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妖妃妲己_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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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问不出什么来。舒予害怕的脑门上都是汗，看着都要晕过去的样子，荆大人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你说的这些，我们会派人去调查，若是属实最好，若是发现你有一点说谎的迹象，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舒予连连摇头，属实，都属实的，我不敢说谎。荆大人又找了位妇人给她搜身，确定没问题后，便挥了挥手，对那下属说道，行了，先把她带下去吧。第455章关入牢房下属过来拿人，舒予又往后面缩了缩，不放弃的说道，大，大人，我不是舒家的女儿。真的，是他们把我买过来的，我是受害者。他们对我也不好，还要杀了我。他们犯了错跟我无关的，我知道的都说了，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矮个子轻嗤了一声，不管你是不是舒家的女儿，你这十几年在舒家长大总是事实，名义上你就是他们的养女。带走。可，可是舒予还不死心，可那个下属已经过来拉住她手上的绳子，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废话少说，赶紧走。舒予踉踉跄跄的出了门，悲怆可怜的哭声还远远的传了过来。荆大人摇了摇头，转头就交代人去查舒予说的那些话，尤其是那个庄子。舒予一路都低着头抽泣，一直被那人带到了关押舒家的大牢。进了牢房，那下属就对牢头交代道，这是舒家人，你好生看管着。是，大人。牢头接手，带着舒予往里面走。牢房内昏暗潮湿，带着一股发臭的腐朽味。舒予鼻子克制不住的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旁边的牢头小声的说道，姑娘暂时忍一忍，也就一日时间，后日一早就是舒家流放的日子，到时候姑娘就可以出去了。舒予诧异，她还以为这种好声好气的对话，到方才的那位荆大人的属下就结束了，没想到眼前的牢头也是他们的人？舒予蹙眉，荆大人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这事知道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一点，这牢头可是东安府本地人啊。然而她这念头刚落下，牢头便说道，孟公子交代了，姑娘这两日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会在舒家牢房不远处守着的。舒予错愕，居然是孟允峥的人？这人还生怕任何一个环节会出错让她受到伤害吗？这般妥帖，倒是让她心口也跟着烫了烫。她低垂着头，同样小声的说道，多谢。姑娘小心台阶。两人越走越深，舒家被关在牢房最里面，舒予走到的时候，鼻子眼睛都已经适应了这牢房的味道和光线了。舒家人都很安静，这边是女牢，舒家男子都没见到，女眷倒是占了好几间房。大概是被关了好些时日了，牢房里的舒家女眷个个神色麻木，窝在角落里面低垂着头。就算听到他们过来的脚步声，也没有人会抬起头看上一眼。如此一来，这边就显得很是寂静了。舒予一间一间走过去，最外面关着的是和舒家关系亲密的下人，舒予从中看到了当初推她下水的婆子。当初还狐假虎威尖酸刻薄的模样，如今神情萎靡宛若死狗，看着受了不少罪。这些下人不会跟着舒家人流放，但也会根据他们帮着主家作恶程度给与不同的惩处或者重新发卖。紧跟着下一间牢房关着舒家的老夫人大夫人等人，同屋的还有几个小妾和外室。就这么一个牢房，挤的人还挺多。第456章再见舒家人薛姨娘也在其中，她当初做出那种事情来，老夫人原本想要她的命的，如今看起来，还活得好好的啊，果然没死。舒予再继续往前走，最里面的牢房，关的就是舒家的小姐。大房二房所有未出阁的嫡女庶女加起来，除开她之外有六个，此时也无声的靠在一起，一点精神都没有。舒予想到在舒家时，这些人对她的针对，笑了笑，停了下来。牢头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随即打开最里面这间牢房的锁，抽出链条。哗啦啦的声音，终于惊动了牢房里面的人。众人抬起头，就见外面被推进来一个人。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舒予低垂着头，头发都将脸遮挡了大半，更何况这里视线昏暗。直至牢头将人推了进去，把牢门锁上离开。她们才更加细细的打量起她来，舒予也在这时抬起头，她们顿时愕然的看向她。是你？你果然没死。舒家大姑娘指着她，满脸的愤怒。大姑娘的叫声，也惊动了隔壁几间牢房的人，隔壁的老夫人等人全都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她。同个牢房的人更是眼神或复杂或冷漠或诧异或厌恶鄙夷的看着她。舒家二房的嫡女是排行老四，比舒予还小一个月，一向都跟在大姑娘身后唯她马首是瞻的。因着年纪相仿，舒予还长了一副好相貌，这位四姑娘是欺负她欺负的最狠的。此时见到舒予，尤其是自己在这吃苦受罪一个多月浑身狼狈，舒予却只是脏了些却十分精神，这种不平衡的感觉又上来了。四姑娘当即冲着她就过来了，舒雨，你这个贱人，你还敢出现在这里。舒予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她想出现在这里似的。四姑娘对着她张牙舞爪的，那漆黑的手指缝眼看着就要伸到面前了，舒予一把将人推了出去，随即惊慌的拍着牢门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她生怕这里还有二皇子三皇子的人在暗中盯着，依旧表现的又恐慌又害怕的模样。四姑娘被推倒在地，其实舒予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对方太弱了，牢里的饭菜十分难吃，有时候送来的还是馊的。对于养尊处优的舒家小姐来说，实在很难下咽，尽管慢慢的习惯了，可这身体确实是大不如前了。四姑娘摔在地上时还有些懵，紧跟着更是怒火滔天。然而不等她再度发难，听到动静的牢头已经跑了过来，砰砰砰的拍着牢门喊道，吵什么吵什么？再吵全部拉出来打一顿，免得你们精力旺盛。舒予立刻缩在角落里，指着舒家众人说道，牢头大哥，能不能给我换一间牢房？我跟她们不是一家人，她们看到我就恨不得杀了我，刚刚差点就要抓破我的脸了。没有，就这一间房。牢头冷哼，然后看向舒家人，手里的短鞭指向她们，干什么？都到这个节骨眼上还给我闹事是吧。第457章舒家人被她刺激精神了舒家人瞬间噤若寒蝉，不敢作声。牢头瞥了她们两眼，我说你们，关了一个月也该学乖了。就剩下这最后两天了，别给老子闹出事来，不然全给你们挂在城门口晒。舒家人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四姑娘更是往后面退了退。舒予也默默的退到了墙角处，蹲下来抱住自己双膝，不敢作声的样子。牢头这才冷哼了一声，转身走掉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牢房中格外的清楚，舒家人谁都没说话，直至那声音渐渐的没了，她们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回她们不敢再闹了，四姑娘也被大姑娘拉到身边。只是舒家所有人都不由的看向角落里坐着的舒予，眼神复杂。过了许久，大姑娘才冷笑了一声，看向舒予说道，你当初就算逃了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抓回来了。舒予抬起头，声音嗡嗡的，但我现在还活着。你以为你活着又有多好？后日还不是一样跟着我们被流放？流放路上会发生很多意外，说不定你会死在路上，而且死状更加不堪，可能还不如当初被沉塘了事。舒予嘴角一抽，说得好像就我一个人被流放似的。她说这些话，以为吓到的只有她吗？舒予瞥了一眼，这牢房里其他胆子小的姑娘女眷，此时脸上全是一片凄楚。大姑娘也看到了，心里有些懊恼。不过她很快又抬起下巴说道，你不用觉得我在吓唬你，虽然我们也被流放，但我们是一家子。彼此间自然会相互照应，可你不一样，你如今，孤身一人！！现在那牢头看守严格，我们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流放路上，就说不定了。四姑娘在一旁恶意的笑了起来，大姐说的对，这贱人不是长得好看吗？到时候我们就把他交给看守的官兵玩，说不定我们路上还能少受点苦。这么说来，这贱人还是有点用处的。原本她还有些担心的，毕竟她们都听说过，姑娘家在流放路上最容易出事。丢了命都还算是幸运，最怕的是丢了清白之下丢了命，那才是做鬼都不安生。以前她嫉妒舒予长得好看，现在又觉得，她这样其实挺好的，正好当了她们的挡箭牌。她就一个人，舒家可是几十口人。舒家其他人听完，心里竟然莫名的安心不少。若是没有舒予，可能她们就得遭殃了。舒予眯起眼，她们可真能做梦。她懒得跟她们浪费口舌，只是缩了缩身子，将自己窝在最角落里，一动不动。四姑娘还想再说，被大姑娘拉了一把，小声的说道，不着急，左右不过一天，有她好受的。舒予眼角余光看着她们，心里不得不感慨一声原本麻木到死气沉沉的舒家人，竟然因为她的出现，突然变得活过来了。她果真十分重要，功不可没啊。舒予将自己缩得更紧了，外人看来，就是她胆小怯弱，连和舒家人争辩都不敢。第458章牢饭夜色来临，牢房内重新安静下来。舒家人一个挨着一个，慢慢的都睡了过去。舒予这才重新抬起头，透过手臂往舒家人看去，然后发现这间牢房的舒家小姐，已经分成了两派，看着泾渭分明。舒家嫡女向来看不起庶女，大房大姑娘是嫡女，二房四姑娘，八姑娘是嫡女。这几人便都跟着大姑娘挤在一起。至于庶女嘛舒予看向为首的二姑娘，原本跟在大姑娘身后小心翼翼的二姑娘，大抵是这次舒家遭难，舒家所有人都知道了舒大老爷最疼爱的女儿就是她这个庶女了。二姑娘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藏着掖着，很快展现了自己的心机。她可不想在流放路上还要被大姑娘他们针对，如今的舒家嫡女也好，舒夫人也罢，都对她愤恨至极。所以二姑娘很快抱团，将舒家庶女六姑娘，七姑娘拉拢到自己这边。如今两边都互相挨在一起，双方都不搭理对方。不过现在看来，她们共同要针对的人，变成了自己了。舒予抿抿唇，闭上眼睛睡觉。她一向警觉，第二天快要天亮的时候，耳边突然一动，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就看到十一岁的八姑娘朝着自己靠近。见她醒来，八姑娘吓了吓，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走掉了。舒予眼尖的看到她走之前，将一只蟑螂丢在了自己脚边。舒予默默的把脚挪了过去，踩上，不动。八姑娘瞪大了眼睛，冷哼一声，回到自家姐姐身边。舒予低声说道，其实，以前我在舒家的时候，经常被薛姨娘关在小黑屋里，别说蟑螂，老鼠和蛇我都抓过，我不怕的。倒是这位以前在家里十分娇滴滴的八姑娘让她刮目相看，竟然敢徒手抓蟑螂了。看来在这牢房里的一个月，不是白住的。听她这么说，八姑娘更气了。可她又不敢真的在这里跟她起冲突，只能恶狠狠的又瞪了舒予一眼，转身回到自己姐姐身边。舒予阖上眼，继续闭目养神。直至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她才扭头看去。这是送饭的人过来了，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味道，不过不是香味，倒也不是馊味，而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味道。送饭的狱卒提着一个桶，里面放着跟泔水似的大杂烩，汤水尤其多。那狱卒放在地上时，砰的一声，就有一部分汤水溢了出去。吃饭了吃饭了，别磨磨蹭蹭的。发饭是从最外面的牢房开始的，舒家的下人陆陆续续的起了身，凑到牢门口。狱卒给她们一人一个碗，然后拿着大勺子搅和了两下，就往她们碗里舀。一勺子就是一碗，正正好。紧跟着就到了第二间牢房，照样是一人一碗。相比较最外面那间牢房的下人，舒家的主子明显嫌弃多了，吃饭也并不积极。但是嫌弃再多也没办法，总不能不吃。她们回头被流放了，还是需要体力的。两间牢房放完饭，那一桶就见了底。第459章舒予吃肉狱卒又去重新提了一桶过来，舒家小姐们虽然一副想吐的样子，但也已经差不多适应了。他们反而幸灾乐祸的看向舒予，想看她出丑的样子。毕竟她们第一天吃的时候，一个个都吐了，被牢头拿着鞭子抽了一顿，说她们浪费粮食。她们倒想看看，第一次吃这种饭的舒予，能不能忍住不吐。然而，狱卒给他们所有人都发了碗后，却独独漏了舒予。舒家众人不解，以为舒予第一次来，狱卒没将她的碗筷算上。舒予本人倒是一点都不想收到碗筷，尽管她自认是个能吃苦的性子。但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饭菜，真的咽不下去。她想，她还是能挨一顿饿的，最起码，等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再说。她甚至不想看到那一桶东西。好在，狱卒很快发完了，提着桶就走。舒家人陆陆续续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看着眼里的饭食，尽管难受的很，还是强迫自己吃下去。舒予呼出一口气，忘记她也好。谁知道不一会儿，牢头就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迳自朝着最里面的这间牢房走来。走到了，他左右看了看，装模作样的问道，那位叫舒予？舒予抬起头，我是。牢头嗯了一声，然后将食盒递了过去，你的饭菜。舒家人有一个算一个，此时全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猛地抬头看向舒予面前的食盒。那食盒看着虽然不是很精致，但十分的干净，隐隐还有一股香味散发出来，惹得她们胃里泛酸。四姑娘最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她的饭菜跟我们不一样？牢头瞥了她一眼，冷笑起来，你要是外面有人给你送饭，再使点银子打点一下，你的饭菜也能不一样。四姑娘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说这饭菜是外面有人给她送的？舒家当然没有人给她们送饭菜，舒家出这么大的事情，那些亲朋好友立刻就装起了路人甚至是仇人，跟他们划清了界限，生怕会连累到他们似的。就连舒家的姑奶奶，眼看着自家母亲兄长被关在里面，也不敢来看一下。再说，舒家那么多人，谁有功夫给她们所有人送饭菜？牢头抛了抛手里的一块碎银子，可不是？外面人送的。他说着，不理会四姑娘，反而和颜悦色的对舒予说道，姑娘，这饭菜是外面一对夫妇给你送来的。他们让我转告你，虽然跟你只相识三个月，但也是一场缘分。他们无缘认你当干女儿，如今你出了事，别的帮不上忙，流放路上也照顾不上你了，只能在你还在东安府的时候给你送一天的饭食，让你走之前也能吃好点。还请你前往西南的路上一路保重，保护后自己。舒予抿抿唇，接过了食盒，劳烦牢头帮我谢谢他们，也让他们好好保重身体，别累坏了。他们的大恩，我只能下辈子再报了。舒予知道，这饭菜肯定是孟允峥准备的。第460章可她差点杀了我牢头笑笑，行，他们好歹也给了点跑腿费，这点小忙我还是能帮的。行了，你吃饭吧。舒予嗯了一声，打开食盒，就见上层的两分菜，一份红烧肉，一份香酥鸭腿，下面一层是一份清炒蔬菜，一份压得满满的大米饭和一碗汤。牢头笑道，哟，伙食不错。舒予小声的说道，牢头大哥要不要用点？这份红烧肉油水重，我不好这口。而且我胃口小，这份红烧肉牢头大哥拿去当下酒菜吃吧。牢头一副她很识相的模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猜你在这地方也吃不下这么肥腻的东西。他非常不客气的将红烧肉给端走了，临走之前瞥了一眼牢房内的舒家人。看在人家送了一碗肉的份上，他偏帮一下小忙，也就变得理所应当了。所以对着里面的人说道，你们可别给我抢别给我使坏，我一会儿过来收饭盒，要是被我看到你们欺负她，啧，去流放之前，都别吃饭了。所有人都别吃。舒家人心中愤愤，但不敢做声。牢头这才溜溜跶达的离开，不过他也没走远。牢房这边虽然看不见他的人，但还是能听到他吆喝的声音，诶，去弄盘花生米，再拿两壶酒，这红烧肉看着不错，当下酒菜吃了。听到这么近的声音，舒家人连骂舒予都不敢大声。她们看着舒予面前的饭菜，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馊水饭，差点没吐血。不止这边的牢房，隔壁牢房的女眷也是，拧着眉再也吃不下一口。舒予倒是美滋滋的，这饭菜也不知道谁做的，味道非常不错了。许久，才听到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三妹妹，不管怎么说，祖母年纪大，你虽然不是舒家的孙女，可辈分上，祖母也是你的长辈。你当着祖母和母亲的面吃独食，是不是不太好？舒予不用回头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老二。这位二姑娘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利用她来给自己这边拉团伙啊。她当没听见，二姑娘蹙眉，三妹妹舒予扭过头，咬着筷子朝着老夫人那边看了一眼。还别说，这老太太此时虽然没往这边看，但端着碗的手却没动，耳朵也侧着这边，分明也是听着的。舒予低声说道，可她差点杀了我。祖母当时只是气急了，你也没事，如今大家都这样了，再计较也没什么异议了是吧。过了今日，大家都要流放西南，你看你一个人，路上怕是很艰苦，你孝敬了祖母，祖母自然也会维护你，到时候你也不至于孤孤单单的，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是不是？二姑娘说着看了大姑娘那边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要是再不抱团给自己找个靠山，等流放后你的苦日子就来了。舒予还是有些佩服她的，这话说得也没毛病，而且她非常懂得攻击别人的弱点。她要是以前的舒予，还真的会信了她。可惜舒予深吸了一口气，可她真的差点杀了我。第461章该上路了三妹妹，你没听懂我的话吗？你现在二姑娘说话太慢了，还没说完呢，那边狱卒就瞧着勺子过来了。吃好没有？收碗了。最外面那间牢房的下人距离这里远，倒是已经吃好饭，将碗筷都还给了狱卒。里面两间牢房见状，也顾不得贪图舒予那份饭菜，反正也轮不到她们，一个个的都不嫌弃，飞快的把饭菜吃完。倒是老夫人还有些不放弃，结果扭头一看，舒予也吃得飞快。她顿时没了心思，赶紧加快速度。只是她年纪大了，吃得太急反而呛到了，又惹得狱卒一通骂。老夫人脸色涨的通红，却也不敢做声。结果那狱卒却走到舒予的身边，态度良好的说道，我们牢头说了，姑娘可以慢慢吃。你的食盒不是我们这的，一会儿再来收也没事。还有，你那红烧肉不错。舒予感激的点点头，开始细嚼慢咽了起来。但她也不想耽搁太久，等到所有人的饭碗都收拾完了，她也吃的差不多，将饭盒盖上。看着被带走的饭盒，舒家人眼里的愤怒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他们已经，许久没吃过正常的饭菜了。舒予吃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身心都舒畅了。舒家的人在旁边嘀嘀咕咕的，对她各种指点咒骂，她都当听不见，一直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然而，舒家人的咒骂无济于事。等到了晌午过后，牢头又来送饭了。这回舒家人连馊水饭都没有，毕竟牢房支出有限，一天只有两顿饭。但舒予有三顿，她吃的爽快，舒家人却差点没暴躁的跳起来弄死她。没事，就让她再得意一天，明日流放后，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舒予不过进牢房一天，就将仇恨值完全拉满了。这件事情荆大人他们自然知道，他们都很关注舒家人。不过他们调查过了，舒予说的话并没有问题。而且牢头收点小钱给人家送一天盒饭，这是小事，反正舒家女眷不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并不打紧。就这么过了一天，舒予终于迎来了第二天的流放日。她抬眸看了看天色，今天天气晴朗，倒是个好气候。一大早，牢头就带着狱卒过来了，不耐烦的将还在休息的舒家女眷都吵醒。起来起来，你们该上路了。舒予，上路这词，用的妙。舒家女眷这两日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舒予的身上，如今真的临到流放的档口了，一个个又都恐惧起来，尤其是年纪小的，已经开始小声的啜泣起来。那位八姑娘也死死的拉着四姑娘的手，哭得小脸涨红。舒予沉默的站在最后，依旧低垂着头，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荆大人和另外两位大人就是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三人扫视了一圈，让人点了人数，确认无误后，便让人给他们上手镣脚铐。最前面的人刚上完，后面的二姑娘突然跪下说道，大人，罪女有一事相求。第462章二姑娘的心思荆大人蹙眉，搞不明白这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刚想摆手让她不要多事，身边的矮个子官员已经开口问道，何事？大人，我等都是舒家女眷，虽说家里遭了难，但我们也是曾经是这东安府里面有名有姓的姑娘。我们纵然流放，也想要体体面面的走出去，至少，让我们洗个脸，整理一下，不至于这般蓬头垢面的离开东安府，还求大人成全。荆大人蹙眉，下意识的拒绝，胡闹，你当现在是什么时辰，等你们都收拾好了，太阳都落山了。二姑娘脸色微变，抿抿唇。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昨儿个虽然四姑娘和大姑娘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没参与。但四姑娘有句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们这诸多女眷当中，舒予是最漂亮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跟个透明人一样，却依旧在府上过得艰难的原因。除她之外，容貌最好的就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舒家女儿都随舒家老太爷的原因，若是不精心打扮，样貌都很一般。二姑娘是唯一随自己母亲的，她母亲长得好看，所以才会成了舒家大老爷曾经最喜欢的妾氏，她也就成了最看重的那个女儿了。二姑娘敢肯定，要是舒予没回来之前，在流放路上她是最可能被当做牺牲者的那个。但现在有人在前面挡着了，二姑娘多少松了一口气，便也跟着推波助澜了一把。只要那押送的官差看到舒予的模样，就算真的起了心思，也不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昨儿个她递了台阶给她，她偏偏不识相，又有什么办法？然而荆大人显然并不乐意，二姑娘还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挑战他的权威的。倒是那个矮个的官员说道，荆大人何不通融一下？毕竟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指不定这样貌长得好的，什么时候被人看上了，又能过好日子了。不过梳妆打扮的也不用，也就擦把脸而已。在场的三位大人都是人精，关于牢房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包括她们昨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二姑娘说的这些，他们很容易就想到了之前四姑娘的打算。矮个子是二皇子的人，他对于站队三皇子的舒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明争暗斗的行为很是鄙夷，但他乐得看热闹，他巴不得她们闹得越凶越好。眼睛狭长的那位，知道舒家姑娘的打算却不由的皱了皱眉，但他是三皇子的人，这次审案他不好发表太多意见，免得多生事端，所以没说话。荆大人是不想同意的，不过押送的领头官兵是他的人，得了他的交代，就算舒予长得跟天仙似的，也是不敢去碰她的。所以这点舒予根本不必担心。荆大人衡量了片刻，他没再反对了。他对外的性子一向是没什么主见的，这次审案他虽然是主审，但上蹿下跳的是二皇子的人。第463章孟允峥全部考虑到了只不过双方目标一致，所以荆大人就乐得有时间做好暗地里的事情。如今他要是再多加纠缠，这精明的矮个子该有所怀疑了。到时候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这群女眷身上，发现舒予的异样，那才糟糕。所以荆大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的，洗把脸就走。舒予蹙眉，她自然不担心押送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