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流浪者们便另寻他地。 坍塌一半的屋顶露出那盘亮得近乎刺眼的圆月,月光透过屋顶,斑驳洒进教堂。 教堂内,偌大的雕像落满灰尘,月光自雕像头顶打下。 远远望去,那尊破败的雕像仿佛正在悲悯地怜视着这座教堂曾经的信徒。 教堂很大,沈决找到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这里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以前堆放杂物的,上了锁,锁因为年代久远自动绣断,沈决扯开铁链推门进去,里面还没有流浪者居住过的痕迹。 祭雁青现在这个情况肯定不能带回营地。 他扯下一块窗帘铺在地上,让站不稳的祭雁青坐上去。 “你还好吗?” 曾经沈决也见过祭雁青的蛊毒反噬过一次,但那次给沈决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祭雁青身上烫得厉害,他似乎是太痛,身上一直在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沈决不知道怎么帮祭雁青,祭雁青没有跟他说过,蛊毒反噬的时候要怎么解决。 但下一秒,沈决忽然感受到身体里,那休眠的蛊虫苏醒的感觉。 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在那暗无天日的吊脚楼里,祭雁青曾无时无刻不在让沈决体验。 不能自控,失去自我,彻底沦为没有思想的被蛊虫操控只知道求怜的模样。 他捂着发热发麻的心口,仓惶看向祭雁青。 祭雁青的瞳色比外面的夜还要黑,月光打下来的阴影,落在他眼睛里,给他的眼珠折出一道竖直的光影。 乍一看,宛若蛇的竖瞳。 那与人类背驰的竖瞳里,掺杂着让沈决心惊胆颤的可怕欲色,他像锁定猎物一样直勾勾盯着沈决,好像下一秒就要将沈决吞吃入腹。 那些吊脚楼里的记忆疯狂重现。 沈决牙齿开始打颤,身体不自觉往后缩,“祭雁青……” 月被云半遮,祭雁青被照得,像蛇一样的竖瞳不见了。 他开始剧烈咳嗽:“咳咳……!”接着猛然呛出了一大口鲜血。 “阿青!”沈决下意识去扶祭雁青,被祭雁青用力推开。 祭雁青急促喘着气,身体双重痛苦带来的折磨让他眼底腥红一片,那可怖的眼底只剩下一丝理智。 “离我…远点。” 沈决怔愕。 余光不经意看到祭雁青刚刚吐出来的血中,有一只比血的颜色更深的,黑褐色虫子。 那只虫子,与曾经杜康给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血中的虫,没有生机,是已死之相。 他错愕抬头,祭雁青已经痛得蜷缩在地上。 空气中的异香不知什么时候引来了三两只蝴蝶,它们从坍塌的屋顶和破碎的窗户飞进来,落在祭雁青的身上和地上。 这一幕恍然与曾经某个画面重叠。 也是玄月高挂的一个晚上,祭雁青也是这样吐血倒在一片花海中,呕出一只黑红色的虫子。 他带有异香的血引来大片大片蝴蝶,蝴蝶停在气息微弱的祭雁青身上,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液。 那些被他强行忘记的记忆,不受控地疯狂钻进沈决脑子里。 不,祭雁青是说过的。 蛊毒反噬的时候,母蛊思念子蛊。 子母蛊相生相克,在祭雁青痛苦的时候,子蛊可以抚慰母蛊。 这短短的几秒钟,沈决想了很多。 他站在月光之下,感受着因为子蛊苏醒与母蛊共鸣带来的心脏钝感。 “阿决,出去。”耳边传来祭雁青隐忍的低语。 沈决没有离去,而是第一次顺从着子蛊,主动靠近躲在月光阴影里的祭雁青。 “阿决……不要过来了。”祭雁青的指甲死死陷进掌心,更往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缩了缩,才极力控制住自己。 沈决闭了闭眼,咬牙道。 “祭雁青,反噬撑不过去,你会死。” “你死了,我就真的欠你一辈子了。” 他握住祭雁青紧绷着的,血肉模糊的那只手,烦躁地挥掉他肩上的蝴蝶,“就当我还你的。” 攥着祭雁青的领子将他拽起来,沈决视死如归般吻上了他被血染得殷红的双唇。 ………… 月亮害羞地躲进云翳后面,四周虫鸣渐消,一片万籁俱寂。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教堂内,祭雁青睁开眼,侧目看向怀里沉睡的人。 他的目光平静而又幽深,静静看了沈决一会,才将视线移到他脖子上的红点。 他抬手,想触摸那颗蛊痣,却在快要碰到时,停住了。 从自己的衣物中拿出那条挂坠,将它挂回沈决脖子。 做完一切,他用白大褂裹住沈决,拦腰将他抱回营地。 路上遇到寻找沈决的巡逻士兵,士兵见到来人警惕上前,看清祭雁青怀里抱着的,脸色苍白昏睡的人是沈决后,当即要招呼随行医生过来。 他们自动把祭雁青当成了沈决的新任男朋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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