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查。 金雀乃习武之人,五感敏锐,低声道:“主子,西北角有个洒扫婆子,一直在盯着您看。” “不必理会,由她去。” 司菀拿起铁钳,拨弄着烧红的火炭,之后便将薄薄册子扯开,撕拉作响,一张一页,放进铜盆中。 火舌席卷,眨眼功夫,便将纸张烧成灰烬。 墙角的洒扫婆子看呆了,握住扫帚,半晌也没动弹,回过神,便着急忙慌离开了小院儿。 想必是通风报信去了。 司菀笃定,柳寻烟和司清嘉不敢过来。 更何况,就算她们来了,也无济于事—— 司菀最先烧掉的,就是记载了拟南芥催生花木之法的纸张。 之后的,是普通诗稿罢了。 但在洒扫婆子眼里,被炭火吞噬的,正是农经无疑。 司菀早就受够了给司清嘉做嫁衣! 无论是她的血肉,还是气运,都不该为司清嘉所用。 与此同时,司清嘉正在屋里生闷气,听到洒扫婆子的通禀,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厥。 司菀、司菀她怎么敢? 她明知道自己对那本农经势在必得! 司清嘉用力咬住舌尖,刺痛让她混沌的头脑清明许多。 她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前去阻止,非但不能夺回农经,还显得斤斤计较,心胸狭隘。 不若利用司菀的愚蠢做文章。 为了防备自己,姨母给的赏赐,也敢说烧就烧。 她莫不是忘了,赵德妃代表的是皇室,而皇室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司菀此等挑衅之举,等同于亲手绘出的催命符。 她这个当姐姐的,岂能视而不见? 司清嘉眼珠一转,已经有了办法。 两日后。 秦国公前往安元阁,准备考校司序功课。 岂料刚踏进小院儿,便瞧见司序把礼记撕碎,团成一团,扔得满地都是。 看到这幕,秦国公被刺痛双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老国公是因战功封爵,祖上乃是土里刨食的农人。 司长钧年幼时,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泥腿子出身,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等到他袭爵后,便标榜起自己读书人身份,整日叨念着规矩、伦常等语,要把公府打造成书香世家。 就连生的长子也被他送到颇有名气的万松书院,岂料幼子竟如此顽劣,糟蹋文墨。 真是个混账东西! “序哥儿,你为何要这么做?”秦国公强忍怒意发问。 司序玩得正开心,陡然听见父亲的声音,吓得直发抖。 怯生生道:“先生留的功课太多,我抄不完……” “抄不完,你就把课本都给毁了?” 秦国公扬手欲打,但看着司序消瘦的小身板,到底没忍心。 这孩子出生时难产,自幼体弱,前阵子还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 要不是司菀及时前往水月庵,请来明净师太,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秦国公咬牙,呵斥道:“书童理应陪你读书,而非纵你胡闹,今日为父不责打你,他们却免不了罚!” 人高马大的侍卫将两名书童押在院里。 书童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身量不高,几板子打下去,当即疼得哀嚎不休。 司序吓坏了,拼命求情,秦国公却不为所动。 没过多久,听到动静的老夫人来到安元阁。 身后还跟着赵氏、柳寻烟,以及司勉司清嘉兄妹。 司序扑到赵氏怀里,哭喊道:“母亲,我不明白,为什么二姐姐能烧书,而我只是撕了一本,便被父亲如此教训?” “你二姐姐烧什么书了?”秦国公嗓音都变了调。 不单他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老夫人和赵氏也面面相觑。 司菀向来不喜读书,她院里与文墨有关的东西,唯有钟粹宫送来的一箱子书籍。 司菀就算再怎么任性,也不会烧了德妃的赏赐吧? 第38章 忘记谁才是你的亲子亲女 “序哥儿,你从何处听说二姐姐烧书的?” 柳寻烟弯下腰,轻声细语,甚至还带着几分诱哄。 意在引导司序,说出她想要的真相。 司序被这副阵仗吓坏了,直往赵氏怀里躲,不敢吭声。 赵氏揉他头,安抚他,“别怕,告诉大家你是如何知晓的。” 司序哭的直打嗝,哽咽道:“我昨日去花园玩,听丫鬟们嘀咕,说二姐姐特地要了炭盆子,在屋里烧书,一看便是不敢让旁人知晓。” 柳寻烟身子颤了颤,神情内疚极了。 “公爷,菀菀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先前吃亏次数多了,柳寻烟也明白,作为司菀的“生身母亲”,无论她多厌恶这个女儿,面上功夫都不能少。 她必须护着司菀。 否则,旁人会以为她为母不慈,平白给清嘉惹麻烦。 柳寻烟假意为司菀辩解,对于妄图攀附赵德妃的秦国公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能有什么苦衷?”秦国公咬牙切齿。 而司清嘉嘴唇苍白,颤颤看向父亲,眼眶通红,欲言又止。 司勉与她感情甚笃,哪里忍心见她难过? 当即阴阳怪气道:“我当司菀学聪明了,原来还是这般愚蠢,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姨母赏赐的东西多珍贵,她为了不让清嘉翻阅,竟然一把火烧了,真是自私至极。” 老夫人不相信司菀会这么做。 她皱眉道:“与其胡乱猜测,不如把菀菀叫来。” “祖母,司菀惯会扯谎,您派奴仆寻她,只会给她留下狡辩的余地,唯有杀她个措手不及,真相方能水落石出。” 司勉直呼其名,眼底全然没有对妹妹的包容,都是厌憎。 秦国公也赞同的颔首。 他道:“母亲,烦请您亲自走一趟,眼下序哥儿还小,已经被司菀影响,学坏了,若听之任之,将来酿成大祸,覆水就再难收回。” 老夫人叹了口气,没有拒绝。 她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来到湘竹苑,甫一迈过门槛,司勉便迫不及待为妹妹冲锋陷阵。 “司菀呢?让她把德妃娘娘赏赐的农经交出来,父亲有用。” 有秦国公撑腰,司勉底气更足三分。 昂首挺胸,环抱双臂,端的是一副债主上门的模样。 司菀走出卧房,一眼便瞧见站在最前方的司勉。 她忍不住皱眉,先给诸位长辈请安,才将视线移到秦国公身上。 “父亲,您要那本农经有何用?难不成公务涉及农事,须得仔细研习一番?” “让你拿就拿,何必那么多废话。”秦国公不耐烦,摆手催促,认定司菀拿不出农经。 旁边的司清嘉也是同样的想法。 她直勾勾地盯着司菀,眼珠子简直能喷出火来。 那么好的机缘,偏生被司菀给毁了! 这个妹妹,还真是来克她的。 司菀点头,说:“您别急,女儿这就将农经取来。” 秦国公早就知晓司菀嘴硬,却没想到她能嘴硬到这种地步,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 农经分明已经被她烧了,就算翻找,又能找出什么? 司菀转身往卧房走去,柳寻烟怕她弄虚作假,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姨娘,您是不放心我吗?” 司菀偏头望向柳寻烟,柔柔发问。 “哪里是不放心?而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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