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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如此出钱出力,靡费甚多,凌霄子就无所求吗?” 办一个义学,要供不少孩童吃饭,还要教他们念书。这钱可是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了。偏偏宝应观是个不受香火的观宇,现在连名头都不要,把义学落在开封府名下,钱不是扔水里了吗? 甄琼挺起了胸脯:“我卖护心丹赚了不少,如今取一部分助学,也不算什么。再说了,我观中也需一些烧火的童子,将来若是义学里出了可用之才,我选几个收徒便好。” 为了几个烧火童子,竟然要办个义学。这派场,吕溱是当真没见过!然而提到护心丹,他又不得不心生感慨。护心丹一粒就要一贯钱,只这一样,宝应观就不知能赚多少。偏偏这是救命药,如此价格,不能算贵。大笔钱财,落在这小道手里,将来说不定要被人惦记。现在将之用在助学上,既不会落人口实,又能救助孤苦,实在是个妙法。 这样的注意,肯定不是这小道自己想出来的吧?看了眼站在一旁,但笑不语的韩邈,吕溱也是暗叹。娶妻娶贤,当真是至理啊。有韩官人这个贤内助,自然无后顾之忧。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在脑后,吕溱笑着道:“旁人都是敛财,唯有凌霄子是济世救人,当真让人钦佩。若是义学能开,鬼樊楼里的鼠辈定会大减,着实功德无量!” 压根不吝赞美,吕溱大大把甄琼夸了一番。也下定了决心,要尽快把此事操办起来。 ※ 办义学是件大事,少不得要禀报天子。赵顼听到这消息,也有些发懵:“凌霄子当真要取钱助学?” 他还以为这小道是属貔貅的呢,只入不出,贪财的要命。谁曾想现在竟然要花钱办义学,让慈幼院中的孩童习得一技之长。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还是自护心丹赚的钱里取的,不是花朝廷拨给的款项。只此一样,就大大出乎了赵顼的意料。 然而旋即,他赶忙又问道:“凌霄子可是想在义学中教造化之术?” 这可不行!且不说僧道不能轻易办学,只是造化一派里那些“禁外传”的东西,就绝不能轻易流落民间! 谁料吕溱却摇了摇头:“官家多虑了。凌霄子有言,只请士子教授蒙书、数算,绝不涉及道法。将来也不会让这群人入道观,只会从中挑几个烧火童子。” 宝应观的烧火童子都要识文断字,通晓数算了吗?赵顼又有些发怔,但是仔细想想,却也不觉得有多奇怪。毕竟是那小道所知,连满朝文武都觉得震撼,想要学,恐怕也确实有些难。 不过这些小事,倒还不至于让赵顼操心。现在朝廷没钱,无力办蒙学。若是甄琼能出钱建义学,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了想,他又问道:“听闻义学里要经营买卖,以工养学。此事是如何安排的?” 吕溱立刻道:“作坊由韩家铺子资助,目前只设了衣、食两样。入学的女童须得纺纱,男童则要帮厨。就算学业不精,也能有一技之长。臣以为,可让义学作坊承揽慈幼局内的伙食、衣物,也能贴补一二。” 韩邈的安排,不可谓不妥当。这吃穿两样,总是少不了的。交给义学里的作坊,既可以自给自足,又能以工养学,着实便利。不过此事,也不能光让甄琼和韩邈花钱。反正慈幼局也要朝廷拨给钱粮,不妨从义学的作坊里采买。既能杜绝有人从中谋私,也能让工坊揽些生意,补贴用度。 赵顼闻言,点了点头:“此法甚佳,朕允了。” 他早就觉得慈幼局不干正事,经营不善了。如今凌霄子他们有心助学,怎能不扶持一二。就算是孤苦,也是他的子民,还是当想法使其安居才行。 “倒是朕误会了凌霄子。若是此法可行,便推广府县吧。”赵顼又补了一句。有钱人,何止万千,若是个个都能跟那小道一样,天下早就太平了。 等到朝廷有钱,也当多办些蒙学才是。赵顼暗自下定了决心。太学、武学虽然关紧,蒙学却也不能或缺。只是不知何时,朝廷才有钱,能办成此事。 待吕溱退下后。赵顼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对内侍道:“传翰林学士王安石入对。” 富国强兵,变法改制,是不能再拖了。 第93章 有了天子首肯, 义学很快就筹建了起来。选址定在了南郊, 有些偏远, 好在地方不小。除了十几间斋舍外,还盖了两座作坊,专门生产饭食和衣物。第一批招收的孤儿, 总计三百四十余人。 这些孩童到了义学,立刻按男女分了舍。除了学习外,男孩还要到食坊帮工, 负责洗菜、淘米、烧火、分饭等杂务;女孩则要在衣坊学习纺纱、刺绣、裁衣。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劳作, 累得浑身酸痛,还要识字, 学习数算。然而饶是如此辛苦,这群慈幼院里长大的孩子, 没有一个抱怨的。三餐饱足,能学习厨艺或是针线, 还有资格进学。这可是实打实的恩德,谁敢错过? 不过勤奋,也有勤奋的方向。有些孩子学不进先生教的东西, 把精力都放在了作坊中, 只想学个谋身的手艺。有些孩子则天资聪慧,举一反三,很快就把蒙书上的东西吃透了。加之还有年龄差别,义学就分出了上舍和下舍。上舍重文字、数理,教的东西多些, 下舍则旨在开蒙,管理更为松散。对于这安排,孩子们也无怨言,很快就适应了。 虽说义学中劳作辛苦,但仍旧有跳棋、蹴鞠、陀螺等物。闲暇时候,也有大群孩童在庭中笑闹。 只是有人,并不凑这个热闹。 斋舍中,一个身形瘦削,面色凝沉的少年人抓着个树枝,在地上写画着什么。过了许久,他眉头紧皱,扔了树枝,起身向外走去。 此刻刚刚下工,斋舍内外有不少人正在闲谈玩耍。然而见到此人,无不面露鄙夷,连他走过时,都会有人闪躲,宛若避开什么污秽。那少年人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径自走出了屋,朝着学堂走去。此刻学堂大门已经关了,却有个孩童坐在房檐下,嘟嘟囔囔背着什么。 见到他靠近,那童子立刻笑了出来:“狗儿哥怎地来了?正巧我今日教的那段书记不牢,快背一遍听听。” 他的模样,其实有些不好,左颊印着枚硕大胎记,笑起来愈发显得古怪。那被称作狗儿的少年却不在乎,张口就背起书。那童子听得连连点头:“对对,我说怎么有些不顺,原来是背岔了两句。” 解了惑,那童子倒也爽快,反问道:“狗儿哥寻我可是有事?” 狗儿迟疑片刻,终是道:“‘方程’一章里,牛羊豕那题,你可能教教我?” “这个简单。”对方立刻捡起支木棍,在地上写画起来,“置牛二、羊五正,豕一十三负,余钱数正;次牛三正,羊九负……再以正负术入之。懂了吗?” 看着那一行行式子,狗儿沉吟良久,才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些,待我再想想……” 对方嘿嘿一笑:“莫急,先生不都说了,三月能学会的,都是聪明的。” 三个月时间,学到《九章算术》“方程”一章,确实了得。谁料狗儿却摇了摇头:“我学的太慢了,远不如你。” “我数算好些,你背书强些,各有所长嘛。”那童子呵呵笑了起来,“反正比旁人强多了。” 看着那张略显怪异的笑脸,狗儿心底叹了口气。他当然不如面前这人。面上生有胎记,一出世就被视为不祥,接连客死了父母和大伯,被伯母扔进了慈幼院。又因丑怪,被人排挤,唤作“阿斑”。这等经历,却还能笑口常开,实非他能比的。 沉默片刻,狗儿开口道:“书可以少背,你多练练数算。雷霆真君过不多久会前来义学,若是没猜错,他最看重数算一道。” 义学虽挂在开封府名下,然而所有人都知,真正的资助者,是那个会使法术,一举剿灭了鬼樊楼的雷霆真君。这可是名震东京的人物,义学中的孩儿,无不巴望着有朝一日能见见真君,求个庇佑。 阿斑听了也是一喜:“你听谁说的?难不成雷霆真君会在义学收徒,是当真的?” 这也是他从师长嘴里听来的口风,也正因此,让人头痛的书,他也背的起劲。没料到狗儿居然说,雷霆真君看重的是数算! “听来的。”狗儿不愿多谈这个,只淡淡道,“我这些日想补补《九章算术》,你可有时间?” “有!”阿斑答的干脆,“咱们一起学,到天黑再回去就行了。” 两人在斋舍中,都是异类,也没人搭理,还不如多在外面呆会儿呢。 狗儿也不推辞,在一边坐了下来。两人一人一根树枝,认真的写写画画,毫不在乎旁人。 五日后,一大早,斋长在上舍中选了二十人,领到了学堂:“今日要考校你们一番,都小心答了,不可轻慢!” 说着,他让人坐在了书桌前,每人发了一张纸,上面印着三道数算题。哪想到考校是考《九章》,就算是上舍里,也有不少人坐蜡。对着那长长的题目冥思苦想。倒是阿斑和狗儿对视一眼,低头飞快写了起来。 只一刻钟,阿斑就放下了笔:“先生,我答完了。” 斋长让他交了卷子,看了两眼,就点头道:“先出去等着吧。” 又过了两刻钟,陆陆续续有人交卷子。狗儿倒是不急,审了三五遍,才起身交卷,走出了学堂。 阿斑已经等了些时候,立刻走了过来,低声道:“可是真君来了?” 狗儿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他的心情并不很好。虽说抱了一腔心思,但是他的出身和数算功底都不算好。也许如此勤奋,也不过是徒劳。 又等了片刻,所有人都交了卷子。斋长这才走出学堂,对众人道:“题做完了,还有一项测试。” 就见几个杂役搬了不少箱子过来,每个箱中,都放了木盆和瓷瓶。等人在盆中注了水后,他才点了点这些东西:“把盆中的水,倒进瓶里。倒进去的越多越好。” 那木盆不小,瓷瓶却是细细长长,口窄腹大。若是倒水,多半会洒出来。这算什么测试?众人摸不清头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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