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对视着说:“你知道回北京那晚我在干什么吗。” “剁人手指。”傅承灿情绪低沉道。 陈青颂捏了捏他的腮:“我在抢林家的东西。” 傅承灿刚一张嘴就被打断。 “为了你。”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陈青颂接着道:“那晚之后我原本的下一步计划是继续替林默川处理总部,但前提是你要信任我。” “但那些新闻和我的行为,还是让你失望了,是吗。” 傅承灿的表情也被牵引着变得认真下来:“你总是瞒着我逞能,我很难不失望。” 陈青颂嗯了声,他不想在这一点上跟他争论什么,这是事实,就算那时候傅承灿亲口问他有没有反击林默川的打算,他也会为了不把他牵扯进危险里,回答没有二字。 所以这场囚禁矛盾的源头,一是他的独裁和执念,二是他低估了自己对于傅承灿看法的在乎程度。 就算心中预演过千百次被傅承灿怀疑的时刻,但当那通沉默的电话真的来临时,他还是会疯。 两个人都缄默了一会儿,傅承灿很久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深深叹了口气,从他的手里把脸挣脱出来,膝盖顶了下他的小腹:“下去。” 陈青颂又留恋了几秒才从他身上下来,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看着满床单的狼藉和他同样干净不到哪儿去的身体,说:“要洗洗吗?” “.....废话。” 傅承灿艰难地用胳膊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刚一下地,大腿就因被长时间折叠踉跄了下。 他死要面子地还坚持要站起来,肩膀上传来一股力——陈青颂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按了回去。 那力度在从前的傅承灿看来就像是小猫踩奶一样,他抬头,虽然陈青颂脸上平平淡淡的没有表情,但他就是觉得陈青颂好像在嘲笑自己弱鸡似的。 他挣扎了一下试图将肩膀上的手顶开,陈青颂稍微使了那么点力,按着他说:“躺回去吧,我用毛巾给你擦。” “你他妈伺候空巢老人呢你给我擦....”傅承灿气结:“我自己.....” 肩膀上那股力陡然增大,陈青颂语气沉静道:“我没软,你要是也有力气,咱们可以继续。” 傅承灿:“.....” 陈青颂睨了他一眼,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五分钟后,他单手端着一盆热水出来,盆边缘搭着两条毛巾,他在卫生间穿上了裤子,但上半身仍是裸着的,把盆放到床头后便背对着傅承灿开始打湿毛巾。 傅承灿情绪已经冷静下来,现在能感觉到的只有困和累,他看了眼背对自己的陈青颂,从后面能将他宽绰结实的背部和骨感有力的肩线一览无遗。 顺着目光下移,还能看到一些这五年间新产生的各种疤痕。 刀疤、烟头烫伤疤、还有几处痊愈的蜈蚣状缝合,正在长出新肉。 这一秒,傅承灿内心陷入复杂。 从前陈青颂因为打拳身上也会有疤,但这些是傅承灿从未见过的,在他看不见摸不着的这五年,陈青颂在林默川身边过得并不好。 林默川倒台的消息是保镖第一时间告诉傅承灿的,直到真相大白,傅承灿才想起两个人爆发矛盾的那晚,陈青颂怒气冲冲地跨越千里来到北京,心里那份委屈和不被理解的情绪有多难捱。 但事实是虽然被所有人扣上了同化的污名,陈青颂在今天前从未动摇过把一切真相告诉傅承灿的决心,他的计划是为了他,但却不包括他。 他的态度很明显,他要自己面对。 要自己通过最难熬最铤而走险的方式去对抗林默川,就算被怀疑,被失望,被傅承灿产生想要躲避自己的念头,他也不允许傅承灿参与到这场危险的反击中。 他要他平安要他像正常人一样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走在北京街头,然后决绝又固执地让自己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他永远这样,行动大于语言,不为自己辩解,只会逞能,只会用最笨的方法爱人 房间里很安静,傅承灿的心却并不平静。 毛巾被水打湿得差不多,陈青颂拧干净多余的水,甩了甩,刚要转过身去给傅承灿擦身体,忽然感觉后背的某处疤痕上泛起一抹柔软的无奈。 傅承灿温热的嘴唇毫无预兆地轻轻落在了他丑陋狰狞的疤痕上,吻了一下,再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去,看向自己赤裸身躯上同样再也无法根除的圆形孔伤。 他的目光被沉思吞噬,好像在惋惜什么,又好像是一种无言的勉强释然。 陈青颂缓缓转过身来,落进他眼底的一点失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些淡淡的圆形疤痕,也开始思考什么。 小木屋外的天色逐渐暗下来,日暮西沉,向日葵合拢花瓣安然入睡,傅承灿被陈青颂一处处擦完身体后就因困倦睡了过去,房间里只留着一盏暖黄色床头灯,静谧而温和。 睡梦中傅承灿朦朦胧胧感觉到身上痒痒的,皮肤隔一会儿就被什么东西轻轻按一下。 这股痒不同于他住院那段时间疤痕结痂换药时,那股让人被折磨到恨不得把皮肤撕下来的感觉,而是一种很轻柔的、小心翼翼不敢吵醒他的痒。 他迷糊着睁开一条眼缝,屋内黯淡的灯光让他不太能看得清陈青颂的表情,但还是隐约可见他正趴在自己身边,低着头,从一张纸上挨个撕下来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然后贴在自己身上。 他眼睛睁得稍微清醒了些,垂眸一看,终于意识到那东西是什么。 贴画。 是他最喜欢的维尼熊和星黛露卡通贴画,陈青颂在用它们遮盖自己身上的圆疤。 陈青颂明显是刚洗完澡,短硬的黑发里还蓄着水珠,穿着一件干净松垮的白背心,肌肉线条明朗的臂膀就这么露在外面。 他侧脸上被旁边昏黄的暖光打下一道阴影,睫毛扑朔,安静抿着嘴,正固执而又幼稚地把贴画一个一个黏在他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傅承灿觉得,这就是他眼里安慰自己的最好方法。 他还是什么都不会说。 他总是笨得要死。 感到脑袋被人抬手揉了揉,陈青颂抬眸看向傅承灿,皱了下眉:“你别乱动。” 他表情认真无比,像是在做一件非常庄严的事,傅承灿看得有点无语,使劲拽了下他的耳垂,说:“搞快点,蠢狗子。” 第79章 陈青颂陪伴在小木屋的这两天,林家内部过得并不太平。 他在继承大会上承诺的“分享”一事已经高效落实,以执行总裁的身份宣布北京分公司停业,收购其他股东抛售的股票,将所有资产无偿分享给支持他的林家后辈们。 林默川私下经营非法药品的事被曝光,林家长辈为了撇清关系将他逐出族谱,曾经被他打压过的旁系们纷纷站出来反击,一夜之间,林默川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手里剩下的最后筹码只有贵州衡安总部。 然而当他声嘶力竭地在公司召集人手时,他的下属们却已经看清他穷途末路的局面,反应平平,配合敷衍,甚至有人私下向陈青颂发出归顺表决,求他加快速度将衡安易主。 陈青颂把这些表决的人都分配给了山间茶馆那位白色西装的男人,男人欣然接受,并同时对林默川展开全方位打压。 无缘家产、公司架空、员工反水、还被警方查出了非法药品经营,林默川整个人快要精神失常。 他发了疯一样在家里东砸西踹,名贵的家具和收藏品四分五裂,还失手打碎了准备给阿衡的生日礼物。 尖锐的合照相框顺着阿衡侧脸飞过去时,玻璃渣划破了他的眼角。 林默川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跌撞急切地跑向他,跪在他空空荡荡的腿边,一边喃喃对不起,一边想抬手给他擦去脸上的血。 阿衡却慢慢攥住了他即将触碰自己的手,用一种很平静的神色摇了摇头,说:“我不疼。” 从双腿被截肢那天开始,我就不疼了。 一天后,准备逮捕林默川的警方被他出了名的法务团队小小反击了一下,他们以赖安的精神状况为证据漏洞申请二次鉴定,千方百计地为林默川争取逃跑时间。 但他们低估了林默川人格的偏执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宁死也不会溃逃的有骨气的敌人。 所以林默川在这最后的自由时间里,找到了陈骐。 他问他,那个叫傅承灿的人在哪。 陈骐的精神状况比他好不到哪去,他被白山折磨得全身没一处好皮,脸上腐烂的肉哆哆嗦嗦,目光阴冷扭曲地说:“一定被陈青颂保护起来了。” 于是林默川让仅剩的几位手下将北京翻了个底朝天,从傅承灿的江景大平层到那栋华景大厦,挨家挨户的打听,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不知道陈青颂大胆到跟他玩起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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