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眠（1V1）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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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面的人快走啊！” 一群人吓的失魂落魄，都都不敢和林默对视。一分钟后。 “终于安静下来了。”林默抠了抠耳朵。怀中，夏灵闪动着大眼睛看着林默，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一旁的刘凤也是被林默刚刚的话语给吓傻了，都有些恐惧的看着林默。林默突然变脸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尤其是不帮唐赤打官司，要以贩毒罪名把这些人也送进去，这句话，给刘凤都吓坏了。这做法，真是超级恶魔了。林默也注意到了一旁刘凤恐惧的神色，于是笑道：“刘院长，不必害怕，我刚刚只是吓唬他们的，唐院长的事情我会亲自来办的。” “呼...是吓唬就好，他们这么放肆也是该吓唬一下。多谢你及时出现了林律师，不然我和夏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凤松了一口气。刚刚的场面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对了刘院长，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家长都是住在城内，有稳定工作的家长吧。”林默意味深长的问道。因为只有在城内有稳定工作，才能够被这件案子后面那些人上门收买。刘凤点了点头：“是的，他们的孩子在唐赤出事之后，也都被接了回去。” “那留守的孩子们....” 林默看着院子里正在玩闹的孩子们，他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些孩子。 “哦，留下的孩子家长都去大城市打工了，我们桂城是一座小城市，没有这么多的工作岗位，想要赚钱只能出去。” “那你能给我他们的家庭住址吗？” “可以的。” 很快刘凤就拿出了一本册子，林默想要起身去接，结果夏灵还是死死的拽着，眼里透露着未知的恐惧。林默随即一笑：“那我就这样看吧。” 看完一了后，林默合上了册子。然后低头看了夏灵一眼。其实林默懂夏灵那莫名的恐惧，她在恐惧丧失了信念。刚刚那群人不由分说的辱骂，让夏灵不知所措，怀疑她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意义如何。这也是为什么林默要翻看册子的原因。林默想要带夏灵去看看，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吴昊妈妈，丁晨妈妈这些见利忘义，忘恩负义的家伙。 “小灵能起来吗？” “可...可以。”夏灵努力抓着林默，站了起来，稳住了身体。可是她下一刻，就红了眼睛，有些委屈的说道：“老大，我...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我不知道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我还该继续当律师吗？那我该为了什么继续当律师？” 林默拍了拍夏灵的脑袋：“小灵啊，很多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他们的声音是不会被听见的，我们真正需要听见的是他们的声音。” “走吧，我带你找回意义。” “刘院长，我带一点礼物去孩子们家里慰问应没问题吧。” 刘凤听见林默的话，也是一愣，随即理解道：“林律师有心了，不过很多家庭都在乡下路途遥远。” “没事，就当是带着孩子们回家见爷爷奶奶了。” 随即林默去租车的地方租了一辆车，买了一些礼品。康养院的孩子还挺多，林默只能够选择性的去。第一程选定了一个名叫做孙家村的偏远村子里面，有三个孩子来自这里。 “孙有军，孙宝军，孙建军，你们三个小子过来，带你们回家看爷爷奶奶喽。” 林默朝着孩子们喊道。三个8岁左右的孩子瞬间冲了出来，一脸的兴奋，其他孩子也是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走，上车。” 三个孩子鱼贯而入，夏灵坐在副驾驶，她不明白林默突然要去慰问的含义，但还是乖巧的坐着。车辆行驶过了颠簸路段，深入了深山之中，两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孙家村。这是坐落在群山之下的村落，全是木屋，只有电信杆象征着这里是现代村落。三个孩子分别来自三个家庭。林默先去的是孙有军家里。在村子的左边，那是一座破败倾斜的房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正在门前洗菜。 “奶奶！” 孙有军冲了上去。老奶奶抬起头来，虽然离得很近但是并没有眼神并没有看向孙有军。而是对着远处露出了笑脸，然后伸出了手：“有军，是你吗？你回来了？快让奶奶摸摸你长大没有。” 老奶奶兴奋的说道，孙有军也凑了过去，乖巧的很。林默和夏灵也跟了上去。夏灵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解，为什么老奶奶的眼睛不看自己的孙子。 “盲人。”林默说道。夏灵心里一怔。这时候，破败的昏暗的堂屋内传来了苍老的声音：“是有军回来了吗？快让爷爷看看！” 扑通... 随即传来了一声跌落的声音。 “爷爷，别乱动，我进来了！” 孙有军急忙迈着小腿冲进了堂屋内。这时候，一旁年纪最大，已经九岁的孙建军解释道：“15年前，有军的爷爷在工地上务工，不小心被砸烂了双腿，她奶奶因为这事哭瞎了双眼。” 夏灵一愣：“那理赔呢？” 林默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在那个时候，出现这种情况，一些不良的施工单位会以工人违规操作，要罚钱来恐吓受害者，不仅要不到钱，还要你赔偿工地停工亏损，你敢闹事就会有黑恶势力弄你。不过现在好很多了，法治健全之后，赔偿很快，只可惜已经过去了15年...” 这种情况几乎无解，林默来了也没用。 “你们是....” 老奶奶听见了林默夏灵的声音。 “奶奶，他们是带有军回家的好人。”孙建军解释道。 “哦，原来是客人，快请坐。”奶奶说着就要起身，看不见东西只能摸着门板要去给林默和夏灵倒水。进了堂屋里，林默和夏灵也见到了躺在地上，没有了双腿的爷爷。是一个满脸沟壑，满手是茧子，皮肤黝黑粗糙的沧桑老人。孙有军正扶着他上床去。而他直接双手撑地移动了起来，一边还说：“来着就是客，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晒干的柿子饼。” 看着老爷子行走，林默轻声的说道： “小灵，唐院长出事之后，还留在康养院的孩子是无处可去的，他们的家庭就是这样，父母出去务工，家中的老人也无法照顾癫痫发作的孩子，所以孩子们还继续留在了康养院里面。至于为什么父母外出务工了，还没有改善生活，那是因为，赚来的钱都给小孩子治病了。” 夏灵心里一咯噔，神色动容。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双腿的爷爷从厨房的老旧柜子里拿出了用塑料袋包裹着的柿子饼，就单手朝着堂屋挪动了过来。林默连忙起身笑道：“爷爷，没必要这么客气，我们是来看你们。” 说着林默连忙过去接住了柿子饼。 “哎呀，家里没什么好吃的，亏待你们喽。”老爷爷不认识林默和夏灵，爬到了椅子上后，他下一刻就说道：“你们，一定是康养院的好人吧，多谢你们照顾有军啊，没有你们，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老爷爷握住了林默的双手。林默点点头：“来，一起吃柿子饼。” 说着林默打开了有些破旧的塑料袋，给在场的人都发了一些。夏灵手上也拿了一个，她眼神动容的柿子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食物。林默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吃吧，这是老人家里最好的东西了，用来招待我们的。” 听到这句话，夏灵又看了看破败昏暗的堂屋，又看了看没有双腿，一脸质朴的爷爷。此时奶奶也举着两杯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孙有军在前面带路，不至于让她迷路。 “小灵啊，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需要帮助，但是他们无法发声，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所在。” 林默的话在夏灵的脑海中回荡。这一刻，她具象的理解了这句话，世人皆苦。她握着柿子饼送进了口中，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滑落，牙齿咬下，眼泪也随即落下。柿子饼的甜味涌入她的味蕾。她抿着嘴对着林默说道：“好甜，好甜.....呜呜...” 夏灵别过了脸去，她哭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她要去帮助的人，不能因为一点人渣就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不应该... 她悔恨自己之前为什么这么容易产生怀疑，为什么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林默拍了拍夏灵的后背，然后冲着老人说道：“她没吃过这个柿饼，太好吃了，感动了。” “这样啊，那就多吃一点，家里还有呢！”两个老人开心道。随后，林默和夏灵在家里吃了两位老人的饭，再一次踏上了路途。 “爷爷奶奶，没事的，我在康养院快要把病治好了，以后我就能独立生活啦！”孙有军笑着说道。孙有军向两位老人告过别之后，迅速的跑到了车的后面。等林默跟上的时候才发现，孙有军的癫痫病已经发作，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懂事的少年硬生生的忍住了病症，就是为了不让爷爷奶奶担心。夏灵立马冲了上去，学着之前那些医生的动作开始帮助孙有军。几分钟后，孙有军恢复了正常。 “老大，我明白了。”夏灵握紧了双拳，抿着嘴。 “明白就好，不要因为恶人的一句话就放弃自己的理念，这一点你要跟你秋姐好好学学哦，她一路走来遇见的恶人可不少的。” “我们这一次，不仅仅是要救唐院长，还要拯救这些孩子，让他们能够吃上便宜的好药。” “嗯！” 夏灵坚定的点了点头，现在她深刻的理解了含义后，对林默，秋瑛....更加的尊敬了。 “好了，去宝国和建军家里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默特地提醒道。既然孩子们都待在康养院里面，那家里的老人势必是照顾不了的，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到了建军家里，屋中没有人，只有四个黑白照。两个老人，两个年轻的夫妻。建军熟练的上香，边说道：“我家里人都死绝了，是唐院长和刘妈妈收留了我..” 少年的话平淡如水，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一样。林默拍了拍建军的肩膀，有些惆怅。怪不得这孩子身上透露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原来是这样的出身。生活逼着他只能成熟稳重下去。林默和夏灵也跟着上了一炷香。这时候李建军才解释道：“我爷爷奶奶为了让我爸爸能够结婚，去了煤矿当煤矿工人，没有遇到事故，但是两人都患上了尘肺病，没有钱治，痛苦之下选择了自我了结。我爸爸妈妈是刷油漆的工人，常年之下患上了白血病...” 说着李建军的声音还是哽咽了起来，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他努力抿着嘴，仰头不让泪水流下来。尘肺病，终身难以痊愈，尤其是各种并发症，会让人非常的痛苦... 而白血病就更加不用说了。夏灵帮李建军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然后蹲下来温柔的说道：“建军你放心，我们会救唐院长出来，你就能吃上药，就能好好的生活了。” “嗯！”李建军咬着嘴唇点点头。上完香之后，众人都退了出来，李建军熟练的锁上了门。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李建军还能去外婆家。但林默没有询问，如果能去的话他早就去了，只能说这么大一个孩子还有癫痫病，去哪都是累赘。李家村的最后一站，李宝军家里。李宝军是一个9岁的腼腆孩子，就一直乖巧的跟着没有多说话，他带着几人来到了他的家中。依旧是两位老人家，父母在外打工。不过李宝军的爷爷奶奶都看上去比较健康，能走能说话意识清晰。夏灵来的时候手都是握紧的，生怕看到残酷的家庭生活现状。看到两位健全的老人家，夏灵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进入家之后，宝军的爷爷端茶过来的路上，突然倒地，然后浑身开始抽搐。夏灵愣了一下，她才想起了林默之前的话：“现在还把孩子留在康养院的家庭，是无法照顾孩子的。” 原来宝军的爷爷并不健康，他也是癫痫患者！夏灵立马跑了过去，按照之前的套路开始照顾宝军爷爷。爷爷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哎呀，真对不起，我这怪病突然就发生了，好茶都给浪费了！” 林默将爷爷扶了起来：“爷爷，你没有买唐院长的药吗？” 只见宝军爷爷摆了摆手，坦然的笑道：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吃什么药，这些药来之不易应该给其他娃娃吃，我啊哪次发作走了也就走喽。” 随即宝军爷爷大笑道： “我倒是想走，结果这怪病每次就是抽搐一下，缓一下就过来了，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痛快，总之就是不得劲啊！” 老头毫无压力开着自己的玩笑。林默也跟着笑了：“那是您老身体好啊。” 林默哪里不知道老爷子是苦中作乐呢，有这样的癫痫怎么正常的生活？但贫困痛苦的人生如果不苦中作乐一下，这人生也太没有意思了。这下夏灵也明白为什么二老要将宝军送去康养院了。家里已经有一个爷爷是癫痫，爸爸妈妈又不在家，那就只有奶奶一个正常人。不可能要求奶奶她一个人照顾两个癫痫患者吧。后续聊了聊天。唐赤被以贩毒罪名被抓的消息林默没有告诉老人家。因为在老人家的嘴里，唐赤就是跟菩萨一样的人，好的不能再好了。与其让老人家们担心，不如不告诉。一个小时后。 “爷爷奶奶我走啦！” “宝军你在城里要好好吃药，好好上学哦！” “还有建军，保家，你们也是，你们要互相帮助哦！” 两个老人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着宝军，建军三人上车。车辆启动，孩子们还在跟爷爷奶奶告别。车子缓缓的驶出村子，渐行渐远，但是一回头仍然能够看到村头站着的二老。二老的眼神一直跟随着车辆，那是思念和担心的眼神。直到车辆转弯再也看不见。两个老人还是站在村头望着车辆远去的地方，心里空空的。 .... 没多久，车子驶入了桂城回到了康养院。时间才到中午。三个孩子都跑下了车找朋友玩去了。 “怎么样小灵，还要去慰问其他孩子的家庭吗？” “去！我们多去几家，多送一点东西！”夏灵很快就说道。看夏灵的模样，林默放下了心，看来是又找到了当律师的意义了。她的经验很浅，就像大多数的大学生一样，容易受到眼前事物的影响。她需要更多的经验，需要更多的见识，才能成为一个成熟的律师。下午，林默又带着夏灵去了十户家里，他们的家不是在偏僻的乡村，就是城郊。家里的情况都和保家，宝军一样，不是有病患，就是家里的老人去世了。夏灵见到了社会最悲惨的一类人的生活方式。回来之后，她再一次干劲满满：“老大，官司我们怎么打，需不需要我去探查什么？” 林默想了想：“还真有，你去调查一下那个高池，还有之前那些闹事的家长背后的人是谁。” 这群人竟然敢给夏灵下套，林默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老大。” 夏灵领命，心情非常兴奋。比起当正经的执业律师，当特务调查信息她可太擅长了。 “对了，不要深挖高池的身份信息，这是官方信息碰不得。” 林默可不想夏灵被神秘组织请去喝茶了。 “好嘞。” 夏灵答应下来，然后就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了一套漆黑的紧身服，就要脱衣服换。 “等会！”林默连忙打住：“你去你房间换衣服啊！难不成你像当着我的面光屁股吗！” 夏灵听闻就准备走，结果愣了一下扭头说道：“那个，老大这是我房间....” “哦这样啊。”林默灰溜溜的跑了出来。夏灵出发了，她的目标锁定在了高池和吴昊妈妈身上。了解到了高池的住址之后，就直接蹲点。而林默这边则是研究起了卷宗，想想案子怎么打。现在检方已经起诉，开庭的时间就在十天之后，时间还是很紧迫的。时间很快，转眼过去了三天，夏灵也回来了。 “老大，果然你和说的一样，吴昊妈妈他们这些家长被人收买了，收买用的就是氯巴占，喜保宁这些药品。还有高池，晚上经常和一个肥子出去吃喝玩乐。那些收买家长的黑衣人也会去见那个肥子。他们三者都是有联系的.... 然后我查了一下这个胖子的身份，他是魔都孙氏药企的董事长，他们是一个专门卖进口药的。而且....他们卖的药都很贵！夏灵将这几天的信息一一汇报。林默听完点了点头，和自己想的没有错。这个案子背后的主导人应该就是这个孙氏药企了。 “如果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拿到了氯巴占和喜保宁等一系列治疗罕见病的药物进口权，准备高价卖给患者家属。举报唐院长，就是他们杀鸡儆猴的操作。” “所以这个孙氏药企就是一个只管赚钱，不论其他人生死的企业？”夏灵握紧了拳头。 “可以这么说，从自由市场的角度来讲他们没错，但是人性出发，他们该下地狱。”林默合上了资料： “好了，去找那个高池谈谈吧。” “见他？” 夏灵想起了在检察院的遭遇，等了一天都没人理会... “老大我怕他躲着我们不见。” “不见我们？”林默笑了：“不见我们就算了，那我就让他来见我们吧。” 听闻夏灵露出了诧异：“还能这样吗？” 林默：“当然，向桂城的中级法院申请，召开庭前会议吧。” “庭前会议？”夏灵有些迷惑，她以前学习过，但忘记具体是啥了。林默解释了一下。所谓的庭前会议就是，在案件立案之后，开庭前。由审判人员召集公诉人、当事人和辩护人、诉讼代理人，对与审判相关的问题，如回避、出庭证人名单、非法证据排除等，进行了解情况、听取意见的一种会议。只要发起申请，那么双方都必须到场。 “小灵，你要善于利用规则。”林默笑道。林默也没磨叽去了桂城的中级法院申请了庭前会议的召开，就在明天。高池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脸色一冷。他本来还想着怎么为难林默呢，让林默情绪崩溃。没想到这个林默一来就直接申请了庭前会议，这下他不得不主动去和林默见面了。 “这个林默来势汹汹啊。”高池随即冷笑了一下：“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贩毒者的罪名洗白了。” 他也听说了林默大骂那些家属的事情，确实骂的狠。连二道毒贩子这种专业恐吓词汇都用了出来，脑子很灵活。第二天，桂城中级法院，会议室内。林默和夏灵已经早早的赶到了，本次案件的主审也在现场，他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国字脸不怒自威，眼神中就透露着凌厉的眼神。是刑事法庭的庭长。名叫做霍正。不过林默观察他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威严，感觉是他主动收了起来。他的身边还坐着两个稍微年轻一些的法官，看上去30来岁的样子。刚到九点，霍正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脸色有些不悦。高池作为公诉人代表，迟到了。正好这时候，咚咚，会议室门被敲响，高池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对不起审判长，我来晚了。” “哼，高池，这可是贩毒案，你也敢懈怠？”霍正犀利的眼神投了过去。这时候，霍正身上那股威严朝着高池压了过去，高池立马低下了头，连忙坐了过去。林默有些诧异的看了霍正一眼，这审判长的气质原来可以收放自如。那以他威严的性格，对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平静？林默瞬间明白了过来，这算是霍正对自己的示好了。他本人应该是同情唐赤的，但是碍于法律他不能表现出来，身为审判长，他必须要忠于法条。所谓法不容情，公正自在法条当中。清楚了审判长的态度，林默也放松了不少，同情己方算是一个好消息。 “人都到齐了，那会议就开始吧。” 霍正双手交叉在桌上冷静的说道：“先说一下你们双方的态度。” 高池点头说道： “审判长，我们检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唐赤就是走私毒品。而且数量巨大，证据确凿，必须以走私，贩毒罪名起诉。” 说着，高池挑衅的看了林默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拿捏了。霍正看向了林默：“你方呢？” 林默平静的说道：“审判长，我方认为唐赤先生的行为并不是走私，贩卖毒品。而是走私药品，且数额并不大，最顶格判决就是走私行为的罚款，所以我方要替唐赤先生做无罪辩护。”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两位法官也是诧异的看向了林默。这可是贩毒案件，竟然敢做无罪辩护？他们是了解过林默大名的，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是这么猛！霍正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意思。林默倒是有趣味的利用系统检测了一下霍正的情绪波动。但平稳这个词出现在霍正身上就算是一种正向情绪了。就说明霍正对自己的态度比较满意，也从内心表明了他霍正对这件事的态度。林默很满意这个功能，能从情绪里面分析出很多有用的信息。倒是对面的高池长大了嘴巴，随即他低头无声的笑了起来，笑话林默的无罪辩护。对此林默也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