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想要的形状。 除了画技外,还需要把握好工具落在材料上的力道和准度。 若是用剑去雕刻,每落下的一剑,都是对剑法的重新认识。 明墨从前雕刻过许多东西 但是现在 她不自觉揣了揣手。 雕刻当然不用内力,只要那剑足够锋利,石头都能削开。 明墨不缺锋利的剑,她只是不愿意。 曲龄幽不知道,欢呼一声,“早知道你也会雕刻,我就直接找你了。” 她一开始也不知道月十四会,找了许多有名的匠人,描述了很多遍,但都没人刻得出她想要的感觉。 时间越来越近,月十四看不下去才自告奋勇的。 “找我?”明墨忍不住笑了,“找我雕刻,然后再把我听你描述雕刻出来的东西当做生辰礼物送给我?” 似乎是有点不妥。 曲龄幽也笑了起来。 不过描述? 明墨问曲龄幽,“你是怎么描述的?” 在曲龄幽的心里,桌上木雕展现出来的一幕是什么样的? 曲龄幽低头,跟明墨一起认真看着那木雕,声音轻轻,似是沉入那段回忆。 她说道:“那年我十八岁,百草堂经营出现了一些问题。到跟约好的人谈生意那天,父亲身体不适,我就自己去了。” 曲龄幽把当时的事情经过简单讲了一遍,手轻轻碰着酒楼外街上悬挂的花灯,拨弄着内里逼真的焰火,道,“谈完后四周爆竹声响亮,我看向外面,才想起原来那天是上元节。” 那爆竹声响得很应景,像是在为她庆祝。 曲龄幽说着,看明墨一眼,想到原本要问的问题。 她一问明墨就转移话题。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继续道:“到要去结账时,酒楼那掌柜却说我那一桌已经结账了。” 结账。明墨的手颤了颤。 “我问掌柜是不是跟我同桌的人结账的,掌柜说不是。” “好奇怪。”曲龄幽皱眉,“我问掌柜结账的人什么样,掌柜说好像是位过路人。” “过路人为什么要给我结账?” 她看明墨,像是不解地在等明墨回答。 明墨都不用想就知道曲龄幽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压住眼里笑意,坐直后一本正经回答道:“那人也许对你一见钟情,只是有事要办,就给你结账,当做是请你吃饭、和你结识了。” 一见钟情。曲龄幽微怔。 她倒没自恋到这种程度,不过她的想法也跟明墨差不多,认为那过路人至少是对她有点想法的。 不然无缘无故过路人怎么会给她结账? 那点钱曲龄幽当然不在意。 但她现在看明墨,见她说话间眉眼舒展、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一点都不吃醋,有点恼怒:“你觉得那过路人喜欢我?” 她咬重了“喜欢”两个字。 明墨跟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点点头,眸光深深,“嗯,她一定很喜欢你才给你结账的。” “明墨!”曲龄幽拍桌而起,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怎么一点也不吃醋!” “吃醋?”明墨惊讶,“但那时我们还没成亲,我怎么能阻拦别人喜欢你?” “而且那人后来也没再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她一副理智且明事理的样子,情绪稳到不行。 曲龄幽咬牙切齿:“那人要是出现,说不定就没你什么事了。” “她要是出现,你就直接跟她成亲了?结个账这么有用?” 明墨有些后悔。 早知道的话,她就不去京城了。 榆木脑袋,朽木疙瘩! 要是上元夜她不主动问明墨,堂堂明月楼楼主只怕现在还成不了亲!还没人看得上她! 曲龄幽带着怒意一把堵住明墨的嘴,扯着她的袖子上了床。 一轮将息,理智稍微回笼,曲龄幽才想到原来的目的。 她原来是想借着那不知是谁的过路人让明墨吃醋,再顺水推舟问长公主府上长公主那些话的具体意思。 结果第一步就没成功,明墨半点不吃醋! 她缓了缓,一鼓作气问道:“上元夜之前,你是在哪里见到我的?” 明墨微滞,挪上来熟门熟路堵住曲龄幽的唇不让她再问。 曲龄幽:“” 天亮,这是明墨过完生辰的第二天,也是她二十六岁的第一天。 她在床上睁开眼睛时,旁边的曲龄幽还在睡。 明墨看着她,声音轻轻,“我活过二十五岁了。曲龄幽。” 所以,也许她还能活过三十岁。 她把被子往曲龄幽肩膀上盖了盖,自己起床走到桌前,动作轻柔把那座木雕搬了出去。 曲龄幽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明墨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 她披上衣服走了出去,明墨也不在庭院中。 “曲堂主。”沈月白的声音自后面响起。 曲龄幽回头。 沈月白看清她的样子后忍不住啧了一声,“你们这生辰过的。” 前几日曲龄幽还愁眉苦脸想着送什么礼物好,结果这刚过完就红光满面的,没有烦恼果然就是不一样。 曲龄幽脸微红。 “沈姑娘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 “早?”沈月白看看洒在庭院照得人暖洋洋的日光,故作疑惑。 曲龄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沈月白笑了起来。 再逗明墨知道后要瞪她了。 她正色道:“确实是有事。我昨天收拾房间,忽然想到我们见面这么久,我还没给你见面礼。” 她递过去一张纸。 曲龄幽不解地展开看了一眼,愣在原地。 纸上满满当当全是字,全是酒和药材结合起来的酿制方法。 “前些时日沈家传信,说我请他们要买的那些药材被某商队提前全部买完了。” 她有些感慨。 曲龄幽这个名字她早知道,曲龄幽这个人她也了解过。 她是商人,原本是很看重利益的,不然也不能使百草堂起死回生、再创辉煌。 明墨需要的那些药材多而杂,而且不是常见的、需求大的那种。 但曲龄幽重启商队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买那些药材。 她们明明是相互喜欢,却一个想藏起来,一个知道得不完全。 “既然如此,酿酒的事就交给曲堂主了。” 那纸上除了压制明墨痛苦的药酒外,还有几种美酒的酿制方法。 再开一个酒坊,曲龄幽绝对能把商队的亏损赚回来的。 “沈姑娘。”曲龄幽捏着那张纸,半晌低声道了谢。 不过沈家?之前在流云山庄,庄玉禾说沈月白已经和沈家断绝了关系? “走个形式而已。”沈月白知道她不解,抬头看向天空,随口道:“那毕竟是沈家的祖训,不好公然违反。” “但明墨当年推平蛊神教,怎么也对江湖有功。沈家世代行医,医者仁心,总不能真见死不救。” 她进了京。 其余沈家人依然在江湖行走,她拜托他们帮忙搜集明墨需要的各种药材,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说是断绝关系,不过是她不能回沈家祖地、当不了沈家家主而已。 沈月白满不在乎,说完后随意走了几步,往前一看,看清楚后不由呆住。 曲龄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庭院里摆着的石桌,一看也愣住。 石桌上放着木雕。 就是她描述出来、月十四雕刻好、她送给明墨的那座木雕。 不过跟昨天只粗略上色了行人、酒楼外观和花灯不同,眼前的木雕已经是完成品,正等着日光完全晾干。 最中心眉眼含笑的女子此时衣着鲜艳,光亮从侧面洒落,她耀眼生辉。 这是上完色的少年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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