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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药粉见底的那一刻傅承灿就要把舌头缩回去,陈青颂眼疾手快地捏住他下颚,阻止他这个行为道:“等它化了。” 傅承灿双眼睁大,急切地支支吾吾,陈青颂一脸茫然,傅承灿激动得甚至比划出了自己在剧组学的手语。 陈青颂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知道他矫情个什么劲儿:“忍着,流口水而已。” 傅承灿两眼一黑,翻了个白眼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一缕口水从张开的口腔缓缓流出,顺着下巴一路下滑。 陈青颂看着他一副绝望的死样,面无表情,但还是从茶几底下掏出一块抹布,随手给他擦了把脸。 就这样,傅承灿口水一直流,陈青颂抹布一直擦,两个人熬了十来分钟,药化了,抹布也湿透了。 陈青颂拿着抹布站起来准备洗洗的时候,还嘲讽似的嘀咕了句:“这么能流。” 傅承灿头回痛恨自己耳朵那么好使,他感觉颜面尽失,猛地扯过靠枕自暴自弃地盖在了自己脸上。 兴许是陈青颂咬得确实太狠,傅承灿疼得一晚上嗷嗷骂个不停,第二天一早,他顶着黑眼圈敲响陈青颂的房门,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开饭。” 陈青颂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舌头都成这副模样了怎么还想着吃。 他换好衣服,下楼打了袋豆浆油条,临走前本来打算捎两包咸菜,一想傅承灿烂舌头,又给放了回去。 傅承灿吃油条的时候没敢生吃,掰碎了放豆浆里泡软,再吹凉,才敢放进嘴里,反观陈青颂吃得津津有味,虽然没吧唧嘴,但每一个流利吞咽的动作在傅承灿看来都是一种挑衅。 傅承灿越发郁闷,脸色显而易见的臭,陈青颂放下喝空的碗,注意到他面前那碗纹丝不动,问:“很烫?” 傅承灿舌头顶了下腮,烦躁,偏过脸看窗。 陈青颂没说什么,沉默着把他那碗拿过来,倒进自己的空碗里,然后又倒回去,反反复复。 这是小时候他妈妈教给他的,说不要用嘴随便吹别人的碗,如果要降温,这样也可以凉得很快。 傅承灿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他,侧眸的那一瞬间窗外穿透一束晨光,倾斜着打在陈青颂的侧脸上,光影温暖,能看到他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 傅承灿这才发现,陈青颂睫毛是中间短眼尾长的。 他第一次见陈青颂的时候觉得这人长得太凶狠,尤其是眼型,不笑时总有股死气沉沉的血腥味。 但现在这么乍一看,陈青颂眉目舒展时,其实还挺好看的。 陈青颂估摸着豆浆凉的差不多,把碗推给他,抬眼时却看到他正出神地盯着自己看。 像是发现什么似的,陈青颂微微弯了弯眼角。 他淡淡地说:“傅承灿,你又流口水了。” 第28章 因为舌头肿痛吐字不清,每天还断断续续流斜斜,傅承灿整个人像蔫了一样,减少社交,一连几天没有出门。 离奇的是陈青颂也闭门不出,问他,只说工作不合适,辞掉了。 傅承灿感觉他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奇怪,比如晚上睡觉前总会三番五次地检查房门反锁,透过窗户看楼下是否有陌生车辆,深夜楼道传来脚步声,他也会第一时间下床,去厨房拿刀,然后警惕地趴在猫眼上朝外观察。 傅承灿怀疑他有被害妄想症。 陈青颂给出的解释是他去贵州后,王湛虎来家门口蹲守过一次,以防万一,警惕为好。 傅承灿只能百无聊赖地窝在床上玩手机,他刷微博,查了下赵霄凌事件的进展,没过一会便收到刘秉阳打来的电话。 对面喂了一声:“你到家了怎么不给我发个消息。” 傅承灿说话吞吞吐吐的:“汪了。” “...”刘秉阳沉默了下:“你在嚼什么。” 傅承灿欲哭无泪,只好切屏微信,打字跟他说:我得口腔溃疡了。 “...哦,”刘秉阳说:“那我不打扰你了,赵霄凌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想回家休整几天就好好休息吧,正好贵州这几天降温。” 傅承灿给他发过去一个OK的手势,挂断电话。 晚上,陈青颂做好饭敲他门,傅承灿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进客厅,往餐桌瞅了那么一眼,说:“梅喂口。” 陈青颂感觉他跟个刚掉了牙吐字不清的小屁孩似的,一皱眉:“你舌头怎么还没好。” 傅承灿一记眼刀杀过来,你有脸问? 陈青颂犹豫了下,还是说:“不行去医院看看。” 傅承灿摇头。 出于安全考虑,其实陈青颂也不太敢贸然出门:“确定不去。” 傅承灿面露一种莫名其妙的纠结,想了想,又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陈青颂:“....” 麻烦。 他一声不吭地从衣架上拿下外套甩给傅承灿,又找出一个黑色口罩戴在自己脸上,捞起机车钥匙率先下了楼。 上车的时候陈青颂没有戴头盔,扭过傅承灿的脑袋,把头盔扣在了他头上,傅承灿想打开眼部挡板,陈青颂长指一弹,又给他拉了上去。 “遮好。”他说。 机车平稳出发,抵达医院时只有急诊在值班,大夫是个老中医,先拿灯照了一下傅承灿的舌根,然后又给他把了个脉,脸色逐渐变得难以言喻。 傅承灿只在古装剧里见过这种表情,惊恐所致,他这次发出的字句格外清晰:“我有喜了?” 陈青颂咳了一声,恨不得骑车回家,丢人现眼。 “....你这,”大夫嘴唇嗫嚅:“最近私生活频率是个什么情况。” “很久没做了,就前几天亲了个嘴。” 傅承灿生怕说得不够详细似的,猛然回头一指陈青颂:“和他。” 陈青颂:“?” 他如芒刺背,尴尬得牙根发酸:“....我先出去一趟。” “哎!别走。”大夫急忙叫住他,一副见多识广的淡定模样:“既然是对象,你也得听听。” “他不是我对象。” “他不是我对象。” 两个人异口同声,在这方面默契地如出一辙。 大夫若有所思地拉长音“哦”了一声,咳咳嗓子,正色道:“他舌头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发炎,最近注意多补点维生素B,主要是他这个肾.....” 大夫欲言又止:“阳火有点旺盛。” 陈青颂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傅承灿老司机,第一时间明白,但脸上没有出现一丝一毫尴尬和不自在,厚脸皮浑然天成:“那怎么办,找人泻火?” 大夫下意识瞥了陈青颂一眼,感觉这人气场阴郁,不像是能忍受被当面谈论私生活的那种人,于是改口道:“你多锻炼锻炼,看看书,或者养只宠物,转移一下注意力。” 傅承灿还是那句话:“我找人泻火不行?” “...行是行,就是得节制。”大夫有点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这样,你去输液室等着,我先给你开个消炎针。” 听到“针”这个字眼,傅承灿“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语气坚定:“不用。” 他转身作势就要走,却在经过陈青颂时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肩,胳膊骤然一痛,陈青颂拽住了他。 傅承灿颇为恼怒,一生气,说话语速太快,到嘴边的“滚”脱口而出道:“呱!” 陈青颂面无表情:“去打针。” 傅承灿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大步往门外走,陈青颂两步迈过来直接掐住他后颈,把他带着往输液室的方向拐:“学鸭子叫也没用。” 傅承灿被掐得后脑勺一麻,不小心咬了下舌头,这下给他疼得五官皱成一麻花,他被陈青颂按着坐到椅子上,很快护士推着输液架和小车走进来。 傅承灿如临大敌般浑身寒毛直竖,他想站起来,腿根却因发软无法站直。 陈青颂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诧异挑眉,打个针怕成这样? 傅承灿察觉到自己害怕得甚至在分泌口水,一些封存许久的、几乎快要被遗忘的往事细细密密地涌入脑海,他舌头疼得不敢说话,第一次以求救的目光看向陈青颂。 护士是这时候走到他身边的:“打左手还是右手。” 算了。 傅承灿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遭,豁出去似的把左手伸了出去。 他闭着眼没敢看,紧张而精神高度集中地等待针孔插进血管的那一秒,然而下一刻——有什么温热宽厚的东西握住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 陈青颂从护士手里接过针头,淡淡道:“我来吧。” 傅承灿倏地睁开眼,满脸写着:“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陈青颂不作声,傅承灿非常不信任地往回抽手,陈青颂牢牢给他抓在手心,动作专业且迅速地用压脉带绑住他手腕,接着棉棒消了毒,傅承灿血管很好找,陈青颂指尖丝毫不抖地捏住针头,缓慢而轻柔地将针头挤进了他的血管里。 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熟练得仿佛亲自给自己扎过无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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