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为温岐而多次透支,各种过去从未体会过的极端感受在这短短一天内冲击、涌现,她感到身心俱疲,也不想再去思考。 她慢慢蜷缩,将脑袋埋进温岐的胸膛。 独属于他的气息再次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身体,她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伸手抱紧他。 她不知道温岐是什么反应,只知道他抱起来很好,闻起来也很好。 虽然对他的恐惧仍然像阴影一样盘旋在她的心头,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依然深深依赖着他。 他的怀抱仍然能给自己巨大的满足感,甚至因为无时无刻不在的恐惧,这份满足反而变得更加弥足珍贵。 自己一定是精神错乱了。 也许睡一觉就会恢复正常,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 姜蘅抱着温岐,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极度疲惫下,她很快睡着了。 屋内一片漆黑。 万籁俱寂中,蛇尾缓缓游动,以一种极其轻柔的方式,无声无息地、慢慢缠上姜蘅的双腿。 温岐低垂眼睫,静静地注视她。 像他想要的那样,她紧紧拥抱了他,甚至比之前更紧密、更贴合。 他能感觉到她的每一次心跳,能感觉到她的每一次呼吸,也能感觉到她血液的每一次流动。 但,还是不够。 明明她就在他怀里,像一只初生的羔羊任他宰割,但他还是觉得空虚、烦躁、不满足。 仿佛体内有一个无尽的黑洞,他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将其填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有姜蘅才能做到这一点。 得到的越多,需要填补的也就越多。 他还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他还能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温岐不知道。 他压抑地溢出一声低叹,俯首轻抵姜蘅的额头,蛇鳞顺着脖颈一直蔓延至耳际,喉结跟随蛇尾游走的频率而起伏。 还好,她会继续待在他身边。 而他也会慢慢探索这一点。 第26章 很不健康 深夜, 贺兰府上灯火通明。 贺兰攸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指时不时敲着桌案, 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了。 又过了一会儿,贺兰越终于姗姗来迟。 他穿一身靛蓝长袍, 眉眼与贺兰攸有几分相似, 但比贺兰攸更沉稳, 脸部轮廓也更凌厉。 “我来迟了。”看到贺兰攸,贺兰越笑了笑, 语气很是温和,“没有等太久吧?” “不久,也就半个时辰。”贺兰攸站起来,不冷不热地说。 贺兰攸依然只是淡笑,似乎并不觉得他的态度有何不妥。 “先用膳吧。”他说,“等了这么久,想必你也饿了, 我们边吃边聊。” “不用。”贺兰攸冷淡道, “想问什么在这儿说就可以,说完我还得去见我娘。” 贺兰攸性情孤傲叛逆, 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虽然性格差,但毕竟是天赋异禀的奇才, 又是出生起就定下的贺兰氏继承人, 因此无论做出多么过分的事, 贺兰越都会无条件顺着他。 当然, 这都是外人眼中的情况。 作为当事人, 贺兰攸可不觉得贺兰越是个处处顺着他的好父亲。 见他如此,贺兰越也不气恼, 只是笑了一下:“也好。” 说完,他走到椅子前坐下,先端起案上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捧着茶杯,将站在面前的贺兰攸上下打量。 “我听闻你下午便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贺兰攸道。 贺兰越看着他:“你没有遇到上古妖兽吗?” “遇到了。”贺兰攸语气懒散,“不过我运气不错,那家伙虽然不待见我,但也没对我动手。” “那你的运气的确不错。”贺兰越笑了笑,“在你之前刚进去一个钟家人,被他砍下了脑袋。” “这么巧?”贺兰攸回忆了一下,“我好像没见到什么钟家人。” “就在你进山的前两日。”贺兰越放下茶杯。 他没有问贺兰攸为何要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历练,毕竟贺兰攸从小就喜欢挑战,越危险的事情他越感兴趣,前段时间又新学了出入神山的术法,会独自进入神山也不足为奇。 只要人没事就好。 比起为何进山,贺兰越倒是更好奇他为何能毫发无伤地出来。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派进山的所有修士,无一例外都死在了山上。 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成了这个例外。 贺兰越:“你知道上古妖兽为何没有对你动手吗?” 贺兰攸漫不经心地答:“大概是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哦?”贺兰越饶有兴致地问,“这是何意?” 贺兰攸瞥了他一眼:“你们不是全天候监视着山上的状况吗?这种小事还需要问我?” “那可是上古妖兽,你以为他能让我们看到山上的情形?”贺兰越似乎很无奈,“如若我们真的能看到全部,我又何必给你传讯,打探你在山上的死活。”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糊弄贺兰攸。 四大家族为了监视上古妖兽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然而上古妖兽显然不喜欢被外人打扰,神山上常年笼罩的雾气正是他布下的屏障,以此隔绝来自外界的窥视。 “那你去问他本人吧,我也不知道。”贺兰攸双手环胸,意兴阑珊地答道。 虽然他很清楚温岐没对他动手大概率是因为姜蘅,但他并不打算告诉贺兰越这件事。 他有自己的计划,不想被别人横插一杠。 贺兰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见到那个小姑娘了吗?” 贺兰攸蹙眉:“什么?” “一个姓姜的小姑娘。”贺兰越说,“据说上古妖兽这段时日一直将她养在身边,你有没有见到她?” 贺兰攸没想到他爹居然也知道姜蘅的存在。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应该并不知晓姜蘅的真实身份,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贺兰攸想了想,问:“的确是有个姓姜的凡人。怎么,她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之前王家派人查过,那姑娘只是附近的村民,不巧被其他村人选为活祭,因此才被送上了积云山。” 贺兰越平铺直叙,虽然用了“不巧”一词,但语气并无同情之意,显然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看来他果然不知道。 贺兰攸不动声色:“那她挺惨啊。” “也不算惨。”贺兰越道,“你已经见到她了,不就证明她目前仍然活得很好么?” “也就凑合吧。”贺兰攸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山上无聊得很,没看出哪里好了。” 贺兰越笑了一声:“和家里自然是不能比的。” 贺兰攸不喜欢听这些没意思的废话。 他直截了当地问:“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走了。” 对于他毫不掩饰的不耐,贺兰越仍然没有任何郁气和不悦。 贺兰攸是他最满意的孩子,他可以容忍他所有的坏脾气。 他对他只有一个期望—— 将他的天赋发挥到极致,带领贺兰家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最后一个问题。”贺兰越抵着下巴,语气低缓,“上古妖兽知道你的名字吗?” 贺兰攸:“知道。” “那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贺兰攸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有反应吗?” 贺兰越笑了:“没有自然是最好的。” * 贺兰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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