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温觅见到贺觉就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你的伤是怎么弄的啊?和谁打架了吗?” 贺觉给她扣上安全带,垂着眼,薄唇抿着,闷声回应,“嗯。” “是江砚臣打的?”温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昨晚两人的眼神对上时,气氛都剑拔弩张的。 贺觉点头。 温觅很气,“不是,他为什么要打你啊?他怎么敢打你?他以为他是谁?” 贺觉怕她一着急就容易泪失禁,赶紧扯开话题,“不提他了,哥哥给你带了早餐。” 他听见温觅维护他,心里爽的不行。 温觅没心思吃早餐,“你们为什么打架啊?是因为我的事吗?” “不是。”贺觉嘴里含了颗话梅糖,懒懒道,“单纯瞧对方不顺眼吧。” 温觅:“?” 不过认真想想,好像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从高中开始,贺觉就看不惯江砚臣。 贺觉直接把温觅送到了教室门口,特意和她说了下自己这几天的行程安排。 他刚回国,身份又特殊,国内媒体约了他做专访,顺便还要去见见几家投资公司的老总。 接下来几天都要连轴转。 “每天都要和我打电话。” “万一你在忙呢?” “再忙也会接到你电话。” 贺觉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温觅,别让我担心。” “好。” 贺觉替她解开安全带,要离开时却被温觅捏住了衣角不让走,离得近了,她能仔细看清楚他嘴角的伤,“这伤看着很严重,有擦药吗?” 他喉咙发干,感受着她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很热,“…没。” “哥哥,你不是要接受采访吗?就这样去啊?” “不然?” 温觅有一点失语,“…车上有药吗?我给你擦。” “有。” 这药还是今早迟暮买给他的。 贺觉将药膏给她,她用棉签沾了药,往他嘴角戳,“嘶…” “疼啊?”温觅眨了眨眼睛,“我第一次给人上药,力道没把握住,弄痛你了。” “第一次给人擦药?”他只在乎这个。 温觅点头,见他在笑,心情特别好的模样。 “你笑什么?” 贺觉垂眼,睫毛长而密,这么近的距离也没在他脸上看见个毛孔痘印,皮肤状态是真的好。 “就突然觉得,我这伤来的挺值。” 温觅听着他无厘头的一句话,满头雾水,“哥哥,你不会被江砚臣打傻了吧?” 贺觉:“……盼我点好,妹妹。” … 今天的课程很满,白天有几节专业大课,晚上还要去公共教室上选修课。 想到这个温觅就很头疼。 为了能有更多机会与江砚臣相处,暑期选课时温觅选的是建筑艺术。 这课是建筑院教授的课,严格要求全勤,为了拿学分还不能逃。 温觅想着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降低存在感。 没想到她刚进教室就被顾嘉言看见了,他过来扶她,“小温觅,走的稳不?让臣哥来扶着你啊?” “不用。”温觅无力地笑了下,她放低声音,“顾哥,以后你别撮合我和江砚臣了,我认真的。” 顾嘉言面露难色,“你想清楚了?” 温觅点头,“是,顾哥,谢谢你以前真心帮我,以后不必了。” “为什么呢小温觅?”顾嘉言追问了句,“因为贺觉?” 还没听到她的回答,江砚臣大步走了过来,温热的大手虚虚扶着她腰身,“站着说话腿不疼吗?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温觅往顾嘉言那边移了点,躲开江砚臣的手。 她看见了江砚臣脸上的伤,貌似比贺觉更严重点,嘴角有青紫不说,鼻梁上还结了血痂。 温觅粉唇翕张,却还是什么也没问。 她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江砚臣立马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两人安静地坐着,气氛有点尴尬。 良久,江砚臣开口了,“腿上的伤怎么样?今天还痛得厉害吗?” 温觅:“还好。” 江砚臣没再问了,将新发的课本放在她面前。 发完课本,建筑院教授也走上讲台开始上课了。 这是新学期第一节课,教授决定挑几个同学起来说说,为什么挑选了建筑艺术这门公选课? “第一排坐在江砚臣身边的小姑娘,你来说说看?” 教授是认识江砚臣的,江砚臣在建筑院很出名。 温觅猝不及防地被点到,撑着桌子站起身。 江砚臣的手一直虚扶着她的腰,怕她因为腿伤站不稳摔下来受伤。 他护着温觅的小动作全落在教授眼中,教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介绍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第17章 “温觅,你玩我?” “教授好,我是艺术院的温觅,因为我对教授的课很感兴趣,所以选了建筑艺术这门课。” 温觅没办法,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 很显然,教授不太相信,他眯起小眼睛,“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温觅疯狂点头。 她傻气的模样让其他同学见了忍俊不禁。 一时间教室里响起起哄般的笑声。 这是建筑院的课程,来听课的绝大部分都是本专业学生,而温觅为了追江砚臣,隔三差五就往建筑院跑,所以这些人对她并不陌生。 就连台上站着的老教授也知道她和江砚臣的关系,“好,请坐吧,别站着了,免得让你男朋友担心。” 男朋友? 温觅回头看,这才注意到江砚臣在后面虚扶着她的手。 “教授,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样啊?”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走,尤其是见到江砚臣沉下的脸色,心里有了点猜疑,“那好吧,我们正式开始上课。” 正式上课后,江砚臣就没再找过温觅说话了。 她正好松了口气。 从前她一心想与江砚臣绑在一起,这是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他们的关系。 这让温觅有点不习惯,心脏也砰砰砰地跳。 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不料下课后江砚臣却把温觅留在了座位上,没让她离开。 教室的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怎么回事啊?江砚臣这是扣着人不放了?” “要我说温觅也是够胆大的,从前巴不得黏在江砚臣身上,今天居然当面玩起欲擒故纵。” “真不会挑时候,男人是要面子的。” “说不定人家是及时回头了呢?毕竟不是还有个金街股神吗?” “难道温觅是拿股神当备胎了?” “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敢拿贺觉当备胎养着。” “温觅的命还真好,进一步拿股神当备胎,退一步钓校草做男友,我怎么没这个命?” “……”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完了。 顾嘉言知道江砚臣有话要问清楚,也跟着出去给两人留独处空间。 离开前他特意说了句,“臣哥,你别吓她,有话好好说。” 江砚臣没理他,他长臂一伸,挡住温觅离开的方向,自顾自的把她圈在她座位那块不让走。 温觅急的眼眶泛红,“江砚臣,你这是干什么?” “给个解释。”他微微俯身,与她平视,深邃的桃花眼盯着她,不让她躲。 “你要我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江砚臣想给她擦眼泪,却被无情地拍开手,“别碰我。” 他轻笑出声,让人猜不透喜怒哀乐,“温觅,你心里的想法是什么?不想当我的女朋友吗?” 温觅被他的话给惊了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呼吸凝滞片刻。 她不知道江砚臣怎么会问出这些,明明上一世的他不是这样的。 好像所有事情都乱了节奏。 “不说话?”江砚臣眼眸微微眯着,眼底化开了柔情,“那就是想当我女朋友,还喜欢我?” 温觅猛地惊醒,眼泪落得很凶,“不是,我不喜欢你了。” 喜欢是一瞬间的事。 不喜欢也是。 上一世江砚臣那冷血无情的眼神让她想起来还会背后发凉。 她甚至觉得,江砚臣很恨她。 江砚臣的喉咙发干,声线有些不稳,“不喜欢我,但是想当我女朋友…” 他扯唇,“温觅,你玩我?” 每当遇上这种时候,温觅的眼泪总是止不住。 平时也有情绪激动的时候,她都会用力掐着手心,尽全力控制眼泪。 所以在与沈薇薇她们争论时会尽全力控制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不想那么没出息。 但江砚臣不一样,温觅害怕他的靠近,心里对他产生了阴影。 她明明思绪清晰,也没有想哭的意思,却因为情绪激动泪失禁而说话哽咽,显得很委屈似的,“我…没…没有!” 温觅真讨厌自己这双爱哭的眼睛。 江砚臣见她哭的眉眼鼻尖都红了,心里被狠狠揪住了,“玩的是我,你倒是哭的凶。” “我不喜欢你了…也不想…做你女朋友了!” 她用了很大劲才说出这话。 江砚臣听完,眉头皱起,落在桌沿的手收紧,青筋浮动,“不喜欢我了?那你现在喜欢谁?贺觉吗?” 温觅拼命地擦眼泪,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打湿变的一绺一绺的,衬得她楚楚动人,“是!我…我喜欢贺觉了…” 她不想再与他争下去,直接搬出贺觉当自己的挡箭牌。 空气安静了很久,江砚臣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行,你好好记着。” 他直接翻过桌子,从座位上越出来。 快到门口时,江砚臣又折返回来,没好气地抬手胡乱擦了下温觅脸上的泪水,“哭的真丑。” “那…也…用不着你管…” 又不是特意哭给你看的。 温觅暗自生气。 顾嘉言见江砚臣出来了,问道,“臣哥,和小温觅说清楚没?告诉她你喜欢她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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