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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似乎是没想到萧锐会这么直率的认下,刘仁轨惊讶了一声。 回过神来佩服道:“萧大人敢作敢为,下官极为佩服。虽说杀了那李义安算是为民除害,可国有国法,您这属于私自行凶……” 萧锐直接伸出了双手:“别废话了,来,拷我!” 第九十六章 自己挑个地方吧 太极殿小书房内,襄城公主着急恳求着:“父皇,锐哥他不过是杀了一个恶人,怎么就算杀人犯呢?您网开一面,放过他好不好?” 李二感觉到头疼,用萧锐的时候,他是自己的女婿好方便,随便怎么欺负或者压榨都可以。现在好了,整治萧锐的时候全都要还回来。 “襄城,你不懂,朕自有打算,回去吧。” “父皇……” 内侍老高过来拉走了襄城公主,路上小声安慰说,“公主安心,陛下并不是要真心惩治驸马爷,这里面另有安排的。您不可再出面,免得乱了陛下的安排。” 襄城一听,连忙问道:“高内侍,能告诉我什么安排吗?锐哥会不会被用刑?” 用刑?老高笑了,在长安城,没有陛下的首肯,谁敢对驸马爷用刑? 襄城刚走,李二还没消停片刻呢,小长乐就到了,人未到声先到,“父皇,你不要杀姐夫好不好?” 丽质?谁跟你说朕要杀他了?看着女儿泪眼婆娑,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李二的头更疼了。 宫里都在传说,姐夫杀人犯了死罪……呜呜,我不相信! “放心吧,他死不了,父皇只是训诫两句就放他出来了。” “真的吗?父皇不许骗人。” “真的,父皇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那我们拉钩……” “来人,快把公主送回去。” 送走了小女儿,李二的脸色越发难看,萧锐这小子,给朕的女儿们灌了什么迷魂药,一个个都跑来给他说情。 “陛下,四皇子求见。” “青雀?他来干什么?不会也是来给萧锐求情的吧?” 不多时,内侍领着一个小胖子走了进来。 小家伙很聪明,给老爹汇报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并且哄着说了许多好听话,见到老爹脸色转喜,这才试探着帮萧锐说起了好话,“父皇,我能不能去监牢看看姐夫啊?他当初还帮我治好了病呢?” 我……李二真想一巴掌把儿子抽出去。 “他什么时候给你治过病?你生下来好好的,有什么病?” “就那次在弘文馆上课的时候,牙疼,是姐夫给治好的。” “滚出去!” 赶走了儿子,李二吩咐下去,再有人给萧锐说情者,一律不见。 他却不知道,襄城公主已经领着小长乐去了长安县监牢,带着好吃好喝去看望萧锐。 长安县令刘仁轨崇拜萧锐,所以并未上枷锁,还给安排了环境最好的一处监牢,甚至怕他无聊,给增加了书案、笔墨纸砚,还有一些他个人的书册。 小长乐看着那脏兮兮的地方,吐槽道:“就这还是最好的监牢?哪里好了?” 萧锐伸手一指墙上的窗户,“看那里。比其他监牢多一扇向阳的窗户,采光可以。” 啊?这也叫最好啊? 萧锐笑道:“你想什么呢?这是监牢,关押犯罪分子的地方,又不是客栈。住这里的都是大奸大恶的坏人,有个遮风挡雨住的地方就不错了,难道还想住大别墅吗?” 小长乐不知道什么是大别墅,但意思她听懂了。 吐了吐舌头,“哼,姐夫又不是坏人,父皇才是坏人。” “哦?这么说,应该让陛下住进来体验体验?”萧锐打趣说,小长乐嘿嘿一笑,却不敢接茬了。 襄城一边摆放饭菜,一边安慰说道:“锐哥,我问过父皇了,他不是真的要治罪,是另有安排,你不要担心。” “嗯,不担心,我一点也不担心。” 小长乐站在胡凳上,凑到萧锐耳边小声道:“姐夫,父皇说只是训诫你两句,然后就会放了你的。” “哦?真的吗?只是训诫两句?”萧锐故意大声反问。 小长乐着急了,“哎呀,你别喊呀。我跟父皇拉钩的,他不会骗我的。” 萧锐揉了揉长乐的头发打趣道:“那你已经被骗了,训诫就训诫嘛,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呢?” 小长乐迷糊的挠头,“对呀,哎呀,我忘了问父皇,现在回去问他。姐姐我们快走。” 襄城一把拉住妹妹,“别跑了。来都来了,我们一起吃顿饭再说。” 说到美食,果然奏效。 三人开心的在监牢里摆上吃饭,萧锐还让了两个菜给牢头,气氛是否和谐。 正吃着呢,门口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哟,吃饭呢?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 萧锐放下筷子埋怨道:“得,陛下的安排来了。” “拜见两位公主。” “魏大夫有礼。” 萧锐帮着收拾碗筷,然后把饭盒交给襄城,“襄城,带着长乐回去吧,我很快就能出去了。” 两女礼貌的离开,魏征打量着监牢环境,点头赞道:“不错,最好的监牢,还有文房四宝,枷锁都没有,这个长安县令似乎不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啊,没想到会给你开小灶。” 萧锐示意老魏坐下,亲自给斟茶,“正想打听一下呢,这个长安县令人品如何?感觉此人虽然年轻,却有点意思。” “怎么?瞧上了?不易啊,能入你萧锐法眼的,可都不是一般人。”魏征回忆了一下说到:“此人名叫刘仁轨,是个寒门出身,曾在秦王府做书吏。陛下看此人忠心有才华,且正直有胆量,于是提拔他做长安县令。有培养之意。” 萧锐点了点头,不错,是个人才,没有背景最好,有胆子更好。 “说吧,这次又给我找的什么活计?非得找个由头,演了这么一出?”萧锐唏嘘道。 魏征笑了,“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废话,你看我像是傻子吗?连刘仁轨都知道,为了一个已经被灭门的纨绔二世祖,再去花费人力物力的查案得罪人,是不值得的。难道我们的陛下不知道?他想搞什么直说就好,绕这么大圈干什么?麻烦。”萧锐吐槽。 老魏打趣道:“不怪陛下,是你小子啊。好好休假不好吗?在长安城折腾的鸡飞狗跳。听了你的西游话本,朝廷每天上朝都要缺一成的官员。” 啥玩意? 萧锐惊呆了,强忍住笑意:“那是陛下御下不严,怪我咯?” “陛下不是为这个。你小子生性就是个沾花惹草的祸害,继续呆在长安休假,怕是都能把三妻四妾凑齐了。到时候陛下怎么办?杀你吧,不舍得。不杀吧,那是打皇室的脸。”魏征说着,想起了自己家里整日拿着话本郁郁寡欢的女儿。 萧锐惊诧道:“这么说,陛下是要把我外派?怎么,外面有事?” 魏征拿出一张简图摊开放在地上,“自己挑个地方吧。” 第九十七章 亦师亦友的魏征 什么意思? 萧锐低头看向了那张图,一共有五个圈。西北方向雁门关;正北方向是山西北部;东北方向是幽州;中间那块儿是江南道;再往南方竟然还有岭南? “老魏,几个意思?你这叫我挑地方?连特么雁门关都有,这分明就是发配边疆啊!讲理不讲理?真把我当杀人犯了?”萧锐气得直拍桌子。 饶是魏征再淡定,此刻也不禁捂住了耳朵,心中埋怨,这脏活儿累活儿陛下干嘛找我老魏呢?虽说萧锐是我带出来的,但他现在已经升官了,司农寺少卿,该苏亶来的。 等到萧锐平静下来,魏征拿下了双手,指着那一个个圈开始介绍。 “这里,西北雁门关外就是西域。这里局势复杂,北边有西突厥虎视眈眈,关外是西域三十六国,丝绸之路的要道现在被高昌给截断了,大唐一直想重新打通,可惜北方颉利这个强敌未除,暂时抽不出手来。陛下的意思,你如果愿意去,那就派你去试试,毕竟你奇招多。” 萧锐白了一眼:“老魏,别帮他说好话了,他应该说的是阴招儿多吧?哼,高昌一个弹丸小国,真敢断了我们的财路?要么是找死,要么是背后有人撺掇。” 魏征抚须笑道:“一语中的,跟我们想的一样。不过那鞠文泰倒是不敢把事情做绝,否则整个西域的小国联合起来,他也得罪不起。他只是加重了过路费,甚至偶尔派出官兵扮作劫匪,劫掠过往客商。经过他这么一盘剥,西域丝绸之路的利润可就不多了。” 萧锐看着地图思考片刻,没有说话,老魏继续介绍其他地方:“北面梁师都,不用我介绍了吧。你如果愿意,陛下给你一支兵马,一次荡平了他。” 萧锐断然道:“梁师都?不去,跳梁小丑不值得我出手。而且他蹦跶不了多久了,有人已经去对付他了。不用出兵,等着看好戏吧,兵不血刃他就完蛋。” “哦?有人已经出手了?是哪位高人?”魏征很好奇,他知道萧锐从不说大话。 可惜萧锐没打算给他解开谜底,薛礼的事一直都是绝密,即便是萧家的人,也只有萧瑀这个当义父的清楚。连在萧家庄养老的老李渊都不知道。 老魏继续介绍:“东北幽州,此地是多国交界处,形势相当复杂。东北边紧邻着契丹部族、契丹后面是靺鞨、室韦,幽州东面是我们的宿敌高句丽,还有半岛三国之百济、新罗。而幽州的西北方向是突厥颉利的地盘。” “大唐缺战马,北边草原被突厥占领完了,幽州自古就是战马产区,所以大唐的马政重担落在幽州头上,可惜啊,好的草原都在外族人手里,去年一整年,我们的马政收效不大。” 听到这里,萧锐明白了,如果去东北幽州,那就是管马政,负责收拢蓄养战马? 想到这里,萧锐嗤笑道:“老魏,这是要我去东北当弼马温吗?” 魏征也是看过新版西游记的,听懂了这个梗,哈哈大笑道:“那你得先承认,自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有那大闹天宫的本事,要不然啊,你以为谁都配得上弼马温称号?” “呸!少废话,还有两处,一块儿说完。”萧锐笑骂一声。 魏征指着江南说道:“这江南没什么危险,是内部的事情,江南主要产粮食和食盐,可前隋大运河淤堵,大唐国力不足无法恢复通航……所以江南这块膏腴之地,就眼睁睁的看着当地的门阀世族们瓜分了大部分利益。” 萧锐再次吐槽:“又是得罪人的活计!就没有好事找我,我以为是什么肥差呢。” 魏征笑了笑没接茬,指着最后一处说道:“岭南,跟江南不一样,江南虽然难插手,但江南没有驻军,总归是我大唐天兵治下。岭南不同,大唐一统中原后,并未出兵岭南,北边还要防备突厥,分身乏术,战线太远鞭长莫及。” “当初是派人去招降的,岭南冯盎,拥兵自重,但还算识时务顾大局,答应归顺朝廷,接受了朝廷的册封。授上柱国、耿国公、高州总管。听调不听宣,算是割据一方的势力。冯家经略岭南已历三世,在岭南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这两年朝廷派去的人,全都被孤立处置,所以……” 所以什么?魏征没说了,萧锐也听懂了,要我去跟冯盎掰一掰手腕?要么是降服这位军阀,要么是跟人家打成一片,慢慢渗透。 萧锐白了一眼抱怨道:“所以,这五个圆圈就没有好地方,说的好听,委以重任,其实就是变相流放,流放千里还不算,我还得心甘情愿好好当牛做马的干活?不干,我宁愿牢底坐穿!” 魏征笑了,好言相劝道:“陛下知道你会有情绪,因获罪被发往外地,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你别在意。真实情况是,朝廷无人可用,这些都是大难题,非常人能解,你呀能者多劳,体谅一下嘛。” “老魏,你少给我戴高帽。我就不信,没我萧锐的话,大唐就不打突厥颉利报仇了?我已经答应每年挣十万两出来,充盈国库了,还要怎样?”萧锐不是怕了这些任务,只是懒得跑。大唐跟后世不同,这交通,十天半个月车马劳顿的,屁股坐烂才能走一千里,受罪! 魏征凑近了小声说道:“陛下让我私下里告诉你,如果你答应,等你回来,许你再娶一房。” 啥?萧锐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一样,满脸的惊愕。 脑袋连甩,“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萧锐岂是那种好色之徒?” 魏征看着萧锐的表演,抚须只笑不说话,眼神很明显,你小子还不是吗?喊着要嫁给你的女子,能从朱雀大街排队到长安城外了。 眼看僵持不下,萧锐终于泄气道:“非走不可吗?总感觉你们在憋着什么坏。我老爹知道吗?” “他是宰相,不可能绕过他的。” 长叹一声,萧锐说道:“老魏,你可是我老师呢,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个?” 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得意学生,魏征也不啰嗦,拿起桌案上的毛笔,直接在东北幽州之地打了个勾。 “东北幽州?是因为这里风险最小,最容易办成吗?呵呵,跟我想的一样。” “不,幽州总管是霍国公、右卫大将军、大唐平阳昭公主的驸马柴绍。从襄城公主这里论,你该叫声姑父的,去了他会好好照顾你。” 噗……老魏,你变了,怎么也开始讲裙带关系了? 第九十八章 我是自愿的 “走吧,谈妥了就别在牢里住着了。”老魏亲自帮萧锐收拾东西。 “别收拾了,这些东西都是人家刘县令的,我孤身一人被传唤来询问,衣服都没带就被抓了进来,哪有什么东西要收拾?” 老魏去不理会,自顾自的收拾桌案上的手稿,“你小子以为那刘仁轨那么好心?看到这纸张品质了吗?他县衙办公用的都不及这些,是人家自掏腰包买了市面上最贵的。就等着你出狱了,好顺理成章拿到你的墨宝。” 这时监牢过道里传来了县令刘仁轨的笑声:“魏大夫,您可是冤枉下官了,下官纯粹是崇拜萧大人。可惜下官人微言轻,跟陛下求情无用,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魏征和萧锐转头看去,见刘仁轨带着一名中年捕快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萧锐笑了:“你猜到了我今日出狱?” 刘仁轨摇头说道:“下官不是算命的,但魏大夫是带着圣旨而来,就是陛下有了决断,要么用要么杀。无论怎样安排,下官都是要过来一趟的。” 魏征嗤笑道:“行了,无须藏拙。你不是不知道,陛下绝不可能杀人……” “魏大夫,您可怜可怜下官行吗?给我留两张、不、哪怕一张呢,买这白纸可是花了我一个月的薪俸,再个月下官一家五口可能就要吃白粥度日了。您留下一张,我也算能回本了。”看到魏征手上不停,刘仁轨终于绷不住了。 魏征却挑明道:“回本?这一张至少能卖出百两银子,你是想拿去卖钱牟利吧?本官是帮萧大人收拾好了带回去。” 萧锐打量着眼前的七品县令,回头看了一眼无耻的老魏,戏谑的说道:“刘县令,东西都是你提供的,我在你的白纸上信手涂鸦,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可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魏大夫抢你的东西?” 嗯??? 魏征愣住了,随后老脸一红,啐骂道:“小子,你故意的吧?” 刘仁轨也愣了一下,随即狂喜的冲到桌案前,一把拽住魏征手里的草稿,“魏大夫,下官多谢您帮忙收拾,这点粗活儿下官来就行了。来人来人,快快,帮忙扶魏大夫和萧大人回去,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没一点眼力见儿……” 噗……萧锐是真的没想到,这刘仁轨跟老魏一样无耻啊,听听这话? 邢捕头和众牢头会意,连忙一拥而上,瞬间将老魏团团围住,然后不由分说的架出监牢。萧锐跟在后面哈哈大笑,老魏呀老魏,这是人家的地盘,你纵然是朝廷大员又如何?有人不怕你的。 回去的路上,萧锐认真的问道:“这刘仁轨不错吧老魏?连你都不怕。要不,把他调去御史台?” 魏征笑了,“我就知道你看上了他,刚才就是配合试探的。你好不容易把御史台的地位提上来了,特别是六处,那就是一块儿活招牌。但你如果不在,怕无人能扛起大任。现在好了,那就他了。不过这事得你去跟陛下说,刘仁轨毕竟是陛下提拔的人。” 萧锐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去说。刚才你真的只是配合我演戏吗?我怎么感觉你就是贪图我的那几幅字呢?” 魏征白了一眼,“少废话,为了让你早点出来,老夫跑上跑下,不给我写两幅字补偿一下,你小子别想走。” “得得得,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 魏征还要公干,萧锐直接回家了。 皇宫里面李二此时头大如斗,宋国公萧瑀、大司农苏亶,联袂而来为萧锐求情。 特别是苏亶,一副要撞死金殿的模样,“陛下,萧锐精通农工,特别是对农事的见解,微臣生平仅见。有他在司农寺主理,微臣敢断言,三年之内我们的粮食产量能增加一成。把他调离司农寺是大大的不妥啊,陛下三思……” 萧瑀也附和道:“大司农所言有理,臣附议。即便是不任职司农寺,也不应该去幽州牧马。萧锐改良的造纸术尚未试验成功,事关大唐未来千年文道的兴衰,他走不得呀。” 他当然不能直说是舍不得儿子远行,作为宰相,总是要有个合理的说法。 内侍老高看到李二的难处,早叫人悄悄通知萧锐入宫了。可怜萧锐刚到家洗完澡换身衣服,没等休息片刻呢,就被请到宫里。 “父亲、大司农,莫要为难陛下了。去幽州是锐自愿的。” 萧锐的声音响起,李二眼前一亮,终于松了口气。 萧瑀惊讶的回头看向儿子,却没有说话,他不适合开口。旁边的大司农苏亶不解道:“萧大人,为何?大唐初立国库空虚,钱粮紧缺,你精通农事,正该全力用在兴农上的,为何非要去幽州牧马呢?” 萧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皇帝,心说如果不是这货坑我,我愿意往那冰天雪地跑吗?皇帝装作没看见。 “唉,粮食的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有大司农您在,锐相信您比我做的更好。现如今北方突厥强盛,我大唐如果不能打败突厥雪耻,人家也不会让我们安心发展农业。幽州马政事关对战突厥的成败,做好了,将来大战可以少死很多人的。” 可是…… 大司农还想说,萧锐却凑近了,小声耳语一阵,对方呆立当场,随即大喜,躬身跟李二告退,不再纠缠。弄得李二和萧瑀一头雾水,萧锐跟大司农说什么了?这么好劝吗? 走了大司农,剩下的就好办了,李二笑着说道:“时文兄,萧锐这孩子最有主见,就听他的吧。孩子想去做点事,咱们做长辈的该支持才对。” 我这……萧瑀表示无语,叫我时文兄?以儿女亲家的身份?那我还能说什么? 萧锐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只要您记得那承诺就行。走吧老爹,我两天没睡觉了,咱们回家可好?” 父子两个行礼告退。李二摸不着头脑,这小子说什么?什么承诺?朕何时给过你承诺? 原来,那再娶一房的承诺,是老魏自己编造的。至于是为了诈萧锐出来?还是私心为女儿,呵呵,那就难说咯。 回到家里,萧夫人听说儿子立了大功,反倒要被派去幽州苦寒之地,心疼的直抹眼泪,“不是跟公主订婚了吗?眼看再有三个月就是婚期的,去了幽州婚礼怎么办?” 萧锐笑着安慰道:“娘,襄城年纪还小,孩儿也不着急成婚,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婚礼嘛,推迟一下就好。” 萧瑀叹息道:“儿啊,这去边境做官,跟你当初游学可不一样。唉……为父不知你和陛下商量了什么。但陛下说的对,你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准备一下,三天后,为父给你举行成人礼。” 成人礼?还有这玩意儿?萧锐才想起来,好像是的,礼法上古代确实有成人礼,这天会被加冠、赐下表字,以后出去别人就会称呼你表字,而不是直接喊名字,直接喊名字就是不礼貌了。 许多长辈或者同龄人,称呼没有表字未成年的时候,也不是直接叫名字,而是叫小名,哪怕叫排行呢,也不叫名字。 比如叫三国曹操的小名阿瞒,萧锐的弟弟萧钺叫二郎。 第九十九章 终于是有名字的人了 冠礼这天,萧家并未劳师动众,来的都是萧家本家的亲戚,还有些跟萧锐有关系的师长。皇帝夫妇作为岳父岳母也到场的。另外李靖夫妇带着家人也来见证。襄城、李胜男两个未婚妻等人,所有来人都要穿上礼服。 冠礼的流程,依礼记是父亲为儿子加冠,然后恩师赐下表字,最后宴请宾朋。 萧锐真正磕头的老师有两位,一位是神医孙思邈,另一位就是在弘文馆教授皇子们的大儒李纲。现在孙神医云游四海行医救人,时间仓促找不到,所以就只有大儒李纲到场。 另外两名见证人是魏征和秦叔宝,两人一文一武,是萧锐亦师亦友的官场领路人。冠礼的主持就是魏征。 萧家宗祠内,萧瑀站在中间,拜过祖宗牌位,转过身来朗声道:“家中犬儿,时年十八。择选吉日,延约嘉宾,鼓瑟吹笙,成其冠礼。” 从侍女手中取过一顶缁布冠,亲手给萧锐戴上。 魏征朗声道:“始加: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祝辞大意是: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请放弃你少年儿童的志趣,造就成年人的情操。表明你已经长大成人,有了成人该有的一切责任和权利,可以管理人了。 取下缁布冠,拿过一顶皮弁,萧瑀再次给戴上。(一种皮质帽子,皮革缝隙之间缀有珠玉宝石,以鹿皮为之,名为皮弁) 魏征朗声道:“再加: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祝辞大意是: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福禄绵长,万寿无疆。皮弁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从今往后可以服兵役了。 取下皮弁,拿过一顶爵弁给儿子戴上。(类似皮弁,以爵韦为之,名为爵弁。爵通‘雀’,爵韦应该就是红黑色的鸟羽。所以爵弁就是以鸟羽编制成的帽子。) 魏征朗声道:“三加: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祝词大意是:以岁月之名,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愿你兄友弟恭,成就美好的品德,得天庇护,长寿无疆。爵弁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有资格参加祭祀了。 加冠完成,就是恩师赐字了。 萧瑀走到一旁,请老李纲走到中央。这位大儒身形矍铄硬朗,步履虽缓但气质非凡。伸手慈爱的按在萧锐头上,朗声说道:“萧锐,今日你成人了。令尊为你取名作锐,寓意锐意进取,所向披靡!但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刚则易折,中庸为道。故而今日为师为你取表字为‘藏锋’,望你谨记存亡之道,持身端正、爱国爱家,今后人生一片坦途!” 萧锐磕头行礼:“萧锐萧藏锋,谢过恩师赐字,学生一定谨记先生教诲。” 魏征朗声道:“礼成!” 萧瑀笑着对宾客们说道:“多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儿冠礼,在下已经备好了薄酒家宴,请大家移步宴会厅。” 众人谈笑晏晏的出了萧家祠堂,萧锐一路搀扶着老李纲,路上这老头关切的询问,远行千里之外的幽州,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宴席过后,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去。依照礼制,萧瑀亲自把老李纲送出门,并且以束帛俪皮(帛五匹、鹿皮两张)作报酬,另外再馈赠牲肉若干。这些待遇连皇帝李二也没有。 从此往后,萧锐终于是有名字的人了。今后平辈之间,谁再叫萧锐,那就是骂人的不敬了,要叫藏峰才行。 古语: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名字互为表里,因此古代孩子出生先取个小名,然后蒙学了有个大名,成年之后取个表字,合在一起才叫名字。比如三国曹操:小名阿瞒,大名是操,成年之后取表字孟德。 名字的规矩,一直延续到民国,民国时候开始的新文化运动,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取表字的习惯逐渐消失了,许多名人,比如杨振宁先生,就没有表字。 现代许多讲究的家庭,也有给孩子取表字的,老一辈可能会解释说,名字名字,有名就得有字,有名字才是国人。算是一种文化传承。 而取表字的规矩也很简单,周礼说,依照兄弟排行取字:伯甫(伯、仲、叔、季),比如陈独秀先生的表字:仲甫。 另外取字的方式就是对名的释意、延伸,或者是补充。比如曹操,操有操守之意,取字孟德,孟是排行,德就是操的近义词,常说德行操守,因此而来。孙权,字仲谋,仲是排行,谋字取自权谋。李白字太白,杜牧,字牧之,都是对名的延伸。 萧锐的藏锋,就是对名字锐的补充。 当然古人取字也讲究引经据典,大部分的表字,基本上都能从古书经义中,找到出处。比如:曹操字孟德,《荀子》有“夫是之谓德操”句。唐代文学家陆羽字鸿渐,是取自《周易》: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 还有一种名和字是反义的,比如宋代的朱熹字元晦,熹和晦就是反义。 古代男子有冠礼,女子有笄礼,男子二十而冠,女子十五而笄(ji)。 笄礼也是古代嘉礼的一种。为汉族女子的成年礼。俗称“上头”、“上头礼”。笄,即簪子。自周代起,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也行笄礼。 受笄即在行笄礼时改变幼年的发式,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主行笄礼者为女性家长,由约请的女宾为少女的加笄,表示女子成年可以结婚。 贵族女子受笄后,一般要在公宫或宗室接受成人教育,授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等,作为媳妇必须具备的待人接物、及侍奉舅姑的品德礼貌、与女红劳作等技巧本颂。后世改为由少女之母申以戒辞,教之以礼,称为“教茶”。 宋朱熹《朱子语类》卷八九:“[冠礼]是自家屋里事,有甚难行?关了门,将巾冠与子弟戴,有甚难?”因此,某些地区自宋代以来,仪式简易,不宴请宾客,仅在本家或自家范围内进行。 清中期以后,多放在娶妻前数日或前一日举行。 行了冠礼,萧锐就该准备远行了。临行前,需要入宫一趟告别襄城,同时跟皇帝商量一些幽州的事。 皇帝李二听他提到了刘仁轨,心中恍然,“调任刘仁轨去御史台?原来这就是你小子说的条件啊?” 萧锐笑着说道:“听说刘仁轨是秦王府出身,陛下一手提拔培养的,不知道您是否舍得?” 他没意识到皇帝说的条件,二人就这么错过了,否则计较起来,老魏怕是就完了。 老魏此时在家做着女儿的工作:“如果你此生真的非萧锐不嫁,那这次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如何选择,不要后悔就好。” 第一百章 路遇神棍 “别送了,从三里亭送到五里亭,现在又是十里亭,前面还有个十八里亭,您是要跟着孩儿去幽州吗?”面对老娘依依不舍的送别,萧锐无力的恳求着,一遍遍的给老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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