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夫人是一个做事果断、理智聪明,同时也很温柔善良的人。 月十四想。 如果夫人能像主子喜欢她那样喜欢主子就好了。 如果夫人一开始没遇到段云鹤,而是直接遇到主子,那就好了。 “对了,夫人还吩咐厨房熬了粥,一直热着,怕主子醒来想要吃东西,厨房那边来不及准备。”月十四说。 明墨脚步微顿,在月十四不解的目光里抬手,轻轻按住了心脏。 那里此刻装满了欢喜。 曲龄幽的细心她早知道。 她看到过很多次。 以前从未想过,这份细心有一天也能落到自己身上。 越是如此,她越感到后悔。 段云鹤,我实在不该救你的。 如果是那样 厨房熬的粥端上来了。 装着的瓷碗是淡蓝色的,花纹是鲜活的、生机勃勃的鱼在水中欢快游动,日光明亮,碗里的米粒有如珍珠般晶莹,一看外观就很有食欲。 明墨尝了一口,问月十四:“粥里放了糖吗?” 月十四微愣,“没有啊。” 她想了想,像明白了什么,憋着笑。 明墨:“” 她若无其事将粥吃完,命月十四收碗。 月十四拿着碗下去了。 明墨自己绕着曲府走了一圈,看曲府的假山,闻曲府的花,踩曲府的石子。 到黄昏时明墨才回房间的隔壁。 曲龄幽睡在她原来那个房间的隔壁。 她走进去,曲龄幽刚醒,睡得有些迷蒙,看到明墨,愣了愣问:“你” “早上就醒了,吃了粥,现在感觉很好。”明墨说。 她的眼里含着笑意。 屋里没有点灯,黄昏时分,外边的晚霞顺着窗户渗进来,在昏暗环境里,她的神情看起来温柔到极点。 应该是感激,感激自己守了她一整晚。 曲龄幽想。 凌晨她走出房间时,越影、月三和月十四看她的眼神里都有这样的感激。 曲龄幽当时很适应。 但现在,曲龄幽感到有些别扭。 她问明墨:“要回明月楼吗?” 她用了“回”字。 明墨的心情因而更好。 她伸手,把曲龄幽睡得有些乱的鬓发理了理,理好后很不经意地摸了摸曲龄幽的脸。 她的手很暖和。 曲龄幽被她摸得舒服,眯了眯眼睛。 明墨不由一笑:“不回去,在曲府再住几天,好吗?” 那当然很好。明月楼再壮观华丽,也是比不过曲府的。 曲龄幽心情愉悦地答应。 然后她发现明墨的手还没有拿开,还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挲。 她被摸得痒痒的,按住明墨作乱的手。 “怎么了?”明墨满脸无辜。 “你没事了?”她问。本意是问明墨的身体状况。 明墨却似乎误会成别的,“天都黑了,还有什么事?” 行吧。那应该不是她想多了。 她拉住明墨的手,顺势把她拽上了床,空闲的另一只手脱自己的衣服。 明墨有些懵:“我不是这个意” 话还没说完,曲龄幽凑上来颇为熟练地堵住她的唇。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 天色完全黑后,曲龄幽坐了起来,捞起旁边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想要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明墨不解。 是不满意还是? “去吃饭。”曲龄幽瞪她。 “又不用你动。”明墨脱口而出,然后迎着曲龄幽危险的眼神,后知后觉:曲龄幽快天亮才睡,睡到黄昏,似乎是还没吃饭。 后面的两天明墨没管明月楼的事,过得很惬意。 曲龄幽则还要看账册。 这天下午,明墨终于把曲府的景色体会够了。 她问路过的曲府侍从:“曲龄幽呢?” 侍从回答:“夫人,家主在书房。” 明墨点点头。 侍从顿了一下,看她没有别的事,转身要走,再次被她叫住。 “夫、夫人?”明墨反应过来,脸上满是惊讶。 “夫人有什么不妥吗?”侍从奇怪地看她一眼。 没什么不妥。 这里是曲府,是曲龄幽的地盘,曲龄幽是家主,她跟曲龄幽成亲了,她是夫人。 明墨就是第一次听到有点诧异。 不过家主? 她问侍从:“你们之前不是喊曲龄幽小姐的吗?” “还没成亲是小姐,成亲了自然就是家主。” 从前家主二字是喊曲龄幽的父亲的。 曲父五年前离世,曲龄幽继承曲府产业,但她还是不能适应父亲离世、她自己成了家主的事,称呼就一直没改。 但她不能一辈子不适应。 所以和明墨成亲后,她还是让曲府侍从都改口了。 “没事了。”明墨摆摆手,自己有些高兴地去书房找曲龄幽。 曲府的书房她没去过,一进去她就特别好奇地左顾右盼,存在感十足。 曲龄幽揉了一下眉心,想忽视她都做不到。 这真的是堂堂明月楼楼主,而不是什么偏僻山村来的村姑吗? 她放下手里的账本,无奈道:“你有什么事吗?” 她很忙。 成亲前几天忙着成亲的事,还要查明墨的身份和明月楼,成亲后几天待在明月楼,要熟悉明月楼的情况。 再加上安平县主的手段,她手里积压了不少事情。 况且对于百草堂,她还有许多设想要实施。 曲龄幽有那么一瞬间都后悔成亲了。 明墨占用了她太多时间。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明墨有些不高兴。 曲龄幽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 长得好看,长相过关,看起来赏心悦目,还是明月楼楼主,外面人都说她喜怒无常,怒起来很可怕。 她看了几眼,勉强自己哄她:“没有。整个曲府,你想去哪里都行。” 明墨一哄就好。 她坐在曲龄幽旁边,正看见她手里那堆文书里有关于安平县主的。 她顿了顿,开口有些严肃:“曲龄幽,我有事要和你说。是跟安平县主有关的。” 安平县主。 “你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曲龄幽垂眸。 明墨摇头:“当日在百草堂前,明月楼只是惩罚了那些闹事的人。而他们闹事,是收了安平县主的钱。” “但她毕竟是县主,真对她做些什么,对百草堂影响不好。” 哪怕安平县主不敢报复,但当时有人围观,让他们知道百草堂跟县主有过节,终归是不好。 “我昨天已经修书给安平县主的长辈,他们会管教安平县主的。皮肉之苦不至于,但禁足几个月、罚抄经文应该算是轻的。” 曲龄幽惊讶地抬头。 她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明墨失笑:“你以为我会说,她是县主,事情也解决了,就当没这回事了吗?” 是的。 段云鹤一直要她不再经商,因为商人地位卑微且沾染铜臭味。 曲龄幽不认同。 但事实上,遇到这种事,她很难拿安平县主怎么样。 诚然,明墨不出手,她自己也有解决的办法。 但最多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反击是有难度的。 不过,明月楼这么厉害? 安平县主并非皇族,能封县主,是因为她的父亲为燕朝立过功,权势足够大。 那样的人,还要顾忌明月楼? “也许不是顾忌。”明墨笑了起来,“只是不敢跟我、跟明月楼扯上关系罢了。” 她分明在笑,曲龄幽却感觉不到喜悦。 江湖人口中和明月楼以及明墨相关的消息,根本比不上成亲这短短几天看到的带给曲龄幽的冲击。 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原本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在却有点想知道了。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明墨收了笑,反而显得温和平稳。 “我想说的是,以后再有跟安平县主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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