扬扬的雪花,捧到我跟前。 「阿川,雪花好漂亮。」 「嗯。」我笑着点头,眼里却只有他清亮的黑眸,「很漂亮。」 「差点忘记了!」我哥想起什么般,闭眼吻上我的唇。 鼻息交缠,片刻分离。 他笑眼弯弯,慢吞吞解释:「是早安吻,差点忘记。」 四下太静了,安静到一根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都能清晰地落入耳中。 一道颤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阿,阿岫,你在做什么......?」 江若姝愕然失色地呆立在哪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 「江岫,你过来!」江若姝从喉咙里吼出这句话。 我哥吓了一跳,他不明白江若姝为什么这么生气,下意识往我身后躲。 「妈妈......」 江若姝冲上来,不管不顾地拽他,「江岫,你现在是不听妈妈的话了?!」 「我让你过来!」 我伸手拦住她,「阿姨,冷静一点。这件事和哥哥没有关系,我和您谈谈。」 混乱中,我哥的围巾被扯落在地。 江若姝怔在原地,错愕地看着我哥的脖颈,然后抬手打了我一巴掌。 这一掌应该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我的脸侧向一边,眼睛一瞬间难以聚焦。 一向温和的女人此刻理智全无,像头护着幼崽的母狼,把我哥死死护在身后。 江若姝红着眼睛,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又愤怒。 「宋一川,你就是欺负他什么都不懂。」 10 玻璃制的烟灰缸擦着我的脸过去,摔在地板上发出刺耳声响。 我哥惊疑未定看着宋海,「叔,叔叔,不要砸阿川。」 他想要挡在我前面,却被江若姝揽住。 「妈妈......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要打阿川?」 江若姝厉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回房间去!」 我哥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眼巴巴地望着我,脸上的担忧掩盖不住。 「阿川......」 我冲他笑了下,「没事的哥,你先回房间。」 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回房了。 「畜生!」宋海面色发青,怒目圆睁。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他是你哥!」 「不是亲生的。」我平静道。 「你们都是男人!」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宋海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抄起手边的拐杖砸过来,下一刻却因用力过猛而弯腰剧烈咳嗽。苍老的面庞冒出冷汗,呼吸也逐渐急促。 这是心脏病发作的前兆。 江若姝急忙搀扶他,手忙脚乱找药。 11 「今天还是不打算说话吗?」 狭窄的空间里,惨白的灯光打在屋内简易的家具上。我盯着自己的影子,想:这是第二天了。 宋海找人绑了我,丢到这里。看来昨天的事情给了他不小冲击,他觉得我喜欢上我哥,是得了精神病,理应关在精神病房里。 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拿出笔,摊开笔记本。 「宋先生,如果您想尽早出去,最好积极配合我的治疗。」 我没理会他,片刻,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我认得你。」 他笑着挑眉:「我的确在业界有名。」 我自顾自说:「十五年前,你从本市某心理学院毕业,担任许芝女士,也就是我母亲的心理医师。」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散。 「那次心理治疗以我母亲的自杀画上句号,事后,原本家境贫寒的你在市中心成立了这家私人心理诊所。」 我看向他,「林耀医生,十五年前我母亲待的那间封闭精神病房,也像这间一样,连窗户都没有么?」 「咔哒」一声,是他的笔掉在了地上。 「宋先生,与治疗无关的话题尽量不要提起,我们先来谈谈您和您的哥哥怎么样?」 我置若罔闻,笑着对他说道:「其实我要从这里出去很简单,有两个办法。」 「一是我差点死在这儿,二是你差点死在这儿。」 「你猜我会选哪一种?」我活动了下手腕,「我学过散打、搏击,知道打人哪里能致其瘫痪又不毙命。」 林耀面上表情不变,不断戳动纸页的笔尖出卖了他。 「宋先生,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 「宋海经常骂我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打断他,「你也这么觉得么?」 「不,您并不是疯子......」 「如果你觉得我不是疯子,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进行所谓的心理治疗?」 我揪住林耀的衣领,抡起拳头砸在他脸上,力气打到震得手掌发麻。 「钥匙。」 「我没有时间陪你耗。」 12 定位显示,我哥人在家里。 我回到别墅,那里空无一人,我在我哥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宋先生,我们查到江若姝于今早九点去办理了护照。」 我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她现在在哪儿?」 「还在本市,但具体地点......我们还不清楚。」 「宋海呢?」 「在市医院。」 病房内安静无比,检测仪器发出有规律的声响,在室内回荡。 宋海躺在病床上,睁开眼冷冷瞥向我,没有过多惊讶,似乎料想到我早就回来。 「你找不到阿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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