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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十九万七千二百一十八两,到时候错一两银子,本侯拿你们的脑袋给高尚书对账。”萧锐指着发钱衙门的人喊道。 噗…… 高士廉傻眼了,这啥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后肯定对不上呀! “侯爷……” 萧锐微微一笑,凑到高士廉耳边小声说道:“高尚书,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从国库再拉二十万两出来,不就对上了吗?不是您说,二一添作五吗?” 啊? 扑通一声,高士廉瘫坐在椅子上。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世家慌了 萧锐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的,不是还有那张欠条吗?从欠条里扣。这里的银子,本侯一两也不动,会继续留下发给考生。等这次资助结束,如果还有剩余,那就送去国库抵账。如果没有结余,余下的十万欠款,本侯也不会拖欠。” 呼……听到这个,高士廉长舒了口气。如果是抵了欠条,那还好,如果真的再从国库拉出二十万,那皇帝非砍了我不行。 收拾完一切,户部的官员、护卫,全都去消遣享乐了,高士廉惴惴不安的超皇宫走去。 萧锐安排好银钱的监守,然后走出了临时衙门,不成想由于消息的走漏,这里的银子是空了,却被百姓围了起来。 于是萧锐只能现身,来了一场即兴演讲。在众人热情欢送中,萧锐坐上马车飘然而去。 皇宫里面,李二今天心情很好,国库意外来财的好事,谁能不高兴呢? “陛下,罪臣高士廉拜见!” 哦? “高爱卿,这是作甚?银钱都入库了吗?数额多少?”李二有些意外。 高士廉惭愧的说道:“陛下,经过户部一日一夜的点算,数额已经统计出来了。总数是四十九万七千二百一十八两。” 哦? 四十九万七千多?那就是五十万了,跟预期差不多。 “爱卿辛苦了。”李二笑着说道,“此次参与之人,朕皆有赏。” 咳咳…… 高士廉直接跪倒了,“陛下,老臣有罪!这笔钱、这笔钱……并未入库。” 嗯? 怎么回事? 李二的语气已经有些严肃了。 “原本已经点算完毕,正准备装车入库,可是、可是冠军侯突然到来,银子、银子……” “银子怎样?” “银子全被侯爷扣下了,臣、臣也无法反驳,毕竟这些本就是百姓捐赠给侯爷的,名义上是他的钱。” 什么??? 李二拍案而起,“他、他……他怎么来了?” 旁边内侍老高小声提醒道:“陛下,这件事传的很快,侯爷知道,不足为奇。” 李二气得胸口起伏,偏偏又无话可说,只能追问道:“那小子把钱全都运走了?不是说五十万吗?他欠国库的三十万该还上吧?” 高士廉摇头道:“侯爷并未运走银子,而是就收入朱雀大街临时衙门,下令全部用于资助考生,直到无人报名、科考结束。” “那三十万两银子的借贷,侯爷也有话说。” 哦?他怎么说的? 李二好奇问道:“五十万两银子,资助考生根本用不完。他应该先把这个钱换上。” 他、他…… 高士廉吞吞吐吐的说道:“陛下,当时,刚刚点算完银子,臣为了掩人耳目,就把账册改了下,改成二十九万七千多两。” “可、可刚改完,侯爷就到了,被他抓了个现行。侯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眼里不揉沙子,所以……” “所以怎样?总数如实告诉他就是,他一个晚辈,还敢对你发火吗?”李二不解。 毕竟高士廉是长孙皇后的亲舅舅,萧锐确实是晚辈,不会对高士廉不敬。 “侯爷说,因为涂改,总数模糊不清,勉强可以辨认出是六十九万……” 什么??? “六十九万?怎么还多了二十万?他什么意思?这二十万,他给填上吗?”李二惊讶问道。 额…… “不是,侯爷说,他派人再点一遍,如果数额对不上六十九万,那就是有人贪墨……” 什么?? 李二惊呆了,这意思是?点算银子这帮人,忙活一天一夜,最后还要赔他萧锐二十万两? 呸!这不是在为难户部,这分明是讹诈,讹诈朕呢! 李二气得脸都绿了。 高士廉看到皇帝脸色难看,连忙圆场说道:“陛下,侯爷没让谁赔钱。而是提议用欠条平账。之前的欠条三十万,划掉二十万,只剩下十万两。” 李二都被气笑了,冷哼一声:“这有什么区别?最后不还是国库赔了二十万两?” 高士廉赶忙说道:“不,侯爷并未真的将银子拉回去,而是全部停放在临时衙门。侯爷留话,说银子全部用于资助考生,将来如果有结余,会全部送入国库。如果银子用完了,那他也不会拖欠那十万的欠银。” 嗯……这还差不多。 李二的脸色终于缓和,虽然被萧锐这小子抹去了二十万的账目,但总归这五十万的捐款,最后都要进国库的,没浪费。 至于账目?反正一开始那三十万的欠款,也没打算让萧锐真的还。 “好吧,既然这小子插手了,那就这么办吧。爱卿辛苦了,稍后朕安排赏赐记功事宜。” “多谢陛下,老臣告退。” …… 与此同时,长安捐出巨款的消息,震动了整个五姓七望,在长安的这帮人,又一次聚起来开会了。 太原王氏的人开口说道:“在下认为,不该这么大惊小怪。科考最后还是比学问底蕴,一群泥腿子,文脉传承都没有,靠着几本蒙学册子就像科考?痴人说梦!让他们捐,哪怕捐的钱能堆满长安城,也买不来一个状元。” “呵呵,王兄,如果真的花钱买,未必买不来。”有人打趣说道。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错,钱能买出一个状元来,但我们那位侯爷心高气傲,是不屑于这样的。他要堂堂正正打败我们。” 堂堂正正?可能吗?几乎没人相信。 “可他叫萧锐!未尝败绩的萧锐。” 是啊,发生在萧锐身上的事,一开始都说不可能,偏偏萧锐一次次创造了奇迹,所以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最年长的博陵崔氏之人沉声说道:“萧锐之所以要堂堂正正的赢,并非是争强好胜的私欲,他是要以此来打断我们的脊梁。用事实告诉世人,所谓千年的世家,也不过如此,并非不可战胜。自此以后,谁都敢随便挑衅我们,呵呵……” 嘶…… 确实如此!萧锐,想一己之力覆灭我们这些千年的世家,好大的口气! 有人不忿道:“若是跟他萧锐比拼科考,那我们谁也不敢说胜他。但想让那些没传承的泥腿子跟我们比考试?笑话!” “没错……” …… 就在群情激奋的时候,清河崔氏的人开口说道:“萧锐并没指望那些泥腿子,此次他斥巨资收买的,是那些寒门。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有家学传承的,谁也不敢保证,有过此次一百两银子的激励,会不会从里面杀出几名人物来。” 嘶……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不容小觑。 第六百三十三章 反客为主? “要不,等乡试结果出来,我们派人把那些冒尖的寒门考生给……”说话之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了他,却没有一人附和点头。 博陵崔氏之人冷哼一声,呵斥道:“本来百姓们就仇恨你我,你若是残害考生,莫说朝廷不答应,恐怕不用煽动,百姓们就能聚集起来,拆了我们的宗祠,刨了我们的祖坟。” 那人吓得缩回脖子,不敢再开口。 就在这时,赵郡李氏之人提了一个建议:“现在百姓都以冠军侯马首是瞻,矛头都指向我们?那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找皇帝评评理呢?难道我们这些世家就不是百姓?凭什么把我们放在百姓的对立面?” 嗯??? 对呀!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眼前一亮,没错!我们传承千年的世家,什么时候跟百姓争斗过?我们也是百姓,而且一直都在帮助百姓呢。 于是,一番商议,众人选出了两位口才好的,崔言道、郑复古,一起入宫告状。 “陛下,有人前来状告侯爷。”内侍老高通报说。 李二眉头微皱,心说这都多少年了,谁敢惹萧锐这个煞星? “是那几家?莫非是捐款让他们坐不住了?” 老高点了点头:“听说他们密议了一番,然后就派出两个人过来告状。” “什么名头?” “说是状告侯爷故意煽动民众,恶意打压针对他们。” 李二笑了,“他们也是没别的办法了,开始胡乱攀咬。行,让他们进来,朕要听听他们怎么胡搅蛮缠的。” 不多时,二人被放了进来。 “陛下,臣等冤枉。冠军侯萧锐,仗势欺人,煽动百姓仇视我等家族,此等恶行,严重损害了我们的声誉,请陛下给我们做主!” …… 李二表情不悲不喜,甚至语气和善的抬手示意:“两位爱卿请起,有何冤屈细细说来,朕会为你们做主的。” 两人起身,组织了一下语言,郑复古开口说道:“陛下,几个月前,冠军侯萧锐扬言要在下次科举挑战我们的事,想必您是知道的。” 李二点了点头:“当然。萧锐这孩子年轻气盛,听说你们千年的世家,久负传承,想见识一下高山,口气虽然大了些,但勇气可嘉。你们就让他见见世面也好。” 郑复古连忙委屈道:“陛下,如果是单纯的考场比试也就罢了,可在不久前的初试里面,冠军侯培养出来的人成绩不好,被刷掉一半。因此他恼羞成怒,竟然豪掷万金,声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资助所有平民百姓的孩子,每人一百两。” “若是谁最后科举上榜,那就报称是他冠军侯的门生,如此行径……” 李二沉吟道:“爱卿是说,萧锐此举作弊?嗯!确实不妥,要比试的话,真心教出一批人才出战即可,这样花钱买通的手段,下作了些,胜之不武!” 噗…… 这仅仅是个作弊吗? 旁边的崔言道开口道:“陛下,如果是单纯的比试,那倒也没什么,我们这些书香门第,传承多年,怎么也不至于怕了那些贪财小人。” “可冠军侯不该煽动百姓仇视我等。说什么科举这么多年以来,每届都是世家子弟上榜,普通的寒门子弟压根就没上过榜,更别提当官了。他还说,百姓们之所以代代都是穷人苦力,都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把持了科考,不让普通人的孩子考中上榜。” “陛下,这是污蔑!故意泼脏水,毁坏我们的清誉。” 郑复古附和道:“不错,他想让百姓仇视我们,让我们成为大唐公敌,其心可诛!” 李二惊讶道:“竟有此事?捐款的事,朕也听说,只听说是很多考生贫困,需要一边耕田养活家小,一边抽空读书备考。所以才有了资助一事,没听说别的呀,二位爱卿是不是多心了?” 崔言道委屈道:“陛下,您派人去走访一下,现在几乎是个百姓都在骂我们这些世家贵族,往常不这样的,我们这群人什么时候跟百姓误会至此?” 李二唏嘘道:“爱卿,果有此事?都说无风不起浪,他泼脏水也得有个根据的。你们……” 崔言道大声拍胸脯道:“陛下,您可以不信任臣下,但您不能不信任科考,历年科考,哪一次不是照着陛下您的旨意进行的?” “是,每次科考的确我们的子弟上榜多些,但那是因为我们的子弟从小读书,底子比普通人好些,多年勤奋吃苦学来的。” “他们可以怀疑我们的人品,但不能怀疑陛下您和朝廷的公正,都是大唐子民,您不可能偏帮我们。” 郑复古附和道:“不错,所以这不是污蔑,又是什么?不仅是污蔑我们,更是污蔑朝廷不公,污蔑陛下不公!” 李二静静的听着,没有着急表态,而是跟老高招了招手,“去查查看,问问有没有最近这件事的奏折?特别是御史台的。” 老高会意,不多时抱来了一摞新奏折。 李二一本本慢慢翻看,过不多时,他放下奏折,叹息问道:“两位爱卿,除去你们刚才说的,朕就算相信你们的实力、朝廷的公允。但你们看看,这么多奏折,都是替百姓状告你们打压寒门的。” “还有这本,上面说,几乎半个长安的百姓都捐了款,支持冠军侯萧锐打赢你们。而百姓们的说法是,并非为冠军侯的私人恩怨,而是为了打赢你们,战胜你们把控科举的不公。呵呵……这些你们怎么解释?” 崔言道扑通一声跪下了,“冤枉啊陛下!我们虽然是贵族,但我们也是百姓出身。只是多了几本家学罢了。我们从未有过打压百姓和寒门的举动。” “从汉代以来,我崔家历朝历代出过多少宰相,臣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哪个不是国之栋梁,为国为民为天下,呕心沥血。做的都是给百姓遮风挡雨的功德。” “奈何百姓愚昧,只知道听萧锐煽动,转而仇视我们……” “求陛下给我们做主!” 求陛下给我们做主! 旁边的郑复古也跟着跪倒了。 李二心中冷笑,百姓愚昧?百姓才不愚昧。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心里清楚着呢。你们从来高高在上,从未看起过百姓,现在还有脸说自己也是百姓的一员?我呸!够不要脸的。 曾听过萧锐讲的一个小故事:说猪永远也不知道,最后杀他的,跟每日喂他三餐的,是同一个人。 在你们眼里,百姓怕是还不如猪吧? 第六百三十四章 罢黜萧锐? 虽然心里极度恶心这帮人的无理辩三分,但面上李二是不会说破的。正如之前长孙无忌所说,世家也在大唐治下,也是皇帝的子民。可以收服其心,却不可放任自流。 李二沉吟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是萧锐做错了。两位爱卿,朕会让人调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 调查?还需要调查吗?朱雀大街上堆满了银子和铜钱,这还用调查? “陛下,这还用查吗?那银子堆的……” 郑复古还没说完,李二就打断了,“哦,对了,还有银子。要不,朕出个告示,让长安百姓自发的去拿回自己的银两?拒绝他们资助穷苦的考生?” 嗯??? 听这语气不对呀,崔言道心头一突,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发现对方的眼神里似乎有种嘲弄。 嘶…… “陛下,臣等无有此意!”崔言道猛的想起,这要是真的让百姓把钱拿了回去,岂不是火上浇油?直接能点着了长安的百姓? “百姓资助寒门士子读书科考,乃是一片拳拳之心,臣等怎么能拂了好意,伤了民心呢?臣等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求告陛下,钱归钱,但不能被冠军侯因势利导,来砸我等家族的百年声誉。” 哦…… 李二皱眉道:“事情还未查清楚,朕需要派人去核查。而你们又不让退钱,那你们说说看,你们想怎样解决?莫不是要杀了萧锐?” 不敢不敢…… “要不,要不……” “陛下,侯爷借助科考之机,煽动百姓仇视我们。不仅损害了我们的声誉,而且极大破坏了大唐的团结稳定。所以臣提请陛下,罢黜冠军侯参与科考之权,唯有如此,方能避免他借机生事。” “侯爷誉满天下,臣等不敢与之过不去,只是不想徒生事端。” 哦……罢黜萧锐? 李二脸色拉了下来,但这次崔、郑两人却没有让步,都是一脸严肃的盯着皇帝。 片刻之后,李二沉声说道:“冠军侯萧锐,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才子,又号称天下第一名师。上次科举就曾参与出题,德才兼备已经深入民心,下次科举如果不让他参与,呵呵……如何跟天下交代呢?” “而且,关于萧锐煽动百姓跟世家对立一事,尚未查清楚真相,单凭二位一面之词,不能服众。至少,应该给萧锐一个辩解的机会。” 嗯? 原本二人还想反驳,但抬头一看,李二的眼神带着煞气,赶忙改口了。 “这……臣等全凭陛下做主。” 两人行礼告退。 回去的路上,郑复古不解的问道:“崔兄,你我二人是带着七家的使命来的,现在这个结果,跟我们预想的相差甚远。如何回去交差呢?” 崔言道叹息道:“想要扳倒萧锐谈何容易?而且皇帝李二极度袒护萧锐,我们又能如何?能把他排挤出科考,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可是……皇帝说的核查清楚再决定,分明就是在推脱。他不可能真的罢黜萧锐。”郑复古反驳道。 崔言道冷笑一声:“他不是说要查吗?那我们就帮帮忙,坐实了萧锐煽动百姓的事,到时候皇帝就算想袒护,也无言反驳了。” 嗯?崔兄好主意! …… 二人离开之后,李二招了招手,内侍老高躬身走上前来。 “去,把消息告诉那小子,问问他什么意见?” 内侍老高欣然应诺,自己许久没有去萧家庄蹭饭了。 次日上午,萧家庄的湖边,内侍老高陪在萧锐和老李渊身边,仔细的讲述着长安发生的事情,同时也传达了昨日太极殿的告状。 萧锐嗤之以鼻的骂道:“就这帮人?还真是无耻,当彪子还要立牌坊!他们霸占官场、暗中控制朝野数百年,平日里高高在上,视百姓如猪羊草芥,竟然也敢说什么为国为民为天下?我呸!我萧锐虽然也不是好人,但最起码做坏事的时候,敢做敢认。” “这群人可真是……让他们当我对手?真掉我的价!” 萧锐似乎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伺候痛骂了。 内侍老高笑着赞道:“那是,侯爷骂的一点没错,他们这帮人怎么配跟侯爷您比?现在大唐百姓都说您是活着的圣人呢。” 噗…… “千万别提了。陛下派人出钱搭台子,只不过借用了一下我的名号,没想到最大的好处让我捡了去……”萧锐摆手谦虚道。 “侯爷哪里话?不管怎么说,主意是您出的,钱也是算您的,您当得起!”老高吹捧道。 旁边老李渊笑着说道:“你小子嘴都咧到后槽牙了,哪里是不好意思?分明是已经乐开花了。” “这好处已经给你了,明年科举会试如果你不能夺魁,呵呵,人家可要嘲笑你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也保不住。” 萧锐愤慨的拍胸脯说道:“您老放心,就算明年输了也不怕,我就不信,终我萧锐一生,还不能把这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拉下马来,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老李渊抚须说道:“历代君王无不想做到,但只有我那表兄真的敢明面反击。原本老夫以为,我也看不到这一天,可却遇到了你小子。呵呵……你要快一些,我这个老头子还不知道有多少活头了。” 内侍老高连忙说道:“三爷您说的哪里话?您的身体硬朗着呢,老奴斗胆说一句,您定然是能长命百岁的。” 老李渊摆手笑道:“行了,恕你无罪,起来吧。” “唉……人命自有天数。许是人老了,总能想起年幼之事,进而也越发感觉距离未来更近了。” “到了我这般年纪,几乎能看开世间一切东西,但唯独放不下生死。” 萧锐笑着说:“爷爷您说的太对了,如果连生死您都能堪破,那早就是陆地神仙了。强如始皇帝那般千古人物,都无法看破生死,更何况您呢?” 老李渊感慨道:“呵呵,跟始皇帝比,我自问不敢。无论后世朝代几何,版图如何变幻,但只要是为君之人,都在承袭始皇帝之福泽。若没有他老人家一统天下,那这片土地上,怕是也很难像如今这般兴盛安定。” “我并不贪图长生。这几年在这里住着,可说是老怀大慰,比做皇帝都舒坦。即便是明日离世,也无憾了。” “奈何终究是故土难离之心常有。看着我创下这大唐一日兴盛过一日,就总想多看一天,多看一眼。” 萧锐笑着安慰道:“爷爷,您别胡思乱想了。有我给您保驾,您至少长命百岁,且有的看呢。” 老李渊哈哈大笑道:“好,有你在身边,爷爷放心。藏锋,爷爷知道你十分崇拜大业帝,所以你一定要打败那些世家,将来到了下面,我把这个好消息讲给我那表兄听。他是你姑丈,由你来给他报仇,想必他是开心的。” 看老头总是聊生死话题,萧锐觉得不吉利,于是连忙打岔道:“行行行,全听您的。中午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老高也别走了,一起吃顿饭。” 内侍老高配合着喊道:“哈哈,多谢侯爷。实不相瞒,老奴肚子里的馋虫可是饿了好几个月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老吃货。行,今天多给你分几道菜,不吃撑了,不许离席!”萧锐笑着打趣说。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一把菜刀? 西市半截街,张记肉铺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开张了。 前几日的张屠户可是出尽了风头,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张屠户的二百两银子,点醒了无数围观的百姓,让大家自发的团结起来,合力对抗世道的不公。 也因此,他那小小的肉铺,迅速走红,无数人慕名而来,都想跟张屠户攀谈几句,表达对他的敬佩。这大概就是大唐第一代网红了。 “这老张已经三天没开张了,难道是出事了吗?” “不会吧。应该是有事不在家。” “我看呐,每天那么多人来找他,他顶不住啦。一个屠户,本就不擅长待人接物,现在一天见的人,比他这辈子见的人都多,很多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扛不住啦,所以躲出去了。” “很有可能!” …… 邻居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羡慕张屠户出名的,有羡慕他火了之后挣钱的,也有少数老邻居担心他出事的。可大多数人觉得不可能,张屠户做的是大好事,又没得罪谁,怎么会出事? 可他们却不知道,百姓们觉得的好事,那只是百姓视角。上面可不这样看,你威胁了人家的地位,就是在跟人家作对,区区一个小老百姓,能不报复你?整死你跟整死一只蚂蚁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深夜,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吃力的翻墙溜进了张屠户的家里。 他并不是找张屠户,似乎知道张屠户一家都不在,借着月色一通翻找,可惜此人运气不好,因为地形不熟,竟然踩空摔倒,正好磕在了后院一个石墩上,直接昏死过去。 隔壁邻居听到了一丝响动,只以为是猫捉老鼠呢,也没在意。 一转眼就天亮了,西市开市,张屠户家里那‘窃贼’悠悠转醒,揉了揉已经结痂的后脑勺,睁眼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吸了口凉气。原来自己磕在了张屠杀猪的青石板一角,石板上一把剔骨尖刀距离自己磕倒的地方,不足一寸…… 定了定神,险死还生的窃贼支撑着起身,没有着急找东西,而是观察片刻,走向了张家的厨房。找到两个冷硬的胡麻饼,勉强裹了裹腹,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翻找行窃。 “在哪儿呢?会在哪儿呢?张兄,早知今日,那天就该收下你那把祖传菜刀的……” 原来此人竟然是半截街胡记当铺的胡掌柜,只是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而且还要翻找张屠户祖传的菜刀呢? 可能是急火攻心,乱了方寸,胡掌柜渐渐翻找的动静大了些,引起了早起邻居的警觉,侧耳倾听片刻,然后果断报了官。 “我怎么这么蠢?只记得你那菜刀金贵,却忘了它本就是一把刀,应该在厨房才对……”胡掌柜近乎疯癫的跑向了厨房。 不多时,一阵癫狂的大笑传来,找到了,我找到了…… 也就在这时,张屠户家里翻墙进来一群官差,稍微打量了一下凌乱的环境,就判断出是一桩入室盗窃无疑。 于是领头的捕快厉喝一声:“好个乞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入室行窃?弟兄们,给我拿了!” “不能,不能,我不是,你们……”胡掌柜挣扎着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下了,他知道五姓七望势大,自己现在被当成乞丐也挺好,至少安全。如果暴露了身份,说不得这帮捕快里面会不会有姓崔卢李郑王的。 于是他死死抱着那把样貌普通的菜刀,一句话不说。 “松手,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盗窃了主人家什么?” “想必是眼红了人家张屠户吧,这厮可真没良心,张屠户多么仗义一个好人,你也敢来偷他家?” “嗯?怎么是一把菜刀?” 众人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同时几个人拉开了胡掌柜,看到了怀中之物,都感觉十分意外。 “嘿,你这厮好生奇怪,入室行窃,不偷金银铜钱,竟然偷了一把菜刀?怎么?你一个乞丐家里也开锅做饭?” “等等,我听说街上传言,张屠户家里有一把祖传菜刀,好像挺值钱的,不会就是这……不像啊,这玩意儿能当传家宝?随便扔到街上都没人要吧?” …… 胡掌柜也不说话,伸手要去抢,却被众捕快拦住,而且还给了他两拳。 “特娘的,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还敢偷窃?当着面还敢抢东西?罪加一等!带走!” “头儿,这把菜刀怎么办?” “嗯……一并带走吧。怎么说也是证物。如果真是张屠户家祖传的,将来让他去衙门认领。对了,这张屠户家人呢?” “不知道,听报案的邻居说,两三天没开门了。” “算了,兴许是走亲戚去了。带走,回去审一审。” “嗨,就是一个窃贼乞丐,按盗窃罪关起来得了,审他都是多余。” …… 胡掌柜心中叫苦,如果自己真的被这么不清不白的关入大狱,那要想救回张屠户和自己的家小,怕是再没机会了。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一日深夜,张屠户家、胡掌柜家,同时遭了贼人。这帮人倒是没有杀人,但却一个不留的,见人就抓,将两家抓的鸡犬不剩。唯独胡掌柜因为偶然的机会,在外喝酒被朋友留宿,躲过一劫。 回来之后发现情况,他原本不明所以,但听街上人随口说了句,张屠户人呢?今日怎么没开门? 胡掌柜立时警觉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可不是张屠户那种心思单纯之人,胡掌柜更加精明一些,买卖大了,接触的人和信息也更高一点。 不到半日,他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确实是被人盯上了,街上都有眼线,显然是在找自己。 所以他才化妆成乞丐,不单单是躲避自救,他还想伸冤救回家人。 奈何长安县衙门、御史台衙门、大理寺衙门、甚至萧家庄外面都有暗桩眼线盯梢,自己根本不可能靠近报案。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张屠户家里那把祖传菜刀。他要用那把菜刀,通过醉仙楼,见到冠军侯,然后才有机会鸣冤报案。 可惜他运气不好,刚找到菜刀就被捕了…… 长安县衙里面,捕快把这个当成小事汇报了一下,不成想长安县令陆治原却好奇的问道:“就是那个最近出名的张屠户?” “没错,就是那个带头募捐的张屠户家里遭了贼。”捕快答道。 县令沉吟道:“侯爷曾点评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连侯爷都夸奖过的人,那是大大的好人,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行窃张屠户家?” “嗨!一个乞丐。许是不懂什么道理,只知道眼红,看到张屠户发达了,就起了歹心。可说来也怪,这乞丐不偷金银,却偷了一把其貌不扬的菜刀。”捕快不以为意,但也说了一件趣事。 不偷金银,却偷了一把菜刀? 县令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无法把乞丐跟菜刀联系起来。 但仔细一想,不对!不合常理。 “去,把人提来,本县审一审。” “这……县尊,一个乞丐而已,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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