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趟,等出了门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了。 后世旅游还有飞机高铁汽车,一日达,玩个几日都嫌累。 这儿就是走路,骑马,坐马车,哦,后面还有骆驼,毛驴,一走几个月,方到达目的地,想想都遭罪。 更何况后面风沙旷野,吃不惯的食物,睡不好的床铺,还有听不懂的语言……生生将这位世家贵公子磨练出了一副常人能及的忍耐力。 艰难困苦都化为一个苍天大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出来? 特别是他好不容易回到家,正打算与父老抱头痛哭的时候,谢阁老悠悠地问了一句:“还想去吗?” 他当场就哭了出来。 “辛酸往事,不回忆也罢。” 贺惜朝呵呵笑了两声,却没放过他:“怕是无法体谅你了,大齐和匈奴这一战结束后,观望的西域怕是迫不及待想要与大齐互市边贸了吧?” 谢三点了点头:“没错。我本该去年便回京。可战事一起,西域各国蠢蠢欲动,我就留下来,说实话若不是大齐在西边境压了大军,不然怕是有不少乘火打劫。可等到战事一明朗,这些小国眼看匈奴失势,原本犹豫再三的也立刻寻我签了同意书。就怕我提早走,大齐与其他各国互市,而少了他们。” 这是贺惜朝早就预料到的,要说匈奴是一条豺狼,而这些便是恶犬,谁强大便听谁的。 如今大齐将匈奴驱逐,这些便迅速安分起来。 “把这些文书资料都给我吧。”贺惜朝道。 “现在?”谢三有些意外,“你才刚从北境回来,不休息休息?用得着这么拼吗?” “不拼不行,时间不多,自己若是不找出路,由着旁人安排,那才是个悲剧。”贺惜朝淡淡地笑道。 谢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人年纪不大,倒是深得我祖父真传,说话总是一半一半,让人猜,无趣的很。” “身为老,心已老,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哟。” 说这话的时候,摸摸你那滑溜溜的小脸蛋儿,脸不脸红? 谢三一个白眼翻给他。 贺惜朝眉眼一弯,闷闷地笑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慢慢长开的少年,只要笑,就很好看。 谢三想想自己被风沙吹成老树皮一样的皮肤,顿时又是一阵心酸。 “哎,小师叔,如今太子如日中天,立下大功,你这面前第一人,是不是也该想想皇上会怎么赏赐呀?”谢三说着羡慕道,“这才当官的第二年,啧啧,谁能比你的升迁速度,下一步你猜该是几品官了?” “正四品。” “你怎么知道?”谢三惊奇道,“太子告诉你的?” “不,我正打算去争取。” “什么职位?” “你的顶头上峰,鸿胪寺卿。” 作者有话要说: 萧弘:麻蛋,我伤心死了,不哭一场怎么对得起我的爱情? 第255章 离京打算 谢阁老最近很忙, 大军归朝,这上上下下的封赏和安排都要经过内阁, 不过因为是胜仗,却也忙得开心。 谢三从贺府回来之后便告诉了他贺惜朝的打算, 而后者准备第二日便登门拜访。 是以今日谢阁老下了早朝, 便回了府, 专门等候他。 西北苦寒, 这是一早就知道的,更何况是跟着行军打仗,而他家小徒弟一看就不是个吃苦受累的人,想想都得遭罪。 可今日一见, 贺惜朝消瘦地还是让谢阁老有些意外。 “那边东西吃不惯,又在长个子, 所以学生看起来就瘦了许多, 老师不必担心。”贺惜朝解释道。 “既然如此,回来之后就好好歇息,何必如此急哄哄地接手边贸,如今西域各国的态度很明朗, 不差这点时间。”谢阁老跟谢三一样不太理解。 而且他是不赞成由贺惜朝亲自主持, 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活,更何况西境不比北境轻松, 就看谢三回来去了半条命,就知道条件有多艰苦。 完全可以指派另一位老持稳重的大臣去办,贺惜朝只需如往常一般在太子身边指点把关即可。 如今的太子, 军功在手,皇上信重有加又大力支持,根本没人撼动的了他的位置,也不像曾经那样害怕大臣的攻讦,贺惜朝根本不必再亲力亲为。 “鸿胪寺卿虽为正四品,可与你无甚用处,你如今势头正好,完全可以从翰林院直接进入内阁,只需再熬一段时间便可。” 虽说内阁看资历看政绩,然而跟着太子南下北上,区区两年不到的时间,贺惜朝的履历已经很漂亮了。 只需要谢阁老再扶持一把,完全能以二十出头的年纪踏进四五十岁才能摸到门槛的文渊阁! 毕竟他是十五岁中状元,就是熬个十年,也才二十五! “老夫年纪大了,精力有限,这次论功行赏,我便向皇上提议,让你跟随我身边处理政务,与你来说品级升不升不要紧,这才最实惠的。” 等谢阁老一退,贺惜朝正好替上他这个位置。 一代天子一代臣。 谢阁老看得很明白,帝王是全心全意在培养太子,那么他作为首辅自然跟随君主脚步,替太子准备下一任辅臣,也是职责之所在。 这个人舍贺惜朝其谁? 谢阁老想的很好,贺惜朝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然而终究他得辜负这一片心意。 “老师再等等吧,边贸是我一手促成的,本就打算亲自来办,哪有假他人之手的道理?谁去做,都没有我来的合适。” 贺惜朝居然拒绝他! 谢阁老眉头皱起,看着他道:“这可不像你,惜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老夫?” 贺惜朝握茶的手一顿,接着苦笑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学生瞒不过您。” 还真有? 谢阁老有些意外:“那……” 贺惜朝摇了摇头:“可这事不能说,还请老师成全我吧,我必须得离开京城几年。” “离京?这么严重?”谢阁老诧异不已。 贺惜朝犹豫了一下,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能留京就不外放,谢阁老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必须让贺惜朝离开。 “你和太子有矛盾?”这是谢阁老瞬间的想法。 而且非常正常,曾经的萧弘无权无人,只能依靠贺惜朝,自然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如今储位坐稳,手下能人众多,想取贺惜朝代之的比比皆是,君臣之间也不再是扶持的关系,自然就慢慢转变。 虽然无奈,却也没办法。伴君如伴虎,本就如此。 然而贺惜朝却摇了头:“没有,这事不怪殿下,他也想留我,可留不住。”见谢阁老拧眉更深,他无奈又苦涩道,“老师就别猜了,您猜不到的。说到边贸,本就是我的打算,虽说得罪人,可这也是一份功绩。想想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没道理将功劳拱手让人。如今……我得体现我的价值,或许将来还能争取一番。” 贺惜朝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失笑一声:“再说也不是不回来了,等一切结束,回京之时再请老师费心,助我进入内阁,也是一样的。” 贺惜朝从来没想过为了情爱放弃自己人上人的追求,只不过稍微坎坷些罢了。 这些代价,本就在预料之中,说来已经算轻了,他付得起。而这条路,对他来说显然比和萧弘在一起简单的多。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软和失智就在这从小看到大,却又深陷其中无可自拔的男孩身上了。 是时候也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走的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阁老还能说什么,他可惜又带着些埋怨道:“你啊,老夫那么弟子,就你的主意最大。年纪越小,越不让人省心。什么时候你能乖乖地跟你们师兄一样听老夫的安排?” 闻言贺惜朝将茶杯放下,双手扣在一起,垂头致歉:“学生对不住您。” 认错的态度总是最好的,更让人又爱又恨。 谢阁老看着他,不禁恨铁不成钢道:“老夫是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一个人闷在心里,不觉得难受吗?” “惜朝,人再坚强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啊!” 谢阁老也算是对贺惜朝从小看到大,这孩子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稳,却也很苦。 人人羡慕他的光鲜亮丽,少年成名。可即使再聪明,想要达成如今的成就得付出多少心智,他靠的不是别人,都是自己。 谢阁老真是疼惜他,因为这孩子无人诉说,什么事都放在了心里。 慧极必伤,过慧易夭呀! 而贺惜朝一向淡定从容的模样在谢阁老这一句话中,崩了。 “对不起,老师,我得失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哽咽声在抑制之中越来越响,最终他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贺惜朝内心驻扎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这就注定了他没有同龄的朋友。 而上辈子的经历又让他对人心充满戒备,不容易交心,忘年交便成为了奢望。 他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萧弘身上,最终连一个心都搭了进去。 没有萧弘,他就是一个孤独的灵魂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却碰了不该有的情爱,最后连同那固守坚强都没有了。 这种事情能跟谁说? 不能! 可谢阁老那番戳心窝子的话却瞬间打破了他虚假的坚强,戳破了他的伪装。 即使他依旧不能倾诉,却能借此宣泄出来,这就够了。 “对不起,老师,惜朝并非不尊敬您,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将来等一切释然,学生会再原原本本告诉您。” 贺惜朝擦干了眼泪,展开了笑容,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格外的明亮而真诚。 甚至,那眼底的一点阴郁也被冲刷了干净,整个人充满了朝气,勃勃生机。 谢阁老将一盏茶递到他的面前,深深地叹了一声:“这样就好,既然是你的决定,经过深思熟虑,老夫便没什么好说的。休宁是你师侄,他于西域熟悉,就让他陪你一起去吧。” 谢阁老这么一说,贺惜朝便笑起来:“他会哭出来的。” 谢阁老冷哼一声:“自己做的孽,怪得了谁,万事总得有始有终。” 贺惜朝从谢府出来已经长月当空,阿福陪着他走出来,忽然问道:“少爷,您跟殿下真的就这样了吗?” 阿福会知道,真的不意外,在北境乃至江东,实在太明显了。 贺惜朝说:“将来的事谁知道呢,你有什么高见?” 阿福连忙摇了摇头:“就是你俩太不容易,看得让人心酸……” “所以啊,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夏荷,一心一意对待人家,否则小心天打雷劈。” “那还用说……少爷。” 阿福忽然唤了一声,指了指前面,一匹马,一个人影,熟悉的很。 “太子殿下。” 萧弘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贺惜朝。 秋夜寒凉,吹起了风,贺惜朝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就听到萧弘说:“我正好经过,看到你,顺道送你回去吧。” 谢府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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