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眠（1V1）_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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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更加省钱一点？” “我...” 施文博心脏一绞，感觉大脑都缺氧了。而观众们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看似赔钱要贵一些，但是要每年都要保养系统，十年总支出又是三千万，加起来，耗在通风系统上就是六千万。相比之下，如果不更新通风系统，那只需要在工人因病致死的情况下，赔偿50万就行了。省钱太多了！而这时候，林默继续说道：“诸位，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众人一愣，不是都已经计算出来了吗？还有什么没结束的？林默此时凌厉的看向了施文博和冯黄两人，语气如同冰刃一样说道：“在现实的操作中，未来制作高层也并没有遵守数据中的规则。” 没有遵守规则？冯黄立马说道：“对！这种骇人听闻的数据，我们怎么可能遵守！通风系统我们一直都在更新维护的！” 林默猛然一拍桌子，怒呵道： “我说你们不遵守的意思是，你们连死亡赔偿金都不给！你们连死人的钱都要收回去！” 哗啦！法庭内又是一阵骚动。 “原来不遵守的意思是直接犯法吗？！” “真是畜生，我以为放任，然后进行工伤赔偿就算了，没想到连赔偿金都不给？！！” “.....” 施文博咬牙喘气道：“林默！你放屁！我们怎么可能恶劣到这种程度，你黑人也要符合逻辑！” “呵呵，还不肯承认？” 说着林默看向了江聪：“审判长，我申请我方当事人陈述事实。” 江聪紧锁，他也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企业的黑心程度竟然已经到触目惊心的程度！想都没想，江聪说道：“同意！”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原告席位上，这时候大家才发现林默身边坐着一个默默无闻的瘦弱男人。直播的摄像头也看向了他。正是顾岩！面临着众人炙热的眼神，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的顾岩没有怯场，他知道自己是带着两百多病友的使命来的，是来追寻正义的！怎么会怯场呢！只见顾岩昂首挺胸站了起来，先自我介绍道： “大家好，我叫顾岩，曾经是未来制造公司的员工，任职于半导体厂，目前是一名白血病患者。” 短短的一句话。众人看向顾岩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是同情，是可怜，是震撼。顾岩继续说道：“我的委托人林律师刚刚说道，未来制造公司并不会给予工伤赔偿，这是真事，因为我们身体出现问题的员工，一般都会在患病前，自我感受到到身体异样之前，就会被公司开除，以至于离职后患病，未来制造公司根本就不认为是工伤引起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核弹。引爆了所有观众的脑子，将脑浆炸成了一团浆糊。一个个直接呆傻住了。这话像是一种未知的语言，听得懂，但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做在患病之前，公司就会把你开除？这他妈是人做出来的事情？！一道道凶恶的眼神看向了被告席上的两人。施文博，冯黄两人顿时汗毛竖起，头皮发麻。 “你你你...血口喷人！”施文博怒指道。顾岩很冷静，最大的仇人就在身前，他却只是举手：“审判长，我有证据可以提交。” 比起逞口舌之快，不如见他们去吃子弹！很快，证据就显现在了大屏幕上。是一份带着名字的表格。上面有名字，入职时间，离职时间，患上白血病等绝症的时间，最后是身份证号码。 “诸位请看吧。” 众人细看起来。郭婷（已去世）：2020.01.1——2022.06.24 患白血病时间：2023.04.25日..... 湛古:.... 王铁：.... ...... 表格上的人员一共有235人。触目惊心的是，其中19人已经标明了离世。顾岩：“可以看到时间一栏，我们大分部员工都是入职3年左右的时间后就被开除，其中一小部分只有2年，另外一小部分超过了4年。请大家注意，这只是我最近四年能够收集到的数据。至于2020年以前，我不知晓是什么情况，又有多少人深受其害。” 事实数据已经摆了出来，甚至为了保持数据的真实性，连人的身份证号码都标记在了后面。都是可以去查询的。这些记录都是记录在案的。 “巧合！我们这么大一个公司，三年左右离职的人多了去了！”冯黄站起来指责道。而众人并没有理会他，直接议论了起来，语气中甚至带着愤怒。 “正好是三年左右，样本是两百多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巧合？！” “对啊，未来制造公司所有在职员工也就2500左右，这里就有200人了，怎么可能是巧合！” “.....” 很明显，大家并不信任冯黄的话。顾岩继续说道，此时他的嘴角已经开始哆嗦了： “我们这些人，几乎没有人能够拿到任何工伤赔偿！我们之前也去请了律师，但是在等待开庭的六个月里，就已经有病友因为没有钱治疗，而离开了人世！后来开庭后，未来制造又拿出了当年与我们签订的劳务合同。说我们不是他们的员工，是他们的合作伙伴。而合伙伙伴是不需要由未来公司承担工伤责任的。所以我们那一场官司输掉了。” 说到这里，顾岩已经带上了哭腔，一个大男人在此刻也克制不住了。心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涌上了心头，红了眼眶。此时，就连审判席上的三位法官都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也流露着震撼和不解。未来公司怎么会胜诉？！而这这时候林默起身解释道：“审判长，这里我可以解释一下其中的法律漏洞。” 江聪点点头示意可以说。于是林默先是递交了一份文章，当文章显示出来的时候，无论是旁听席上的律师，还是屏幕前的律师，全都坐直了身体。因为文章的标题是《劳务合同与劳动合同的区别》接着，林默将法庭变成了大型的普法现场。借着这个上百万人关注的直播间，讲清楚了两者之间的不同。 “那么未来公司是如何利用法律漏洞，规避法律责任的呢？” 文章开始下滑，林默也解释道： “只需要让顾岩等员工去注册一家与工厂相近的公司，比如在半导体厂工作，那么就注册一家半导体销售公司或者原材料提供公司，然后在与未来公司签订劳务合同，标注与顾岩等人的公司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雇佣关系，在法律意思上属于平级合作。然后在合同里面写明，顾岩等人在厂内工作是租赁其机器，自行从事生产工作。当然，根据工种的不同，劳务合同的内容不相同。其本质是打着合作的名义，让顾岩等人工作而已。这样，出了事情以后，就能搬出劳务合作的法律条款，逃脱法律审判。” 林默说到这里，法庭上传出了淅淅索索动笔的声音。后排的律师们全都在记录。这是本场庭审出现的第一个涉及劳务纠纷的内容。而且内容都是大部分没有接触过的，属于是劳务纠纷领域的新型骗局！屏幕前的律师们更是猛猛的记录。他们知道，这些情形他们都可能会遇见！越记录，每一个律师的心就越寒，无比的愤慨！这种办法简直丧失人性！此时，林默继续说道：“审判长，这就是法院体制僵化的后果，法官只知根据法律维护机械的正义，给了这群犯法罪份子钻法律漏洞的机会！”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怔了一下，突然具象化的理解法院僵化是什么意思了。江聪也是连连点头。如果法官不僵化的话，他一定会要求原告方拿出被未来公司事实雇佣的证据。有了事实雇佣，那么双方就能算是雇佣关系，未来公司需要承担责任。但显然，那么法官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保持了绝对中立的态度，就只看双方递交的证据来审判。明明原告就是受害一方，明明只需要法官灵动一点，提醒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可就是僵化了。林默继续道：“到这里，我想诸位应该都明白未来公司有多么畜生了，为了省下一笔钱，不更新通风系统，放任员工换上绝症。绝症后有利用法律漏洞，逃过了工伤赔偿。完全就是最大限度在压榨工人！” 此时，施文博感觉自己要缺氧了，眩晕感涌上心头。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林默已经把罪名越高越大了！如果自己不能反击，为自己辩解。那真有可能判处死刑！就算不是死刑，也有可能是重刑！他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后举手道： “审判长，我认为原告一方的证据不足以说明我方，是知晓员工会患上白血病后才开除员工的！就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一定是他们自己摸鱼被公司抓住了，所以才被开除的。我可以拿出他们摸鱼违反公司制度的证据！” 说着施文博申请拿电脑。江聪也同意了。施文博在法庭上找寻起了当初的文件，很快就递交了上去。这是一份公司员工违规的记录表格。施文博找到了顾岩等人当初的记录，将其标注了出来。呈现在大屏幕上后开始播放了起来，有些是照片，有些是视频。全是违规的细节，拍的非常明显。施文博当庭说道：“我们未来公司虽然对员工不怎么样，但是员工天天违规，哪有不开除的道理！而且我们还赔偿了N+1，够意思了！” 顾岩皱紧了眉头：“你们怎么不说是你们利用企业规则逼迫我们手忙脚乱，才犯下的这些错误！” 施文博：“呵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觉得是被逼迫的，请你拿出证据！” 顾岩的拳头瞬间就捏紧了，太令人生气了。而林默则是拉扯了一下顾岩的衣角小声说道：“没事，不用回答，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 于是顾岩坐了下去，林默站了起来，并不理会施文博，而是看向江聪说道：“审判长，我方还有证据需要提交。” 众人眼神一瞪，原本以为要进入拉锯战了。没想到林默竟然还有证据！放在现在出手，很明显不是什么小证据！众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未来公司的恶劣手段已经摆在了所有人面前，现在大家也都只想他死！在提交证据的时候，林默中途还说道： “诸位，请不要被被告一方带歪了，这一场庭审跟劳务纠纷没有关系，我方也无意在这里纠缠，我所有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证明未来公司在杀人而已。” 林默的语气极其平淡。但令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大家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在思考施文博的话题去了，陷入了复杂的劳务纠纷领域。陷入了施文博的逻辑陷阱当中，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想到这里，一些大律师也心有余悸的看了施文博一眼。虽然这个施文博在律政界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实力不容小觑啊。在被林默吊起来打的情况下，还能找到机会反驳。这实力，如果放在红圈所里面，也属于是一流行列了。但可惜，姜还是没有林默的辣。林默始终保持着头脑清醒。这时候，大屏幕上也显现出了新证据的内容。名叫《观察对象在环境中身体细胞数据变化记录》林默：“真是平平无奇的标题啊。” 说着，大屏幕开始往下拉。所有观众的眼神先有好奇，然后再到错愕，以为自己看错了。都看几眼发现自己没看错，瞬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施文博和冯黄两人两眼一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神志不清。他们两个知道，这一份文件一出，他们不死都难啊！持续一阵，保证所有人都看完后，林默才说道：“没错，这就是一份十人的观察报告，报告中记录了这十名半导体工厂工人在三年内的身体细胞数值变化。数据有些抽象，我还是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一下吧。” 报告数据庞杂，只有阅读速度快和理解能力强的人才全部看懂了。大部分人都只理解了这份文件的内涵，那就是——通过观察工人的身体变化来确定白血病患病时间。完全就是利用员工来做实验！恶劣的程度让众人感到惊恐。这时候林默解释道：“我将第一年称之为：隐匿侵蚀期。大家也能看见，再这一年内，员工体内的白细胞，血小板，血红蛋白全部下降。在第三个月的时候症状是：刷牙时牙龈会渗血，手背现针尖瘀点。第六个月的时：夜班后头晕，鼻腔干燥出血。第12个月的时：员工会反复的低烧。这十名员工分别来自不同的几个车间。导致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是，苯代谢产物，三氯乙烯，辐射等等。在这个阶段，症状并不凸显，容易让员工认为是自身身体问题。” 林默停顿了一下，先让观众们讨论了一阵子后继续说道： “我将第二年称之为：代偿崩溃期。在这个时期，三项细胞数值开始继续下降。在第24个月的时候，白细胞开始大量增多，这是因为白血病细胞开始大量出现。这个阶段，员工的病症是肝脾肿大，皮肤密集出血点。” 到这里，讨论的声音更多。各个直播间内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官方直播间的屏幕甚至被弹幕给掩盖了！每一个人都觉得胆寒，汗毛直立。报告上的每一个文字都如同冰冷的利剑穿透着每一个人的心。记录了那么多数据，却无动于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生命的消逝，冷漠残酷！到这里，林默也摇了摇头：“第三个阶段我就不说了。” 第三个阶段也是有数据的。被制定这份报告的人称之为：终末衰竭期。身体系统性崩溃，人生进入最后的倒计时，各种惨状记录。屏幕上的画面停留在了最后一页，只有记录者一栏，后面签着一个英文名字。林默继续说道：“这位记录者的身份信息我也找到了。” 说着，数据呈了上去。林默：“这位记录者并不难找，是一位外国生物医学领域的一个默默无名的科研人员。他名叫史密斯。这份报告出产的时间为 2016年.5.8 根据我方查询的资料显示，史密斯在2013年初与未来制造签订了合作合同，负责未来制造医药制造一块的项目总监。而这份观察报告的开始时间也是2013年。” 说着林默看向了冯黄，冷声道：“冯总，我看史密斯来你们厂不是负责什么医药生产的，而是负责观察实验数据的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冯黄。这个时间节点太过巧合，史密斯一入职不久，这份报告就开始了，目的还不够明显吗？！冯黄此时脸色惨白，大冷天的，汗液竟然浸湿了他的衣领，他口干舌燥，咽了一下口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一旁的施文博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做这一份观察报告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做了对我们企业有什么好处吗？”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林默。记录行为已经非常恶劣，足够被法律审判了。但为什么未来公司要做？单纯的恶趣味？都说不过去啊。而林默此时打了一个响指：“说得好！现在我就来解释。” 说完，又让夏灵递交了一份证据上去。很快就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标题就很明确了，名叫《劳动风险精算模型与成本控制的公式》篇幅也不多。都是类似于：单价=净利润/员工总数*预期死亡率... 这样的计算公式。各种函数琳琅满目，如果不是数学专业的根本看不懂。在文章的最后，公式创造者留下了一句话：“人体就是最优化的生产函数——呼吸即成本，死亡即收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忍不住的颤抖。为了省钱，竟然还创造出了公式！这时候林默解释道：“诸位，其中的单价其实是生命单价，通过计算就能控制在赔偿金方面的支出。而成本控制公式，是结合了实验数据，推演而得出的，员工工作时长达到一定时间后再开除的最高收益。未来公司经过公式的验算，最佳压榨值为：三年以内，最好是2.5年开除员工。这样就能在白血病等绝症的特征显现前，与员工剥离关系，以避免支付最高的工伤赔偿。那么这些公式和计算模型是如何得出的呢？” 林默扫视了一圈众人。旁听席上的一些思维灵活的大律师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明白过来，瞬间瞳孔地震！他们都是聪明人，只需要一思考，就知道，这些公式和模型所参考的数据，就是那个史密斯记录的“员工身体数据变化”表！以及各式各样零散的体检表格。林默继续道：“没错！之所以要记录员工的身体数据，就是为了测出员工的最佳使用时间，我也称之为极限压榨值！未来公司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将用工成本压缩至极限！他们从来不把员工的命当做命！” 这下，经过林默的解说，大家全懂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惊恐了，而是惊惧，是毛骨悚然！未曾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不做人的公司！法庭上，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些证据摆出来，就已经没有了讨论的意义了。这些证据上的每一个字，都预示着未来制造高层们的死刑。施文博和冯黄已经彻底瘫了，身上都散发着死气。两人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这些证据林默是怎么拿到的。 “明明...全部都化为了灰烬....怎么会，难不成有鬼吗...”施文博绝望的哽咽。这时候，林默严厉道：“所以我说，孔池法官做的还不够！面对未来公司这些人渣，威胁？恐吓？太温柔了！甚至枪毙都太温柔了！无论什么样的审判和责罚，都无法抹平受难员工的病痛和绝望！他们不是你们的成本输出，不是你们利润报表上的支出项，不是你们麻烦的来源。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是拥有自己人生的人！是为了生活努力工作，努力生存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家庭，家人，是家庭的顶梁柱。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患了病也只要合法的工伤赔偿。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被你们抹杀.....” 说到这里，就连林默自己也痛心疾首，严厉的语气中满是悲愤。身边的顾岩红了眼睛，眼泪默默地流下。他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母亲，父亲。努力拼命的干就是为了给家人提高生活质量，为追求美好未来倾尽所有！可怎么都想不到，那是一条绝路，越努力死的越快！没有什么责罚比这更加的痛苦，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不过令他感动的是，真相终于大白天下。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维权的路上受尽委屈，今天终于能够挺直了胸膛拿回属于自己的正义！法庭上，不少人也都哽咽，眼神中的泪花在打转。当大家代入到顾岩以及广大受害员工的视角，那种绝望与痛苦升起。人生死寂！此时，审判席上，江聪和另外两位法官心中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从当上法官开始，这20年来，从来就没遇上过人心如此险恶的案子！如果属实，那么已经不是谋杀，而是虐杀！同一时刻。江海血液病专科医院，顾丰所在的楼层。每一个病房的电视都在播放庭审。林默的话语落毕后，各个房间都传出了小声的啜泣声音。林默的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在没有遇见林默之前，他们心中的苦闷无法言语，肉体也遭受着痛苦的折磨，现实维权遥遥无期，甚至还被人倒打一耙，生命又在凋零。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无人在意他们，如果林默没有出现，他们会在孤寂冰冷中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但今天，他们的遭遇终得昭告天下，恶人的罪行也公开天下。他们不求什么巨额赔偿，只求这些罪人能够被审判！心中的不甘与悲愤才会化解！顾丰躺在床上，已经泪流满面，他颤抖的手紧紧攥住被角：“妈...我们...我们要赢了，我们不是什么低贱的人，有人在帮我们，呜呜呜...” 处处碰壁，被人欺辱，心中的委屈无法诉说。但今天，不仅有人帮助了他们，还将罪人送上法庭接受审判。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所有的房间都传来了痛哭。医生们也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都摘下口罩相视一笑，长久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无论如何，结局都是好的。与此同时。江东省法院，院长办公室。郑山和钟鼎两人的脸都已经黑了下来，眉头紧锁。郑山直接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没想工厂区的环境已经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钟鼎：“未来公司的手段太过隐蔽，加上以顾岩为代表的工人都是工厂区的弱势群体，无法发出声音，再加工厂区因为历史问题和身份定位问题，财政投入较少，司法建设过慢，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钟鼎的眼睛也红了：“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郑山也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钟鼎：“你人脉广一些，通知警方组织暗中调查吧，就对着林默拿出的证据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