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贵的女子来了。 他完了,他要完了。 陈兵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正好看到了荀盛投递过来的视线。随即精神一抖,不,还有机会的,他又没作奸犯科,没有杀人害命,就算是县主,也不能要了他的命的。 他可以自救的,而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荀盛。M 因此等到那些人说完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缺德事后,他立刻就否认,“不,不是这样的,我有苦衷的,有隐情的。” “什么隐情?”方婆婆愤怒的上前,指着他骂道,“你就是坏,就是蠢。当年为了让我死心,让我无依无靠不至于回去找亲人依靠,竟然拿着官府的死亡证明骗我说我的父母姐姐都死了,你是早有预谋,哪来的什么隐情和苦衷?” “等等。”舒予突然出声,假装第一次听到这话似的,表情严肃的问了一遍,“姨奶奶,你刚才说什么?” 方婆婆按照舒予早前和她商量好的,十分茫然的问道,“什么?” “你刚才说,他是拿着官府的死亡证明,跟你说我祖母和曾祖父曾祖母都过世了?” 方婆婆说,“你祖母的死亡证明倒是没有,他拿来的是你曾祖父曾祖母的,那时候我看到那个死亡证明,就信了他的话,以为所有人都遇难了。” 舒予眯起眼,看向陈兵,“可是我曾祖父曾祖母去是水灾之后四年才相继去世的。” 听到这里,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荀盛和他那位同窗却是率先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位同窗惊道,“所以陈伯父是伪造了官府的死亡证明?这可是大罪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到了。 对,对啊,伪造官府文书,这事可不小,这陈兵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陈兵慌乱不已,脑门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急切的摆着双手说道,“不,不是,我没有,她说谎,我没有那什么死亡证明。” “不管有没有,这事已经不是我们两家之间的私人恩怨了。如此严重的事件,肯定是要去官府好好说道说道,调查清楚的。” 第1879章 潘家的打算 舒予神情凝重,扭头就对夏延说道,“去找巡逻的官差过来,将陈兵带去府衙,本县主要告状。” “是。” “不,我没有,别去,不要去。”陈兵声音凄厉,目呲欲裂的看着夏延。 后者哪里会理他,头也不回的就跑去找人了。 然而之前还连个影子都没有的官差,这回却非常迅速的跟着夏延来到了陈家。 他们先对着舒予行了个礼,二话不说就押着陈兵要走。 陈家人惊恐不已,扒拉着陈兵不肯松手,“差爷,差爷饶命啊,我们家老爷没做那些事情,他是被冤枉的。” 官差寒着脸,“是不是被冤枉的,去了衙门自有大人判定。你们赶紧放手,阻碍官差办案视为同罪,你们也想被押着走吗?” 陈家人吓了一大跳,急忙放开手。 陈兵哭嚷着被两个官差拖着走了,他脚还受着伤,走一步都痛得他冷汗直冒。 舒予等人随后出门,坐上马车跟在后面慢慢走。 潘家人一个个眼神呆滞,他们觉得要完了,潘老大赶紧跑进后院找自家老爹出主意。 可潘老头能有什么主意,他本就大病初愈,刚才听着前院吵吵嚷嚷的就感觉不太舒服。后来听下人说明前因后果后,他生气之余更觉晦气。陈兵得罪的县主,多年前竟然还伪造官府文书,这若是没证据倒也罢了,万一有证据呢?那不得判个充军流放啊。 潘老头只让潘老大跟过去看看,见机行事。 潘老大要走,到了门口又被潘老头给叫了回来,他斟酌了再斟酌,最后对儿子说道,“要是事情实在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你,你就让你妹妹跟他和离。” “爹,这……” “这什么这,难不成要让咱们整个潘家都被他给连累进去吗?” 潘老大一想也是,潘家那么多人还得过日子呢。 他咬咬牙,“我明白了,爹。” 说完,他着急忙慌的追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没人了,所有人都跟着官差的队伍朝着府衙走去。 一路上浩浩荡荡的,陈兵作为众人的焦点,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底下去。 陈家人都跟在后面,潘氏和陈秋哭哭啼啼的,陈河阴沉着脸,跟妻子一路上都没说话。 眼看着就快要到府衙了,陈兵知道再错过机会就来不及了。 他强忍着痛扭过头去,拚命寻找陈秋。看到女儿后,忙对陈秋示意,让她找荀盛帮忙。 陈秋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赶紧点头,然后跑到同样跟在身后的荀盛身边。 荀盛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同窗这会儿看着陈秋脸上却带着戒备之色。实在是陈兵人品堪忧,作为女儿,这位同窗觉得也不像她面上表现的这么良善。 陈秋顾不上别人的眼神,她一边抹着泪,一边低声说道,“荀大哥,求你帮帮我爹。我不知道我爹以前做过什么,但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爹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荀大哥,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帮我一次,就当还了这次的恩情。” 第1880章 陈秋想找孟允峥帮忙 荀盛很无奈,他叹了口气,“陈姑娘,不是我不帮你。文安县主和你爹本就有私仇,如今你爹又……我只是一介书生,顶多有个秀才的功名,实在没法子。” 他倒是认识些有背景的同窗,可若是陈兵真的犯了罪,他也不会让人为难的。 陈秋抬起头,“不,荀大哥你有法子的。” 荀盛自己都疑惑,“我有什么法子?” “就是,就是那位孟公子。”陈秋说道,“你和孟公子不是有交情吗?你不是说他现在在帮着祁大人做事,很得祁大人的看重。一会儿我们到了府衙,就是祁大人审案的。你,你找人跟孟公子说一声,让他帮忙在大人面前说两句话就行。” 陈秋是无意间看到荀盛和孟允峥交谈的,孟允峥当时带着一队兵从府衙出来,看着威风凛凛,不用猜都知道必然身份不凡。 让她意外的是,荀盛竟然和孟允峥认识,两人在府衙门口见面后,聊了几句。 看他们当时的神态,明显是旧相识。 陈秋后来找荀盛打听了两句,荀盛只是感慨的说道,“他啊,就是跟我一样去年院试高中的秀才公,可惜我是第三名,而他是头名案首。他有本事,现在是祁大人身边的红人,将来啊,前程似锦。” 当时荀盛的眼神里透露着羡慕。 陈秋心里却琢磨着,那位孟秀才前程似锦,那跟孟秀才交情还不错的荀盛,将来肯定也不会差的,到底有同窗之谊啊。 后来回去后,她还和她爹陈兵说起过,说自己这回挑选的男人不会有错。 陈兵很是高兴,还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出门在外绝对不能小气,多买点胭脂花粉打扮起来。 因此如今陈兵有难,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位祁大人跟前的红人。 陈秋这才求到了荀盛的面前。 谁知荀盛听完她的话后,竟然一时哽住,表情格外的复杂。 陈秋以为他不愿意,表情越发的楚楚可怜,“荀大哥,求你了,就一句话,你帮我在孟公子面前提一句就好。” 同窗看荀盛心软的模样,忍不住撞了他一下——可不能答应啊,这样的人脉要用在关键时候,绝对不能在这里浪费了。 荀盛揉了揉额角,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陈秋说道,“陈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而是那位孟公子,就是文安县主的未婚夫。” 同窗,“……”卧槽,那陈兵真的死定了。 陈秋脚步顿住,不可思议的看向荀盛,“你说什么?!” “文安县主,是孟公子的未婚妻。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认得县主。” 陈秋的眼神都是直的,就这么看着前方越走越远的队伍。 荀盛再看向陈秋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怜悯和无奈了,“陈姑娘,你先冷静一下。虽,虽然这孟公子跟文安县主关系匪浅,但据我所知,孟公子是个公平坦荡之人,不会包庇护短的,所以你放心,只要你父亲真的没做过,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同窗瞄了他一眼,真的吗?你确定? 第1881章 注定是要续上的 陈秋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府衙的了,等到她回过神时,她爹已经跪在了大堂中间,正扭着头看她,用眼神询问。 可是,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陈秋低垂下了头,根本就不敢看陈兵的眼睛。 大堂两边已经站满了官差,好些人挤在公堂外面,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 随着一阵板子扣击地面的声音,祁烈穿着一身官服从屋后走了出来,坐在案桌后面。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舒予行了个礼,“文安县主,状告承谷县人士陈兵,三十多年前为了一己私欲伪造官府文书。” 祁烈颔首,一本正经的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她似的,“原来是县主,来人,给文安县主看座。” 舒予已经让人写好了状纸,她一坐下,这状纸就呈上了案桌。 祁烈看了一番后,又是一拍惊堂木,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兵,说道,“陈兵,这状纸上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罪?” “大人,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祁烈表情严肃,“状纸上写的十分清楚详细,你却又说你是冤枉的。好,本官也不是只听一家之言的人。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从你们逃到承谷县之后开始说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兵咽了咽口水,听到祁烈没有直接听信舒予的话就判了他的罪,心下稍稍安心,想着应该是陈秋那边有了效果了,否则哪里还会容许他在这辩解? 于是他稳定心神,开始说起当年之事,“三十多年前,我与方彩霞确实是夫妻……我们来到承谷县后,我便救了位富家小姐……” “大人。”舒予打断他的话,“陈兵嘴里全是不尽不实之言,这一开始就说谎了,后面还有可信性吗?” “哦,他如何说谎了?” 舒予就将陈兵怕水的事情给说了,祁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先证明他是否真的会泅水吧。来人,提桶水过来,让他试试。” 陈兵脸色大变,舒予笑盈盈的,看看,有些事情就算被打断了,也是注定要续上的。 官差很快面无表情的提了桶水进来,‘匡当’一声砸在陈兵面前,喝道,“闭气。” 陈兵看着面前晃荡的水,明明就那么一小桶,明明跟他平日里洗澡洗脸没多大的区别,可这会儿他却感觉水里面仿佛有吃人的巨蟒一样,他根本就不敢靠近。 “不,不要。”他拚命的摇头。 祁烈皱着眉,交代官差,“压住他。” 官差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压住祁烈的脖子就要将他往水桶里面浸。 陈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眼看着鼻子距离水面越来越近,他实在受不了了,抖着手大声说道,“大人饶命,我怕水,怕水,那姑娘不是我救的,是方彩霞救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哇’的一声。 之前猜测陈兵说谎是一回事,如今真的听到他承认了,那是另外一回事。 第1882章 没有证据 果然,这陈兵真的像文安县主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确是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啊。 围观的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的,那些鄙夷的话飘到陈家和潘家人耳朵里,两家人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祁烈挥了挥手,让那官差松开陈兵,提着水桶下去了。 陈兵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祁烈冷哼了一声,“好你个陈兵,在公堂之上还敢满口谎言,简直不将本官不将大宿律法放在眼里。来人,陈兵藐视公堂,先拉下去,打十板子。” 陈兵大惊,“大人我错了,我不敢了。” 然而没用,藐视公堂哪里是认几句错就好了的。不杀鸡儆猴树立威严,其他人以后还对公堂对官府有敬畏心吗? 这十板子,果真打得所有百姓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吭声。 十板子打完了,陈兵被重新拖了回来。 他现在一身是伤,连跪都跪不住了。好在祁烈也不在意,这才让他继续往下说。 “陈兵,你也看到了,若是再不老实交代,还想着投机取巧,就算本官想对你从轻发落,也没办法了。” 陈兵哆哆嗦嗦的点头,忍着痛意继续说下去。 随着他交代的越多,众人听得越是厌恶。 这人竟然真是个缺德败坏又一肚子坏水的负心汉,难怪文安县主这般气愤,带着人就打上门去。 然而陈兵说到伪造岳父岳母死亡证明的事情时,依旧非常坚持的说自己没做过这样的事。 其他事情可以认,顶多他名声不好,那是私德有问题,不至于犯罪。 可伪造文书若是承认了,那他就真的完了,所以他坚定的否认到底。 “……当时方彩霞病重,大夫说她伤了底子无法生育。若是如此的话,那我陈家的根不就在我这里断了吗?这怎么可以,我那时候就动了想要休弃她的念的头。所以方彩霞说想回老家,想她爹娘,我根本就不敢同意。要是回到东安府,不但她手里的钱全部得接济她那些穷亲戚,我也摆脱不了她。我就哄骗了她,说她还病着不适合赶路,我先让人回去打听家乡的情况。” “但其实我根本就没找人打听,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告诉她她爹娘都死了。大人,我真的没有伪造什么死亡证明。我要是伪造的话,为什么只伪造了我岳父岳母的死亡,不说方彩霞的姐姐姐夫也去世了呢?” 舒予扬眉,陈兵这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大的啊,都这样了,还能如此清晰的辩解。 祁烈听完后,便招了方婆婆进来问话,同样让她把当年的事情说一遍。 其他的事件跟陈兵说的一般无二,就是这伪造文书上,她非常坚持。 祁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有证据?” 方婆婆抿紧唇,摇了摇头,她没有,当时看完那文书后她就受到刺激晕了过去。后来又看了一遍,难受的不行。陈兵就以这文书会刺激她病情的原因收了起来,从此后再没见过了。 第1883章 周铁冬来了 陈兵暗暗得意,她当然没有证据,那份文书当年他就直接给烧掉了。 三十多年,足够很多证据都毁灭殆尽。 不止是那份文书,甚至于当年收了他的钱帮他作假的那位老家主簿,都已经过世了。 没有人证物证,就算是文安县主,也不能让他被判刑吧。 舒予撇向陈兵的脸色,啧,真是不爽。 祁烈又看向舒予,“文安县主,这陈兵伪造文书既然没有证据,本官确实难以判决他是否真的做过,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都这么说了,不管是陈家和潘家都松了一口气。 陈兵闭了闭眼,果然,县主就算想公报私仇,最多就是打他十板子出出气而已,这关应该能过。 才这么想的,公堂外面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鼓声。 堂里堂外的人都惊了惊,祁烈抬眸问道,“外面是谁?” 很快就有个官差匆匆跑了进来,恭敬道,“大人,外面有人告状。” “此次案件本官还未审理完,你让告状之人再等片刻。” 谁知那官差却看了陈兵一眼,说道,“大人,此人要状告的人,就是本次案件的被告者,陈兵。” 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间哗然。 还有人要告陈兵? 祁烈,“是吗?既然如此,那便带上来吧。” 不过片刻,官差就扶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进来了。 陈兵听到官差那话,还在拚命回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井下石。 等看到来人后,他整个人都惊住了,“周铁冬,怎么是你?” 不止他,连带着还站在堂外陈家其他人也满脸愕然,陈秋更是吓得后退了一步,旁边的荀盛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了?” 陈秋急忙摇头,“没,没什么。” 荀盛觉得她怪怪的,他身边的同窗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周铁冬充满恨意的看了陈兵一眼,跪在公堂之下,“大人,草民周铁冬,状告陈兵勾结捕快,诬陷草民偷盗钱财。” 他呈上了状纸,祁烈看完后,表情似笑非笑的,“陈兵,你可认得此人?” “大人,他在胡说,他陷害我。而且,而且他明明被关在大牢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予在一旁笑道,“不巧的很,周铁冬是本县主带来的。” “什,什么?”陈兵猛地看向她,脑袋嗡嗡嗡的。是文安县主带来的,她不仅仅是要状告他伪造文书,还要告他和捕快勾结? 荀盛听到身边的同窗小声说道,“看来这位县主是早有准备,这陈兵,怕是要完了。” 陈秋听到这话时,身子微微一晃。 荀盛也暗暗的叹了口气,文安县主能凭着一个小小的农家女,一跃从乡君到县主一步步靠着自己的本事走上来的人,在对待一个欺辱自家人的人又怎么会打没准备的仗呢? 他方才还觉得奇怪,伪造文书既然没有证据,县主为何还要将陈兵带到衙门里来,总不会只为了打他十板子吧。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第1884章 颠覆荀盛的认知 舒予其实可以直接让周铁冬来衙门敲鼓告状的,到时候官差锁了陈兵过来就是。 可是这不是路三竹要求揍一顿吗?要只是把人锁来,不能亲自动手的感觉总归还是不甘心。 而且她觉得如今陈兵这种希望失望又有希望再绝望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 舒予上前一步,站在周铁冬的前面,面向祁烈陈述道,“大人,日前本县主在协助夏大人审理案件时,凑巧审问了一个人。那人是承谷县原本的捕快,据这位捕快供述的罪状当中,恰好有一条是他勾结商户陈兵,对曾是陈家杂货铺伙计的周铁冬进行殴打陷害的事。” 捕快?陈兵脸色大变,她说的是李捕快? 舒予说道,“陈兵和我们家的恩怨方才大人已经知晓,因此看到他名字的时候,本县主不免多留意了两分。为了不造成冤假错案,本县主特意见了这位伙计,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当然,周铁冬的话,本县主是相信的。只是因为我跟陈兵有私人恩怨,就此下决断不合适,这才提议周铁冬亲自告状,想来经过衙门公开审理,定能真相大白,还彼此一个公道的。” 祁烈嘴角抽搐了一下,经过衙门公开审理,你倒是在承谷县审问啊,跑到长金府做什么,是嫌弃他不够忙吗? 内心虽然在吐槽,但祁烈还是点点头,非常认同的说道,“文安县主深明大义,本官定会秉公处理。” 双方进行了一番官方商业互吹之后,祁烈再一次拍向惊堂木,继续审案,“周铁冬,你来说说,这陈兵是如何陷害你的,又为何要陷害你。” 这话一出,堂外站着的陈秋脸色煞白,急忙一把抓住荀盛的手臂说道,“荀大哥,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陪我去外面休息一会儿。” 荀盛想关注案件发展,但陈秋脸色确实很差,想了想就当真要转身陪她去歇会儿。 然而刚要转身,周铁冬高扬的声音已经响起,“此事还要从陈兵的女儿陈秋说起。” 提到陈秋,荀盛的脚步一顿,然后就被同窗给拉住走不了了。 接下来,他就听到了一场颠覆他认知的事件。陈秋早前看上了那个伙计?陈秋因为对方有未婚妻就跑到土桥村去败坏那姑娘的名声,逼得姑娘差点跳河自尽?陈兵为了给陈秋擦屁股,所以先下手危险勾结李捕快将周铁冬下了大狱? 荀盛震惊的看着陈秋,后者呼吸急促,摇着头否认,“他说谎,我没有……” 可荀盛不是傻子,陈兵的品性以及陈秋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承认,他以为的善良质朴勤劳的姑娘,和眼前这人天差地别。 这时,祁烈已经让人传当事人陈秋了。 陈秋走不成,只能被带进了公堂内,但她跟陈兵一样,一直都在极力否认。 祁烈问周铁冬有没有证据,周铁冬从怀里拿出一份供词出来。 “大人,这是李捕快的供词,上面写了所有他们来往的过程。” 第1885章 周铁冬的未婚妻 祁烈接了过来,惊堂木一拍,“陈兵,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大人,这供词上面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李捕快是被文安县主审问的,文安县主跟我有私怨,她身份尊贵,李捕快完全可以做假供。” 陈兵心里慌乱极了,几乎是逮着一个点就拚命的转移焦点。 舒予好笑,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了? 她正要说话,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大人,我这还有证据。” 舒予一愣,她可不记得还找过别人来啊,怎么突然多了个证据? 只有周铁冬,听到这声音时满脸诧异。 众人抬眸看去,围观的百姓让出一条路来,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打头那个是位年轻姑娘,穿着粗布麻衣,扎着麻花辫子,脑门上全是汗,似乎是过来的十分匆忙。 周铁冬见到她,差点跳起来,“阿月,你怎么来了?” 阿月对着他笑了笑,此时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她深吸了口气跪在公堂上。 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跪在一旁磕了个头。 祁烈,“堂下何人?” 阿月抬眸回道,“大人,民女王月,家住土桥村,是周铁冬的未婚妻。” 中年男人紧跟着说,“草民郭正,多年前在陈家杂货铺做过几年账房。后被陈兵以做账糊涂,贪墨铺中银子为由辞退。同今日的周铁冬一样,陈兵勾结李捕快打了我一顿,草民身上因此落下了病根。” 堂外的人听得面面相觑,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这陈兵还是个惯犯啊。” “他这是害了多少人,先是原配妻子,后是账房先生,再是铺子伙计,这人的心也太毒了吧。” “先别急着下结论,再听听看,有没有证据。” “反正我觉得就算没有证据,那些事肯定也是他做的。他可是亲口承认自己迫害了那位方家婆婆,这人品这心肠,做出多恶毒的事情都不让人意外。” 周围的陈家人潘家人听得脸色越发的难看,尤其好些人对着他们都开始指指点点了。 潘老大后悔自己跟过来了,应该让小辈过来看着就行,如今倒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他们潘家在府城还有不少生意,经此一事恐怕都要受挫,陈兵太该死了。 想到这,潘老大将潘氏拉了过来,小声的说道,“陈兵有没有做过这些事,你心里清楚。文安县主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事多半不能善了。回头他要是真被判刑了,你就当场跟他和离,说你不清楚他做的那些事,撇清关系要紧,知道吗?” “可是大哥……” “你不为了自己想想,也得为你儿女想想吧。把所有的错都推到陈兵身上,你们还能落个不知情被蒙蔽的名声,咱们潘家也不至于被连累,你还有个退路。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潘氏眼珠子转了转,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哥。” 潘老大警告了她一句,“不要闹什么幺蛾子。” 随后才抬起头,继续看着里面的情况。 第1886章 王月的奔波 王月已经开始说明自己来此的缘由了。 她跟周铁冬早已定亲,这事整个土桥村的人都知道。陈秋跑到村里去败坏她名声的事,村民们也都清楚,这些随便一查就明白了。 因此陈秋就算再否认都是没用的。 王月要说的是自己寻到的证据,“自打冬子被关入大牢后,我们两家都很悲痛,周伯母为此还病倒了。” 周家父母不知如何是好,王月就自己想办法。 她得找到证据证明周铁冬是冤枉的,她要救出他来。 于是王月去县城找人打听,想寻到哪怕一丝半点的线索都行,后来便打听到了郭正身上。 知道了郭正遇到的事情后,王月猜测他可能跟周铁冬一样,也是被陈兵给陷害的。 于是她找到郭正,彼此一合计,果然都是被陈兵以同样的手段给害了的。 然而说起翻案,说起告状,郭正却拒绝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多年前他是被打的那个,现在去结果也是一样的。承谷县同一个县令,同一个捕快,谁能给他做主? 王月很是失落,她也明白郭正的顾虑,更清楚就算她找到了证据,只怕结果也是一样的。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承谷县被反贼袭击,城门关闭。 王月别说去县城找其他线索,她连县城都进不去,连看周铁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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