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里逐渐嘈杂起来,担心其他人进来就不好说话了,小长乐赶紧压低了声音问道:“雁儿姐姐,你刚才说,足足七天,这病房里面谁都没有进来,全都是我姐夫一人看护的?” 李雪雁点头道:“对呀!侯爷他对你真是没得说,七天七夜没合眼,我看呀,他这位姐夫当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他对你,比陛下对……呸呸呸,不是,应该说:他把你当女儿那样疼爱照顾的。” “当时他刚到岭南,你已经昏迷了,他看到你这样,大发雷霆,可把我们全都吓坏了。印象中,侯爷是多么温文尔雅一个人,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小长乐撇了撇嘴,心说我可不要他当我是女儿。 “那雁儿姐姐,我这衣服是谁换的?还有,这七天里面,我虽然是昏迷了,可也得呼吸、灌药……还有、还有换尿布什么的?都、都是……” 说到这里,也太难为情了,小长乐说不下去了。 李雪雁恍然大悟,顿时也想起不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是啊,全都是侯爷一个人伺候的。这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你毕竟长大了,不是小女娃了。不过你也别多想,你是侯爷从小看着长大的,再说了,为了救命,权变一下不妨事。” “他们不是常说吗?在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吗?” 小长乐羞红了小脸,弱弱的说道:“那我岂不是被他全都给、都给看光了?” 这个……李雪雁劝道:“别胡思乱想了,侯爷岂是那样的人?” 谁成想小长乐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哼!这下我看他还怎么找借口,都把我看光光了,最后却不想负责任?始乱终弃的大坏蛋,我饶不了他!敢欺负我,我就找襄城姐姐评理。” 不是、小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雪雁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小长乐那满脸的红霞,再加上刚才喊着要让萧锐负责任的话语,已经是已婚的李雪雁似乎明白了。 一拍脑门,“哎呀……该不会,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了侯爷吧?我的天,你怎么、怎么敢?这也太胆大了。” 小长乐嘻嘻一笑,“不可以吗?像姐夫这样的好男儿,谁不喜欢?我从小就想嫁给他。” 噗…… 李雪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厉害,可真是胆大。他是你姐夫,已经娶了一位公主,还敢再娶一位吗?” 小长乐反问道:“为什么不敢?这天下还有姐夫不敢的事吗?大唐驸马不许纳妾,他不一样再娶了两位?多我一个可不多。反正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姐夫。再说了,他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敢不听我话,我让他娶我,他就得娶我!没商量!” “嘿嘿,雁儿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嘛!” 我觉得?我觉得好像没用吧,就算是我支持你,也只是精神上的,我可不敢为你发声。 不过嘛……如果你们真是两情相悦,嘿嘿,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姐姐佩服! “长乐,你可算醒了,吓死皇叔我了……”正说着呢,李道宗带着儿子李景恒进来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震惊的冯盎 过了几天,小长乐彻底脱离危险,萧锐就不再亲自看护了,每日里交给李雪雁安排人换班即可,萧锐只是负责换换药、亲自下厨烹饪病号餐。其余时间倒是可以跟岭南的人交流一下,顺便看看大唐时期的南方沿海风光。 冯盎苦等半月,终于等到萧锐忙完,第一件事就是拉住他密谈。 “侯爷,您一定得指点清楚,朝廷一下子给岭南这么多银子,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若有事可以直说,岭南冯盎虽然不才,但只要是为朝廷大计,我们绝不落后。”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先把目的说出来,我不敢收你的钱。 萧锐是真的没想到,我千里迢迢的给你送银子,怎么?还送不出去吗?让我再拉回去?我容易吗?一路上马车都压坏了十几辆! “耿国公,不就是一点银子嘛,岭南也是大唐治下,岭南的戍边将士也是陛下的卫队,陛下抽不出身来探望,只能送点饷银聊表心意,以告诉将士们,陛下未曾忘记大家。” “您是不是多心了?还是说,这批银子太少?” 少? 冯盎连忙摆手:“不不不,是太多了。侯爷误会了,听房将军说,这批银子足足三十多万两,别说发饷银了,就是全都发双份也足够岭南兵马一年的开支。” “可冯某身为朝廷命官,是知道朝廷律令的,地方守军归地方自治奉养,没有让朝廷从京师调拨的规矩。您说的劳军……” “这么说吧,您实话告诉我,如果是周边各州道的戍边兵马都有这么一份,那冯某就不推辞了。可如果是仅仅岭南有这一份,那我们不能要。” 萧锐沉默了,倒不是没话说,而是没想好怎么说,或者说,他在分析冯盎这是为什么?朝廷给的钱,不管什么目的,岭南还有不敢要的?朝廷这些年多次派人想安插进岭南,都以失败告终,岭南几乎完全自治,还有你们不敢干的? 难道说,突然对岭南真心实意的好一次,你们反倒不适应了? 没错,肯定是这样,换了谁都会这样想。 想到这里,萧锐决定实话实话,冯盎对皇帝不信任,所以不相信皇帝这么好意,那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耿国公,冒昧的问一句,莫不是这笔银子太多,岭南拿了不知道怎么花?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帮忙献策一次,绝对让朝廷挑不出毛病来。” 听到这个,冯盎笑了。 从始至终他的目的都不是真的拒绝,而是在试探一个真相,那就是这笔银子绝对不是朝廷给的。多年混迹官场,经历两朝,经历过乱世到太平,冯盎也许不够了解当朝皇帝李二,但他了解官场。朝廷那群大臣绝对不会斥巨资帮地方劳军,所以这笔钱的来源有猫腻。 “侯爷,如果我没猜错,这笔银子,不是朝廷给的吧?”冯盎戏谑的看着萧锐。 萧锐也笑了,反问道:“您是信不过朝廷呢?还是信不过陛下?” 呃…… 冯盎暗骂萧锐阴险,这不是给我下套吗? “当朝陛下雄才大略,文治武功无人不服,包括那胸襟气魄,冯盎也是极为仰慕钦佩的。岂敢怀疑陛下?” 李二: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如果不是潭州距离长安太远,朕管不了萧锐那猴崽子,这几十万两银子,朕敢保证,一两也到不了岭南。 萧锐哈哈大笑道:“罢了,此间只你我二人,萧锐就不藏着掖着了,那表面功夫做起来实在别扭。实不相瞒,这笔银子是在下私人提供的,但给陛下汇报过,陛下应允的。中间……不曾知会朝廷。” 什么??? 这、这…… “侯爷您私人提供?这怎么可以?” 萧锐傲然道:“如何不可以?整个朝廷,除了陛下,我萧锐谁也不服!我的事,我的钱,朝廷谁敢管?放心收着就是。当然了,对外要说成是陛下赐下,我可不想给自己招惹祸事。” 冯盎惊呆了,真是见识了,闻名不如见面: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叫财大气粗! “早就听说过侯爷富可敌国,原来以为是夸大,今日才算见识了。可最让冯某佩服的却是侯爷的胆气,长安据此几千里,山路崎岖、水路漫漫、虫林瘴气、盗贼横行,您竟然一个护卫的兵马都不带,只有三个人就运来了。普天之下,除了侯爷,无人能及!” 萧锐轻快的摆手道:“嗨,这没什么。如果没有这一路的盗匪横行,这批银子我们还真的运不来。要知道我从长安出发的时候,可只有三人一马车,几乎一两银子都没有带。” “不过越往南盗匪越多、越猖獗,岭南以外是朝廷的责任,但岭南以内可就是耿国公您的责任了。” 冯盎老脸一红,“咳咳,岭南偏僻穷困,丛林瘴气难行,剿匪甚是困难,所以岭南这些年主要是在海上发展,路上确实松懈了。” “等等……刚才侯爷好像说的是,您出发的时候一两银子未曾携带?那这三十万两?哦……明白了,早就听说萧家商会开遍大唐,想必是减少了运输环节,直接从就近的商会调集。” 调集? 萧锐摇头道:“没有没有,萧家商会主要在长安和西域丝绸之路上多些,南方没有多少生意。这才南下,除了入城吃住之外,其他没有调用商会。” 怎么会?那您三十几万两银子哪里来的? 冯盎彻底被绕迷糊了。 萧锐一脸无辜,“刚才说了呀,如果没有沿途的盗匪横行,哪来的这三十几万两银子?” 噗…… 闹了半天,这、这么大笔银子,全都是您剿匪赚来的?我没听岔吧?您刚才说了,您只有三个人,未曾带一兵一卒,哪来的实力剿匪?冯盎怎么都想不明白。于是他直白的问了出来。 萧锐笑了,风轻云淡的说了句:“剿匪何须带兵?本侯一人便是千军万马!” 噗…… 我这、我…… “好吧,我信!您有这个实力。” 萧锐谦虚道:“不过这才不是我亲自出手,主要是遗爱,借着剿匪的工夫,顺便熟练一下手上的武艺,南下一趟,剿灭山贼土匪无数,武艺也更上一层楼。相比之下,这几十万的银子倒成了添头。” “呵呵,从潭州城开始,我们剿灭潭州境内所有山贼,只得了不足二十万两。进了岭南嘛,因为押运金银的大车太过耀眼,所以岭南人十分热情,又贡献了十几万,这么一凑,就有了现在的三十多万。其实具体多少,我们也没有仔细数,反正是送你的,你们自己数完给朝廷报个数就行了。” 噗……冯盎想吐血。早知道剿灭山贼土匪这么挣钱,老子亲自带兵横扫整个岭南。 “御下不严,惊扰了侯爷,冯盎之过,我这就吩咐下去,严打岭南境内的山贼土匪。”冯盎起身信誓旦旦的道歉。 萧锐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耿国公,您不会是想效仿我们,利用剿匪挣一笔外快吧?” “咳咳,怎么会呢?真心实意的给侯爷一个交代。”冯盎老脸一红。 萧锐笑着提醒道:“别折腾了,岭南三分之二的山贼都折在我们手下,您再剿也没多少油水可榨了。反而损兵折将不划算的。” 我这…… 看出了冯盎的尴尬,萧锐安慰说道:“其实没必要如此,您想想看,那三分之二被我剿灭的,他们的银子我不是已经运到了吗?相当于您未曾调用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剿匪大业,白白赚了一大笔银子,原地不动就发财,世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好吧,貌似很有道理! 第五百四十章 岭南未来的出路 看到冯盎终于想通接受了,萧锐打趣问道:“怎么样?耿国公,这笔钱您还要吗?一切都如实告诉您了,您如果还拒绝,那我只能让萧家商会的人给转运回去了。” “要!当然要,怎么能不要呢?转运回去代价太大了,不值当、不值当!侯爷的一片心意,我岭南岂能辜负?说吧,您有什么吩咐,只要我冯盎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冯盎拍胸脯道。 我? 萧锐乐了,“耿国公,萧锐哪有私事找您?再说了,即便是有,凭着我跟智戴的关系,还有江夏皇叔这层关系,似乎不用花钱就能托您办事吧?” 冯盎疑惑道:“那、那这三十几万两银子,真的全都当做军饷?这、这也太多了……您确定没别的事?” 想了想,萧锐提议道:“给手下将士们发多少的军饷,您看着安排就行。三十几万两银子,将来您上报朝廷的时候,可以只报二十万。如果担心落人口实,萧锐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帮您堵住悠悠之口。” 冯盎欣喜道:“愿闻其详。” 没有直接说答案,萧锐问了一个问题:“敢问耿国公,您觉得岭南的未来在哪里?” 额……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冯盎没听明白,但他知道萧锐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于是思考了一下回答说道:“岭南偏僻,地处南荒,人口稀少、资源也有限。对朝廷的发展贡献不上什么力度,自古以来这里都是流放犯人之所,故而岭南能够自给自足,不给朝廷添麻烦就是发展了,还谈何未来呢?” 萧锐哈哈大笑都爱:“耿国公此言差矣!” “想我中原王朝之所以有今日之繁盛,难道是因为地理位置?或是大唐气运?” “不是吗?中原自古就是繁华之处,良田无数、人口众多,资源无限。”冯盎反问。 萧锐摆手道:“当然不是,上古之时,中原一样是蛮荒之地。是我们无数辈先贤的奋斗发展,才给人族打造出一片稳定的栖息地。” “而现如今的岭南,可比上古之中原。如果您抱定故步自封的心态,那百年后、几百年后,岭南还是蛮荒之地。可如果从你我这一代开始,就不断的开拓进取,一代、两代、三五代人,终有一日,这岭南将成为下一个富庶江南。到那时,冯氏一族将如同上古大贤一般,永载史册!” 嘶…… 这、这愿望太大了,你让我缓缓……我冯盎虽说也是一方诸侯,但最多就是想当个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可让冠军侯您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我冯盎像个目光短浅、胸无大志的土包子一样? 过了片刻,冯盎冷静下来开口问道:“咳咳,如果真能将岭南打造成另一个富庶江南,那我冯氏一族愿意做第一个披荆斩棘的开拓之族。敢请侯爷教我!” 说着,起身朝着萧锐恭敬行礼。 萧锐淡定笑着等对方行礼,心说事情成了一半。 起身谦虚的扶住对方的双臂,“客气了,萧锐有一策,国公听一听,看是否可为?” “侯爷请讲。” “现如今,整个大唐的对外扩张已经陷入了瓶颈。自从几年前平灭北方颉利以后,大唐已经无有敌手了,轻易不起刀兵。所以朝廷现在主要是向内发展。” “可兵事还要做,否则一旦怠慢了兵事,不需二十年,大唐的武力将急速跌落,周边的群狼将再次向我们龇牙。” 作为一个沙场老将,冯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点头附和,确实如此。可无有战事,朝廷兵马只能闲置,如何能够一直保持战力呢? 萧锐没有吊胃口,“既然陆军陷入了瓶颈,那我们何不趁机发展水师?我说的水师,可不是长江、黄河这种河里的水师,而是能在大海里驰骋无敌的海面水师,或者叫海军更合适。放眼望去,整个大唐,只有岭南这边有能力建起一支至强海军。” 冯盎好奇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萧锐点了点头:“陛下要一支强大无匹的海军,让我牵头给他组建。走遍了大唐,还得是岭南。所以这三十几万两虽然是我萧锐送的,但却不是私事,是国事!” 冯盎这才明白,“这么说,这笔钱是组建海军的筹备款?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岭南的兵虽然归我冯盎带,但他们也都是大唐的兵,岭南海军出海作战没问题,陛下要打哪里,一道诏令的事,冯盎敢不用命?” 萧锐却反驳道:“不!这笔钱不是海军的筹备款,创建海军的钱将来由朝廷财政另外拨付。今日这笔,其中大一部分你可以用来发军饷,或者自由调配,毕竟岭南也算家大业大,各地方都需要钱。但需要留出一小部分来,用于建成一个造船厂。” 什么??? 冯盎不解:“造船?建个什么样的造船厂需要这么多银子?我们岭南现在就有造船厂的,而且不是冯某吹嘘,我们造的海船无人能比。” 萧锐哈哈大笑了起来,“耿国公,岭南现如今的海船载人几何?可在海上航行几日?如果让你们驾船北上杀向高句丽,岭南的船队几日能到?中间如果不靠岸补给,能否做到?” 这、这…… 一连串的发问,振聋发聩,让冯盎无从作答。 他满脸的质疑:“这……您的意思是,要建一个这样的船厂?可世间真的有这种强大的战船?” 萧锐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了出去:“萧锐去去就回。” 他出去找自己的马车,其实只是个幌子,真实意图是从自己的储物戒指内拿东西,贵重的物品都在这里,连李君羡跟房二都不知道。 再回来的时候,萧锐手上就多了一个长方形精致檀木盒子,而且是带着精密机关锁的。 当着冯盎的面打开机关,里面是一张张卷起来的造船图纸,连纸张都是用当世最名贵耐用的。 冯盎激动的配合萧锐展开造船图,看到图上那雄伟大海船的第一眼,冯盎就知道:完了,从此岭南冯家,将完全走上冠军侯安排好的路,因为这诱惑太大了,任谁都无法拒绝。 第五百四十一章 我成功了 海边,水师大营,主将冯智戣正在假装处理公文,实则是在躲着武痴房遗爱。前些天技痒的二人果真约斗军营,结果房二横扫四方无人能敌,冯智戣被狠狠打脸,所以几乎不敢出来见人。 后来听说整个水师大营的所有人几乎全都被房二打了个遍,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结果都一样,一百人围攻失败了,甚至一千人围攻也被打的抱头鼠窜…… 这下冯智戣心理平衡了,重新回到军营支棱起来,因为副将告诉他,在所有跟房将军交手的人里面,大公子您是支撑时间最久的。这无疑是帮冯智戣找回了面子。 可刚回来主持没几天,冯智戣就又想躲回去,因为房二赖在军营不走了,声称要出海挑战鲨鱼,不能捕捉一只鲨鱼宠物,绝不离开岭南。 冯智戣一个头两个大,慑于房二拳头的淫威,冯智戣还不敢去找萧锐告状,当然了,这也有私人情分在。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同为武痴,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情义。 只要房二不提出海捉宠物,冯智戣很乐意带这个新拜的兄弟出海见识一番。 可房二就盯着鲨鱼不放,冯智戣是真的怕了,出了长乐公主一个意外还不够,你房二也想来一回?我们岭南的庙小,经不起这么折腾,要不您换个人家如何?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每次房二过来,冯智戣都以公务繁忙给推辞了,并且声称现在海流不当时,不宜出海,房二也不懂,只能听话的等着。每日里不是看着水师操练,就是海边踏浪捕鱼,倒也算快活。 可偏偏这天就出事了。 “大公子、大公子,不好了,房将军、房将军他……你快去看看吧!”有亲信火速来报。 冯智戣惊讶起身,丢了毛笔就往外走,“房将军怎么了?快说!你们没有带他出海吧?他是个旱鸭子,只要你们不带他出海,在岸上出不了事的。哪怕他独自一人抢了海船也无用。” 亲信着急道:“不是啊大公子,房将军没有出海。而是在海边踏浪习武的时候,遇上了一头游到浅水区的鲨鱼,房将军大喜冲上去搏杀……” 什么??? “他疯了吗?那是鲨鱼,不是小猫小狗,海里的鲨鱼,比之陆地猛虎更凶恶的存在,他这是找死呢!快、快随我过去,床弩准备……”冯智戣一边喊一边往海边跑。 身后的亲信一通猛追,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不是的大公子,属下是说,房将军已经、已经将鲨鱼拿下了!” 扑通一声,冯智戣也不知道是被绊倒的,还是听到这个消息自己摔倒的,总之一下子在沙滩上栽了个狗啃泥。 “你说什么?拿下了?这怎么可能?你确定是他拿下了鲨鱼,不是被鲨鱼拿下了?” “嗯,我们亲眼所见,房将军确实威武!” “莫非是一头幼崽?”冯智戣质疑道。 “不,是头成年的。” “这怎么可能?人在海里的武力受限,近身搏杀实力大损,鲨鱼可是海中猛兽……小公主拿下鲨鱼是下毒用计,可房将军又没有这种手段和心计,他怎么可能?鲨鱼的个头比他大那么多……”冯智戣陷入了自我怀疑。 不过听到房二没事,他也不着急往海边赶了,在亲信的搀扶下缓缓往事发地走着。 亲信眼里带着崇拜的眼光赞道:“房将军的武艺,大家都见识过,一人可敌千军,怕是已经天下无敌了。今日入海搏鲨完全是贴身近战,一招一式都凶悍至极,绝无丝毫取巧。完全是凭借自身本身降服了那头鲨鱼,真正的下海搏蛟!兄弟们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冯智戣遗憾道:“这家伙……还真有一套!未能一睹战况,憾事啊!不行,走,既然他这么有本事,商量一下,让他找机会出海再来一次,这么猛的人,只在书中见过,不亲眼见识一番怎么行?” “对了,他没有把那头鲨鱼打死吧?也不知道今日降服那头是公是母,如果是公的,正好可以跟小公主驯服那头配成一对儿。” 噗…… 亲信再也忍不住了,语气古怪的说道:“大公子,问题就是这个。要不然属下也不至于这么着急找您。” “嗯?怎么了?莫不是他打死了鲨鱼?不妨事,改日再抓一头活的就是了。”冯智戣摆手道。 “不,他没有打死。是我们有兄弟认出了那头鲨鱼,不是别的,正是被小公主驯服的那一头,是同一只!” 什么???冯智戴目瞪口呆。 “大公子,您说说看,同一只鲨鱼被降服了两次,那到底谁是主人?这算不算房将军抢了小公主的宠物?” 噗……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走走走,快跟我去看看,房二这个愣货,连小公主的宠物都敢打劫,等小公主痊愈了,还不下毒把我们全都弄死?快走、快走……千万阻止他!” 与此同时,房二正在海边搂着自己的战利品炫耀呢,此时的鲨鱼如同死猪一样,完全搁浅在海边,双眼紧闭装死,嘴巴一张一合,心中估计有一万头羊驼飘过:我怎么这么惨?我不过是来看看救我的小主人而已,哪里冒出来一个人类,一见面,不由分说就打?拳拳到肉,我这辈子都没挨过这么惨的打!呜呜……陆地太危险了,以后再也不到浅海区来了。 “房二,住手,快些住手,把这头鲨鱼放了……”冯智戣远远的喊着。 海风太大,房二却没有听清楚,还以为冯智戣是来道喜呢,挥着手高呼都爱:“冯大,我成功了,快看,不用出海,这头鲨鱼主动让我撞上了。” 走到近前,看到鲨鱼浑身的伤痕,冯智戣直接捂住了眼睛,没眼看呐! “房二,你闯祸了知道吗?” “啊?怎么了?我降服了一头鲨鱼,应该算大功一件吧,怎么就闯祸了?冯大,你不能这样吧,眼馋我的战果,自己打不来,就给我讲歪理,咋滴?这鲨鱼是你家亲戚?” “你……”冯智戣没好气都爱:“你完了,这头鲨鱼不是别的,正是小公主降服的那一头,是小公主用半条命换来的爱宠,你倒好,把它打成这样?进气多出气少,等着小公主痊愈了,看你怎么解释?” 什么???不会吧……房二当场石化! 第五百四十二章 出海,立刻出海 “怎么会这么巧?你怎么知道这头鲨鱼就是长乐那只?它身上有没有画记号!”房二抱着一丝希望反驳道。 冯智戣召来手下,“说说吧,怎么回事?” “回禀大公子、房将军,鲨鱼一般都是群居,基本上不落单。小公主这只鲨鱼被降服之后,一直跟随我们靠岸,它就在这近海生活,也不伤人,就是每天在小公主过来的时候,带小公主游玩。” “后来见到了小公主的猛虎爱宠,一虎一鲨竟然玩成好友,每日里都在北面的小湾沙滩处嬉戏,鲨鱼从海里吐水上岸,猛虎扫沙入海,玩的不亦乐乎,每日如此,场面甚是有趣。” “由于弟兄们见到多了,所以就认识了这头鲨鱼。他也认识我们岭南水师的衣服,并不曾伤人。” “但最近不知何故,那猛虎数日未来,鲨鱼在小湾等了许久,今日想必是没了耐心,所以游到此处找我们的大船,大概是想找那猛虎吧。好巧不巧被房将军给撞上,然后就误会了……” 房二脸色那个黑呀,愤怒的吼道:“那你们刚才怎么不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跟鲨鱼搏斗?早说是自己人,我岂会动手?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你们替我顶罪吗?” 噗…… 一帮人全都低下了头,弱弱的瞄了一眼,心说您那是跟鲨鱼搏斗吗?分明就是单方面虐打人家,鲨鱼以为你是自己人,压根不曾还手…… 可这实话怎么敢说出来呢?大家一致选择了沉默。 看到房二训斥自己的兵,冯智戣的脸色也不好看,上前劝说道:“好了房二,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脱罪吧,我建议先给这鲨鱼救治一下,万一真的咽了气,小公主下了床,还不活剥了你的皮?” 噗…… 一想到长乐那狡黠的笑容,房二不禁打了个冷颤,太可怕了! “不行,冯大,是不是好兄弟?这事你得帮我!”房二勾肩搭背的拉住了冯智戣。 冯智戣一个激灵,直接甩开对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帮你?我怎么帮你?上次带小公主出海的罪孽还没赎干净呢,我怎么帮?你千万别拉上我,再得罪小公主一次,不用小公主动手,我爹会先宰了我。” 出海??? “对呀,我们出海吧,躲出去,避避风头,等过一段时间,说不得小长乐的怒气消了,咱们再回来如何?”房二灵光一闪,感觉自己有了一个好主意。 冯智戣连连摇头,“我可是岭南水师的主将,每日公务缠身,岂能擅离职守?不行、绝对不行……” 房二立马威胁道:“那好,那我就跟长乐说,是你的人帮我抓到的鲨鱼。反正是他们眼睁睁看着我拿下的,这里面至少有一成是你的责任。” 说着,再次勾肩搭背的说道:“别怪兄弟我坑你,现在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这样,既然长乐喜欢宠物,那我们就出海多抓一些稀奇的海中巨兽回来,送给她当宠物,说不定就平了这事呢?” “而且你是水师主将,那带着全体水师兵马出海巡察,应该也是正常公务吧?水师常年不下水,那才是玩忽职守。” 这个…… 冯智戣心头一动,虽然觉得房二那是馊主意,但自己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再加上他一直眼馋,想看看房二到底是怎么赤手搏鲨的,于是乎就有点意动了。 “大公子,房将军,您二位先别商量了,这鲨鱼看着情况不太好呀,是不是想办法先救治一下?”旁边有人提醒道。 冯智戣连忙喊道:“来人,快传老伤医……” “大公子,老伤医是给人治病的,这鲨鱼属于兽类,是不是该找个兽医?”有人提醒道。 房二拉住冯智戣催促道:“别瞎忙活了,咱俩先上船出海,然后派人火速通知萧大哥,萧大哥是天下第一神医,无论是医人还是医马、医鲨鱼,肯定都不在话下。如果让你的人在这里瞎鼓捣,万一鼓捣死了,谁负责?你吗?” 谁?我?凭什么是我负责?冯智戣眼珠子瞪了老大。 “快快,旗舰准备,一刻钟之后登船出海,速速集合!”冯智戣当即发号施令。 房二笑了,总算是说通了。 走到那受伤的鲨鱼旁边,抚摸着鲨鱼光滑的皮肤说道:“鲨老兄,真的是误会,你可一定要跟小长乐说清楚,我不知道你是自己人。这样,等我这才出海回来的,我给你抓一头公的鲨鱼回来成亲,就当我给你赔罪了。你可千万不要死啊……撑住,我萧大哥马上就来了。” …… 正在跟冯盎探讨建船厂事宜的萧锐,听到来人的汇报都感觉不可思议,这特么什么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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