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贺惜朝靠在床头,笑眯眯地建议道,“那就用手吧,你慢慢来,我回自个儿的床上睡去。” 贺惜朝起身,搬起自己的被子去了屏风后另一张相对较小的床,这会儿萧弘倒没反对。 贺惜朝回来拿枕头的时候,见他还坐在地上,便蹲下来问:“怎么,摔疼了?” 萧弘有些呆愣,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神情很是复杂,然后抱着被子站起来,回到床上说:“你去睡吧。” “行,你慢慢来,要是不会我教……”贺惜朝本想说我教你,但到嘴边立刻咽了回去,差点忘了现在他才十二岁,身体都没发育好,哪儿来的经验,于是话头一转,“我叫常公公去找个人来教你。” “不用,我会的,你赶紧回去睡。”这个时候萧弘不愿意贺惜朝呆在这里。 害羞嘛,正常,贺惜朝打了个哈欠,天色还早,他正困着,“那行,你自己解决哈。” 一架屏风将这个大帐隔成两个地方,萧弘躺在床上,听着那头细细索索的声音,就知道贺惜朝已经叠好了被子,钻进去继续睡。 萧弘内心有点乱,其实他做了什么梦已经记不清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不希望贺惜朝因此对他生气,可真看到对方毫不在意的模样时,他又有些失落。 少年慕艾的年纪啊,一切都是懵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弘:我觉得自个儿不太对劲。 遥:少年,青春期到了呀。 第81章 谁的衣服 天乾帝除了第一日下场围猎, 其余时间则是忙碌地接见当地官员和处理奏折,后宫的妃子带过来几个, 但召见的次数也不多。 不过底下有谁猎到好物,那是第一时间呈上御帐之前, 天乾帝收下的一部分, 多是赏赐出去。 大皇子作为伤员, 骑射暂停, 自然受到重点关注,只是他不愿意安分的呆在帐子里,傍晚听着御帐那边的响动,就带人溜达过去。 “这只狐狸谁猎的, 挺完整,就是小了些, 皮子还不够做件袄子, 不过胜在柔软,儿子就勉为其难收下了。那几只貉子到还可以,能凑出一件披风,就一并给我吧。至于这头鹿……有点脏了, 算了, 我就不要了,您赏赐给别人吧, 把另一头的小鹿皮给我就好。” 当着天乾帝的面萧弘挑挑拣拣之后,示意边上的侍卫给他送到自己帐子去。 侍卫犹豫了一下,小心地看向天乾帝。后者揉了揉眉心, 疑惑道:“你要这么多皮子做什么?” “儿子伤了手,打不了猎。”萧弘说。 “不是赏了几张好的给你了吗?” “那哪儿够。” 天乾帝纳闷了,“你又不是姑娘,还得变着款式做衣裳?” “儿子之前跟惜朝说好了,要给他打两个围脖,两副手套,两对耳套,两顶帽子还有至少两件披风,两件皮袄换着穿。当然凭我的本事,这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可现在伤了手,兑现不了诺言,所以只能从您这儿凑一凑了。”萧弘摊了摊手,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天乾帝深深地看着他,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名为陈醋的发酵酸意。 知道给伴读猎这猎那,就没想到老父亲? 当然,只要天乾帝想要,前仆后继给他打的人海了去,可那能一样吗? 天乾帝看黄公公殷勤地招呼着侍卫将萧弘点明要的皮子拣出来,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很想发自内心地吼一句,送什么送,朕自己留用! 他心里有些憋闷,看萧弘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天底下让萧弘在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贺惜朝,一个就是他爹。 天乾帝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可突然冷下来的气息他还是捕捉到了,眼珠子一转,他便笑嘻嘻地凑上去问:“您不高兴了呀,那么大一只黑熊,儿子不是送给您了吗?” “哼,难不成你还敢自己留着?” “嘿嘿,父皇,您别吃醋呀。您那么威武霸气,而山西围场的这些皮子都软,颜色还浅,衬托不了您的威严。什么时候咱们去狄兰围场,那儿不仅有熊,还有虎狼,儿子一定给你打上一整套,如何?” 这话天乾帝爱听,不过还是怀疑地打量着他。 萧弘一拍胸脯,“放心,我熊都猎了,虎狼还有什么可怕的,明年就去!” 天乾帝点点头,“朕本打算秋围去狄兰。” 萧弘立刻反对道:“那不行,惜朝那会儿得乡试呢。” 天乾帝脸顿时一黑,后者清了清嗓子,埋怨着:“您看看您,为啥跟惜朝吃醋呢,儿子可真为难。” 天乾帝瞧他那副欠揍的苦恼模样,看得心烦,便驱赶道:“东西都挑好了,要没事就赶紧走。” “儿子有事。” 黄公公上了茶,萧弘说:“这熊不是外头运进来,就是在西山有人引过去,这两天我就让陆峰在林子里查看线索,但是林子大,他暂时没什么进展,不过听说父皇您派去的人已经查出点东西来了。”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交代。”天乾帝道。 萧弘动了动眉,直接道:“他可是我的侍卫统领,若是敢对我隐瞒,还想不想跟我混啦。” 当着旧主的面敢这么说话的也就萧弘了,天乾帝朝黄公公点了点头,便有一个侍卫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侍卫沉声道:“属下根据兽医指示,在西山芩花附近找到了一处洞口,老把式去看过,应该是黑熊所居住之处,而且在洞里,还有一只幼熊尸体。” “尸体?母熊死了孩子,还跑那么远,寻仇吗?”萧弘纳闷道。 “属下推测是的。” 萧弘惊讶,就听到侍卫继续说:“在幼熊的身上还缠着一根布条,兽医检查幼熊的死因多是因为被这根布条勒死的。” 他手里的托盘上就放着一块黑漆漆的破烂布条,上面沾了土,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萧弘皱了皱眉,走过去,黄公公劝阻道:“殿下,太脏了,您可别碰上。” “没事。”萧弘心里有一个猜想,他将那破布拎起放地上展开来,看着边缘缝合的痕迹道:“是件衣服。”他回过头,问天乾帝,“父皇,您觉得是谁的?” 天乾帝问:“查出来是什么料子?” 黄公公道:“云锻,每年进贡的量不多,因质地平滑轻薄,多是用作主子们的贴身衣物。” “弘儿,这事你自己来,还是朕替你查?” “儿子自己来。” 萧弘的衣裳配饰之类的都是由心蕊掌管的。 消息一传来,心蕊跟沈嬷嬷立刻将萧弘的衣物都清点了一边,又严厉地审查了景安宫上下凡是能接触到萧弘衣物之人。 等萧弘回来,她禀告道:“殿下,奴婢仔细检查过,您的衣裳都没有丢。” 这个结果让萧弘意外,“一件都没有?” “没有,主子们的衣裳,不论是送出去浆洗还是修补,收回来的时候,都是要好好检查,核对过的,防止混淆给主子惹麻烦。您贴身的里衣,更是不会送出来,浆洗都是景安宫的盏月在做,奴婢查过都对的上。” “难道不是我的?”萧弘疑惑道。 贺惜朝想了想问心蕊,“姑姑,殿下那些穿不着的衣服呢?” 心蕊回答:“衣裳若是还新的就都留着,那些穿过几次不会再穿的,都会拿去焚烧。” “确定都烧掉了?” 心蕊摇了摇头,“衣裳都会交给小安子去烧毁,得问小安子了。” 小太监跪在地上,听着问话,他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殿下的衣裳都是好料子,一点就着,所以应当是烧干净了。” “应当?你亲眼盯着全部烧完了?”萧弘冷声问。 小太监眼神有些飘,萧弘眯起眼睛,“老实说话。” 慌忙磕头道:“殿下赎罪,奴才有时候偷懒,看着起火,就放心回来了……实在没想到还有人会来偷衣裳呀!殿下,请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今后定盯着烧完才回来!殿下恕罪!” 小安子是常公公手底下的,出了这件事,他自然也要负责,便跟着跪下来,“殿下,是奴才没管好下人,请殿下责罚。” 贺惜朝听着小安子的话,忍不住问:“殿下,那件衣裳可有烧过的痕迹?” 萧弘摇了摇头,“没有。” 贺惜朝沉吟道:“可能也不是从这里来的。” “若不是,难不成用的不是我的衣裳,是你的?” 此言一出,不管是贺惜朝还是萧弘都一同愣住了。 是啊,萧弘跟贺惜朝几乎形影不离,哪怕贺惜朝骑射水准差的出奇,可既然参与到赌注之中,自然会跟着去。用贺惜朝的衣裳勒死幼熊,母熊愤怒地寻着气息去找“凶手”,也说得通。 萧弘那么护着贺惜朝,中途丢下他逃跑的可能性也不大,要死自然是一起死。 然而心蕊道:“可惜朝少爷的衣裳,奴婢也点过,没有遗漏。” 听此,贺惜朝眯着眼说:“我回国公府查一查,如果真是我的衣裳丢了,那么这件事就跟贺明睿脱不了干系。” 然而可是,夏荷却摇头了,“少爷,您在府里的日子不多,几件里衣奴婢都收着,没有丢。若是之前,那也用处不大,都没什么您的气息。” “云缎的材质,我记得有两件。”贺惜朝说。 夏荷点头,“是,一件收着,另一件在姨娘那里。” “为什么会在娘那儿?” 夏荷笑道:“姨娘最近学着在给您做衣裳呢。她怕做不好,拿了一件做样子。” 贺惜朝一听,脸上也露出笑容来,他问:“最近李府有动静吗?” “没有,您那么下李夫人的脸,怕是不会来了。姨娘刚学会做袜子,也没空想这些。” 贺惜朝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也别松懈了。” “是。” 既然贺惜朝也没丢衣裳,那件衣服到底哪儿来的呢?难道真是萧弘没有烧完的被偷出来? 贺惜朝暂时没有头绪,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到了夏末,萧弘的生辰就要到了。 清正殿里,礼部呈上的几个封号,天乾帝最终圈了一个“英”字。 等生辰之后正式受封一下,萧弘便可称之为英亲王。 对于这个封号,萧弘给予高度赞扬,“还是父皇懂儿子,英明神武。” “少拍马屁,生辰一过,便要离宫,你虽未及冠,可也是个大人了,今后得学着给朕办差事。整日喊着为朕分忧,真用到你的时候,可别丢朕的脸。” 萧弘一听,立刻起身,立正站直,抬手抱拳道:“父皇放心,儿子绝对会以您为榜样,兢兢业业办公务,认认真真学做事,谦虚求教,不懂就问,爱岗敬业,废寝忘食……不仅不给您丢脸,还要为您争骄傲,您觉得怎么样?” 天乾帝等萧弘说完,吐出一口气,一言难尽道:“骄傲不骄傲,朕不奢求,反而你这一套空话下来,朕挺担忧。” 萧弘一摆手,“您别担忧,真不是套话,我这叫表明心志。对了,您还没说打算给儿子安排什么差事?六部当中哪一部? ” “你想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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