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妖妃妲己_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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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相信，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过来。见真的是舒予后，一个个或搀扶着或跌撞着来到门边，“县主。” “县主，我们真的是被何芳骗了，我们不知道她就是黑市里的人。” “我们把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有任何隐瞒，我们可以发誓的。” 这一次的审讯，明显比上回在长金府的时候严格的多。几位姑娘从出事就被抓到牢里来了，一直到现在，足足两个多月。她们的脸颊都瘦得凹了进去，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舒予叹气，“我知道你们没参与,放心吧，审讯已经结束了,我是来带你们出去的。” 原本还急切辩解的几位姑娘听到这话,反而齐刷刷的一静。她们怔愣的看着舒予，反倒是康淑贤第一个反应过来，又哭又笑的问道，“我们，我们真的能走了吗？” “嗯。” 舒予给身边的官差示意了下，后者见几位姑娘的情绪已经平稳了，这才拿着钥匙打开牢门，“出来吧。” 康淑贤几人恍恍惚惚的，有些不真实的踏出牢门，脚步虚浮。直至站在外边，跟舒予面对面的时候没有阻隔了，她们才惊喜的互相看了一眼。 “出来了，真的能出来了。” 舒予看她们身上乱糟糟的，“走吧，有什么话先出去再说。” 舒予转身就要走，谁知耳边突然又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县主，县主我也是冤枉的，您带我出去吧。” 第2389章不你不无辜舒予脚步一顿，侧过身看向里面隔了一间的牢房。牢房门边抓着一双手，一个女人蓬头垢面的朝着她喊了一声，见她转过头来，忙欣喜将脸上的头发都拨到一边去，露出消瘦憔悴的脸，急切的开口,“县主，县主您还记得我吗？” 舒予眯起眼，旁边的官差蹙眉道，“吵什么吵……” 舒予抬手，那官差立刻噤声。 “成嘉桐？” “是，是我,县主记性真好。”成嘉桐冲着她讨好的露出一个笑容。舒予这才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两眼。看来这段时间她也受了不少苦，去年年初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大家小姐，身上珠钗环绕十分富贵。如今瘦得手背都已经青筋凸起，脸上也有于痕，瞧着格外狼狈。她视线微微往旁边挪移，就看到了跟成嘉桐一个牢房还住着个女子，女子抬起头来，赫然就是将康淑贤等人拉入泥潭的何芳。何芳看了舒予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她应该十分清楚自己的下场，因此不慌不乱，在牢房里也将自己拾掇的整整齐齐的。 “……县主，我是无辜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反贼，什么黑市，我连听都没听过。我跟那几位姑娘是一样的，也是被连累的,县主，您救救我。” 舒予收回视线，看向哭得惨戚戚的成嘉桐，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无辜的，知不知道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你是成家的女儿，你父亲你兄长都在帮反贼做事，那成家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 成嘉桐张了张嘴，“可，可是……” “你父兄帮他们做事带来的利益，让成家在长金府有钱有势有权，你享受了这些，甚至仗着这些便利作威作福，那你就不是无辜的。” “我不是，我没有，呜呜……”成嘉桐痛哭出声，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舒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同情。成嘉桐因为看上了甘瑞要毁坏孟涵清白,因为在路上想找个乐子威胁魏琴签下卖身契,平日里非打即骂。这些事情，她做得得心应手。要是没有成家，她敢吗？舒予不去看她，又扭头看向了另一侧的牢房。很巧的是，她居然看到了舒家大夫人和大小姐，她们两个竟然也被关在了这里？转念一想也对，青宣县是黑市的所在地，在这里抓的人是最多的。像是舒锋成文保这些主要人物会另外关押，可他们的家人大多都被关在这里。而且因为抓的人太多，所以大多都好多人一个牢房。青宣县大牢的守卫，也是最为严格的。舒家大夫人母女看着精神很差，见到舒予，她们恨不得将头给埋起来。舒予笑笑，成嘉桐或许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这对母女却绝对是知情者，她们被砍头并不冤枉。好在抓她们的时候，那位吴氏出了很大的力，算是有功之臣，因此已经成功跟舒锋和离了。第2390章我不嫁人舒予没在牢房多停留，她瞥了哭得快要撅过去的成嘉桐一眼，带着康淑贤几位姑娘离开了。何芳默默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直至她们彻底消失在牢房的转角。从大牢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远处的夕阳黄灿灿的。康淑贤等人站在大门口，突然相互抱着痛哭出声。 “我们真的出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两次了，她们两次重见天日，上一次的黑市，这一次的大牢，带着她们出来的,都是文安县主。等到五人哭够了，在场年纪最大的姑娘陶红丹才擦了擦脸，走到舒予身边福了福身,“多谢县主救命之恩。” 舒予摆摆手，“你们不用谢我，原本你们的审讯就没问题，县令大人说了，这两日也是计划将你们放出来的。我只是凑巧过来，顺便来看看你们，带你们出来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陶红丹她们都清楚，要是没有舒予，她们还要在牢里再住好几天。就算衙门要放人，也不会一次性都放出来的，轮到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或许这期间，她们眼看着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出去，却等不到自己，可能会崩溃掉。 “还是要谢您的，我们应该是第一批被放出来的人吧。” 这个舒予倒是没有否认,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你们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她已经从官差的口中知道，她们暂时租的那个院子已经被查封了，当然，后面会解封的。只是房主肯定不愿意再租给她们，青宣县就这么小，知道她们事情的人怕是很多，她们在青宣县会举步维艰。这也是舒予会来这里的原因，几个姑娘一路走来都不容易，她既然在这，又有能力的情况下，总免不了多照顾她们一些。听到舒予的问话，陶红丹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她们经历了这么多事，舒予想到的事情她们也想到了。尤其这段时间在大牢里，以前忽略掉的东西也明白了过来。比如她们能在青宣县这么快安定下来，且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估计是因为这里是黑市的地盘，而何芳是黑市的人。现在重新开始,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很困难，心里难免有些发怯。半晌，陶红丹咬咬牙，突然跪了下来，“县主，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应西立刻把人拦住。舒予，“你说便是，不用跪着。” 陶红丹这才直起身，她看了康淑贤一眼，随后说道，“县主帮我们已经很多了，要再麻烦县主，那是我们不识好歹。我们几个呢，就这样了，以后再看看能做什么营生，日子总归能过下去的。只是淑贤跟我们不一样，当初在黑市，我们都伺候过客人，她年纪小，来的时间短，还没破身。县主能不能帮她寻个好人家……” 康淑贤瞪大了眼睛，“陶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不是说好了吗，我们都不嫁人的，我也不嫁。” 第2391章成嘉桐会有什么下场陶红丹叹气，“淑贤，你年纪小，有些事情不着急这么快下决定。我们几个在黑市里呆了几年，对男人……厌恶了。你不一样，没必要跟着我们受苦。” 这年头，女人独自生活是不容易的。她们经历的事情多,才有了立女户，以后靠自己的想法。康淑贤呢，在被拍花子带到黑市的时候，才十四岁。因为年纪小，当时黑市里有个跟着三管事的姑娘看她天真率直，就动了恻隐之心，便把她叫到身边当个小丫鬟，没让她去伺候客人。出了黑市后，康淑贤回了家。只是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父母兄弟根本不相信她在黑市一年还保有清白之身，想让她自尽好全了康家的名声。康淑贤受不了，被家人伤透了心，这才跟着陶红丹她们来到了西南，并扬言再也不嫁人。陶红丹她们把她当妹子照看着，反正她年纪小，以后说不定想法就变了呢。之前想着慢慢来，不着急。可现在不一样了，陶红丹都能想像她们今后独立门户会遇到多少麻烦，会有多少流氓地头蛇打她们的主意。她们不在乎，但康淑贤年纪小心思单纯，万一…… 如今文安县主在，她若是能帮淑贤找个可以依靠的，总比跟着她们一起强。舒予听完陶红丹的话，没出声，康淑贤却很反对，她不愿意。双方有些僵持。舒予只能说道，“这事看她自己，我不会擅自做决定的。你们先考虑一下今后的打算吧,时候不早，我先带你们去客栈休息。大家在大牢里也吃了不少苦，先好好吃顿饭，睡一觉再说。” 几人自然没有意见，她们确实疲惫的很。舒予带她们去了下榻的客栈，她们的衣服行李都在原来的住处，只不过在搜查的时候，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总要收拾过后洗一洗才能继续穿。所以应西去买了几套成衣，让她们洗个澡吃了饭后，这才上床睡觉的。舒予和魏琴说了自己在牢里见到成嘉桐的事，后者沉默片刻，抬眸问道，“她最后会怎么样？” 舒予想了想，“说不准，她这个情况应该还不至于被砍头。大概会被流放，或者发卖当下人，或者……”充为官妓。 “成文保是肯定会被砍头的，你放心，你的仇很快就能得报了。” 魏琴笑了笑,“我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没事，我现在不在意他们，我就想着早点把身子养好，回去见乐乐。” “对，他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魏琴期待着。陶红丹她们休息了一夜后，人就精神了许多。到了第二天晌午，她们大概商量过了，便来找舒予说了今后的计划，“我们这段时间都是靠着绣活维持生计的，不过我们当中，就无忧的刺绣最是精致，也卖得上高价。阿茹厨艺很好，只是早前何芳说外边的厨子都是男子，阿茹年轻貌美，总归不方便。所以我们就没找别的活做了，绣活也基本上都是何芳帮忙卖的。我们看价格可以，觉得暂时先把这事做成了也行。” 第2392章分别辞行但是现在嘛，她们也知道这应该是何芳从黑市拿得钱，今后她们再想有好收入只怕是不行了。所以，她们想着能不能开个小摊子。当然，绣活好的无忧还是维持原样，她的刺绣能卖高价。其他人手艺一般，就帮着阿茹打下手,卖卖小吃食也成。小摊子的成本不是太高，她们先出摊试试，唯一担心的就是会被人找麻烦。舒予若有所思，“那你们打算在哪里安定下来？” 几人有些犹豫，青宣县她们算是熟悉了，但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是呆不了的。最后陶红丹小声的说，“我们……想去黑常县。” 黑常县比青宣县要稍微贫穷一些，但她们知道,以前文安县主在黑常县住过。她们还见过王长东，早前县主让王长东照顾过她们。虽然有些占便宜，但王长东是在县衙做事的，她们觉得在黑常县，和王家太太打好关系，总归是有个靠山。舒予想了想，点点头，“黑常县也不错，我对那比较熟。王长东在县衙做事，那一片的地头蛇我也认识，到时候我去交代一声，他们稍加照应，你们不太会有麻烦。不过赚钱养家还要靠你们自己，既然要做吃食摊子，那东西干净是最重要的。” 陶红丹几人眼睛亮了亮，忙不迭的点头，“是，我们会好好做的,多谢县主，谢谢。” “既然决定了，那你们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就直接带你们过去。” “好。” 陶红丹五人当即不再耽搁，租的房子随着她们被放回家时已经解封了，她们回去收拾好东西，跟房主退了房，随即又租了辆牛车。就这样，几人的牛车跟在舒予的马车后面，一路往黑常县行去。陶红丹她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一个个性子都变得很麻利，一到黑常县，就先去拜访了王家。孙氏是个热情的人，知道几位姑娘是舒予带来的，二话不说就要帮忙。先帮着找了个房子租着，随即又让王长东看看哪里适合摆摊子。几位姑娘都很感激，住下后，阿茹就下厨坐了桌好吃的,邀请舒予和王家人尝尝自己的手艺。舒予很意外，阿茹的厨艺还真的挺好的。得到了她的肯定，几位姑娘瞬间信心大增。舒予帮忙在地头蛇那边打点了一下后，见几位姑娘已经重新振作，瞧着问题不大了，便告辞回了省府。魏琴这一路跟着她，也已经了解了陶红丹她们的遭遇，看着舒予帮忙，心里越发的感慨。乐乐遇到他表叔表婶，真的很幸运。回到和泰府没多久，元贵他们便运着货物抵达府城。路记瞬间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开始红红火火的准备起开业前的事情。就在此时，祁烈来辞行了。这里的事情已经进入尾声，接任成大人的巡抚到了，后面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接手。祁烈要带着一行人回京汇报，这一别，还真的不知道何时再见面了。孟允峥难得和他拥抱了一下，道了声，“保重。” 第2393章姑娘们重新焕发活力祁烈走了，好像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气温也开始下降。不过西南这个天气却正是舒适的时候，只是昼夜温差大，很容易生病而已。十月中旬，路记在西南的分铺终于开业了。随着‘辟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客人们带着好奇,陆陆续续的走进铺子。舒予站在门口，看着罗书带着两个伙计招呼客人，稍稍放心了些。第一天开业，虽然宣传到位，不过生意到底比不上长金府和东安府，这本就在舒予的预料之中，但利润也不错。她给几人发了奖金，罗书倒还算稳重。谷兴华和另外一个伙计却很是激动,两个伙计如今都住在铺子后院。四姑娘舒昭带着孩子，顺便在后院帮忙做饭。这几年她倒是练出了些厨艺，会精打细算了。舒予见她干活利落不少，只是做两个伙计的饭倒也忙得过来，就没再去招后厨的厨娘了，另外给舒昭开了一份工钱。铺子开业后，舒予几人又在和泰府呆了半个月。原本该呆满一个月，看看销售情况，做个月末总结的。只是这会儿已经到了十一月，再晚点，她们怕是赶不上回去过年了。出来大半年，在两人成亲的第一年，总不好在路上过的。因此，舒予见铺子走上正轨，罗书完全有能力应对后，就准备启程回家了。回去之前，她和孟允峥再次回了一趟黑常县。她没去康淑贤她们的住处看，只远远的见着她们的摊子，看生意似乎不错。几个姑娘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再麻木,反而重新焕发了活力，比起之前在青宣县还要精神些。或许，她们是真的找到了适合她们的事情了。不过一个摊子全部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在忙碌，即使她们都做了妇人的打扮，也难免引起那些心思不纯的男子的注意和调笑。陶红丹她们在黑市里早就练就了敷衍对付男人的本事，她们对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因此只要不动手动脚，他们爱说什么，她们都有法子回应过去，目前来看，吃不了什么亏。再加上有衙门的王长东和这一块的地头蛇的照应，别人还真的不敢多做什么。舒予没下马车，看过之后就直奔正道村而去。正道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路上偶尔能见到几个小孩子了。马车这段时间来过几次，村里的小孩已经能认出来，因此一看到他们，立刻就有小孩飞快的往庄子上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县主来了，路县主来了。” 等到马车在庄子前停下来时，里面的余管事和许大力方婶子都跑了出来。方婶子高兴的说道,“阿予来了？我听说你那铺子开业了，一切顺利吧。” “顺利。”舒予从马车上下来，“所以我们打算回东安府了，今天是来辞行的。” 方婶子和许大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准备回去了？” “是啊。” 方婶子有些不舍，很快又说道，“是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你家人肯定想你。” 第2394章许家的奖赏舒予一边跟着几人往里面走，一边点头，“是……” 话还没说完，外边突然传来熟悉的狂喜的声音，“衙门来人了，衙门来人了，余管事快出来。” 舒予脚步一顿,扭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好像是，舒权？” 方婶子小声的说道，“是他，自打村子里的那两位大人走后，这舒权是天天往县衙跑,蹲在衙门外面打听消息,就等着朝廷给他论功行赏呢。这会儿……”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瞪大了眼睛错愕道，“舒权刚刚说什么？衙门来人了，难道朝廷的旨意下来了？” 舒予笑了，“估计是，走，去看看。” 祁烈走的时间不长，估摸着这会儿还在路上。但关于西南发生的事情和经过的汇报，却是早早就呈递上去的。那些立了大功劳的人奖赏可以慢慢商量扯皮，就比如舒予和孟允峥，他们估摸着得等到明年才知道。但像舒权这些人的赏赐就好办多了，也很容易就整理出来。只是舒予没想到，这旨意来得这么快，他们还没离开，文书就被送到了县衙。几人脚步一转走出门来，正好看到舒权疯了一样的跑过来。见到舒予，他急急刹住步子，脸上却难掩欣喜，“路舒予？你也在啊。” 舒予看了他一眼，随即挪开视线,看向他身后过来的马车。马车在几步之遥停下，王长东扶着县令大人从里面出来，稳步走到舒予的面前。 “县主和孟公子也在这，还真是巧了。”县令大人乐呵呵的，“皇上的旨意到了，是关于许大力他们的，对了，还有一个是关于魏氏的，县主想来也很关心。” 舒予诧异，“关于表嫂的？” 跟舒予一块来的魏琴愣了愣，忙从后面走了出来，“我？” “是。”县令大人笑道，交代余管事，“把此次参与过正道村捉拿反贼的村民都叫过来吧，本官要宣读圣旨。” “是，大人。”余管事忙让庄子上的人分别去找人。许大力方婶子和舒权都各自跑回家了，余管事这才迎着县令和舒予等人进了庄子。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几家人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不少听到消息的村民,他们都趴在门外，好奇的往里面看。县令见几家人都到了，扫视了一圈，点点头，起身宣读圣旨。最先提到的就是许大力一家，许振生功劳是最大的，他直接捅了元烨一刀，导致刘劼他们方寸大乱，丢下大部分的同伙独自逃生，也因为元烨受着伤，着急下自投罗网，被孟允峥几人一网成擒。最后更是利用元烨逼退了接管驻军的那位副将，将己方的损失降到了最低，避免了城中混乱。不仅如此，许大力提供了一串正道村嫌疑人的名单，也有功劳。 “……今赦免许家三口流放之刑，赏银百两，恢复原籍，返回家产。许振生年少有为，胆量过人，回京后可去大理寺报道，听从调遣。” 第2395章方家的奖赏许家人豁然抬起头来，什么，什么意思？去大理寺报道？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他们许家不仅能够脱离了罪籍，收回家产，就连许振生也有了正经差事？县令看向他们，“还不谢恩？” “谢，谢主隆恩。”许家三人恍恍惚惚的,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赏赐，他们就想着能够脱离罪籍就足够了，甚至都没想过可以离开西南。林氏眼眶都红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舒予给了她一张帕子，低声说道，“现今的大理寺卿是荆大人,他这人做派端正,是皇上看重的人。以后许振生跟着他，只要好好做事,肯定会被提拔的，将来许家会越来越好，你就安心吧。” 林氏连连点头，“是，终于，终于苦尽甘来了。” 她真的太高兴了，高兴到这一切好像都不真实似的。他们可以回京城，儿子以后还能在衙门做事，再等两年，他可以娶妻生子，一家子都雨过天晴了。许家三口退到一边，慢慢的消化圣旨的内容。县令这才继续宣读下去，接下来就是方家了。方家这此次行动中并没有做什么，但马禄却带着他的几个兄弟跟在祁烈身边帮着办了不少事。不过马禄如今还是戴罪之身，祁烈走之前便没有带他离开流放地。如今这圣旨一下，他和几个兄弟就可以启程前往京城了。方喜月作为马禄的妻子，自然也是被赦免了的,可以带着孩子跟他一块离开。但是，方父和方婶子却并没有被赦免。方喜月一听就着急起来，“我爹娘他们……” 舒予及时制止她，对她摇了摇头，方婶子也立刻拉了她一把。方喜月只能咬紧牙关，将内心的急躁压了下去，安静的等待圣旨宣读完。随后，跟着众人一起磕了个头，“谢主隆恩。” 起身后，方喜月有些难受的抱住方婶子，“娘，这可怎么办？” 马禄在一旁安抚她，“没事的，祁大人跟我说过，等他回京将手头的事情办完，就会帮方家翻案，到时候，岳父岳母也会被无罪释放的。” 舒予点头，“祁大人还是很靠谱的，他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你呢，先跟着马禄回京,马禄跟着祁大人做事，以后若是立了功，说不定自己就能替方家做主。不会很久的，短则几个月，多则一年，你们就会团聚了。” “是啊是啊，阿月你别急，我们在这里也没受什么苦，咱们耐心点，再等等。”方父如今看得很开。他们方家以前也不富裕，他凭着一手打猎的本事养活家里，虽说吃穿不愁，但也跟现在的日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罪籍和良民的区别，现在阿月和马禄已经脱离罪籍了，以后他们子女也是良民，对于方父两口子来说，其实已经足够了。方喜月闻言慢慢的平静下来，“爹娘，你们放心，我和马禄肯定会带你们离开的。” 第2396章魏琴和吴氏的奖赏舒权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等来了许家，等来了方家，但他们舒家还没结果呢。好在县令继续宣读了下去，这回是关于魏琴的。魏琴其实很诧异，她好像啥也没做啊。但圣旨一读，她就明白过来了。因为她的原因,众人知道了成文保和成家是黑市的人。她及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孟允峥，也让祁烈先一步反应过来，让人把成家铺子监视了起来，顺利揪出了和成文保接头的几个黑市重要管事。同样，长金府的成家也在出逃之前被悉数抓捕。在这件事情上面，魏琴可以说功不可没。虽然后来孟允峥和舒予策反了荣厚，也能知道成家的消息,但时间上已经晚了不少,传递消息肯定没那么及时的。因此皇上也给了魏琴赏赐,而这个赏赐，正好是魏琴求之不得的——让魏琴和华江府的那位富商和离。魏琴在成嘉桐手里的那份卖身契虽然被判无效了，但她几年前确实因为魏家的逼迫，跟那富商是有婚书的。尽管对方不将她当妻子看待，可名义上，她就是他人的妻子。若是那富商现在要追究，要带她回去，他也是完全占理的。如今魏琴立了功，应她所求，皇帝不但让两人和离了，还惩治了一番如今已经落魄的富商。不仅如此，魏琴还得了一笔赏银，这笔钱，足够她安身立命，在和儿子团聚之后好好过日子了。魏琴喜极而泣，她狠狠的抹了一把泪，郑重的磕了个头，“谢,谢谢皇上恩典。” 舒予很高兴，将人扶了起来。关于魏琴的事情，是孟允峥跟祁烈说的。后者将这事整理过后也呈报了，没想到皇帝的旨意是连同正道村的村民一起下来的。魏琴站在了一边，舒权和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总算轮到他们了吧。县令瞥了他们两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