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你害怕把我放远点就行,我走过去。” “...好吧。” 司机踩下油门,发动汽车跟在陈青颂屁股后面行驶了一段距离,抵达第三个红绿灯后,他反超陈青颂开在了机车前面,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傅承灿透过车窗看到了陈青颂,他戴着头盔,没有注意到自己。 傅承灿只看一眼就挪开视线,闭目养神。 车窗外的建筑物越来越少,景色渐趋萧条,路也越发颠簸不平,司机的心情随着路况起起伏伏,离开发区那块还有五百多米的时候,他踩下刹车,转头对傅承灿说:“到这儿行吗。” “行。” 傅承灿微信扫给他车费,开门下车,迎面吹来一股风,凉凉的,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淡淡血腥味。 傅承灿不知道陈青颂到哪里了,以防被他发现,他顺着前方坑坑洼洼的破败公路走了一段路,远远看到侧前方有栋土灰色烂尾楼,楼底下停着不少和陈青颂那辆差不多的机车。 他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本着为自己安全着想的考虑,本能地想设置一个预报警,如果没在规定时间内关闭请求,手机会自动拨打报警电话,并发送实时定位。 但是,手指在冰凉的壳面上滑了一圈,犹豫不足五秒,傅承灿又塞回了口袋里。 陈青颂也会被抓。 他想。 傅承灿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就这么义无反顾且不给自己准备任何保护措施地朝烂尾楼走去。 他到楼下时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布满灰尘和血迹的一楼尽头有扇敞开的门,往里,是昏暗而嘈杂的旋转楼梯,像头吃人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 那是一个他从未涉及过的,属于陈青颂的世界。 天生的好奇心和猎奇感驱使,傅承灿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下一秒,后颈骤然传来剧痛——一只大手以捕杀猎物的暴烈力度死死掐住了他。 傅承灿猝不及防,整个人连连往后倒退,脚下一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震惊地瞳孔一缩,双手撑地,瞪着始作俑者:“草你妈的,你下手有没有轻重?” 陈青颂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他,脸上罕见出现阴戾,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死物:“谁让你来的。” 他声音咬得狰狞,傅承灿出于好心却被这样对待,本就因为被欺瞒的不爽心情更上一层楼,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冷笑道:“你自己也知道打拳心虚?” “谁让你来的。” “你没让,”傅承灿点点头:“我犯贱管你死活,我瞎操心惦记你,我现在就滚蛋。”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无意间戳中了陈青颂的神经,他呼吸停滞一秒。 傅承灿转身就要走,胳膊立马被男人从身后牵住,陈青颂拽着他快步走到一处隐蔽的墙角,“咚”一声把他肩膀按在墙上,无可奈何地磨着牙恨恨道:“....你他妈知不知道这里有多乱。” “我知道,都跟你一样不是好东西。” “那你过来干什么,找死吗?” 陈青颂眉毛紧拧,眼神深邃阴沉,克制着一些傅承灿看不懂的东西:“这里什么人最多,你了解过吗。” 傅承灿面无表情:“暴力狂。” 陈青颂让他气得胸口郁结,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强J犯啊...” 傅承灿一怔:“我男的。” 陈青颂感觉他今天跟脑子宕机了似的,每个行为举止都不像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理智冷漠的傅承灿,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傅承灿真正意识到这里的危险性,偏偏傅承灿见他沉默,又火上浇油地来了句:“我男的他们怎么搞我?”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潜意识里还把自己当上面那个,地位不可撼动。 陈青颂让他蠢得失去理智,一巴掌拍他屁股上,脱口而出:“你后面没洞?” 傅承灿:“???” 陈青颂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东西,低骂了声,傅承灿倒还没什么太大反应,他自己脖子到脸那块红了一片。 半晌,他咬牙闭上眼,终于挤出一句:“...你太讨人厌了。” 傅承灿莫名有点想笑,忍住,哦了一声说:“那我走。” “走什么走。” 陈青颂用身体堵住他去路,一句“我不放心”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说出这句话时有些艰难,肩膀也忍不住泄气般卸了力,但还是滚了滚喉结,豁出去似的沉声道:“滚进去看我打拳。” 第33章 旋转楼梯两侧墙壁上布满骷髅头涂鸦、鬼画符、血手印和不知名黏稠状液体,尽头隐隐透出猩红色颓靡幽光。 空气里血腥味浓郁,沉闷潮湿得让人无法呼吸,饶是心理素质如傅承灿也禁不住心跳加速起来。 走到一半时,陈青颂停步,回头向他确认:“不害怕。” 傅承灿比较担心的是:“会被抓吗?” “有保护伞,警察来了这里会被清场。”陈青颂看着他:“我问的是,害不害怕我。” “怕你干嘛?” “我,”陈青颂试图措辞,抿了下嘴道:“可能在这里会不太一样。” 见傅承灿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陈青颂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拉开冲锋衣外套,脱下来抛给他,说:“不想看了就把眼睛盖上。” 说完,转头继续往前走。 傅承灿迫不及待地跟上,走到楼梯旋转处,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隐约可见下方有座庞大拳台,四周人头涌动。 傅承灿加快脚步,最后一级阶梯落地的同时,他听到“砰”一声巨响。 拳台上,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双腿紧紧圈住脖子,以雷霆之势掼倒在了台上。 被桎梏的男人面容扭曲,因无法呼吸,脖颈额头青筋暴绽,两瓣哆嗦的嘴唇都变成了乌青色。 台下吼声震天,催促弱势的男人反击还手,傅承灿捕捉到那个男人手指一直在痉挛,试图比出暂停的手势,有些诧异地转头问陈青颂:“裁判人呢?那男的喉管快断了。” 陈青颂一边快速脱去上衣,一边说:“没裁判,要么人晕,要么下个人上去为止。” 傅承灿看他这串动作:“你要英雄救美?” 陈青颂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要搞钱养家。” 话落,他转身决绝地朝拳台走去,入口处为选手留出了一条空道,陈青颂出现时,台下几个眼熟他的观众纷纷眼冒凶残又急切的红光,尖叫声更加卖力。 陈青颂从台柱底下的筐子里捡出一对残破的染血拳套,穿戴好,一跃上拳台,动作利落又迅猛地翻过了围绳。 场上目前的胜利者是个白毛刺头,他背对着陈青颂,原本还在冲快要晕过去的男人嬉皮笑脸,突然听到周围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吼叫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锁喉。 男人带有色差的硬实臂膀滚烫而力度野蛮,每一寸磅礴欲出的肌肉都牢牢顶着他,硬生生把他在台子上拖出了半米。 白毛被勒得脑壳嗡鸣,反应却不慢,一记倒钩拳猛地朝上打,陈青颂以极其惊险的距离偏头躲过,拳套顺着眼角擦过去,皮肤绽开一层皮,灼烧的剧痛自眼角向大脑蔓延开来。 白毛趁机逃脱了陈青颂的禁锢,几乎和陈青颂同一时间站起来,他出拳的速度非常快,且下手狠毒,没有直击正面,而是侧打太阳穴。 陈青颂再次灵敏地闪头躲过,同一时刻极速出拳,朝正脸。 这是个很容易躲过的进攻方式,白毛也条件反射地闪头躲避,正欲嘲讽,小腹突然遭受一记暴击。 陈青颂真正要攻击他的第二拳瞬间出手,狠狠打在了他肚子上,力道之恐怖,白毛立刻干呕一声,半跪下去,嘴角溢出猩红的血沫。 傅承灿看得瞳孔一颤,一种陌生而五味杂陈的奇异感涌上心头。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陈青颂口中所谓的不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灵感应,陈青颂的目光自台上投射而来,一下子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傅承灿眼中的茫然和一丝不适还没来得及收回,陈青颂清楚且敏感地捕捉到了。 心脏漏了一拍,陈青颂下意识想擦干净脸上的血。 但是手上的拳套禁锢住了他。 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刹那,白毛朝台上呸了口血水,低吼一声,后退两步蓄力朝前奔跑,一跃而起,第二次用老招式双腿圈住了陈青颂的脖子,使劲向旁边一倒,连带着自己和陈青颂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他腿部肌肉异常发达,将人最脆弱的喉咙部位缠绕时,空气被阻断到极致,陈青颂直觉他下一秒会出拳,咬着牙用拳套挡住自己的脸。 果然,一记重拳自上方落下,狠狠砸在他突起的颧骨上。 台下起哄声排山倒海,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 “打啊!打啊!停什么!” “打他鼻梁!快点!爽死老子了快点啊!” “还能不能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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