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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 傅承灿朝这些丧心病狂的人看过去,抓着冲锋衣的手骨攥到突起变形,他连眨眼都忘记,只顾着死盯陈青颂痛苦扭曲的脸,陈青颂是个疼痛承受能力极强的人,眼下露出这种表情,可见疼到了什么地步。 “不想看了就把眼睛挡住。” “要么晕过去,要么下个人上为止。” 脑海中猝然想起这两句话,傅承灿咬牙切齿地低骂了声“妈的”,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下场如何,直接把陈青颂给他安排的后路——那件冲锋衣扔到一边,三两下脱掉上衣果断翻上了台子。 拳头如雨点般从上方落下,陈青颂一直在挡,突然,他听到急促脚步声和台下狂吼,意识到什么似的,竟直接不要命了一样挪开保护五官的拳套。 白毛一拳趁空打在他眉骨上的同时,陈青颂也一记生猛地重重锤在他鼻梁上。 鼻血喷涌而出,白毛立刻松开胳膊,陈青颂在傅承灿走过来的前一刻将白毛“砰”地反压在拳台上。 他没看傅承灿,他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有多少血,但依然胸膛起伏着克制呼吸,用尽量冷静的语调提醒他:“闭眼。” 傅承灿又往前走了一步,陈青颂突然吼了他一声:“闭眼!” 傅承灿这下老实了,乖乖闭上眼睛。 接着,他听到拳头连续不断地撞击在人体各个骨骼关节的闷响,掺杂着白毛一声比一声弱的哀嚎。 台下观众像疯了一样兴奋怒吼,长时间的暴露群众视野之下却又被剥夺自身视野,让傅承灿感到非常不安全,他忍不住想睁开眼偷看一下情况,却在一条眼缝微微打开时,感到眼皮一热。 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双眼,刺鼻的血腥味钻入鼻腔,陈青颂提前一步站起来给他遮挡住了不适画面。 他感受到陈青颂难以忍痛的剧烈呼吸,听见他压低声音轻轻对他说—— “别怕。” 第34章 比赛结束,众人散去,有好心人帮忙整理了扔在台子上的现金,叠成一摞交给陈青颂。 厚度不小,傅承灿粗略估计了下,五位数是有的。 爬楼梯的过程中他几度伸手想搀扶陈青颂,陈青颂却手抵着墙,硬生生靠自己走到了尽头,视野由暗变明,暴力和压抑的窒息感消散而去,只是血腥味依旧。 傅承灿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随身带纸的习惯,他看着陈青颂,说:“我带你去医院。” 陈青颂低着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后背靠在墙上平稳了会儿呼吸,没过几秒又眉头一皱,靠着墙一点点慢慢蹲了下去。 太疼了。 傅承灿立刻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被陈青颂用微弱气音打断:“干嘛呢。” “给你叫车。” “不用,”陈青颂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拳套划伤劈裂的指甲盖,小声说:“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傅承灿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执着于靠打拳赚钱,撂了手机,语气有点硬:“你很缺钱?” 陈青颂闭上眼,摇了摇头。 “那你老碰这玩意儿干嘛?生活压力太大了你没地儿发泄?” 陈青颂没说话,静静看着不远处一摞啤酒瓶,那里面加了致幻剂,是用来免费供应给选手用的,同样,也可以麻痹神经,让人暂时感受不到疼痛。 他冲傅承灿指了下那边:“能帮我拿一瓶吗。” “不能。”傅承灿说:“先回答我,为什么不找正经工作,非要打拳。” 陈青颂敛眸:“来钱快。” “你急着用钱干什么?”傅承灿顿了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想搬出去住?” “不行。”他立马说。 “...不是,”陈青颂感到疲惫,戒备心一松,毫无厘头地说出一句:“钱给你用。” 傅承灿怀疑他被人打穿了脑子:“什么?” 陈青颂嘴唇嗫嚅:“你在贵州那部戏,片酬多少。” “问这个干嘛,几十万吧。” 陈青颂点点头,和自己预估的差不多,继续道:“假如,我补偿你片酬,你能不能不去贵州。” 傅承灿眉毛越皱越深:“为什么?” 陈青颂抬眼,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说这话时语气没有波澜,耳根也没有泛红,像在陈述一句早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场面话,傅承灿毫不给他面子,戳穿道:“好假。” 陈青颂又闭上眼,自嘲似的轻笑了声。 傅承灿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去拿了两瓶啤酒,启开一瓶放在他面前,然后挨着他靠墙坐下。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入喉,丝丝缕缕酸甜充斥口腔,味道和寻常啤酒不太一样。 “这什么玩意儿,”傅承灿转一圈瓶身,发现连个配料表都没有:“这是人能喝的东西吗。” 陈青颂沉默地拿起脚边的啤酒,喝一口,五指虚虚抓着瓶口,胳膊搭在膝盖上,他仿佛陷入某种追忆的沉思,吞咽下去后,没过多久,又仰起脑袋喝了一口。 傅承灿没有得到回答,偏头,目光落在他血迹未干的眼角上:“你在想什么?” 陈青颂平静地闭上眼:“我妈。” 傅承灿陷入安静。 陈青颂的母亲去世了,这是他不久前得知到的陈青颂第一件家庭情况,那时候陈青颂的反应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仿佛死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但眼下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虽然情绪仍然波动不明显,但傅承灿却能从他这三个字里听出一丝淡淡的遗憾。 人受伤时总会变成小孩般脆弱,渴望母亲的怀抱里,陈青颂也不例外。 傅承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在父母亲情这方面,他得到的爱或许比陈青颂还要少。如果论起遗憾二字,他对不住的,也仅仅只有那个年迈的老人。 于是话痨如傅承灿,也在这时候闭上了嘴。 烂尾楼没窗,外面刮起一阵不小的风,风里裹着黄沙尘土和枯枝败叶,一片黄叶被吹到脚边,凉意攀上心头,傅承灿这才慢半拍地意识到,好像已经入秋了。 贵州那边的天,应该比这里还要阴湿几分。 傅承灿认为,像自己这样喜暖的人,大概不会喜欢贵州那里的天气。 所以,去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陈青颂,发现不知在何时,他早就已经在注视着他。 近距离面对面的对视下,傅承灿能清楚看到他红肿的眉骨,眼角破皮擦痕,还有流进眼里的、把内眼角染红的点点血丝——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此刻眼神有些不对劲。 他睫毛也被汗水和血液打湿,沉甸甸的向下垂着,很黑,很浓密。 像只负伤的,安静的狼犬。 鬼使神差地,傅承灿叫了他一声:“陈青颂。” “嗯。” “接戏很不容易的。”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语气却更像一种无奈的妥协和迁就,期待着陈青颂眼神亮起来,然而,没有预料之中的惊喜和难以置信,陈青颂只是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你喝醉了?” 傅承灿夺过他手里的啤酒一看,空空如也。 “不是,这什么三无垃圾你都敢喝啊,”他简直让他给气笑了:“很好喝?” 陈青颂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不太清醒,他没回答傅承灿的问题,视线涣散飘忽地兜兜转转,最后聚焦到某个突起的点上。 傅承灿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陈青颂忽然把脸凑到了他的喉结前面。 近距离看着,喷薄温热的呼吸混着酒气和血腥味像羽毛一样扫自己喉结上,绵软轻痒,傅承灿忍不住滚动了下喉结,听见陈青颂低声说:“你这里,好红。” 傅承灿忍不住白他一眼:“你有脸说?谁把猫毛蹭我....” “你被人咬了吗?”陈青颂打断他。 傅承灿这才发现陈青颂眼神有点奇怪,像在看自己,又像透过自己在看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表情麻木又呆滞,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傅承灿向来是个不喜欢趁人之危的人,但如果那个人是陈青颂,除外。 于是他气定神闲地扯谎:“这是草莓。” “什么草莓?”陈青颂面露疑惑:“你不是爱吃黄瓜吗。” “草莓就是亲脖子之后留下的痕迹,”傅承灿耐心教他,指了指自己泛红的脖子:“有人亲过我,所以它红了。” “谁。” “你不用管是谁,反正很舒服,”傅承灿停顿了下,换一种更温柔蛊惑的语调问:“你想种一个吗?” 陈青颂摇头。 “你不会。”傅承灿笃定。 陈青颂又点了下头,说:“我不会种草莓。” “但是我会接吻,有人教过我。”他说。 傅承灿愣了下才想起来这句话的含义,他忍不住闷笑,手握成拳抵在嘴边掩饰了下,然后说:“种草莓和接吻差不多的,你聪明吗?” 陈青颂毫不犹豫地点头:“聪明。” “聪明宝宝都会举一反三。” 傅承灿说完,仰起脸,意有所指地把脖子全都暴露给他,垂眼笑眯眯地注视着他:“要证明一下你的聪明吗?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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