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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但不耽误贾越会意,立即搬来一把椅子,又到外面院子一侧的厢房里寻来一个干净毯子,那妃嫔一声不吭,只是赶紧抱着自己女儿在皇后侧后方躲住。 到此为止,反贼大龙头与大魏公主亲切而坦诚的交流终于落下帷幕。 不过说实话,这一幕虽然有些离奇,却还是有些让人失望毕竟,周围的头领们,踏上堂后,本以为今晚会有一场更经典的戏码,比如说张大龙头会跟张相公激辩一些造反的合法性问题,再比如张大龙头会带领着大家对皇后展示出足够的礼节,还比如张大龙头会砍几个人助兴。 但都没有,张三爷封了张相公的嘴,打断了许多人的腿,然后跟皇后沉默对坐,甚至打起了呼噜,倒是一个小公主如兔子一般窜了出来。 跟之前对那些内侍一样,平白说了好大一通废话。 当然,些许失望,是遮掩不住黜龙帮众骑士今晚的振奋与战果的,张大龙头的威望不减,今夜到明早,他在这里暂时说一不二。 不过很快,随着小公主被安顿好,皇后夜主动开口了:“张卿” “殿下是在喊我?”侧耳尝试去听外面动静的张行回过头来,一时难掩诧异。 “是。”皇后言辞恳切。 “还请喊我张龙头,或者张三郎张卿就不必了。”张行在座中平静应声。 而此时,无论是在地上萎顿的那几位高级俘虏,还是其他原本在休息或者在警惕的黜龙帮头领,也都提起精神来看这边。 “那好,张三郎。”皇后喘了口气,就在堂上来问。“我就不问如今局势了,只问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置我们这些人?” 张行想了一想,依旧没有任何隐瞒:“今日事本就是我临机决断所致,接下来,若是罗方罗朱绶大胜后来攻,或者两位中郎将的谁鼓动大军来攻,我们自然要带着殿下还有堂上几位大员突围而走;可若是他们担心玉石俱焚,或者因为失了首脑不敢为,那我委实没想好该如何处置堂上堂外众人唯一能说的,便是请殿下放心,在下与黜龙帮上下,绝无擅自惊扰殿下之心只要殿下配合,便不必忧虑后宫的安全。” 皇后点了点头,这跟她想的似乎没什么区别。 但很显然,对方只承诺了对后宫的安全保证,却没有提及其他。 而身为皇后,她不可能不做询问与争取。 “堂外人呢?都被打断腿,天气又那么冷,会有些人被冻死冻伤吧?”皇后继续来问。 “有院子遮蔽寒风,若没有其他伤口,不会那么夸张的。”张行脱口而对。“而且周围还有火源若是后半夜局势稳定,腾出手来,殿下又担心,我就让人点起火堆,把他们尽量妥善安置就是至于说明日冰河,说不定真有,但要看人,不可能将无辜降人扔进河里的。” 皇后勉强颔首,却又在微微迟疑后依旧询问不停:“那更外面呢?” “难得殿下还能想着更外面,让我多少服气三分。”张行失笑以对。“但是可惜,我并没有从外面大肆侵攻,短时间内,更外面的生死,只是他们自家所决罢了。” 皇后反而叹气。 也就是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夹杂着真气的暴喝,声音滚滚,宛若惊雷,立即便惊动了所有人:“你就是秦宝吗?果然好武艺!曹州徐世英在此,看在张三爷的面子上,今夜且不杀你!带着这个吕常衡滚出去!” 张行听了片刻,许久后笑了笑,回头以对:“小儿辈已破敌,待会与皇后认一认小徐,不过,在下委实要认真想一想,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和这个局面了。” 皇后自然无声,地上那些人和院中那些人,从张世昭等人算起,有一个算一个,却表情更加萎顿起来。 不然呢,还能站起来踢张贼一脚不成? 俄而片刻,徐世英带着小周等几人折返。 意识到这些头领心思的张行就势起身,却是从徐世英开始,将此行骑士的姓名、籍贯、年龄一一与皇后做了介绍与指认,果然让堂上气氛重新火热。 也不知道说给皇后听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委实就是火热,委实就是人人激动,觉得今晚的突袭果真是圆满了。 而就在堂上煮火锅的时候,秦宝和几名骑士带着被徐世英打伤的吕常衡和其他伤员早已经狼狈离开别馆核心区,正准备往外围屯军处而走可忽然间,随着一阵北风停滞,乱糟糟的声音中,秦二郎勐地听到身后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却似乎是在呼救。 只是动静太乱,不敢做保证罢了。 “二爷走吧!” 周围残存巡骑早已经疲敝、惊惶不堪。“肯定是真呼救,但咱们能救几个?何况声音在别馆那边,再惊动那个凝丹怎么办?” 秦宝摇头以对:“既是真呼救,便是真有兄弟陷入其中你们先走,我一个人摸过去找人。” 说着,居然将驮着吕常衡的斑点豹子兽缰绳递给属下,然后一个人掉头去循声救人了。 找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果然别馆边缘的雪地上找到一人,却居然是不顾腹部有伤、双臂强撑着爬出了几百步的李清臣,后者失血挨冻至此,早已经气若游丝,难以动弹。 一直到见到是秦宝过来,方才苦笑出声:“若非秦二你,今日便要真如一只敝履,冻在泥浆里了。” 秦二郎心中暗澹,压下诸多心思,俯身将对方负在身上,然后追着下属,往约定好的屯军处行。等到进去,安置好人,却又见到失了半个手掌,面色惨白的薛亮,更是无言。 而很快,不出所料,随着一道澹金色的辉光闪过,真气快要见底的罗方也狼狈逃到了屯军军营内,居然也受了明显的内伤,步履踉跄。 众人此时汇集,自然晓得皇后居所被攻陷,中宫被俘,然后上下两城被攻陷,本郡太守被拿下,南衙相公、北衙督公也一并被拿下,便是沉朱绶,应该也是被拿下了,靖安台的三组巡骑在别馆的留守主力也应该死伤丧尽,最起码丧失了战斗力。 一时间,只剩下两个屯军中郎将,一个郡丞、一个都尉、一个本地黑绶,外加两个一轻一重伤了的朱绶,伤势一轻一重的黑绶,以及一个秦宝。 局面糟糕到了极致。 此时,似乎唯一能拿主意的罗方按着胸口四下来想,想了半日,却居然首先看向了秦宝:“秦二,你自己说,靖安台这里,就只有你一人算是囫囵全乎的,而且是不是你先来告知军情,引动我离开别馆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臣躺在一边榻上,刚刚缓过一点气息来,此时闻言却不顾一切作色来骂:“罗方!秦二报的侦察可曾有误?之前倨傲自得,一意孤行要孤身去谷熟的不是你?秦二能说上话?真以为当时在场的人都死绝了吗?再说了,若秦二郎是间谍,刚刚我和吕黑绶,都要死在别馆的,整个靖安台的三组人,也要死绝的!” 便是素来少言的吕常衡也在对面凳子上压着大腿上的伤口闷声出言:“罗朱绶,当面的人是屠龙刀张行,他的本事,别人不知道,咱们不知道吗?以此人的智计、才能、决断,又有了这般不弱于咱们的大势力能操弄,在暗处布置好了,忽然将咱们一击毙命,不是寻常事吗?” 倒是秦宝,终于沉声开口:“我承认,那些人必是看张三哥情面,两次没有动手但我委实不是间谍。” 罗方看了眼秦宝,又去看吕常衡,再去看说了一气话便捂着肚子面容扭曲起来的李清臣和面如白纸的薛亮,心下彻底一沉因为事到如今,他早已经意识到,即便是他自己也明白,秦二肯定不是间谍,而他刚刚所言,不过是一夜全局溃败后,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下的迁怒。 败了就已经败了,但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最大的麻烦。 “这么多俘虏,到底怎么办?”夜色中,满足了黜龙帮头领们近乎于无聊的报菜名需求后,又等来了雄伯南的胜利归来,张行很快便意识到,他必须要严肃考虑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和如何收拾这个局面的问题了。 难道要只带着皇后和寥寥几个俘虏乘夜突围?剩余这么多俘虏,就不管了? 开什么玩笑? PS:例行献祭一本新书我真的不想挂, 第三十八章 雪中行(7) “要不就放了皇后殿下这么给咱们脸,咱们也得给脸。” “两军交战,咱们人少,既带不走,就全杀了便是。” “都是好手,至不济也是有一技之长的,愿意降的跟我们走,不愿意降的再杀了也无妨” “要我说,不用管,现在就走,趁着天黑,雄天王和徐大头领都在,护送着皇后、张相公、高公公、曹太守,还有那个什么沉朱绶,带着这五个人走了便是,其他这些人就扔在这里,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错不错,被冻死是天时,真有鬼魂便去怨三辉四御,被救了是他的祖上的福报,被乱兵趁机砍了那是他平日不修德行” “我觉得还是杀了好!明正典刑!莫忘了,就是这些人平素欺辱我们,视我们为无物,如今落到咱们手里,凭什么轻轻放过?” “说的不错,而且直接杀了便宜他们!得狠狠杀了立威!” “如何杀才能立威?” “就像大龙头刚刚说的,敲开冰层,缠着石头沉下去喂鱼!开春涣水的鱼肯定肥!到时候本地人一吃鱼就想到此事了,便是立威了。” “还是太便宜了他们” “我倒是有个主意,为啥不取个水车,把他们绑上面,凿开冰,然后让大龙头按照他们职位、罪过,将这些人在冰水里滚几圈,活下来的就让他走,死了的就沉下去喂鱼” “哪里来的水车?” “没水车,人也行,跟狱中上水刑一般摁进去便是。” 众所周知,张行素来是个没本事的,穿越前所谓某乎上打嘴炮的,穿越以来,能活到现在,倚仗法宝无外乎三个: 一个是罗盘,必要时求个生死一线,或者念头通达;一个是身上真气锁钥大开这个作弊器,必要时牵手问好,大多时闷声发财;最后一个却是靠着所谓恳切交流了。 当然,这个交流细细说来又分两种,一种是张行站出来主动打嘴炮,属于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或者不成事者必须之技能,自不必多言。 另一种则是靠广泛听取意见,也就是所谓开会了。 至于说所谓吃软饭,靠人家白三娘庇护,以至于被一些人感慨“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前绝对是有的,如今就不再提了,因为人家白三娘自家都应了,要做他一辈子的女侠那自然就心安理得了。 总之,张行此时就是在开会。 但一开会,恐怕很快就不是黑榜第三的屠龙刀张三爷就意识到了,昨晚上那么出彩的、堪称一击致命式的成功突袭,并不耽误自己和这些人依旧是乌合之众。 真的是乌合之众,想法离奇倒无所谓,关键是相互之间意见差的过大了,而且稍一思索,便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全局考量,更多的都是在为一些浅薄的理由而进行表态: 有的人出身底层,因为皇后一点头,便忍不住要大方到底;有的人大概是因为之前受过官吏欺辱,便忍不住要发狠劲,杀个干净;还有些人单纯是因为担心招降这些朝廷精英会导致自己在黜龙帮里地位下降,所以言辞苛刻;更有人是经此一役,意识到张大龙头的权威,便开始想法子来奉承,只是根本没揪到点子上。 这些东西,连堂内堂外地上那群瘫着的,而且因为烤了火,连尿骚气、血腥气都再难遮掩住的俘虏们本身都察觉到了他们在张世昭都被打断腿封了嘴的情况下频频往堂上来看,恐怕不只是因为这群人在讨论自己的生死。 更多的是无语于自己这群人的生死居然取决于这等无知的乡下土豪、强盗,以及平素根本看不上的地方低阶官吏。 更无语的是,他们居然栽在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手里。 那他们自己算什么? 这世道这么荒唐的的吗? “张三哥!” 荒唐归荒唐,但耳听着讨论越来越离谱,堂外新起的火堆旁,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当日同僚之谊,便是涣水也曾一起来过,何至于此?” “柳十一。”张行瞥了一眼,遥遥相对。“这是两军交战,你若没被俘,怎么叙旧都可以,便是之前逃了,我也认了,可若被俘,又哪来的那么多话?” “再不说,只怕要被扔进水里做冰馄饨了。”那人闻言,愈发焦急。“张三哥,你倒是给句话,要怎么才能得生?” “得生还是很容易的。”张行叹了口气,认真在堂上远远来讲。“我记得你跟之前东郡柳太守算是同族,他就能走,还能带着家卷、财私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是因为人家愿意配合,替我们轻松解除了东郡七八个县、几十个市、渡、镇、卡的武装” “我哪有这个本事?”那人气急一时。“堂上那几位才有这个本事” “堂上这几位也没这本事了。”张行幽幽叹道。“如今外面屯军不敢来攻可不是因为他们下了令的缘故所以,便是他们也不可能轻易得脱,大家都得有个说法才行。” “事到如今,我只求生,非要说法”柳十一敏锐意识到什么,但声音反而低了下来。 “你父母妻子都在东都是吗?”张行也意识到了一点什么。 对方旋即干笑一声,不再言语。 周边再度沉默。 但这次沉默没有延续许久,很快便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张三爷!我不像这位柳爷那般与你相熟,但我胜在年轻,无妻无子,族中也都在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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