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害他人性命,坐了牢吗?指不定是那些乞丐化为老鼠,向他索命。”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不仅司清嘉摇摇欲坠,司勉亦是浑身发抖,温雅面皮狠狠扭曲,恍如恶鬼一般。 被他盯着的几位夫人,齐齐打了哆嗦,踉跄着往后退。 “司勉!” 赵氏忍不住低斥,深感头疼。 她做梦也没想到,长子拼了命前来护国寺,不仅没能与严大姑娘攀谈,还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满身血污,杀孽徒生。 只怕在这些贵妇人眼中,他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也没甚区别。 往后还不知该如何自处。 司勉眼珠子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他死死盯着司清嘉—— 前往护国寺前,司清嘉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一定帮他抱得美人归,方才的鼠祸,只怕也与他的好妹妹脱不了干系。 司清嘉忙低下头去,不敢和司勉对视。 柳寻烟挪动脚步,挡在司清嘉身前,阻隔司勉的视线。 僧人们边念着“阿弥陀佛”,边将老鼠的尸体处理掉。 出了这样的岔子,香客们哪还有心情观看佛经,头也不回的离开藏经楼。 严惊鸿也在其中。 柳寻烟担心司清嘉,与她共乘一车。 因此,最后那辆车内,只剩下司菀和金雀主仆俩。 “奴婢按您的吩咐,将那件被人动过手脚的斗篷拆开来,过了温水,又朝向大少爷泼去,没曾想上面的药粉居然起效了。”金雀道。 司菀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唇角勾起一丝讽笑。 那对母女的胆子当真不小,在佛祖眼前设局,就是为了毁掉严惊鸿的闺名,手段下作又恶心。 好在自己箱笼中还有件款式相近的斗篷,给严惊鸿换上,没让司清嘉提前察觉端倪。 否则,以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秉性,恐怕会再生诈计。 “系统,那药粉的功效就是吸引鼠类,只不过司清嘉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全盘算计都应在了司勉身上。” 系统不由唏嘘,“配制药粉时,大抵是减了某种药材的分量,不然引来的老鼠还会更多,她们还是谨慎。” “不谨慎的话,就意味着有香客受伤。” 司菀将车帘掀开一角,望着不远处的马车,轻笑着摇头。 “先前乞儿街发生的那桩官司,已经让旁人觉得,司清嘉和司勉兄妹十分晦气,若是再生事端,他们的名声只会臭不可闻。 柳寻烟不在意我,并不代表她不在意自己的亲生女儿。 司清嘉是她的心头肉。” 说这番话时,司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前世的自己,那时的她错把柳寻烟当成亲生母亲看待,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不得姨娘喜欢。 她傻傻讨好柳寻烟,一次就一次,换来的却只有无尽的嫌弃。 秦国公府伺候的奴仆足有数百,因柳寻烟先前代赵氏打点中馈,皆与她有过交集。 无不称赞柳寻烟忠心耿耿,脾气极好,温和大度。 可她面对司菀,却极尽恶毒之能事。 上辈子司菀不知原因,但死活一回,她终于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她拥有凤凰命格,而司清嘉是鹃女,能窃走属于她的气运。 小偷盗走主人的东西后,享受到属于命运的馈赠,便会越发贪婪,想将主人的一切都彻底占据。 甚至还生出了浓浓憎恶。 因此,饶是柳寻烟亲手带大了司菀,仍无法对这个孩子生出半点慈爱。 她恨不得司菀去死,用自身骨血滋养司清嘉,助她女儿平步青云。 马车甫一停在公府门前,司勉便死死攥住司清嘉手腕,像拖死物般,连拉带拽,将人弄进院子里。 “大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柳寻烟惊骇莫名,想要阻拦,却被司勉一把推开,狠狠摔在地上。 以往看在司清嘉的份上,司勉给柳寻烟几分薄面。 但实际上,他作为嫡子,根本看不上这个以色侍人的妾室。 没有尊重,又岂会留手? 柳寻烟疼得哀叫出声,司勉却不管不顾,嘶声道: “我且问你,藏经楼的鼠祸是否与你有关?” 瞥见旁边的老夫人和赵氏,司清嘉哭道: “大哥,是我提议的前往藏经阁,但我确实无法未卜先知,预料到经楼内老鼠成灾,你莫要因婚事不顺,便冤枉我。” 司清嘉掩面低泣,那副模样说不出的无辜。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以往司勉都是站在保护者的位置,不让旁人有机会伤害到清嘉。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何谓百口莫辩。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谁比司勉更了解司清嘉,只要她一撒谎,哭得便会格外柔弱。 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掉,晶莹剔透,堪比珍珠。 哭得美丽又惹人怜惜。 可司勉却知道,司清嘉不过是在演戏罢了,偏偏其他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 觉得是他错了。 司勉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无力。 第101章 自己步步退让,步步错 司勉深吸一口气,转身,冲着老夫人和赵氏拱手,语气无比笃定: “今日之事,清嘉十有八九是幕后主使。” 司清嘉哭声一滞,眼睫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要掉不掉的,甚是可怜。 还透着极为明显的惊愕。 大哥,这是打算彻底同她撕破脸了? 司清嘉既惊怒又委屈,她百般筹谋,千般算计,还不是为了让他迎娶严惊鸿过门?岂料中途出了差错,计划失败。 饶是司勉再是气恼,也不该如此不近人情,把全部责任都推到她身上,造成此刻兄妹反目的局面。 沦为阖府上下的笑柄。 这会儿,司勉身上还沾着血污的衣袍,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儿,配上散乱的鬓发,阴郁凶狠的神情,整个人与择人而噬的恶兽没有任何区别。 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历经不知多少风浪,瞧见司勉时,都不可避免的想起方才在藏经楼发生的一切,觉得寒意瘆进了骨子里。 更遑论其他人了。 以往这个引以为傲的长孙,如今竟堕落至此,老夫人也不由暗叹一声。 她视线挪移几寸,落在司清嘉身上,瞧见美丽高贵的孙女,身上的狐裘雪白,不仅名贵,还未曾沾染半点脏污。 洁净至极,与司勉对比甚是鲜明。 “清嘉,先前祖母亲自请家法,目的就是为了教导你,让你择善而从,莫要误入歧途。 祖母现在问你一句,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司清嘉瞪大双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老夫人跟前,用力攥住她的裙裾,摇头。 “祖母,清嘉真的没有。”司清嘉泣不成声。 “以往护国寺的藏经楼鲜少开放,孙女也没去过,今日只是恰巧听闻经楼开放的消息,并非事前谋划。 况且那些老鼠都是不通人言的畜生,怎么可能听从吩咐捣乱呢?” 老夫人不由拧眉。 司菀指尖点了点身畔的梅枝,轻捻枝头碎雪,笑道:“祖母,其实不必这么麻烦。” 听到司菀的声音,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她。 其中以柳寻烟和司清嘉的眼神最为灼热,好像恨不得在司菀身上烧穿个窟窿。 老夫人知道,司菀心境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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