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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穿吗?” 程起:“刚才不让你穿,是怕被别的男人看到,现在没什么人,我看到楼下的游泳池没有人,我们可以下去,宝宝睡觉起码一个小时之后才行。你刚才不是还埋怨我买了不给你穿,浪费吗?你现在穿上就不浪费了。” 果然是狗,男人不让别人看到,但是自己可以看到。 江秋还是挺喜欢这个款式的,觉得不穿就浪费了,所以换上了这泳衣,跟他一起下楼,楼下这个时间的确是没什么人,泳池特别的大。 两个人下去了泳池里面。 江秋为了穿这性感的泳裤,特地把下面的逼毛给剃掉,所以下面滑溜溜的。 程起下去到游泳池,手就往她的内裤上面贴,摸到了中间的一串拉珠,是程起特地加进去的拉珠丁字裤。 江秋泳裤被程起换了,本来是配套的,但是被他换了一条拉珠的丁字裤,中间有一条白色的珍珠串,没有布料,刚才走下来的时候,丁字裤上面的珍珠塞进去了她的小穴里面,小逼紧紧的咬着珍珠。 程起帮他把内裤换了,还在外面加了一层防护的屁帘一样的东西,所以走在路上也不会被人家看到她穿拉珠丁字裤下来。 特别的骚,她从酒店房间走下来,游泳池一路上走的很慢,生怕这珍珠被人家看到,也不敢下蹲。 下蹲屁帘就掀起来,可以看到里面的风光,走的路程挺远,走着走着珍珠就塞进去了。 江秋下了泳池,屁帘被水打湿,直接就掀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她里面的珍珠丁字裤,程起的手还放在上面。0103 第102章拉珠丁字裤摩逼,泳池操逼+鸡巴插着她的逼,毛巾遮住两个人的下面一路逼着回去酒店房间 小逼刚才被珍珠给摩擦的很痒,贪吃的小逼把珍珠吃进去了,程起的手上去摸,把珍珠给拉出来。 珍珠塞的很里面,突然被拉出来,江秋哆嗦了一下,喷出来的淫水打在了水面上,跟泳池的水融为一体了。 江秋以为他把珍珠拉出来就行了,结果他拉出来之后,又塞进去了。 这样来回几次弄进去又拔出来,江秋被刺激的不行,“啊啊……不要……好刺激,好刺激。” 程起看江秋这么喜欢,继续摩擦,幸好现在泳池没有什么人,要是被看到了就没脸见人了。 珍珠沾了水,分不清楚是她的逼水还是泳池的水,湿哒哒的。 江秋的手按着程起的肩膀,被他带着玩。 小逼都是麻的,被刺激的太舒服了。 丁字裤的带子也是绑上去的,程起来回刺激江秋的小逼,摸着她的骚逼,把她送上高潮之后,把带子给解开了。 带子解开后,漂浮在水面上,江秋看着丁字裤就这么离开,有些担心,丁字裤要是被别人拿到怎么办。 但是程起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把她推到了泳池角落,她下面没有穿内裤,空荡荡的,小逼出来不少的淫水混合着泳池的水,泳池的水灌进去她的小穴里面,把她的小穴弄湿。 程起在上面摸了摸,的确是湿的不行,可以直接插进去了。 他把泳裤扯下来,没有把泳裤完全脱下来,就脱了点,扶着鸡巴,掰开了江秋的一条腿,就这么插进去。 江秋靠在泳池边,被他的鸡巴插着进来。 带着水的润滑,轻松就插进去了。 江秋的手勾着他的肩膀,两条腿圈住了他的腰间,被他顶着抽插,两个人的下体在水下交合,交缠在了一起。 江秋咬着他的肩膀,他要是撞的快了,她就咬着。 程起看她这么舒服的样子,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水面跟着晃动,江秋不敢叫出来,就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忍着娇喘。 江秋想要看那条丁字裤去哪里了?没有想到那条丁字裤竟然顺着水流的方向走了,而且已经不见了那条丁字裤了,那她等一下回去怎么? 江秋害怕的跟程起说:“丁字裤没有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会不会被人家给捡了?那等下我回去,怎么回去?” 的确是没有他的丁字裤了,刚才两个人动作挺大的,丁字裤估计是被冲走了。 等下回去肯定得要用毛巾包裹着。 找不到两个人就不找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没有了。 程起抓着江秋的屁股,继续刚才抽插,在水下顶的还是很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弄的太久了。现在已经很多人下来泳池了。 公共的泳池还是挺大的能容纳很多人,隔的距离也大,但就是怕被人看到,两个人现在下体相连的样子。 江秋还在享受,下面痒的厉害,又舍不得离开他这根东西,但是又怕被看到,就只能慢慢的浅浅抽插。 程起的速度变慢了不少,下来的是一群年轻人,还在不远处玩着。 要是看过来肯定能看到两个人的下体插着的画面。 江秋觉得要是被人看到就没有脸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可以走,委屈的看着程起,害怕的不行。 那些年轻人要过来了,肯定会看到的。 老公特别的有男友力,是什么体验? 就像是现在这样,程起看到那群年轻人要过来的时候,把上面的长毛巾包裹住两个人的腰间。 他一把抱起了江秋,两个人下体还是连着,但是他轻而易举托着她的屁股起来。 起来后朝着酒店房间走去。 江秋每一下都被顶到了很里面。 抱紧了程起,两个人贴的很紧,毛巾遮的严严实实的,别人看不到两个人的下体交缠的画面。 江秋一路被插,一路都有人看着,她的小逼吃着他的鸡巴,虽然人家看不到他们两个人毛巾下面的风光,但是江秋自己知道,就觉得好羞人。 上电梯的时候,电梯里面还挺多人的,他们两个走到了角落,免得被人家看到。有对老夫妻竟然看到他们两个这么甜蜜的样子,还打趣的说:“你们两个应该还是新婚吧,这么甜蜜,去哪里都要抱在一起呢。” 江秋脸都红了,免得被人家识破,所以点头说是新婚就这么甜蜜,去哪里都要被抱着,酒店楼层还挺高的,一路都有人进来。 江秋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被插的都要高潮了,刺激的,程起偏偏还动了动,他每动一下都能顶到她的里面。0104 第103章大结局 江秋感觉水一直往下面滴,分不清楚是刚才在泳池的水,还是她被程起弄的舒服的逼水。 滴到地上还挺不好意思的,现在人也多,江秋把头埋在了程起的怀里,感觉自己没有办法见人了。 他们出电梯的时候,电梯里面还有人呢,当着人家的面离开,程起撞着她,走去房间的路上每一下都顶的她很深,江秋要被插死了。 程起眼看着快要到房间了,竟然放慢了速度,慢慢的插着江秋的小穴,顶的很里面。 开门的时候也是,就跟折磨一样,插着她的小穴开门,江秋要忍不住了,刚才在泳池已经被操高潮了,现在被他这么慢吞吞的又被肏山了高潮。 江秋在开门进去的前一刻,泄出来了,逼水打湿了程起的那根东西。 两个人进去没有多久,孩子就醒了,孩子醒来找妈妈,江秋在里面洗澡,程起去抱孩子,两个人在外头欣赏风景呢,海景房还是很美的,还有私人的游泳池。 江秋度假感觉自己要舒服死了。 但是第二天又跟程起吵架了。 程起太直男了,拍照的角度都是直男角度,给他拍的那些照片简直不能看,之前没有怎么跟他出来旅游过,也没有让他拍照,所以不知道他拍照技术这么差。 江秋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买了那么多的漂亮衣服,就想着美美的拍个照片。 让程起给她拍,结果……她知道自己长得矮,没有他高,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矮吧,拍出来的照片全部视角都是在1m左右,而且丑的江秋都不愿意承认是自己了。 江秋觉得自己丑,但还是程起觉得不应该啊,怎么可能会丑了? 他还觉得自己拍照技术挺好的,拍出来挺好看的,怎么会丑呢?还反反复复的看着自己拍的那些照片虽然有些是模糊的,但是总体来看,他觉得自己拍的还是不错的。 程起还笃定的说:“不是挺好看的吗?” 江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生气,以前还以为那些是段子呢,男朋友给自己拍照,结果丑的面目全非,现在自己老公给自己拍了,的确是丑的面目全非,都不敢承认这是自己。 她确定不是段子,真的有这么奇葩的,她要被气死了,程起还觉得挺好看的要保存。 江秋不想理他了,一整天被气饱了。 程起还很纳闷,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江秋就是生气,晚上回去也不搭理他,程起好不容易哄孩子睡着了,过去哄她:“怎么了?有什么生气的?我拍照技术不好是我不对,我回去有空就看视频学习,或者我请教别人,怎么样?” 江秋看着他这么道歉的样子,好像也不关他的事情,她就是觉得被自己丑哭,觉得自己好丑。 程起看江秋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又打了下她的屁股:“欠收拾。” 江秋:“……” 江秋算是知道什么叫生气了肏一顿就好了,她是很生气,程起抓着她在浴室来了一次,肏到她说不出来话了,她觉得自己不想生气了。 程起拿鸡巴抽打她的屁股,问她:“还生气吗?还生气我就继续打。” 都这个样子了,江秋哪里敢生气。 程起人真的是很好,因为江秋自己自己没有照片发朋友圈,第二天一大早在江秋化妆的时候,打开视频在那里学习怎么拍照呢。 虽然是直男,但是学习天赋强,后面拍的果然好多了,起码不是一米的身高,m江秋也开心多了。 一家三口度假了一周后回去,江秋天天给自己还有孩子上防晒霜,都晒黑了不少,程起一开始是不上防晒的,但是后面晒伤了,脸都是红的,就天天上防晒了。 江秋算是知道什么叫不要让你老公发现你的护肤品,他上了防晒觉得好用不晒伤之后,竟然主意打在了江秋的面膜上面。 还盯着她的面膜挑选适合自己的:“媳妇儿,你看我能用什么面膜,是不是晒后修复的管用?” 江秋是挺正经的,后面变成了一家三口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敷面膜,有小孩子的面膜。 程起平时肯定一直注意观察她,因为他敷了面膜之后,还把面膜撕下来放在腿上手上,是一点都不浪费。 江秋回去的飞机上看程起的朋友圈,最近都没有心思看他朋友圈,他也没有怎么发朋友圈,江秋想起来就看一眼。 他朋友圈最近发的都是一家三口出来玩的照片。 被他给逗笑了。 他朋友圈的内容是这样的: 今天老婆生气了。 今天女儿生气了。 今天老婆生气了。 今天女儿生气了。 今天老婆生气了。 今天女儿生气了。 不是,他们就出来一周而已,天天没干什么,就顾着生气了吗? 他的背景墙是一家三口在海边牵手的照片,让路人给拍的,刚好是落日,画面很美。 平淡温馨,细水长流。 ……第104章角色扮演:勾引老公的兄弟插嫂子的逼,不穿内衣内裤,逼里塞着跳蛋,老公喝醉后,让他兄弟给她舔逼 < 想被他操(H)(啊肥阿)|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756962/articles/9076738第104章角色扮演:勾引老公的兄弟插嫂子的逼,不穿内衣内裤,逼里塞着跳蛋,老公喝醉后,让他兄弟给她舔逼程起今天扮演的角色是江秋老公的兄弟。江秋跟程起在家里偷情,不给老公看到。程起老公带着兄弟回来了,看到江秋还喊了句:“嫂子好。”江秋招呼他们进去,在家里打火锅吃饭,程起跟她老公在喝酒。她老公酒量不好,醉过去了,江秋一直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参与进去,程起看人喝醉酒了,立马就朝着江秋过去。江秋被他扒开衣服,她穿着风衣还是挺风骚的,被扒开衣服,露出里面的风光,没有穿内衣内裤,小穴还塞着跳蛋。程起来的时候就吩咐江秋,不穿内衣内裤,把跳蛋塞进去她的小穴里面,跳蛋的遥控器在他那里,他可以控制跳蛋让她爽。江秋就把内衣内裤脱下来,就穿着风衣外套遮住自己,小逼紧紧的塞着跳蛋。刚才在跟江秋老公喝酒的时候,他就用跳蛋控制着江秋的小穴,速度被他调着。偶尔快偶尔慢,把江秋弄的都要爽死了,一直被跳蛋震动都不知道高潮多少回了。小逼都是麻麻的,现在看到跳蛋在她穴里跳动的样子,程起按着跳蛋推进去,跟着跳蛋一起震动。“嫂子,怎么这么色情的勾引我?还不穿衣服?大哥知道你骚吗?”江秋听到这话伸手过去摸着程起的鸡巴说:“你睡了你嫂子还少吗?你大哥要是知道了,你还能睡我?”程起听到这话捏着江秋的奶头,奶子被他给弄硬起来,红褐色的奶头乳晕还是挺深的,程起在上面弹弄,刺激问她:“乳晕这么深,我大哥没有少给你吃奶吧? 你天天喂他吃奶,把你乳晕都弄的这么深了?”江秋听到这话被摸的爽了,叫的骚:“乳晕这么深,还不是被你吃的,你吃的还少吗?天天瞒着你大哥来吃我的奶,我的奶头都被你吸黑了,你现在要不要吃,嫂子这里好痒。”听到这话的程起立马埋头在江秋的奶子上,一边吃着她的奶头,一边摸着另外的奶子揉弄。江秋舒服的躺在沙发上,任由他吃。程起吃了这边的奶子又换了另外一边的奶子,就是给她吃的硬起来。江秋觉得他的嘴巴好厉害,好会吃,吃的她奶头都舒服死了,特别会吸,下面湿的更厉害了。程起一边吸着她的奶头,一边伸手摸到她的小穴上面,把跳蛋给弄出来,跳蛋塞的还是很里面的,弄出来废了点功夫,拔出来的时候,还带着水迹喷出来,直接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小逼塞着跳蛋已经塞了两个小时了,下面都是湿的,恨不得让他赶紧插进来解决,小逼贪吃的对着他打开,让他看着穴肉吞吐水的样子。程起没有急着在插进去,看到这么多的逼水流出来,扒开江秋的小穴,让里面的液体使劲的流出来,滴到了沙发上,掰的很开,看小逼的水流出来的样子就很看流下来的瀑布一样,画面还是很骚的。他对着江秋的小逼吹气,吹了一点气,让江秋把逼夹紧后,这才把嘴埋在她的小穴上面,舔着她的小穴。在上面使劲的舔,把她的逼给舔的出水。太刺激了,嘴巴太厉害了,弄的江秋忍不住想要夹紧腿浪叫:“哦哦哦——好舒服——好厉害——好会舔——给我吃逼,好舒服,继续,继续舔我——舔死我了——怎么这么会舔——好舒服——”这话像是鼓舞了程起一样,加快速度的在她的小穴上面舔着,又舔又吸,看到她这么发浪,还拍打她的屁股说:“骚货!就这么淫荡,叫的这么骚,要是被我大哥听到怎么办?我大哥还在睡觉,你想被他看到了我给你舔逼?”江秋发浪的很,已经不管会不会被她老公看到了,她现在就是要爽,爽的要死了,她叫着说:“要给他看,给他看他兄弟这么不要脸,勾搭兄弟的妻子,睡兄弟的老婆,被他看到他的好兄弟,现在正在给他老婆舔逼。”听到这话的程起吸着江秋的小穴,用力的吸,把她的逼水都吸进去。江秋被他舔到了潮喷,程起把裤子脱下来,里面的那根东西掏了出来,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蹲下来舔:“嫂子给我吃鸡巴,趴着屁股给我吃。”江秋听到这话跪坐的姿势趴在了沙发上,抓着程起的这根东西,蹲着给他吃鸡巴,把鸡巴含进去嘴里,她屁股撅起来的很高,程起见状,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面啪的一下打了下去。江秋被打的身体哆嗦了一下,紧紧的含着他的鸡巴吃。吞吐他的鸡巴,吃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程起见嫂子这么骚,拍她的屁股问:“我的鸡巴好吃还是你老公的鸡巴好吃?”江秋吐出来他的鸡巴,在手上握着说:“肯定是你的好吃,你的比我老公的大多了,我老公的跟牙签一样,还是你的又大又长,不然我也不会勾引你插嫂子的逼。”第106章角色扮演,勾引老公的兄弟,老公在旁边睡觉,她用电动棒插逼视频做爱(全文完) < 想被他操(H)(啊肥阿)|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https://www.po18.tw/books/756962/articles/9078080第106章角色扮演,勾引老公的兄弟,老公在旁边睡觉,她用电动棒插逼视频做爱(全文完)程起的鸡巴被她吃的已经湿哒哒的了,看到她这么发骚的样子,把她的腿分开,鸡巴对着她的小穴插了进去。粗大的鸡巴塞进去,江秋舒服的唔了一声,下面已经很润滑了,被他抓着屁股抽插,把沙发都弄的晃动了起来。江秋被肏的舒服,鸡巴撑着她的骚逼,她也不管自己叫的声音会不会被她老公听到,就是要骚。“啊啊啊——慢点——慢点插嫂子的逼,嫂子的逼要被你插坏了,慢点,是想要插死嫂子的逼吗?”程起听到这话更加用力,顶着她的小穴出水,随后把她抱着起来,直接就在她老公的旁边插着她的骚穴给她老公听。把江秋放了下来,江秋在桌子边上,换了个位置,背对着他,把屁股撅起来,程起掰开她的屁股瓣,把鸡巴插了进去。江秋被插的身体跟着晃动了起来,被后入的姿势插着小穴,声音很大的给她老公听。可是她老公喝醉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这么色情直接当着他的面做的这么色情。江秋啊啊啊的一直叫,程起听到这个声音,爽的不行,一直抽插她的屁股。江秋一想到老公在旁边,她被老公的兄弟插的这么舒服,就浪的不行,程起看江秋小逼夹的这么紧,估计是觉得刺激,把她换了个姿势,正对着她老公的姿势,让她看着她老公。江秋面对面看着她老公,把小逼对着他,程起的手按在了江秋的小穴上面,使劲的捏着,要让她出淫水。就在这时,江秋的老公转了个身,刚好用脸对着她们 ,江秋还以为她老公醒来了,但是没有,她老公只是换个身体继续睡觉而已。程起使劲的弹着江秋的小穴,弄出来淫水后,把淫水喷到了她老公的脸上,鸡巴抽出来的那瞬间也射出来,直接射到了她老公的脸上。带着她的淫水一起射到他脸上的,江秋看到这个画面,脸都红了。她老公感觉到脸上的不对了,还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但是没有惊醒,江秋要被刺激坏了。程起射出来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继续插着江秋的小穴,两个人在屋子里面边走边肏。……江秋老公睡醒了之后看着程起还在家里,他刚才喝醉睡着了,现在才醒过来,醒过来看着程起准备离开,程起刚才才结束,结束后把精液射进去了江秋的小穴里面,怕精液会流出来,还把跳蛋重新塞进去了她的小穴里面,让她夹着跳蛋不能把跳蛋拿下来,把江秋的小穴撑着了。江秋低头看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小腹处鼓起来,射的精液太多了,没有办法流出来,就全部都鼓起来在肚子上了。江秋跟老公送着程起离开,晚上江秋洗澡后上床,刚才程起给她发消息,问她跳蛋拿出来没有?不准她拿出来,跳蛋必须得要一直塞着在她的小穴上面,江秋说没有拿下来,一直塞在小穴里面,还给他拍了照片,程起看到了照片这才满意。江秋小穴塞着跳蛋不方便穿内裤,就穿着睡裙出去了,她觉得挺刺激的,小逼一直有跳蛋在塞着,出去后,她老公已经睡着了。本来就喝醉了,洗了个澡之后就睡过去 ,江秋躺在床上,程起给她发了个视频通话,她说老公已经睡着了他,他这才要跟江秋一起视频做爱。江秋戴了个耳机,谈话的内容不会被听到,程起吩咐江秋把跳蛋拿了出来,江秋手机对着小穴拍视频给他看,让他看着自己的小穴流水的画面。小逼塞了一整天跳蛋了,所以小逼特别多的淫水出来。塞了一天跳蛋的逼已经合不拢了。程起看着她小穴一直吐水的画面,吩咐她:“用电动棒塞进去你的骚穴里面刺激你的骚逼。”江秋听到这话把一旁柜子里面的电动棒拿了出来,插着骚穴给他看。她老公在一旁睡觉,她分开腿,用鸡巴使劲的插着小穴,太刺激了,电动棒没有程起的那根东西有温度,也没有他那根东西粗大,但是她的小穴了一天的跳蛋,要痒死了,可以得到舒缓就行。江秋不敢叫出来,她老公在一旁睡觉,她只能慢慢的用电动棒插着自己的小穴,不让她老公听到。把手机对着小穴处,给程起看她用电动棒插穴的画面,她把自己插到了高潮。喷出来的时候把腿分开,水全部流到了床单上,程起看她舒服了,吩咐她今晚上插着电动棒睡觉,不能插他鸡巴睡觉,就插着电动棒睡一晚上。 《????????????》来自: http://www.xqb5.cc/85_85983/ ===第1章 写在开书之前=== 各位亲爱的读者,我是指云笑天道,自幼喜欢历史,闲暇时分常手不释卷,二十五史通读,尤其是喜欢两晋南北朝历史。 这段英雄辈出,荡气回肠的历史,从笔者儿时开始,就通过各种评书深入脑海,无法忘怀,有了网络小说这样的表现形式后,天道更是想要写一篇自己想要写的历史穿越小说,描绘自己心中的两晋南北朝。 纵观当今主流历史网文小说,佳作比比皆是,爽点十足,往往是靠了后世的黑科技来碾压前代土著,不知何时开始,已成网文主流。 天道不才,还是更喜欢原汁原味的历史本身,天道写书,本不为钱,只不过想把自己对历史的一些了解和认识,通过小说的形式表现出来,想我中华,泱泱大国,世界上独一份有史书记录的三千年文明信史,可是青年一代却鲜有对本国的历史,对本民族的优秀人物了解。 往往一个韩国明星的知名度,要高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样的一代帝王,而本书的主人公,那位被后世史学家称为仅延中国人之生气(王夫之),功业之高、得国之正,自汉高以来无可比拟的伟大皇帝(夏增佑),更是知者了了。 每每见此,天道都深感痛惜,觉得必要把史书中的文言文,通过小说的形式变得通俗易懂,让更多人能了解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历史,打心底里恢复民族的自信与自豪,而这,便是天道开这本书的最主要想法。 感谢起点这个平台,有大量的书友能让天道觉得自己不是孤军奋战,天道知道自己的小说不够爽,不够白,没有现代古代双向穿越,弄出机械化工业文明碾压古代土著的爽感。 天道写的,只不过是史书背后冰冷的腹黑权谋,一个天道自认为最接近历史真相的故事,主角以他的经历,见证了,亲手开创了波澜壮阔的北伐伟业,也会有魏晋风流、才子佳人、清谈论玄、风花雪月,是天道希望所表现出来的。 可以说,各位看完天道此书,从此两晋南北朝史可以倒背如流,对于这段时代的事件、风俗、制度,都能有所了解,让那些名垂千古的英雄与奸雄,豪杰与小人,天道都会让他们在本书中尽量鲜活起来,有血有肉,让大家印象深刻。 本书的书名多次修改,从最早的伐克到北府兵王,再到东晋边军一小兵,最后成了现在的名字,天道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丘八二字的来历,正好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典故,虽然在后世是对兵的蔑称,但在这个时代,丘八的地位可并不低,容天道先卖个关子,当大家看到章节时,就会知道这个典故了。 至于本文的内容更是几易其稿,希望能让大家更满意,至少天道自己还是对前文的质量比较满意的。 最后还是希望本书能够得到读者朋友的厚爱,天道感激不尽,无论是每天正版订阅的书友,看到爽处打赏的网友,还是财力有限不看正版,但是一直关注和支持本书,献上精彩评论和推荐票、点击的书友,天道都在此一并谢过。 不过新书期的数据关乎本书的推荐资源,也关系到天道的写作动力,如果本书能让您看得满意,欢迎多多打赏和投票、收藏以支持。 也欢迎大家来我的qq群多与我互动讨论,群号219263410,有不定期的历史讲座和讨论。天道在起点写书近四年,有一千二百万字的两本完本精品书(隋末阴雄,沧狼行)保证,大家可以放心入坑,不用担心太监问题。本书也是天道精心准备多年的心血之作,欢迎各位真正喜欢历史的朋友,与天道重温那激动人心的岁月。 ===第2章 不畏豪强勇少年=== 东晋太元六年(公元381年),南兖州,京口镇。 已是五月,一片片青翠碧绿的水田之上,短衫露腿的农夫们,在弯腰劳作着,微风拂过,水稻低垂,时不时地现出架着犁的水牛,一边甩着尾巴,一边慢慢悠悠地前行,一条五尺多宽,黄土飞扬的官道,大路朝天。 官道之上,一条八尺大汉,土黄色布衣之上,缝着五颜六色的补丁,身形壮硕魁梧,正背着一捆足有丈余高,小山也似,看起来起码有两三百斤的柴禾,向前走着。 这一捆柴太高太宽,几乎大半个官道,都被完全遮挡住了,连后面的路上行人,都无法看到。 更吓人的是,尽管背了如此一大捆柴禾,这个大汉依然健步如飞,套着一双破草鞋的大脚,每一次踩下来,都会在地上留下个几寸深的小坑,连这官道,都在微微地震动着。 两个农人从农田里直起了腰,对着这条大汉笑道:“刘裕,怎么今天又来南山伐薪了啊,没去渡口那里当值吗?” 这位名叫刘裕的大汉转过了头,微微一笑:“上午先打柴,下午再去渡口转转,上头来了命令,最近有不少伧子(南方人对于北方中原来人的蔑称)南下,要我们去招呼一下。不过,我总得先养家嘛,就靠里正这点禄米,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啊。” 这名叫刘裕的大汉,乃是晋末京口人士,自幼父母双亡,由继母一手拉扯长大,曾经因为家里太过贫穷,母亲又因为难产而死,一度被父亲送到了舅母家,甚至落得了个寄奴的外号。 五岁左右的时候,小刘裕总算被父亲接回了家,但很快父亲也因为劳累而死。 大概是老天也不愿意看到刘裕如此悲惨,让他从小就天生神力,好斗凶悍得连这以民风强悍的京口人也为之侧目,很多叫他寄奴的孩子,都在他的拳头之下,成了伤残级别不等的人士,缺牙的,断鼻梁的,比比皆是。 也正因此,在这个拳头即是王道的乱世中,他被朝廷擢为里正,而今天,新任刺史即将上任。 刘裕盘算着打完了这捆柴后,就到渡口的集市上卖了,顺便当值,没准,新任刺史大人还会先巡视下最近人流量很大的渡口呢。 另一个农人指着前面的官道说道:“刘裕,那边来了一队人马,排场好像不小,你最好看看是不是刺史来了。”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看向了前方:“我这就去。”说着,他的脚步加快了。 前方百步左右的官道之上,一队人马,前呼后拥,鸣锣开道,先头的一人,二十出头,个子中等,青衣小帽,颧骨高耸,大眼薄唇,面色冷峻,吏员打扮。 在他的身后,一个穿着上好的锦纹绫罗袍子,戴着逍遥巾,玉带厚靴,贵公子打扮的人,三十多岁,脸上搽着厚厚的****,昂着脑袋,骑马而行。 这个贵公子身后和两侧跟着的几十人,个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里持着棍棒,腰间缠着皮鞭,却是穿着绸缎,上绣飞鹰走狗。 在这个高门世家的天下里,一看即知,这些人是某个达官贵人的家丁恶奴,他们一边走,一边高声吆喝着:“贵人出行,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一个扛着锄头,刚刚从一边的田地里走上官道的农人,十六七岁年纪,黑瘦矮小,腿上还沾着黑黄相间的田泥,不情愿地走到了路边,自言自语道:“什么人啊,这么横?” 马上的贵公子耳朵动了动,停下了马,他轻轻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纱巾,抹了抹鼻子,显得很不经意地说道:“蹂之!” 十几个恶奴顿时冲到了这个农人的面前,为首一人,右脸颊上长了块铜钱大小的黑痣,痣上几根稀疏的黑毛,随着他的怒骂声,一动一动:“瞎了你的狗眼,连新上任的刁刺史家的公子都不认识了吗?教你们长点记性!” 这几个恶奴边骂边打,三脚两拳,把这个农人打翻在地,然后就是一头劈头盖脸的鞭子抽了上去。 农人本想反抗,但一听“刺史”两个字,一下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只抱住了脑袋,护着要害之处,在地上滚来滚去,高声讨饶道:“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 刁公子的嘴角边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冷冷地说道:“刁毛,让伊去看大夫!” 那个为首的,名叫刁毛的黑痣恶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在手上掂了掂,里面铜钱碰撞的声音哗啦啦地响。 刁毛随即就把钱袋子扔在了给打得灰头土脸的农人面前,又狠狠地在他身上吐了口唾沫:“记住了,这是刁公子赏你们的。下次招子放亮点!” 他得意洋洋地走回到刁公子的身边,点头哈腰了一番,一挥手,招呼着同伴们向前大摇大摆的走去。 刁公子笑着对前面引路的那个胥吏说道:“刘从事,世人皆云京口民风强悍,由此观之,不过如此嘛!”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之声:“京口的民风,不是你所能评!” 刁公子的眉头一皱,刁毛蹿前几步,鞭子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抽,扬起一道尘土:“哪来不识抬举的东西,不知道贵人出行,需要避让吗?皮痒了是不是?!” 来人正是刘裕,他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一张十七八岁的脸露了出来,天庭饱满,墨染浓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精光闪闪,鼻梁高挺,下颌如岩石一样坚硬,一身健实的肌肉垒块,把这身补丁加补丁的布衣都撑得棱角分明,而这一身乡间樵人的打扮,完全无法掩盖他那过人的英武之气。 刁毛刚想要撒泼打人,却是给刘裕的身形块头吓住了,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刁公子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鼻孔对着这条大汉,沉声道:“汝聋否?挡道中央,求死乎?” 刁毛一下子又来了胆气,大叫道:“小子,贵人赏你话说,还不快跪下!”他说着,捏紧了手中的皮鞭,作势欲扑,而二十多个恶奴也捏紧了棍棒,不声不响地从两侧围住了刘裕。 ===第3章 京口瓜步一水间=== 刘裕双肩一松,这小山也似的柴禾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砸出一片黄色尘雾,他的双目中精光如冷电般,直刺那个刁公子,声音中透出一股凛然之气:“按大晋律,州郡以上官员出行,当鸣锣清道,百姓回避,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位长官呢?” 刁公子的眉头微皱,刁毛跳着脚大吼道:“你没长眼睛是不是,这可是你们这里新任刺史,刁逵刁使君的亲弟弟,刁公子!” 刘裕哈哈一笑:“我道是刁刺史出巡呢,排场这么大,原来只是他的弟弟啊,不知刁公子现在是何官身?” 刁毛一下子愣在了当场,说不出话,胥吏模样的人看了一眼大汉,走到刁公子跟前,轻轻说了几句话,刁公子脸色一变,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们走!” 他一挥手,掉转马头,头也不回地就策马而驰,黄尘四起,而几十个恶奴纷纷转身跟在后面狂奔。 刁毛脸色变得很难看,指着大汉吼道:“小子,你有种,走着瞧吧!”说着,转身就跑。 刘裕眼中冷芒一闪,踢起一块土坷拉,正中刁毛的屁股,刁毛“哎呦”一声,向前跌了个狗吃屎,叫骂着爬起身,也不顾去拂身上的尘土,匆匆就向前就跟着跑:“公子,等等我。” 胥吏转过了头,看着大汉,叹道:“刘裕,顶撞权贵,不是好事。” 刘裕平静地说道:“刘毅,你也是京口人,就看着乡亲们这样给欺负吗?” 胥吏的脸色一变,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刘裕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远远地消失在大道的拐角处,一边的那个农人站起了身,向他拱手谢道:“多谢刘大哥出手相助。”他一边道谢,一边弯下腰,想去捡地上的那个钱袋。 刘裕脸色一变,上前两步,一脚就踢飞了这个钱袋,远远落入路边几十步外的水田中,他一拳打在这个黑瘦农夫的胸口,擂得他后退了两步:“二熹子你争点气行不,这钱能拿吗?你这个样子只配永远给人欺负!” 二熹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身上的破烂衣衫,因为刚才的挨打,好几处磨通了,而里面的肌肤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有些伤痕处还在渗血。 刘裕叹了口气,指着道上的那堆小山也似的柴禾,说道:“把我打的柴禾拿去卖了吧,换了钱去看大夫,再整点小酒喝。记住了,咱是京口人,命可以不要,骨气不能丢!” 二熹子喜形于色,连忙跑上官道,去解那堆柴禾了。 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着向前疾走的刘裕叫道:“刘大哥,这柴禾给我们了,你今天怎么办?” 刘裕也不回头,挥了挥手:“我到蒜山渡口看看,接伧子去。” 京口镇,蒜山(今天的金山)渡。 长江之上,白帆点点,宽逾五里的江面之上,百舸竞渡,东晋水师的黄龙战舰与赤马舟快船,巡江而走,而从对面的广陵郡(今扬州)的瓜州渡口,一趟趟满载着人马的平底大渡船,不时地停靠到这京口北的蒜山渡口边上,放出批批北方来客,车水马龙,好一副热闹繁忙的景象。 几页扁舟从江边慢慢地驶过,浑身上下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渔夫渔妇们,或是奋力地把一张张地大网撒向江中,捞起条条鲤鱼,或是悠然独坐舟头,长线钓鱼。 欢快的放歌声在天地间响彻着:“朝罩罩城东,暮罩罩城西。两桨鸣幽幽,莲子相高低。持罩入深水,金鳞大如手。鱼尾迸圆波,千珠落湘藕。” 而在这渡口两边,大大小小地座落着十几个铺子,有的铺子上堆着一条条的小鱼干,用盐渍了,正是行脚客商们所喜欢的干粮,而有的铺子上,则盛着香喷喷的果脯,上面滚着几颗白色的糖末,果香入鼻,沁人心脾。 最靠外的一个铺子,一个驼背的老妪,正挥着一把小蒲扇,有气无力地吆喝着:“茶汤,上好的茶汤,只有在江南才能饮到,提神醒脑,解渴生津!” 而在她的身边,低矮的胡床之上摆着十几个大碗,里面尽是茶汤,清香扑鼻,后面的一个大锅里,正煮着两块茶饼,两个二十多岁,葛布短衫的后生,正满头大汗地用长杆在这锅里搅来搅去,时不时地撒进一些胡椒、盐巴,煎茶制茗。 刘裕负手背后,在这些铺子间逡巡,边上的几个铺子的小贩纷纷笑了起来:“哟,刘大哥,今天你怎么有空来这渡口转转了?没去打山里打柴吗?” “怎么,刘大哥这么有闲情兴致,要在这渡口查查可疑人等吗?” 刘裕乃是汉高祖刘邦的兄弟,楚王刘交的二十二世孙,而现在的他,家道中落,只是一个京口郡的里正。 刘裕的眉头皱了皱,转而沉声道:“无甚大事,不过是上头交代,近日北方伪秦意图南侵,犯我大晋,北方汉人士民,纷纷南下,我们京口是侨置区,需要安置北人,顺便查探奸细。羡之,你小子不在家读书,怎么跑这里做起生意来了?” 这个叫羡之的男孩,姓徐,是个十五六岁的黑瘦少年,双眼炯炯有神,他面前的摊子上,堆着不少黄桃与杨梅制成的蜜饯果脯,而他的手里,则持着一把蒲扇,在赶着围着果脯飞来飞去的苍蝇。 徐羡之笑道:“刘大哥,这两天江边来了许多北方客人,我娘说了,出来历练一下也好,顺便卖点果脯来补贴点家用。要不,您尝尝我们家的果脯味道怎么样?” 刘裕勾了勾嘴角,径直走过了徐羡之的摊位,他的话随风飘进了徐羡之的耳朵里:“别光顾着卖果脯,可要帮我盯着点啊。” 那卖茶汤的张婆微微一笑,端起一碗茶汤上前,递给了刘裕:“喝碗茶汤吧,煞煞渴。” 刘裕来者不拒,道了声谢后,端起茶汤一饮而尽,放下碗时,他的眉头皱了皱:“我还是喝不惯这撒了胡椒的茶汤,不如酒来的痛快。” 一边的徐羡之也凑了过来,笑道:“大哥放心,我的这双招子,亮着哪!谁是奸细,一眼就看出,绝不让他混进咱京口。” ===第4章 三家汉民结伴行=== 说到这里,徐羡之四下张望了一会儿,才神神秘秘地递给刘裕一小包果脯:“刘大哥,这果脯你可以给小孩子吃,两个时辰已经过来五六船人了,看着都是拖家带口的。唉,那些小孩子个个面黄肌瘦,看着可怜,你正好做做善事,也算尽了地主之谊吧。” 正说到这里,却是一阵水声从江边船来,而一声江南腔的拖长了的号子声响起:“靠岸喽,放板下客啦!”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条大渡船靠到了渡口,一大群梳着辫发,穿着皮袍,明显北人打扮的流人走下了跳板。徐羡之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摊位,嚷道:“果脯,上好的果脯,江南风味,三钱一袋!”在这渡口的所有商贩都开始了高声的吆喝与叫卖之声,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心中暗忖道:好了,又有伧子来了,我这个里正,也应该去履行迎来送往的职责啦,也许有传说中的北方士人呢。 三十多个辫发左衽,穿着皮袍的人,有男有女,有壮有少,走下了船板,刚一下船,不少人就跪地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把头上的辫发给解开,头发披散,衣袍脱下,重重地扔在河滩之上。 刘裕虽然也接送过不少北方流人,但很少见到穿成这样的,这些北人的衣服,前襟向左掩,这叫左衽,跟汉人穿衣是衣襟右掩的右衽完全相对,只有在北方胡人统治之下的百姓,才会被迫如此穿衣。 再就是头发,汉人都是梳发髻,而来自草原的胡人却是把头发编成一个个的小辫子,看着象是绳索,所以南方的汉人叫北方胡人都叫索虏。 不少汉人百姓为了避免给北方的胡人所欺压,也只能在衣着打扮上跟他们一样。所以为什么说衣冠南渡呢?就是因为只有在这大晋之地,才会有正宗的汉人打扮啊。 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恨恨地想到:这些个索虏当真欺人太甚,连我们汉人的发型和穿着都要更改!哼,要是我有朝一日能打回中原,收复两京,也得教他们个个跟我们汉人一样,留发髻,穿衣右衽了! 不过刘裕转念一想:现在北方情况紧张,大批汉人南下,这些人应该是从北地过来的汉人,在江北的广陵,两淮一带根本无法停留,直到过了江后才感觉到安全,这才抛弃胡人的辫发,解掉这左衽的衣襟,意思是终于可以重做汉人了。唉,这些人真不容易啊,我可得好好招呼这些人才是。 想到这里,刘裕走上前去,对着痛哭流涕的那帮人,沉声道:“我乃大晋南兖州京口郡蒜山乡乡里正刘裕,尔等何人,报上姓名,郡望!” 跪在最前面的几个汉子相视一眼,停止了哭泣,站起身来。 这三十多人虽然有老有少,但明显站在前面的三个汉子是领头之人,三双犀利的目光,在刘裕的身上扫来扫去,带了几分疑惑,又有几分警惕。 刘裕自己是一个身长八尺,壮如熊罴的大汉,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三个人,有两个也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壮汉子。 左边一人,二十多岁,脸色黝黑,国字脸,大眼虬髯。在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孩子,都只有四五岁大,站在三四个妇人身边,还有个一岁左右的孩子,被抱在一个妇人的怀里。 他们的头上都缠着白色的孝带,腰间系着麻绳,显然是有亲属亡故,还在丧期。 这名黑脸大汉沉声道:“俺姓檀,名凭之,青州高平金乡人。这几个后生小子,是俺的侄子。他们的父亲,俺的大哥檀修之,在这一路南下的时候被盗匪攻击,战死了。” “这一路上,俺们檀家和这两家孟家,魏家兄弟结伴而行,终于生入晋境!俺们到了广陵城的时候,那里的官吏叫俺们过江来京口,说是有人接待安置,这是路引文书!”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牛皮信袋,递给了刘裕。 刘裕的脸色微微一红,他从小习拳脚棍棒,文字只是粗通,但他还是接过了这个牛皮袋,松开袋口,抽出了里面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飞快地扫过了上面的文字,还好,这上面的字都还认识。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末尾的大印之上,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是镇北将军府的公函。上面说,有高平檀氏、任城魏氏、平昌孟氏三家,男女老少三十七口人,让本地吏员带他们去郡治里找长史安置。” 刘裕抬起头,看着那檀凭之,说道:“你就是这高平檀氏吧,那请问哪位是任城魏氏呢?” 站在檀凭之边上,一个二十出头,瘦高个子,孔武有力的汉子,站了出来,他的眉眼算是比较寻常,但最不寻常的一点,则是他的那张嘴。 这个汉子的上嘴唇象是给砍了一刀似的,自下向上地拱起,直到鼻孔处,整个嘴唇似乎是裂开一般,象是个兔子。 刘裕虽然见识不多,但也略通医理,知道这种叫鄂裂,或者说是兔唇。 兔唇汉子开了口,随着他的说话,那看起来足有三片的嘴唇,一动一动,让人看起来说不出的难受:“俺叫魏咏之,任城人。听说秦军要南下攻晋,俺家兄弟们一合计,不能帮着胡人打咱们汉人,于是就一起南下了。” “路上遇到了檀家兄弟给那中原的丁零胡人围攻,俺们和另外一家正好到的孟兄弟一起,打跑了丁零胡人。” “只可惜,唉,檀家大兄弟他,中了胡人的箭,抢不回来了!” 说到这里,檀凭之的泪光闪闪,而身后的几个妇人,更是哭出了声。 刘裕的心中一阵酸楚,轻声道:“我听说自永嘉之乱以来,汉人南下,就要面临数不清的胡人马贼和盗匪的攻击,甚至胡人的州郡兵将,也会随时出动劫杀这些南下汉人,你们也真不容易。那么,这位就一定是平昌孟氏的带头人了吧。” ===第5章 言语相激试细作=== 站在魏咏之身边,一个面相有些阴沉,山羊胡子,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与一身短打扮,肌肉发达的檀凭之与魏咏之不同,此人穿着一身长袍,书生打扮,这让他在这一群逃难的人群中,非常地显眼。他向着刘裕行了个礼:“在下平昌孟昶,携族弟孟怀玉、孟龙符等,见过刘里正。” 魏咏之笑道:“这位孟兄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和檀兄弟都长于搏击,短于谋略,而他是我们这群人里的军师了。一路之上,我们这一小队人马,听了孟兄弟的话,昼伏夜出,避开大路,只走草泽,好几次都是堪堪避过胡骑的追击,大家可都服他呢。” 刘裕点了点头:“自从永嘉以来,中原一批批的汉人流民南下,绝大多数是给胡人截杀了,而能活着来到江南的,多数是靠了流民帅来带领。” “这些流民帅,多则带几千家,少则带几十家,无不是把这些流民组织在一起,各尽其责,迁移行进,如同作战一般。” “孟兄也颇有我朝开国时流民名帅祖逖,苏峻之遗风啊。”刘裕一边打量着孟昶,一边笑道。 孟昶一开始笑而不语,直到听到苏峻二字时,脸色微微一变,转而阴沉起来。 这个苏峻是东晋开国之初的著名流民帅,带了几千家人渡海南下,官至将军,为国北击胡虏,南平叛乱。苏峻本人也因为身为一个书生,却在乱世中以军事才能出头,从而成为一个传奇。 只可惜此人野心勃勃,晚节不保,后来因为不肯交出兵权,竟然反过来攻击收留他的东晋朝廷,举兵反叛。 苏峻虽然一度攻入京城,控制了皇帝,但最后仍被东晋各地藩镇联合消灭,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与那中流击揖,北伐中原的祖逖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孟昶冷冷地说道:“孟某虽是一书生,但也知恩义,刘里正以苏峻这种叛贼来称呼孟某,不知是何意思呢?” 刘裕微微一笑,一揖及腰:“抱歉,小弟一时失言,孟兄见谅。” 孟昶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些言是不能乱失的,我等北人,心慕晋室,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南渡,可不是来受这种嘲讽的。刘里正,还请把那路引文书还我们,我们自已去见州官。” 刘裕的眉头一皱:“这样不太好吧,迎来送往,本就是我作为里正的本职。我虽失言,刚才已经赔了礼,孟兄也不必这样吧。” 孟昶冷冷地说道:“来这渡口的不止我们这一条船,后面一条船上,好像就是有贵人呢!刘里正想必也看不上我等草民,还是不要耽误了你见贵人的机会吧。” 刘裕把装回了牛皮袋的路引还给了孟昶,说道:“那就祝几位一切顺利了。”通过刚才的试探,他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在交还路引的同时,刘裕的眼角余光扫到了孟昶身后站着的三个小孩子身上,都是只有四五岁,拖着鼻涕,只着单衣,面有菜色,显然是很多天没吃到好的了。 刘裕从怀里掏出了刚才徐羡之给的小袋,里面放了几片果脯,他掏出了一块,那三个孩子顿时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孟昶也不答话,接过了路引就走,檀凭之和魏咏之相视一眼,摇了摇头,对着刘裕抱拳离开。 而跟在孟昶后面,显然是孟家子弟的一个少年,却是拖在了最后,他看起来一脸的童稚,眼巴巴地看着刘裕手上的一块桃脯,舔了舔嘴唇。 刘裕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蹲下身子,对着这孩子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孩眨了眨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块桃脯,说道:“俺叫孟龙符,刚才你们说话的那个,是俺族兄。” 刘裕笑着伸出了桃脯:“小兄弟,路上饿了吧,吃吧。” 孟龙符的眼中光芒闪闪,有些犹豫:“俺兄长说了,不能随便受人恩惠。” 刘裕笑着摸了摸孟龙符的脑袋:“这不是什么恩惠,是朝廷对你们这些北方流民的捐助,到了刺史府那里,还有粥喝呢。你要真觉得这是什么恩惠,以后长大了再报答我好了。” 孟龙符咬了咬牙,一把接过那块桃脯,转身就跑。跑出十余步,他回过头,对着刘裕握紧了拳头挥了挥:“俺记住了,刘裕大哥,以后俺一定会报答你的!” 孟昶冷冷的声音从前面顺风而来:“龙符,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屁股又痒了吗?” 孟龙符吐了吐舌头,本能地摸了摸屁股,向着刘裕作了个揖,转身就跑,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官道拐角处时,徐羡之摇了摇头:“刘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啥要把人家比作那个反贼苏峻?也难怪这姓孟的这么大脾气啊。” 刘裕笑道:“这三家里,明显是以这孟昶为谋主,但这路引文书却是在檀凭之的手上,这难道不奇怪吗?” “他明明是三家人的主心骨,却是躲在全无心机的檀凭之后面,可见此人性格阴沉地很!刚才我用话激他,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也好试试此人是否是细作。” 徐羡之睁大了眼睛:“什么,这姓孟的看起来饱读诗书,标准汉人,会是奸细?” 刘裕叹了口气:“秦国即将南侵,用间派谍乃是常用手段,檀凭之和魏咏之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但这个孟昶,却让我生疑!不过,刚才这一试,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怎么就没问题了,何以见得?”徐羡之追问道。 刘裕微微一笑:“如果孟昶真的是奸细,必有人质给扣于北方,不然他这样的汉人,来了晋地,可就不受控制了。那孟龙符只是个孩子,不可能演戏,必是他弟弟无疑。所以间谍之嫌,可以排除。羡之,这些是需要实践经验,察颜观色的,你读的那些书里,未必会写到。” 徐羡之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刘大哥你还真的是心细呢。看来要跟您学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哪。” ===第6章 翩翩两仙江上来=== 刘裕很自然地拿过了袋子里的一块果脯,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不过孟昶的心胸不怎么宽广。这人很有本事,但似乎不想那么快地显示自己的才干。或者说,现在是国家用人,需要征兵之时,可孟昶却不想这么快给盯上从军。” “所以,他把这檀凭之顶到了前面。如果这三家人真的给安顿下来,只怕檀凭之和魏咏之会从军,而这孟昶,则会观望。” “不过,看起来孟昶不是那种北方世家。若真的是有北方世家前来,只怕也会是先去广陵城见官,这些人是镇守广陵的谢将军要派员护送的,哪会让他们自已来找刺史呢。” 徐羡之点了点头:“不过,那姓孟的不是说,后面有贵人来吗?” 刘裕的目光落到了江面之上:“应该来了。” 一艘渡船已过江中,顺着劲吹的江风,一个清朗放歌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刘裕与刘穆之的耳中:“得酒满船数百斛,四时甘味置两头,右手持酒爵,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 随着这首歌顺风而来,一股烤螃蟹的香气也飘了过来,刘裕摇了摇头:“坐个渡船也不忘了吃螃蟹,看来,真的是贵人来了。” 渡船稳稳地停靠在了岸边,船老大跳下了船头,放下踏板。 船上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十余人,都是衣着得体,没有一个是象刚才那三家人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是北方逃难而来的流民。 七八个客商打扮的人走下船后,最后走出来的两个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 先前下来的一人,四十出头,青袍纶巾,手摇羽扇,宽袍大袖,虽然只是寻常的士人穿的缮丝衣服,但是仍然有一股神仙也似的气质。 其人面如冠玉,五官精致,丹凤眼,剑眉长髯,黑须及胸,江风轻轻地吹拂着,与那些在这个时代习惯性地施粉涂面的小白脸们相比,尽管这位中年人不施粉黛,却仍然可称风华绝代,所谓的名士风流,不过如此吧。 而后面的一人,则是一身白袍,四十许人,别人都已经下了船,他还留在船舱里,坐在胡床(古代坐具,类似现代的板凳)之上。 其人的容貌,比起前面的这位,更胜一筹,眉目如画,隆准大眼,肤色莹白如玉,头戴玉簪,垂发及腰,江风一吹,袍发飘逸,九天神仙,不过如此。 白袍秀士的右手里拿着一只蟹壳,他轻轻地舔噬着壳上的蟹黄,左手则持着一方锦帕,不时地擦拭着嘴上的膏黄。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强力壮的仆役,布衣快靴,孔武有力,手里拿着一个瓷制的唾壶。 白袍秀士每吃一口蟹黄,都会有边上的另一个仆役奉上一竹筒清水,他嗽了嗽口,转头吐进了左边的仆役捧着的那个唾壶之中,继续去吃下一口。 如此,经过了六七个来回,白衣秀士终于把这个蟹壳吃完,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笑道:“对酒临江,吮食膏黄,人生得意,亦梦亦狂!哈哈哈哈,幼度,你不跟我一起吃,太可惜了!” 青衣文士微微一笑:“阿宁,当年桓宣武(东晋的大权臣桓温,死后谥号宣武)说的好啊,京口酒可饮,兵可用,此间妙处,又岂止这江中美味呢?” 白衣秀士一边起身下船,一边笑道:“也罢,这回权当陪兄台到此一游好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京口的酒,究竟有何妙处。” 刘裕走上前去,看着这两位文士,现在他很确定,这两人的仪表如此不俗,应该是高门世家子弟无疑。 这些个世家子弟,要么身居高位,把持朝政;要么纵情山水,游历江湖,跟自己这样的普通民众,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怠慢了他们,起码自己身为本地里正,有迎来送往之责,听他们的口音不象北方人,倒是江东本地人,问问他们的来历,是自己的份内之事。 青衣文士也早就注意到了刘裕,刚才在白衣秀士吃蟹壳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上下打量着这个熊虎一样的壮士,微微地捻须点头,看到刘裕走上前来,他雅然一笑:“这位壮士,有何指教?” 刘裕正色道:“我乃大晋南兖州京口镇蒜山乡的里正刘裕,奉命在此盘查与迎接来往的客商,安置北方流人,不知二位的腰牌路引,可否借我一观?” 白衣秀士的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看我等的样子,也要查路引?” 青衣文士微微一笑,说道:“阿宁,人家也是执行公务罢了,无可厚非。”他说着,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一块木牌,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路引。” 白衣秀士也不情愿地解下腰牌,递了过去,刘裕接了过来,开始看着上面的字,还好这木牌上刻的不是小篆,而是正宗的楷体,字也是他所认得的。 那青衣文士名叫刘林宗,而白衣秀士则叫杨林子,都是普通人的名字(这个时代士人多是单字名,带之的双字名则是家中信仰天师道,如王羲之等,草民商贾才用双字名,就是刘裕这个低等士人,也是单字名),而其他的几个仆从,则都是跟着两个主人姓,腰牌是在广陵的建武将军府开的,下有标记,绝非作伪。 刘裕查验过之后,把两块木牌给递了回去,说道:“请问二位做何营生,来我京口有何贵干呢?” 刘林宗微微一笑,接过了腰牌:“我二人都是客商,也喜欢游山玩水,所以这回结伴想来这京口走走看看,刘里正,有什么问题吗?” 而杨林子则没有接腰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仆从,那仆从上前接过了腰牌,抓在手中,而杨林子则冷冷地说道:“既然腰牌无误,幼度,我们走吧。”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刘裕看着他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块绸缎帕子,接过身边仆人手中的腰牌,放在手上用力地擦了擦,然后把那块绸缎帕子直接扔到了路边的草丛之中,象是木牌上沾了什么让他不能碰的东西。 ===第7章 古道热肠刘寄奴=== 刘林宗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也发现刘裕注意到了杨林子的这个动作,笑道:“刘里正,我的这位朋友,有点洁癖,抱歉。” 刘裕勾了勾嘴角:“无妨,士庶之别,高低贵贱,本是人间常态,只是没想到杨先生如此神仙也似的人,也不免如此,刘先生请便。” 刘林宗点了点头,抱拳行礼道:“有缘再会!” 当众人的身形消失在远处时,徐羡之走了过来,恨恨地说道:“这帮子士人,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我们碰过的东西,他们就摸不得么?哼,看那白衣秀士吃螃蟹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活神仙呢,没想到啊,也不过是个…………” 刘裕摇了摇头:“好了,上门无寒士,下品无士族,人家跟我们,就是天上地下,纠结于这些,只会自寻烦恼。” 徐羡之叹了口气:“刘大哥,你不是一直想等北方士人吗?这两个人虽然路引上写的是行商,但看起来肯定是江东的高门世族,你怎么不跑上去问问呢?还是怕自取其辱?” 刘裕摇了摇头:“倒不是自取其辱的事。只是这两人明明是江南士族,却要挂个商贾之名,你觉得在这个时候来京口的,真的是来游山玩水的吗?”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神光一闪,“这中间有名堂!” 徐羡之睁大了眼睛,奇道:“有名堂?有什么名堂?我看也就是那杨林子有些傲慢吧,比起我今天见到的那个什么刁公子,算是好的了。” 刘裕的眉头一皱:“刁公子?是新任的刁刺史刁逵家公子?” 徐羡之点了点头:“嗯,听说,是刁逵的幼弟,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是没错。因为,我看到刘毅在前面引路。” 刘裕嘴角勾了勾:“刘毅刘希乐?他不是在州里当从事(州郡长官的属吏,跑腿的办事员)么,堂堂一个吏员,又是士人,居然给个刺史的弟弟牵马引路,真的是丢人现眼!” 徐羡之笑道:“诸葛孔明曾结庐南阳,谢相公亦有隐居东山的时候!象刘毅那样趋炎附势,削尖脑袋都想结交士人往上爬,为州官家的人牵马执鞭,在士人间的名声都毁了。就算能先混个小官当当,以后的发展也是有限得很。” 刘裕摇了摇头:“可惜,可惜,刘希乐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竟然混成这样。不过,以后咱这京口镇,怕是难得安宁了。” 徐羡之的脸色一变:“不得安宁又是什么意思?刁逵有什么本事,能把这京口镇给改天换地?之前来了这么多高门世家出镇京口,不也就那样吗?” 刘裕叹了口气:“不一样啊,以前王家、郗家、桓家这些大世家出镇京口,是想在这里招纳流人,北伐中原,建功立业的。加上这里靠建康这么近,这些人也不希望在此地惹事,激起民变。在这里,他们最多当个几年官就走,不置产业,因此,也不会和京口百姓有太多的矛盾。” “可是刁家不一样,他家虽非一流高门,却是出了名的贪婪。刁逵的爷爷刁协有开国忠臣的名声,这么多年以来,刁家虽然当不了什么朝中要职,却是在所任职的地方大肆搜刮,广置产业,无论到哪里,都留下个大蠹刁家的恶名。” “羡之,你也知道,那些北方流人没有土地,来这里后,只能寄居在朝廷的公田上劳作。” “除非当兵入役,可抵税赋,不然的话,那每人每年三斛米的税赋,不是他们新来就能交得起的。刁逵只怕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求来了出镇京口的差事呢。” 徐羡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刚才来的那两个人,会是王家、谢家、庾家、郗家这样的高门吗?” 刘裕微微一笑:“很难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刚才我得罪了刁公子,别人怕他刁家,我可不怕!京口可不是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要是受了欺负也得忍着,还是京口爷们儿吗?” 徐羡之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欺负不了你,但那些新来的北方流人,估计很难跟他们对抗了,刚才走掉的那三家人,只怕要倒霉啦。” 刘裕的眉头皱了皱:“不行,既然来了我们京口,就是咱们京口人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欺负!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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