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说着,冯婞又牵起被角低头闻了闻,“唔,是有点味儿了,明天翻过来再盖。” 沈奉:“……” 沈奉忍无可忍,放下书道:“这中宫是没有可以换的被褥了吗?” 冯婞道:“今晚太困了,再说吧。” 沈奉起身就大步走到床前,看着冯婞侧卧的背影,心知这狗皇后是千方百计想赶他走,可他今晚百般忍耐地留宿在这里,就是要摸她的底。 于是沈奉努力说服自己在这张床上躺了下来,他准备今晚就把被子翻过来盖,可当他万般嫌弃地牵着被角闻一闻时,发现没有她说的什么味儿,反而香香的。 她身上也没什么臭味,而是和被子的味道融为了一体。 沈奉尽量靠外躺,两人中间还能再躺下一两个人来。 两相沉默了一会儿,沈奉先开口问:“皇后素日在西北都是怎么生活的?眼下在皇宫可还能适应?” 冯婞道:“只要吃饭就能活,因而在哪里都能适应。” 沈奉道:“平时是学琴棋书画还是骑马射箭?” 冯婞道:“资质平庸,都不怎么会。” “那缘何得了个西北女霸王的名声?” 冯婞:“仗着家中在西北有权有势,恃强凌弱惯了。” 沈奉:“……”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仿佛那是什么值得光荣炫耀的事情一般。 沈奉眯着眼道:“那天晚上动手打朕……” 冯婞接话道:“我与皇上解释过千万遍,我当真以为是哪个纨绔子弟,我若知道是皇上,我岂会动手。皇上不也打回了我,把我打晕了吗?” 沈奉道:“能一样吗,朕却因为抱皇后而闪了腰。” 冯婞道:“这说明平日里皇上还是得勤加锻炼。” 第65章 沈奉:“你是觉得朕腰不行?还是说皇后重得有些离谱了。一般的女子可没有皇后这么重的,何况皇后看起来身形合适并不胖,除非……” 冯婞又接话:“除非我肉又紧又厚。” 沈奉:“是吗?” 冯婞道:“皇上要不要摸摸?” 沈奉声色顿时冷了两分:“你这是在勾引朕?” 冯婞叹道:“这最多只是挑逗。” 冯婞一本正经又道:“不过我确实比一般人肉紧,因而也比一般女子更重。但重得有些离谱应该还不至于吧,可能那天晚上皇上没吃饱?或是在气头上?所以对我的体重有些估算失误。人昏了头都容易产生错觉。” 她说得跟真的一样。 沈奉道:“朕还以为是因为皇后会使力。” 冯婞道:“蛮力我是有一点的,在西北的时候不比宫里这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很多时候我都要亲力亲为。” 沈奉问:“比如呢?” 冯婞道:“比如给我父亲的马提水刷澡的时候,得我来。所以蛮力就是这么练起来的。” 当然,她爹的马只是顺带的,她主要刷的还是她自己从小喂养到大的马。 沈奉:“家里没有刷马的小厮?” 冯婞:“那马踹人。” 沈奉一时半会没听出漏洞来。 沈奉又道:“当晚皇后打晕朕时的动作,又利落又精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敏捷。” 冯婞闭着眼,声音渐渐惺忪,“可能是以往杀猪宰狗的事做得多了。西北猪狗多。” “杀猪宰狗?” “要是下手不够快,那些猪狗不就跑了。” 沈奉意味不明:“皇后这是把朕与猪狗相提并论?” 冯婞带着睡意:“皇上哪能与猪狗比。” 沈奉:“……” 沈奉抬腿就往她那边突然踹了一脚。 冯婞扭身一躲,躲开了他的大部分力,一副惊醒的语气道:“我的意思是,皇上不能与猪狗相提并论。” “红杏!”沈奉怒声道。 冯婞再解释:“我的意思是,猪狗不如皇上。” 沈奉感觉有点胸口闷,冯婞及时安慰他:“皇上,夜深了,快睡吧,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他怎么睡得着,尤其是看她睡得这么昏头昏脑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他就一丝睡意都没有。 他不睡,她也别想好睡。 于是沈奉把被子一掀,大家都别睡了。 冯婞问他:“皇上很热吗?我却是不觉得热。为了能彼此兼顾,要不皇上把衣服脱了裸睡吧。” 沈奉道:“你倒是很会想!朕是叫你起来,去给朕倒杯水,朕渴了。” “伺候皇上,是我的本职。别说给皇上倒杯水,就是喂到皇上嘴里也是应该的,皇上且等着。” 说着她就起身,从沈奉身边跨过去,准备下床。 沈奉看准了,在她往外收腿时,突然抬脚绊一绊她,再试试她的身手。 冯婞被这一绊,整个人往床外栽去,关键时刻她一把抓住沈奉的脚脖子,栽下去的同时,将他也掀下了床来。 幸亏沈奉早有准备,伸手就一把抓住床柱子,不至于整个人随她一起跌下床。 可这一来,他下半身被拽下去,上半身还留在床上,以至于他的腰杆正正卡在床沿上。 咔嚓一声。 沈奉深吸一口气。 冯婞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凑近他关怀道:“皇上没事吧?皇上腿太长,刚刚差点又把我绊倒了,我胡乱一抓,没想到竟抓到了皇上的一条龙腿,皇上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奉非常震怒,一把抓住她逮到眼前,眼神幽深,近距离看着她:“你确定你不是想弑君?” 两人咫尺相对,沈奉从她眼里一时竟看不到丝毫的心虚,仿佛真的纯属意外。 冯婞亦是望着他的眼,反问:“弑君于我又有何好处?” 要死也是等他后继有人了以后再死不迟,现在死了谁来接盘? 对峙片刻,沈奉还是松开了她,道:“谅你也不敢。” 她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他绝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宫门。 冯婞道:“我给皇上叫太医吧。” 第66章 没多久,董太医就听召到中宫里来了。 此刻寝宫里灯火通明。 董太医心里唏嘘,帝后经常三更半夜地传召他,他们年轻人会玩,可他这把老骨头怎么经得起熬。 冯婞正等在寝宫外间,董太医进来见礼,冯婞便道:“今夜皇上又不慎闪了腰,你去看看有没有大碍。” “是。” 冯婞额外叮嘱:“顺便再看看其他方面。” 董太医:“其他方面是指……” 冯婞:“就那方面,看看有没有影响。” 董太医顿时领会:“明白了。” 沈奉的声音阴郁地从内间传来:“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那方面是指哪方面?” 太医:“这……” 冯婞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皇上对此比较敏感,毕竟涉及男人的自尊,不妨事,你顺便看看就行。 上次就怀疑他不行,这次不看看怎么行。后宫还指望着他雨露播种呢。 董太医看完诊以后,沈奉在中宫待不下去了,赵如海又叫了步撵来把他抬回了乾安殿。 冯婞留董太医一步,他禀道:“皇上除了龙腰受损以外,身体很健康,那方面也没有问题。” 冯婞摸摸下巴,道:“那为何皇上在后宫频洒雨露,却不见开枝散叶的。” 董太医:“许是时候未到。” 冯婞道:“也可能是火候不够,趁着这次给皇上治龙腰的机会,太医给开些提升腰力的药,给皇上壮一壮威。” 第二天早朝,沈奉扶着腰上朝。 百官听闻皇上昨夜夜宿中宫,又闪了腰,还连夜召见了太医,甚至还让太医给开了那种药,在朝堂上是奋起直谏:“皇上切莫纵欲过度,亏空了龙体啊!” “皇上如今腰力不济,更加切忌行动过激,一切当温和行事。” 沈奉坐在龙椅上,绷着脸,有嘴但不想说话。 从不耽于美色的他,居然会被朝臣扣上个纵欲过度的帽子。 还行动过激? 他过激什么了?他哪里过激了? 朝臣们后来又听闻,皇后天天给皇上不是准备腰子就是准备黄鳝,又有补药加持,恨不得就像养唐僧肉一样,把皇上养好了以后再一口口吃掉。 皇上都已经连闪了两次腰还不够,还得继续给皇上补,可见皇后胃口之大、欲望之强。 这西北楚西之女,果真彪悍,名不虚传。 冯婞听到前宫对她这样的评价,呲了一声,道:“唐僧肉没吃到,倒是惹得一身骚。” 后宫妃嫔们知晓此事,无不心悦诚服的。 她们觉得,皇后是六宫之主,不仅宽容大度,还有手段有魅力,不怪皇上在皇后那里流连忘返。 为此,后宫前来请安时,虚心向皇后取经。 冯婞便道:“经验说不上,建议倒是有一个,家人们不要害羞,皇上来的时候就把着他使劲弄便是了。” 后宫妃嫔们含羞带怯,唯独陈贵人闷闷不乐的。 冯婞问:“陈贵人,你怎么不高兴?” 陈贵人勉强笑了一下,不言语。 早会散后,摘桃道:“陈贵人看起来多愁善感,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样子。” 折柳道:“可就近两次皇后安排她侍寝她都推脱了。” 冯婞道:“后宫妃嫔不想侍寝,这不是个好苗头,得空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怡清宫这边,嘉贵妃还在禁足思过,她的斗志也远不如前。 她难免听说皇上夜宿中宫,还几次三番闪了腰,内心里是又酸涩又嫉妒。 皇上还从来没在她怡清宫里宿过夜,更别说闪过腰了。 还有那皇后也忒不是个人,统共后宫就只有一个皇上,她那么欲求不满,把皇上搞垮了,让后宫里的其他人跟着守活寡吗? 为此嘉贵妃在怡清宫里得了红眼病。 第67章 沈奉越发觉得皇后是在装模作样,越是受挫,他越是想撕开皇后的真面目,于是他让周正再去探。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后来周正都很少在御前露面了。 今天不是巡查这处宫门就是巡查那处院墙,表现得他十分忙碌的样子,没空再去中宫。 中宫的女人很可怕,他可不想再被扒裤子。 上次还给他留了条内丨裤,下次就不知道内丨裤还保不保得住。 而且中宫上下肯定都已经知晓此事,他不想承受他们异样的眼光。 所以三五不时,沈奉得自己往中宫去,赵如海会提前传话去中宫,让那边早做准备。 中宫又差太监来禀话:“皇上,皇后问,皇上可要在中宫用膳?” 沈奉沉声道:“朕不用鳝,朕只吃饭。” 太监:啊?没懂啊,到底吃还是不吃呢?圣心真难揣测。 太监懵懵懂懂地回去,到冯婞跟前禀道:“皇上说了,他不用膳,但是他只吃饭。” 冯婞点点头,道:“明白了,安排。” 等沈奉忙完手里的事,动身去中宫,这次他明确表达了不用鳝,狗皇后总不能再给他整一桌全鳝宴了。 可当他坐在饭桌上时,才发现全鳝宴确实没有,但其他的膳食也没有,眼前就一碗光秃秃的白米饭。 沈奉冷眼把冯婞看着。 冯婞道:“皇上吃饭。” 沈奉道:“连道菜都没有,中宫是吃不起菜了吗?” 冯婞道:“不是皇上说的只吃饭吗?” 沈奉:“可为什么你面前还有一碟泡菜、一碟咸菜、一碟酱菜。” 冯婞:“我只吃饭不行,多少得下点菜。但总不能皇上不吃菜,我却大鱼大肉的吧,所以弄点泡菜咸菜酱菜意思意思。” 沈奉:“……”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她却故意得有理有据。 以至于后来,沈奉要来中宫吃饭,都不说吃饭也不说用膳了,而是说:吃饭菜。 早朝时,沈奉看见百官之首的那个位置仍是空空的,近来一段时间基本上都这样。 裴宰辅称病在家,朝中之事他管得甚是稀疏松懒,甚至好些事都不再过问。 宰辅毕竟是宰辅,他一不在,朝中各部多少有几分失了秩序。 沈奉问:“裴卿的病还没好吗?” 他也派了两回太医去裴府,太医的回话模棱两可,要说他没病确实微微有恙,要说他病着吧但又没病入膏肓。 反正当差当久了,就是老油条一根,油来油去,双方都不得罪。 眼下沈奉一问,朝臣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论起来:“皇上,裴宰辅这是心病啊。” “正是,裴宰辅爱子被流放,皇上虽已网开一面,裴宰辅总归是大义灭亲,痛心疾首。” “裴府后继无人,裴宰辅悲矣。” “再加上嘉贵妃被皇后禁闭思过,裴宰辅儿女皆舛,岂能不病。” 下朝后,沈奉回到书房,心情不怎么美,道:“他倒是会借群臣来给朕施压。他不上朝,一堆事情不管,朕还得按时给他发俸禄。” 偏生这宰辅一位,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又不是换人的时机。 周正道:“皇上息怒。” 徐来道:“裴家子已然流放不可挽回,裴家也已然绝嗣这是事实,眼下尚可挽回的便是嘉贵妃了。倘若皇上解了嘉贵妃的禁闭责罚,与嘉贵妃和好如初,想必裴宰辅的病可慢慢痊愈。” 沈奉道:“裴家儿子是皇后割的,嘉贵妃的禁闭也是皇后罚的,事已至此朕倒要看看皇后打算怎么做。” 身为皇后,平衡后宫与朝堂的关系也是她的职责,难不成还指望他处处替她擦屁股吗? 于是沈奉遣赵如海过去传话,赵如海很快回来,沈奉问:“皇后怎么说?” 第68章 赵如海面有难色道:“皇后说……给裴宰辅相两位好生养的妾室,多闭门造子,如此子嗣还有望……” 沈奉生气:照她的混蛋逻辑,这确实不失为一个混蛋办法!可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是怎么说出这么没脸没皮的话的! 沈奉问:“嘉贵妃那里呢,她又怎么处理?” 赵如海:“皇后说,她虽罚了嘉贵妃禁闭思过,但又没说嘉贵妃思过期间不能侍寝,皇上大可以去嘉贵妃那里施宠,让嘉贵妃边侍寝边思过。” 沈奉:说到底,又成了他的事? 徐来道:“皇后果真非同一般。宽容大度,不争圣宠,臣听说,后宫在皇后的治理下和气一团。” 沈奉心道,她是不争
相关推荐:
祸国妖姬
修仙有劫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归宿(H)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小怂包重生记(1v2)
高达之染血百合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姑母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