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傅承灿玩味地发出一个“啧”:“你是处。” 陈青颂低头:“不是。” “撒谎。” “………” 傅承灿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盯着陈青颂的脸看个不停,他本想再继续调戏两句,却看见陈青颂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忽然脸色一冷。 他不是在看自己。 傅承灿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他刚才聊得太投入,没发现周围几桌人都不约而同地默默起身离开,而原因就在于——此刻他身后正站着七八个光着膀子的纹身壮汉。 为首一人,提着根狼牙棍。 王湛虎抡了一圈手里的棍,从傅承灿身后绕过去,用脚尖勾过来旁边一个马扎,挨着陈青颂坐下。 一歪头,斜视陈青颂,嘴里磨牙切齿地蹦出四个字:“你有病啊?” 陈青颂没看他,把手里的烟往桌子上一按,烟头燃烧殆尽最后一丝火苗,烫出来一个深黑色焦坑。 傅承灿在两人之间来回瞟了瞟,率先打破僵局,笑脸迎人:“怎么这是,你朋友啊?弟。” 陈青颂还没说什么,王湛虎直接抢话道:“你是他哥?” 傅承灿点点头:“嗯呢。” “真的?怎么看着不像。” “我随妈,他随爸,”傅承灿笑笑:“我俩差了七岁。” 王湛虎哦了一声:“管我屁事?” “哥你说话怎么跟抹了蜜似的,”傅承灿从箱子里抽出一瓶酒,冲他晃了晃:“看你这身材怪有营养的,一起喝点?” “喝你妈个逼呢,你怎么教育你弟的,”王湛虎把狼牙棍“啪”地往桌上一扔:“抢老子活一声招呼不打,干嘛,想当大哥啊?” “不是,哥,我弟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俩.....” “我问你怎么教育你弟的,”王湛虎突然喊了他一嗓子:“怎么教育你弟的,啊!?” 陈青颂猛地站了起来,傅承灿眼疾手快地又给他按着坐了下去,准确来说是使劲按了好几下才让他屁股落座,傅承灿摸到陈青颂臂膀肌肉鼓胀绷紧,显然已经做出了下一秒就要硬刚的打算。 但他腰上有伤。 “真对不住,哥,我俩妈住院了,也是着急用钱,”傅承灿依旧保持冷静且友好:“你看我替我弟给你赔个不是行不行,不整虚的,我敬你一瓶,再给你磕个头,行不行?” 王湛虎张了张嘴,傅承灿抢先一步把手里的酒递给陈青颂,说:“你表个态,给咱哥启开,快点。” 陈青颂不动。 “听话,乖。” 傅承灿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陈青颂搞不明白傅承灿抽哪门子风,依旧不怎么情愿,和傅承灿对视了一眼想说点什么,傅承灿却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了个字。 过了会,陈青颂终于愿意低头服软,拿起酒瓶往桌角一磕,然后又还给了傅承灿。 傅承灿接过来,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接着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把空酒瓶伸向王湛虎,说:“喝完了,哥。” 王湛虎坐着看不清瓶底,也不相信傅承灿能喝的这么快,心里想着再借此继续刁难,于是抻了抻胳膊站起来,往前倾斜身体去瞅瓶底。 没错,酒瓶确实是空的, 变故也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傅承灿突然把瓶子倒置了过来,手握瓶口,二话不说一瓶子直接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啪”一声,酒瓶四分五裂,玻璃渣横飞。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包括陈青颂,他只感觉到下一秒自己被人抓住衣领提了起来,紧接着便听见傅承灿一声暴喝。 是刚才用口型对他说的那个字。 “跑!” ?pillworm 暴更 牛不牛(叉腰 第6章 夏天夜里粘稠,多半没风。 但此刻烧烤后巷里却刮起了两阵飓风。 陈青颂怀疑傅承灿上学那会儿是练体育的。 傅承灿把他拽起来之后拉着他一百八十迈冲刺了三百多米,路过遛狗的老太都险些牵不住手底下兴奋狂吠的狗。 陈青颂没在这种大难临头的危急时刻被人奋不顾身的不离不弃过,心里难得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小触动,结果眼看王湛虎那群人骂天骂地快追上来的时候,傅承灿却果断撒开了陈青颂的手,把剩下所有力气都选择了留给自己。 他撒手的那一秒用劲儿过猛,陈青颂差点绊了一跤。 陈青颂:“.......” 身后乌央乌央一群人,对方怒气值达到顶峰,夹枪带棍攻击力还猛,陈青颂这会儿也没几分硬刚的胜算了,他不再保留力气,大步迈开腿飞速狂奔 追到离傅承灿还差那么十来米的时候,一眼看到不远处有条三岔路口,左边是条小道,中间土路,右边乌漆嘛黑的胡同。 他咬紧牙关冲刺反超傅承灿,直奔胡同而去。 傅承灿也发现了那条岔口,他甚至看到了土路尽头有杂草和村庄,那是个隐蔽的好去处,他拐了脚步就打算往里边冲,结果被陈青颂发觉,接着小臂便立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 陈青颂猛然把他扯进了胡同,傅承灿整个人“咚”地和陈青颂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陈青颂刚满十八不知道还长不长,比傅承灿还矮了那么两厘米。 这一下撞的是真疼。 疼的两个人各自捂着额头,半天没缓过来。 “我...”傅承灿倒吸一口凉气:“操...” 陈青颂额头上都磕出一片红,忍着疼痛低声说:“往里,快点。” 胡同逼仄,越往里走墙壁缝隙越窄,两个人七拐八拐地往里挤了一段路,最后卡在两面底部长满青苔的墙壁之间,面对面地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妈的,人呢!?” “你去找胡同!你,你!还有你去中间那条,我带着....” “找什么胡同啊那么窄那俩人挤得进去?别浪费时间,去前边村子看看!” 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走远,等确定胡同外面没有人了之后,陈青颂处在紧绷状态的肩头才慢慢松懈下来。 刚才跑得实在太快,他胸膛起伏的弧度有些剧烈,傅承灿同样如此,但两个人贴的太近,一起一伏间胸口时而碰撞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薄薄衣物下心脏血脉的跳动声。 而且脸也离得很近,对方稍一低头就会皮肤相吻的程度。 陈青颂觉得有点不适,梗着脖子偏过头去,结果傅承灿来了句:“你能不能收收肚子?” 陈青颂明明让他挤得气都喘不顺:“谁顶谁?” “你贴着我哪儿呢你知道吗?”傅承灿拉起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裤子上:“你再瞎蹭过来蹭过去,我真有反应了。” “你他妈....”陈青颂咬了下牙,使劲往旁边一挪,两墙之间,卡得结结实实。 “卡住了?”傅承灿问。 “废话。” “那怎么办。” 陈青颂吸了口气,后背紧贴墙壁,试图挣扎着蹭出去,然而刚挪动一厘米,左边肩胛骨处便传来一阵刺痛,墙皮太糙衣服太薄,给他划破一道皮屑外翻的口子。 陈青颂不嫌疼似的,还坚持着要蹭出去,傅承灿让他挤得自己也跟着疼,赶紧制止道:“行了,别他妈动了,报警吧。” “报警?”陈青颂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你拿酒瓶子爆人头,人家不报你报?” “他不跟我大呼小叫的我能动手?我这叫正当防卫。” “谁先动的手。” 傅承灿耸了耸肩:“我啊。” 陈青颂:“你占理吗。” “不占。” “所以警察向着谁。” “不是你没完了是吧,”傅承灿恶狠狠地用胸膛顶了他一下:“嘴挺能叭叭啊,以前怎么不犟?不敢?” 陈青颂气结,闭上眼,不想理他。 “我问你话呢,说话,”傅承灿盯着他偏过去的侧脸,抬手捏住他下巴,强硬地给他掰过来逼人正视着自己:“不说话在这儿把你操了。” 陈青颂骤然睁开眼睛:“你有毛病是吧?” “我说没说让你别瞎蹭,”傅承灿又顶了他一下,不过这次却是用的别处:“醒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青颂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有什么正顶着自己,他低骂了声“傻逼”,下巴挣脱开傅承灿的手,脸又立马偏向另一边。 傅承灿也不恼,就这么盯着他看,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骂得好听,有种你耳朵别红啊。” 陈青颂厉声:“滚。” 傅承灿连着发出好几声“啧”,看他这副像是被强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爽,他变本加厉,一只手熟练地掀起陈青颂的上衣,探进去,毫不客气地摸了把他劲瘦结实的腰。 陈青颂身体突然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一把抓住傅承灿作乱的手腕,直视着他用一种阴冷到彻骨的怒音说:“你别找死。” 傅承灿还就喜欢虎头上拔毛:“你真是处?” 陈青颂忍无可忍,一只手攥住傅承灿的手死死按到墙上,另一只手反抓住墙壁,忍着剧痛奋力向外一推,终于从墙缝之间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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