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周斐反应过来时,蒋凡柯已经举着她那把湿漉漉的伞走出几步。 伞面里侧都被淋湿,蒋凡柯举着也流下雨水,显得有些滑稽,但他走出泰然自若的神态。 “喂。”周斐喊他。 “你不想死的话伤口别碰水,把伞给我。” 蒋凡柯闻言哼笑一声,走得更快。 “给你。”蒋凡柯被人追上,任译把自己的伞换给他。 任译说罢,杜祈悦也走上前,把伞盖到任译上方,“我这伞够大,别用那个了,我们一起用这把。” 四人之间就此完成了伞和伞的置换反应。 马代的天晴得很快。 四人走回各自套房收拾自己时刚好雨停,雨过天晴,湛蓝天幕上浮现缤纷色彩,极浅的彩虹挂在海面与蓝天之间。 蒋怀冬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时,任译坐在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其实杜祈悦和周斐人挺好的。” 他看见蒋怀冬出来,开口道。 蒋怀冬把毛巾搭在头上,边听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时看向他,微微扬起的眉中意思很明确,“然后呢?” “所以我觉得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刚才我把伞给你,杜祈悦和我打一把伞,总把伞往我这边送,我看她自己肩膀都湿了一大块。” 任译在网上看过一句话:爱是一把向你倾斜的伞。 虽然大多数时候,即使下十级暴雨也淋不到他,因为他要么在夜店要么在家或俱乐部,而点与点之间也在各种跑车里,所以第一次看见这话时他只是哼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但今天,看见杜祈悦肩膀上的雨水时,他又福至心灵地把这句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话想起来了。 蒋怀冬洗澡的间隙任译想了很多。 他莫名从初三第一次恋爱一直回想到上一段。 任译交往过很多女朋友。短发的长发的、学新闻的学艺术的、喜欢钱的不喜欢钱的,任译爱热闹,爱和漂亮女孩交朋友,他喜欢看见女孩大笑时眯起的眼睛,喜欢听女孩拌嘴吵架时说的心里话,也享受追求或被追求时获得的小小成就感。 蒋怀冬听过他这番发言,说:“好色而已,需要说这么多?” 任译气结。 “我是爱和女孩儿交朋友,我跟人女孩儿谈恋爱怎么了?我不是那种猎艳捡尸的,我跟人谈恋爱!你懂吗?” “不懂。”蒋怀冬故意说。 任译说的也是事实。他每一段感情都出自真心,虽然真心浓度随着恋爱次数的增加不断递减,但也是真心,他说。 “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懂你那些充满性缩力的破公式和破定理,跟牛顿和爱因斯坦过一辈子去吧!” 从长相上来说,蒋怀冬是很受欢迎的。但从性格上来说,还是该从长相上说。 任译认识蒋怀冬那天起,就见过无数怀春少女对他芳心暗许或明许。蒋怀冬跟任译不同,他的长相没有从幼到熟的过渡期,从睁开眼睛那天起,他的脸就是好看的。 和蒋怀冬成为好兄弟的任译也想过:万一蒋怀冬以后不幸长残了呢?那站在蒋怀冬身边的他不是就有机会了吗? 他曾经暗戳戳期待这个“不幸”发生,但不幸的是,他的期待并没成真。 蒋怀冬一直很好看,且这张好看的脸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还没有人得手过。 “你到底什么标准蒋怀冬,难道你要找一个神女?你不会是不行吧?” 任译曾经这样问过他。 蒋怀冬没想过所谓“标准”,也没有刻意保持单身,只是绝大多数人对他来说都太没劲了。 他不能理解任译说的“谈恋爱有意思”,因为那些一眼能看到底的人对他来说乏味极了,他也不知道和乏味的人谈恋爱有什么意义。 “交配和择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对单纯的交配不感兴趣。”蒋怀冬瞥了他一眼,说道。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了,我和女孩都是认真谈恋爱的,怎么你说的好像我是只知道交……那啥的渣男似的?”任译也急了,说话语速都快起来。 “虽然嘴上都说我泡妞,但我和那些只会动嘴的渣男真不一样。我从来没脚踏两条船过,每次恋爱里鲜花、珠宝和包都一样不少,女孩跟我在一起也开心,要不你怎么解释我和所有前任都能当朋友?” 蒋怀冬并不言语,掀了眼皮懒懒看他一眼,意味不明。 蒋怀冬就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能惹得任译鬼火直冒,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但现在的任译已经不是当年的任译,这些年和人打了这么多交道,他也早就变成了任译(Pro 版)。 任译有意识地闭上瞪大的眼睛,压下心中的鬼火,手上做了两个电视剧里学的道士发招前的动作,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找到了回击蒋怀冬的点。 “蒋怀冬。”任译叫他。 ? “难道说,你现在还是处男?” 这篇文是写小叔子和嫂子在一起的故事? 不止哈^ ^ 哈哈哈哈哈哈哈刺激 跟弟弟在一起的剧情感觉有一点点无聊。😂😂,跟小屁孩儿似的。 22 人前禁欲君子,人后酒池肉林 当蒋怀冬挂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并且以一种“你想死吗”的目光直视任译时,任译就知道,他问对了。 勇士任译直视他充满攻击性的目光。 “你瞪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是你自己说的,对‘单纯的交……那啥’不感兴趣,从来也没见你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或者说你其实也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人前是色欲禁体,人后是酒池肉林的异国炮王?” 任译越说越来劲,能在蒋怀冬脸上见到这种吃瘪的表情简直太爽了。 “你说实话吧蒋怀冬,在我面前还用装禁欲圣体吗?嗯?跟我说说呗。” 蒋怀冬坐在转椅上,转了半圈儿到任译面前,长腿交叠,手放在转椅把手上直视他的眼睛。 “你说的没错。”蒋怀冬说。 “啥没错?哪条没错?禁欲圣体没错还是异国炮王没错?” 任译很懂蹬鼻子上脸的技巧。 “我是处男。” 四个字在他嘴里说出,抑扬顿挫,吐字清晰。 还没等任译开口,支起小臂轻托下巴的蒋怀冬就继续道。 “都说阴阳共生,正邪相克。” 任译看着蒋怀冬的脸,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让人头疼的话。 “我们俩从小就在一起玩,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对谁都没感觉会不会是因为你太容易对人有感觉了。” ? 什么话? 这叫什么话? 蒋怀冬甚至贴心地附上中译中。 “我是处男少做的那些爱,是不是都被你补上了?” “嗯?炮王?” 蒋怀冬勾着唇,慵懒的眼泛着邪气的光,一通话说得任译语塞词穷。 “……不是,你说谁是炮王?” 任译急了,不是都说读书人脸皮薄吗?不都是那种听到别人问一句私生活都会脸红脖子粗半天除了“成何体统”说不出别的话的呆子吗?谁能解释一下眼前这个异类是什么基因突变的品种? “我说了,我是正经谈恋爱,真不是什么只想睡觉的炮王,你别血口喷人啊蒋怀冬!” 蒋怀冬椅子幽幽转回去,只留给他一个完美的后脑勺。 - 任译飘远的思绪回落。 “说实话,这几天接触下来我真觉得杜祈悦人不错,你也知道,我打小起就跟我爸妈见过那么多人,跟人聊几分钟就知道这人什么脾气。” “之前听说周斐和你哥结婚我也挺惊讶,因为他俩看起来真不搭啊。但就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她俩真不像你说那个韩国娃娃脸那种人。” 任译的感情很复杂。 最开始他答应蒋怀冬来马尔代夫,一方面是为了报他帮忙搞俱乐部的恩,另一方面是他觉得好玩。 这种当演员的机会人生能有几回?虽然他嘴上抱怨蒋怀冬给他搞得那些词太难背,但在杜祈悦面前娓娓道来,看到她略带崇拜的目光时,他自己竟然也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他任译长这么大从来没在学习上吃过红利,跟他谈恋爱的姑娘大都觉得他人有意思,他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些在他看来充满性缩力的课本知识应用到现实里原来也很有趣。 听他剖白的蒋怀冬脸上并没有什么动容的表情。 “你觉得蒋祖成什么样?” 蒋怀冬听完他的总结陈词并未给出自己的看法,反倒提出个新问题。 “你爸?” “雷霆手腕,行业龙头,纳税大户。” 任译说了几个关键词,这都是本地新闻上形容蒋祖成常用的词。 “不过我记得你也说过,小时候他会打你们吧,脾气不太好。” 蒋怀冬把水杯放在岛台上。 “他是个优秀企业家,但不是好父亲,更不是好丈夫。” 任译看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人有多面性,周斐或许是好人,但必定不是适合蒋恒舟的妻子。”蒋怀冬说。 蒋恒舟是个犟种。 兄弟俩七八岁时,正是蒋祖成眼里的“教育必争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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