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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样。”张行继续来道。“比如中丞,他一心只为了大魏的延续,所以他在乎地方豪强,在乎门阀,在乎东夷,在乎军队的重建,在乎靖安台里的人才……这些人在他心里很重的。他甚至可以在乎一下提供粮食和布匹的农民,因为农民都有可能造反……但他绝不会在乎这次的商人。商人对他来说算个屁?全东都的商人都上吊了,影响大魏长治久安吗?难道商人还敢造反?但是我们俩居然在乎。” “可是,如果人人的见识不同,又怎么确定谁的见识和称量法子是对的呢?”秦宝艰难来问。 “那就试试呗。”张行扔下空酒瓶,茫然来看对方。“实践是检验法子的唯一标杆……但有些时候,试一个法子,就可能死伤枕籍……这时候,人往往是被逼着来试的。” 说着,张行不顾在坊墙上发怔的秦二郎,直接从坊墙上一跃而下,往家中方向去了。 而刚刚行过几十步,发觉对方没有跟来,便回头来看,却不料,甫一回头,却先闻得坊墙墙头上一声长啸,真气鼓荡一时,如洛水上的波纹一般卷过周边,而大概是因为真气的特殊性质,一些金属物件,竟然隐隐有些火花滋啦之态。 便是张行的头发,都有些支棱了起来,惊的他半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啸之后,坊墙内周围的住户早已经被惊动,喝骂声、询问声、小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 闯了祸的秦宝一跃而下,匆匆拽起张行逃窜,后者赶紧跟上,两人运足真气,一口气奔到家门口,翻身进来,方才喘了口气。 “三哥,刚刚委实不好意思。”到了此处,秦宝这才尴尬以对。“我听的三哥道理说得极对,只觉得既然要试试,就该让三哥这样的人带着我,还有常检跟李四郎那些人一起入南衙试试,这样天下就能稳妥……一念打开,真气涌动,长啸一声,直接破了最后一条正脉,结果却吵到街坊了。” 张行目瞪口呆,心情复杂――他最终还是伏龙卫里的倒数第二了。 ps:晚安……等待我忠诚的台式机箱抵达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上林行(12) “通了所有正脉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吗?”天已经亮了,张行正举着小本本做调查研究。 “有的……感觉视力、听力、嗅觉、体力这些东西,都有一点点提升。”湿漉漉的院子里,秦宝攥着拳头认真做着解答。“但每样都不是特别过分的那种,就好像是小孩子里总有人比其他人视力稍微好一点那种的好……不过即便如此,所有感觉、力气都有提升,总体上也应该会比以往强很多。” “真气呢?”张行一边用炭笔记录,一边迫不及待来问。 “真气是变化最大的。”秦宝一边回复一边从容运气。“之前十一条正脉,每条正脉都是独立的,使用真气发力的时候,都是要从气海丹田出发,走特定内脏,抵达特定四肢;但是第十二条正脉通过之后感觉全身的真气都是一体的,不是发力的路线会偏移,而是就好像人自己使自己力气一样,觉得真气跟身体经脉合为一体了,收发自如畅快了许多。” 坐在廊下的张行连连点头,并一边记录一边尝试总结:“所以,一面是身体各部分机能得到了全面?A增强,虽然每一方面提升都不算夸张,但全方位的提升依然带来了整体实力的提升;除此之外,就是真气的运行以及跟身体的结合更紧密了,虽然路线没变,可真气跟身体宛若一体了……对不对?” 秦宝看着前方一脸认真的张三哥,欲言又止。 而此时,已经起床的月娘带着惺忪眼神从院中路过,顺口来问:“早上吃猪肝面好不好?” 秦宝点点头,目送月娘离开,然后才再度看向张行,终于认真提醒:“其实就是日常的老话,所谓十二正脉,本身就是锻体和炼气……现在成了而已。” 张行怔了一怔,有些无语的放下了手里的笔记。 就这样,接下来数日,初夏的雨水停了好一阵子。 借着这个机会,朝廷正式启动了当日圣人提出的三大工程的后两者,首先,自然是经过圣人点头后,工部正式按照某个方案接手并启动了天枢大金柱的建造工作;民部则承担起了对应的物资后勤筹集工作;而北衙则接手了通天塔的修筑工作。 所以,南衙很忙,北衙也很忙,相公们很忙,督公们也很忙。 至于商人们,别的地方不知道,东都的商人们反正是开始大量破产了,市面开始明显萧条,但就像张行想的那样……除了如张世昭等少部分宰执有意识的保护了北市、南市、西市三大市,而张含为了自己的名声强行要求米价等基础物资不得涨价外,根本没有第三位高官对此事稍作置词,而几乎所有人都不在乎普通商人的死活。 甚至于,有些权贵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的附庸商人们去兼并生意、低价购买门面,或者干脆自己出面接受商人的投献了。 毕竟,按照工部、民部和北衙的法,无论如何,通天塔和天枢大金柱都将会在半年内完成,也就是今年年底之前彻底完工,好让圣人在今年年底在他忠诚的东都享受到他应有的荣光。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场以商人为主要受害者的风波,跟之前中原遭受的那次杨慎兵祸又有什么区别呢? 过两年,就好像雨后的韭菜地一样,再度郁郁葱葱。 甚至,中原的兵祸都还要封锁和驱赶,都还要防着灾民变成流民,从而引发的新的问题,可商人……商人连造反和危害大魏都不会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行依然时不时的要跟秦宝一起去杀个人。 不过,句良心话,即便是张行,现在更在意的也似乎是自己的修为……不敢夜以继日,也基本上算是废寝忘食的地步了……这是因为伏龙卫里最少有不下三十个高手告诉他,正脉这种事情没啥可的,锻炼加打坐就是最直接和妥当的法子。 反而是秦宝那种,应该是跟真气特性有关,显露出了奇经八脉阶段的特质,并不可。 “你最近心思全在修为突破上?” 眼瞅着五月将至,天气转热,这一日下午,杨柳习习,吹动纱帘,一身暗色锦衣的白有思从白塔三楼下来,一眼看到了把工作全部丢给小周然后公然在工作时间打坐冲脉的张行,便好心提醒。“正脉的事情不要懈怠就行,没必要过头……” 张行尚未话,小周便已经轻车熟路的带着表格去后面找几位文书白绶了。 而张三郎也随之开口:“常检想多了,倒不是操之过急,而是委实没什么事情可做的。” 白有思当即来笑:“可是你这人,不是素来最喜欢无事可做吗?以前你没事的时候,还会找人聊天,接济下属,请大家吃饭,或者自己……” 张行怔了一怔,居然无法反驳……果然,有一个一直观察自己的人有时候确实挺无奈的。 “这一次不一样。”犹豫了一下,张行还是决定坦诚一点。“我当然喜欢无事可做,但前提是真的无事,真的不需要去做,真遇到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做的……我的无事可做是……常检应该懂的才对吧?” “我知道。”白有思幽幽来谈。“你是想做却做不得……跟我一样。” 张行点点头,二人一时陷入到了沉默。 白了,白有思和张行都不是怕事的人,真要是按照张行的行为作风来,要是能砍,怕是早就砍了这事里面最惹人厌的张含。但是,他当日砍了一个即将升黑绶的总旗,都要靠白有思的一轮遮护才过关,何论砍一个南衙相公? 张含可是掌握了部分人事权和全国的财政权,外加重大工程负责人,简在帝心这种身份,便是白有思砍了,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别看曹皇叔愤愤然于张含许久,但要是有人真砍了张含,这位大宗师怕是一面舒坦的不得了,一面尽发靖安台围布罪犯,甚至亲自出手,拿金光圈圈一套,直接来个半空腰斩,以此来对圣人表达态度。 而到圣人,便是另外一个心照不宣的大问题了。 “常检觉得。”背对着身后的杨柳林,站起身来的张行也属于没话找话了。“之前张文达尚书是张世昭相公和中丞两位联手葬送的吗?” “若顺水推舟,见死不救,必然是有的。”白有思言辞清晰。“但若明晃晃的谋划葬送,必然是没有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行再度拢手一叹。 “我晓得你什么意思。”女常检继续来言,同时一股真气波动忽然自她身体周边散开。“借刀杀人,理论上是最好的法子,但实际上当圣人把伏龙卫派遣给张含以后,此事可能就已经断了……圣人此举,已经有诛心之意了,中丞便是想出手,短时间也不会再出手的。” “也是。”张行点点头。“其实这件事情,从当日南衙诸公全都向陛下服软后,便已经没了波折,修大金柱都已经成了正式诏令,捐献金银也是南衙正式公文……只是我一厢情愿想来想去罢了。” “所以,你才这么着急想把修为提上去?”白有思忽然再问。 “提升修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张行干笑以对,但旋即卡顿。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隐藏在最深处的想法,被这个女人看穿了。 卡顿之后,还是他自己主动出言:“这么明显吗?全被常检看出来了?” “你这些天一直跟身边人做试探、讲道理,有些过头了。”女常检平静言道。“是在看有没有人愿意跟你一起走吗?” “是。”张行有些讪讪。 “有没有呢?”白有思认真追问。 “没有。”张行干脆做答。“李定大家族出身,秦二还想着自己出人头地在朝堂里改变世道……连他俩都不跟我走,还有谁?我来东都,一穷二白,不过认得这两??人。” 白有思扭头看了一下外面的杨柳林,沉默了下来。 一阵夏日熏风拂过,卷起杨柳林的树枝,带起绿色的波涛阵阵,张行心中也随之翻腾起来,可他一时欲言,却不知道从何起……秦二和李定都各有各的想法,难道要他来问白有思是否随自己而去? 这不是荒唐吗? 可若是这般离去,与对方就此一别两过,将来的事情,又该如何?不是不能如何?而是,行迹匆匆,难道要问都不问一句吗? 正想着呢,倒是女常检先行越过了敏感话题缓缓来问:“那你想好去什么地方了吗?” “没有。”张行果断摇头。“从未想过……可能直接走,去当个侠客,也可能寻求个外任,还有可能直接去当个土匪,但都没想好地方。” “那你还要走?”白有思一时喟然。 “道不同不相为谋。”张行有一一。“我忍不下去,又无能为力,只能离开,去找新路。只是……” “只是修为不足,连自保都难,所以只是在这里熬一熬修为?”白有思接口道。“你准备熬到什么修为?” “我是想,最起码奇经八脉通干净,凝丹了最好。”张行有一一。“可后来想了下,奇经八脉里的任督二脉通了,确保凝丹有望就可以走……现在的想法是,摸到任督二脉的门槛,或者奇经八脉随便通了两脉,有点自保的真气应用,就直接走。” “怪不得。”白有思略有感慨。“怪不得这么着急……奇经八脉这种事情,倒是看悟性和缘法多一些,比如那位摩云金翅大鹏赵将军,就是一日开悟,任督二脉俱通。” 张行根本没听这些,而是忽然上前一步,大声开口:“常检!” “什么?”立在楼梯口的白有思忽然一颤。 “我一个失了忆的小卒子,无亲无故无友无人,能在东都活到现在,全是你的恩义。”张行面色平缓,有一一。“我想走,是从江东种下的种子,但后来答应了巡检再行一程,所以遮盖了过去。而如今又遇到这种事情,思来想去,都觉得没有再留的必要……种种经历,都是跟常检一起经历的,一起讨论的,常检知之甚详……但是,若是还有什么一点牵挂和对不住的人,那也就是常检你一人了……我直接问了,我走了,会影响常检观想吗?” 白有思沉默良久,方才款款对道:“从修行上来,其实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成丹嘛,丹已成,就是在内丹上铭刻一些概念和东西,方便宗师阶段投射到外界,一个不行,还有另外一个……这种事情,你稍微找李定或者谁问一问,便都能轻易得知……既然铭刻的是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修行的事情呢?终究会铭记在心的吧?” 张行听到最后一句,点点头,不再犹豫:“那常检……我多问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外面杨柳林中的熏风陡然一停,白有思怔了一怔,忽然一笑,似乎释然,然后即刻回复:“我更想你随我多等一等。” “是我孟浪了。”问出这句话来,张行也释然失笑。“以常检的家世、人脉、能力,便是要做大事,也本该是我追随常检才对……但我既然这么失态来问,也明我委实有些受不了……心中既有是非,留下不能快意恩仇,锄强扶弱,那不走更待何时?当然了,不得我这人天生愚笨,便是好不容易通了正脉,也可能一辈子难点通奇经八脉中的两条,这样岂不是一辈子要随常检身侧了?倒也不必着急。” “你若这么,我本该高兴。”白有思正色来言。“但我知道,你绝不是池中之物……而修行这个东西,越往上越要看一个人的格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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