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赘似的,很多事情一定会独立完成。 而现在的裴子梏,说着已经渐渐有好转,却无时不刻地隐晦地表达着:他看不见,他不行,他需要他。 其实没有什么不对,更何况陈见拙喜欢他的依赖,可是与之相反的——为什么他能在第一时间阻止了他被烫伤呢,明明看不到,刚刚又是怎么那么准确地抓住他,防止了他摔倒呢? 那天裴子梏突然说眼睛已经好了,他始料未及,甚至于还没有等他把话说话,就已经清楚地表露了恐惧,最后还选择了逃避。事后陈见拙还固执地认为,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说出的那番话呢。 如今再细想自那天后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种种矛盾的行为…… 陈见拙终于把衣服穿好,转过身去,看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裴子梏。 大概是觉得时间有些长,他悄悄地冒出脑袋来,试探着问道:“见拙,你好了吗?” 似乎是顾及着陈见拙刚刚说的话,知道他脸皮薄,裴子梏又补充了一句:“见拙放心,我看不到的。” 可陈见拙明显感觉到裴子梏冰冷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在发现站在原地的陈见拙的一瞬间舒展了眉头,面容变得柔和起来,然后欲盖弥彰地把眼神移到了别处。 那样的表情,是因为他没有出声,错误的以为他已经离开,又在确认他在时放松了下来。 陈见拙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房间里开着暖气,可他有一种忍不住要颤抖的冲动。 他多想问问裴子梏:是真的看不到,还是只是伪装成他所以为的他想看到的模样? 第45章 陈见拙直接冲过去,爬到床上,一把抓过还盖住裴子梏一半脸的被子,使得他把整个脑袋露了出来,咬牙切齿地喊:“裴子梏!” 应该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又被陈见拙强行咽了下去,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他不想因为口不择言而说出无法挽回的话。 裴子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反应过来后也只是轻扇了两下睫毛,无辜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偷看。”越说声音越小,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见拙知道的,我看不到……” 到底哪句是真?肯定是又在骗人! 陈见拙见裴子梏这副模样恨的牙痒痒,不想再听他多说一个字,直接咬在了他的唇上。 接着天旋地转间,陈见拙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上,甚至于刚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推他的时候,裴子梏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扣住陈见拙的双手压在了头顶。 裴子梏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拉开一些距离,炽热的呼吸铺洒在陈见拙的脸上,呼吸紊乱:“见拙勾引我,嗯?” 从前的每一处细节放大看都是马脚,他居然从未察觉过有任何的不正常。 陈见拙气恼道:“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你亲我。” 亲他? 陈见拙是好气又好笑,“你知道什么是亲吗,我那是咬!” “是吗?”他变通的太快,“见拙咬我,很疼的,要补偿一下。” 陈见拙哪里会由着他,挣扎着要从他的身下逃脱,接着就裴子梏蹙紧了眉头,倒吸了口气。 原来是指尖不小心划到他烫伤的手,陈见拙一愣,不敢再乱动了。 裴子梏对陈见拙的性格了如指掌,此时也不打算再逞强隐瞒,但似乎是怕他担心,因为疼痛而稍显凝重的面容被浅淡的微笑代替:“见拙别动,这次是真的好疼。” 陈见拙当然不会再动,只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渐渐地就模糊了。 烫成那个样子,他只觉得心疼,不明白裴子梏怎么还笑的出来。 陈见拙歪过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不知道何时蓄起的满眶眼泪就跟着滑落。 裴子梏整个人都是一怔,忽然慌张起来,打算松开他,想抱他,又反应过来那不符合自己失明的表现。 裴子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淡无异:“见拙,说话。” “……” 陈见拙哭的隐忍,哪里会理会他。 陈见拙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就在一起,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可原来看起来温柔又美好的裴子梏,风平浪静的表面,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 他依旧痛苦又不安,却不愿再告知他一个字。 裴子梏把脸朝着他贴过来,陈见拙的脸已经被泪水濡湿,他这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见拙,你在哭?” 惊诧询问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陈述。 “……” 他声音很沉:“为什么哭?” “……” 陈见拙还是不理他,只是被发现后不再那么忍耐,哭泣中身体也在轻微地颤抖着。 裴子梏的吻落在眼睛上、脸上,一下一下,轻柔又极富有耐心地把陈见拙脸上的眼泪吻干净:“见拙不要哭,你哭得我好难过啊。” “……” 陈见拙觉得有些委屈,越哄哭的就越凶。 落在脸上的吻突然移到了唇上,变成不急不缓的咬,裴子梏低声道:“总是要哭的,再不乖我就换个方式把你弄哭,嗯?” 陈见拙哭的呼吸都不顺畅了,闻言再无法沉默,骂道:“混蛋。” “骂不能白挨。”裴子梏笑道:“我可真要做个混蛋了。” 陈见拙扭了两下身子,又怕再碰到他的手,就又放弃了挣扎,哭过的嗓子有些哑,“别……” 裴子梏正色起来,没再乱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问:“为什么哭?” 陈见拙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挑明的时候,就只闷闷地道:“你的手。” 大概是没有料到会得到这个答案,裴子梏愣了一下,漂亮的笑容从脸上荡漾开来,他温声道:“原来见拙是心疼我么,可如果当时受伤的真是见拙,我肯定比现在要疼的多,是该高兴的,不要哭。” 从来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他在他的心里无条件地、牢牢地占据着第一位。 他爱的那样小心翼翼,几乎是战战兢兢,陈见拙想告诉他别害怕,又不敢妄自打破平静。 况且,眼前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说那些,因为裴子梏的唇已经顺着他的下颚蔓延,在他白皙的颈间轻吻着。 陈见拙紧绷着身体,失神地想着今晚要不要就由着他…… 然而还没有做出决定,耳边手机铃声乍响。 陈见拙脑子清醒了些,喊他:“裴子梏,电话。” “……” 裴子梏不加理会,甚至于像是为了报复陈见拙此刻的三心二意,在他的喉结处舔了舔。 陈见拙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战栗了一下,忍不住想:到底每天是谁勾引谁? 可那手机铃声安静不过几秒就又响了起来,大有一种不接就不罢休的意思。 陈见拙无法集中注意力,再次重复道:“裴子梏,电话。” 裴子梏终于停止了动作,从他的颈间抬起头来,看起来有些气愤,“是被我睡重要还是电话重要?” 陈见拙真不知道裴子梏每次哪里来的那么厚的脸皮,把那样的话说的理直气壮,他无法跟他一样不要脸的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是你的手机。” 裴子梏一听,挑了挑眉,笑的邪气:“那正好,电话没有睡你重要。”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身为一个社畜的陈见拙在这件事情上态度强硬,“听话啊,松手。” 虽然不情愿,但话还是要听的,而且这电话一直吵确实很打扰。 裴子梏慢吞吞地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却没有从他身上起来,而是把整个人压在陈见拙的身上,脑袋在他的脖子上蹭来蹭去,把不开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陈见拙被他弄的有些痒,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只手拿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没有备注,但陈见拙却记得每一个数字——是徐苓月的电话。 发生了这么多之后,徐苓月给裴子梏打电话这种事情,陈见拙也并不感到奇怪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兼职的钱根本不够家里的开销,偏偏爸妈没有给他施压,他以为他们是心疼,可其实不过是有裴子梏处理罢了。 他妄想抓住的亲情,以为是自己这个世界拥有的唯一温暖,不过是另外一个人为了让他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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