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瞬,便反应过来。 应是清嘉修补好了骨木版画,于国有功,皇帝才会下旨嘉奖。 她捏紧帕子,轻轻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即才往前院所在的方向行去。 这会儿前院热闹至极,老夫人连带着大房二房所有主子,全都聚在此地。 赵氏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司菀身上。 要是忽视女子左边脸颊的伤疤,只看五官和轮廓,司菀与柳寻烟生得一点也不像。 柳寻烟是凤眼,而司菀是杏眼。 柳寻烟下颚尖尖,细眉颦颦,即使没有流泪,也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司菀却生得更加明艳,眉色、唇色极其浓艳,配上墨云般丰厚的发,绝不会让人生出怜惜之心,只会欣赏。 赵氏暗暗苦笑,不明白以往自己怎么没发现,这母女二人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看着莲步轻移、款款走来的司清嘉,赵氏定了定神,收回视线。 司清嘉依次给众人请安,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想来在宫里过得极好。 看见司菀时,她面色骤然阴沉,眨眼间便恢复如常。 司清嘉走上前,亲亲热热握住司菀的手,左手掌心粗粝,明显留下了疤痕。 再难分辨,曾经是否存有红痣。 “多谢菀菀及时炮制出兽骨,否则我根本无法修补骨画,圣上赐予的恩典,阖该有你一份。” 第159章 为何将脏水泼在亲生女儿身上? 那日在宫中,姐妹俩便撕破了脸。 司清嘉生怕被司菀揭破红痣消失的事实,狠下心来,将手掌按在滚烫灶台之上。 因身具“凤凰命格”,司清嘉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皮肉之苦,偏生在短短半年之内,被司菀妨害,几次三番受伤。 这次受得折磨更甚,掌心的皮肉都被灶台烫得焦糊。 那种痛楚,险些没把她逼疯,偏生司清嘉还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为了让大月国心甘情愿对大齐俯首称臣,皇帝做了充足的准备,勒令要让外邦使节挑不出任何瑕疵。 大月国的至宝——骨木图腾版画也必须尽善尽美,不容有失。 司清嘉进宫后,皇帝对她予取予求,分外优容。 即使知晓先前竹篮倾翻,是姐妹相争所致,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深究。 说到底,都是因为司清嘉能修复骨画。 君威如海,深不可测。 这份来自天子的包容与照料早已写好了价格。 一旦司清嘉修复失败,便会化作利刃,调转方向,狠狠刺穿她的血肉。 因此,司清嘉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势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心力尽数投注在雕刻之中。 她背脊、手臂以及掌心多处受伤,疼痛锥心刺骨,难以忍受。 幸而右手完好无损,也能握紧平刀。 即使内心已经有了另一个选择,司清嘉仍不可避免的感到紧张。 她必须不断安慰自己,圣上会对她青睐有加,她公府嫡女的身份不会被拆穿,躁动不安的情绪才能稍稍平复。 个中滋味,除去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陆昀川了解一二外,其他人哪里能明白? 这档口,别看司清嘉表面对司菀亲近,实则早已将她恨入骨髓,甚至希望能亲手剖开司菀的胸膛,饮尽她的心头血。 如此,是不是能彻底剥夺这个庶妹的气运? 司清嘉越想,便越是一阵口干舌燥。 “大姐姐说笑了,你才是大齐的功臣,阖该受到陛下嘉奖。” 司菀抽回手,神情淡淡,既不羡慕所谓的封赏,也不见丝毫怒意,平静无波。 与司菀的冷淡相比,秦国公显得尤为热切。 他面上挂着十分热切的笑意,仿佛先前的龃龉从未发生,司清嘉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清嘉,咱们先接旨,之后再慢慢聊也不迟。”秦国公道。 司清嘉早就认清了父亲的真面目,轻轻颔首。 女子唇角微扬,上前叩谢:“臣女接旨。” 宣旨太监将圣旨交到司清嘉手中,道:“奴才给孝安郡主贺喜了。” 司清嘉垂首,流露出几分羞赧,真真称得上色若春晓,可宣旨太监瞧着,总觉得孝安郡主的相貌好似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大抵是女大十八变。 等送走了宣旨太监,柳寻烟三两步冲到司清嘉跟前,握住她的手,翻来覆去,仔细查看。 “老爷,大小姐命格贵重,又于国有功,本就应该待在府中,好生将养着,水月庵的比丘尼虽懂些医理,到底不如咱们照顾的上心。” 柳寻烟掀开帷帽悬垂的轻纱,抬手拭泪。 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原本想要上前的赵氏见状,脚步一顿。 秦国公也跟着附和:“清嘉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住在庵堂的确不太合适,芳娘你看——” 赵氏表情淡淡,问:“老爷的意思是,想把清嘉接回来?” 秦国公颔首。 “您莫不是忘了,火供仪式上清嘉遭鬼火焚身之事?”赵氏又问。 “子不语怪力乱神,水月庵所谓的火供仪式,指不定被那群比丘尼动了手脚,弄些江湖术士的把戏。” 秦国公嘴上维护司清嘉,心里却暗骂赵氏目光短浅。 就算清嘉再晦气,也是公府嫡出的小姐,一笔写不出两个司字,只要能给公府带来利益,何必计较那么多? 妇人之见。 “夫人,妾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柳寻烟柔声开口。 赵氏看向她,“直说便是。” “大小姐是您的亲骨肉,按理而言,您应该对她疼爱有加才对,如今之所以会逐渐疏远,怕是有什么误会。” 柳寻烟眉心微蹙,带着无奈与羞愧的视线落在司菀身上,仿佛司菀才是误会的“根源”。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柳寻烟的言外之意? 二夫人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只觉得无比荒唐,司清嘉是赵氏的亲骨肉,司菀难道就不是她柳寻烟的亲骨肉了? 为何将脏水泼在亲生女儿身上? 要知道,司菀也到了议亲的年岁,秦国公本就不喜这个庶女,若是再开罪了嫡母,贻误了花期,往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二夫人向来爱重膝下的一子一女,她实在想不明白,世间怎会有如此憎恶孩子的母亲,委实反常。 赵氏倒不觉得奇怪,好似早有预料。 柳氏果然更亲近清嘉。 线索如丝如缕,脉络清晰,浮出水面,显露于眼前。 就算赵氏再愚蠢,也能觉察出不对,她眼神冰冷,回答:“将清嘉送进水月庵,是为了磨一磨性子,如今时间未到,还不能回府。” 司清嘉面色大变,心跳如擂鼓,指甲用力抠住掌心疤痕。 赵氏是不是怀疑她了? 这个念头如野草般在司清嘉脑海中疯长,她既惊惧,又愤怒。 一旦自己的真实身份被赵氏发现,她就不再是被捧在掌心的明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反而会跌落凡尘,沦为不受待见的庶出。 且若是根基被毁,赵氏背后的太师府亦不会给予她分毫照拂,她的处境愈发艰难。 司清嘉深深看了赵氏一眼,心知她只是怀疑,并无切实有力的证据。 即便如此,自己也再难用母女情谊打动赵氏,让她更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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