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学,他一定会吃的。 在考场上,他一直留心着徐翡那边,就等着他发作,谁知道直到结束他都好好地在座位上,他这一留心还耽误了他自己做题,根本都没做完! 张轲可不恨得咬牙切齿的。当下对祖母和母亲说:“阿翡只知道与英国公的女儿玩,可不是攀权附贵?” 英国公女儿?那可是他独女啊!忠勤伯老夫人心里高兴,“你也该去一起玩啊。”若是能与英国公女儿混个脸熟,将来英国公选女婿指不定就能看中他们家轲儿呢!那才是走了大运啊! 忠勤伯老夫人在这美滋滋地畅想,却没想到,一刻钟后,随着外孙回来,家里就被搅得翻天覆地的。 在马车上,卢照雪就问徐翡:“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徐翡眼睛合上,有些疲惫道:“大概知道。” “好!那我们就去找他算账!”卢照雪绝对容不得人欺负她看重的先生,管对方是忠勤伯府的什么人呢! 到了忠勤伯府,徐翡就领着卢照雪与随从径直入了内院,门房都被这气势汹汹吓了一跳:表少爷这是领了客人家来?可神色怎么这么奇怪呢。 忠勤伯老夫人听说外孙带了客人来,稳坐着等外孙和客人拜见。外孙的客人自然与他一样,都是小孩子,见了自己这个有品级身份的老夫人,就是晚辈。 徐翡入了大厅,先与几位长辈见礼,目光在表哥张轲身上停留了几分。只见他与自己神色自如地对视,并无半分心虚之态。 卢照雪也大大方方道:“晚辈不请自来,还望老夫人与夫人恕罪。” 忠勤伯老夫人哪里会见怪,她心里还有些做成姻缘的念头呢,不管是和自家轲儿还是和外孙阿翡都是好的。忙招呼她坐:“早听说国公爷的女儿聪慧大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还要下人赶紧上果子茶点。 卢照雪推辞:“实不相瞒,晚辈前来是做见证的。”又介绍身旁的随从是院长程密的随从,也是来做见证的。 “见证?”tຊ这说法倒把两位夫人搞糊涂了。她们很有些莫名其妙的。张轲倒是终于有些紧张不安起来,频频看向徐翡。 只见徐翡神色严肃地说:“外祖母,我们家出了个下毒贼了!” 第 27 章 徐翡此言一出, 众人皆惊。 忠勤伯老夫人到底还是稳得住,“阿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她甚至用眼神示意徐翡, 英国公的女儿还在呢!就算有什么事, 不能等她走了再说么!还把她带回家里头说。 家丑不可外扬。自来大家族的事情,都是家族里头处理完毕了,不叫外人知晓半分细节和内情。 徐翡抿了抿唇:“外祖母, 此事事关重大,孙儿不得不说。” “好, 你说!”忠勤伯老夫人也有些气着了, 别扭道。 徐翡道:“家中给我准备的早食是一盒玉露团,是不是?” 忠勤伯夫人素来管着大厨房, 便道:“是。今儿你们兄弟二人要考试,便没有准备汤汤水水的,玉露团吃了能饱腹, 可是这玉露团出了什么岔子?” 徐翡冷着脸道:“我不喜爱在马车上用食, 下了车才准备吃, 恰好卢照雪也带了桃花饼来, 我便吃了她的桃花饼,玉露团后面送给了没来得及买早食的一位先生吃。考完试出来, 我就听说先生出了事,原来是玉露团有毒!外祖母, 这等事出在我们家中, 该不该查?” 张轲听了才知道原因,原来都怪那个卢照雪!他望向站在中间的小娘子, 小娘子也神色淡淡,就站在他表弟旁边, 这二人原来是算账来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忠勤伯夫人惊诧一声:“怎会如此?”她不信她管的家是这样错漏百出。 忠勤伯老夫人听了,又观察了一下众人神色,她活得久了,见得世面多了,张轲看起来淡定,实则色厉内荏,是个纸老虎。她又想起他刚才进来时的作态,也猜到了。只是阿翡实在生气,她道:“此事外祖母定然会查个一清二楚,给你和你先生一个交代。” 徐翡却没有被这说辞糊弄过去,而是反问:“外祖母打算如何查?” 忠勤伯老夫人心里一恼,果然外孙就是不亲,和自己一点也不贴心。但面上还是和蔼道:“厨房每日里经过的人手那么多,总得一一排查。不过你也放心,咱们府里就这么些人,还能跑到哪里去?” 阿翡想要个“下毒贼”,那就给他个“下毒贼”好了! 徐翡知道,今日自己若是就任由张轲这么混过去了,只怕明日就丢出来一个“人赃并获”的下人了!到时候只说他是怨恨家中表少爷的行事,或是编造个什么理由,也就过去了。 他没有再反驳老夫人的话,而是看向张轲,“今日在马车上,表哥问了我两次,怎么还不用玉露团,是何用意?” 正是因此,他才第一个怀疑张轲。现在又见张轲面色虚浮,就知道他心里有鬼。 张轲本见祖母都帮自己按下去了,结果现在徐翡还要生事,抿着嘴回答:“只是担心你饿着肚子。” “只怕玉露团就是表哥动的手吧?”徐翡是一句接这一句,“表哥从哪里买的巴豆粉,你可知道,你买成了丁公藤粉,如今先生命悬一线,你若还有半分良心,就该认罪!” 这时候他开始庆幸一开始没把徐先生的病情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外祖母的公正慈爱,在家族利益面前,果然变成了和稀泥。 卢照雪也对徐翡大为改观,原以为阿翡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懒散人,没想到他还挺能说,还句句在理。现在都想到用言辞诈他表哥一把了! 果然张轲脸色刷的一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就是巴豆粉,怎么会命悬一线!”他到底不是个笨人,话音刚落,他自己就意识到了,“你诈我!” 他的心态其实还是可以的,不然也不会在徐翡刚进来的时候面不改色,但命悬一线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到底不满十岁,虽然作恶,但也不想担上一条人命,所以才会暴露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啊。他说不出心中是恼怒暴露,还是庆幸先生最多拉肚子而不是马上要赴黄泉。 忠勤伯老夫人早在徐翡说话的时候,心里就暗叫了一声:糟! 还未来得及阻止轲儿,他就已经自己全都抖完了。 她的面皮也一抖一抖的,无数个念头在心里转着。这若是只有阿翡一个,倒好处理,偏偏英国公女儿和那个自称代表程院长来关心此事的随从也在,总不好把他们当做下人一样打杀了。 徐翡淡淡道:“你承认了。” 张轲唇色发白,一脸无助地看向祖母和母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忠勤伯老夫人站起身来,拉住徐翡的手,“你表哥想必是与你开玩笑呢。而且,这事你最后也没吃亏,也没耽误了你考试。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只说,你舅母平日里待你如何?” 徐翡最痛恨这种被人绑架的亲情,可偏偏舅母的确是无辜的,她此时望向自己的神色很是愧疚不安,还带着对亲生儿子的担心,他抿了抿唇,“舅母对我很是不错。” 忠勤伯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果然平日里儿媳妇为人是不错的,又赶紧叫张轲过来:“孽障!你和弟弟开了这样不得体的玩笑,险些坏了他的事,又害了先生生病,你该好好与弟弟和先生赔罪才是!” 张轲眼前一亮,果然有祖母在,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峰回路转的!祖母到底是长辈,能压得住徐翡。他再有道理又如何,刚才真是好威风,现在还不是得接受自己的道歉? 他走到徐翡面前,就是一个鞠躬,“哥哥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走了岔道,还好弟弟宽宏大量,肯原谅哥哥这一回……” 他还没说完,卢照雪就打断了他的唱念做打:“原来在忠勤伯府,下毒都算是开玩笑么?” 她的语气很是疑惑不解,目光也投向了忠勤伯老夫人。 老夫人叫她这一看搞得有些难堪,与她有商有量道,“小娘子,这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事,现下已经商量妥当,就这般算了吧。” 算了吧?卢照雪简直要气炸了,她这个路人都要气炸了,代入一下徐翡,岂不是要气的升天?!反正她是不敢想,居然有人可以明目张胆地当着外人的面都偏心成这样!她特意跟来这一趟,就是故意来“讨嫌”的,徐翡要计较此事,她就是要去做这个旁观者,看老夫人当着她这个外人的面,好不好意思不秉公处置。 结果真是让她大失所望。 于是她直言不讳道:“我一向听徐翡说他家外祖母很是疼爱他,与自家子孙别无二致,如今看来,倒是他走眼了。” 徐翡瞥了这小姑娘一眼,没说话。 忠勤伯老夫人的脸上顿时青一块红一块的。她平日里自然是疼爱徐翡的,加上他亲娘早逝,对他这个外孙很有几分移情,可现下不是出了这么个事嘛。 她到底是要保这个孙子的,于是也不管卢照雪的身份了,强硬着做派:“这是我忠勤伯府家事,还望卢小娘子莫要越俎代庖。” 就差没明着说,这事关你姓卢的什么事了?要你来我家多嘴多舌? 卢照雪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她这个人有个特点,越生气她就越是冷静,越要想出办法来,“张轲下毒,伤害到了我的师长。正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我的师长出了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端的是义正言辞,一副合情合理的模样。 这也确实是她硬要跟来的第二个理由。徐先生确实是无辜卷入这件事的,但他难道没有受到伤害么?那她身为弟子来算账,又有什么错!谁说她没有立场了! 这话放出去,谁都只能夸她英国公家小娘子一个尊师重道的!谁不想要个这么给力这么能用的学生啊! 随从也站出来道:“不错,此事我们院长也是上心的。” 活了大半辈子的忠勤伯老夫人自然也知道卢照雪说这话的意思,总算摸到点她的命脉了。原来不仅是为了给阿翡撑腰的,还是为了给师长讨公道的,那就好说了:“小娘子放心,那位先生的身体我忠勤伯府定会负责到底的,不必担心大夫的问题,补偿的事也好说,定让先生好好休养。届时还小娘子一个健健康康的先生。” 不过是些许钱财,算不得什么。一个教书的,能有什么背景?还有这个随tຊ从,别说是随从,就算是程密本人来了又如何?这里几个人里,她只在乎卢照雪的态度。 啊啊啊啊啊啊!卢照雪真的要崩溃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说自话的人!她要的是公道,不是补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大夫,难道她徐先生会缺么?徐先生好歹教了这么多年书,这么多弟子,光说他们梅花堂,哪个学生不是非富即贵的,若是秦曜或者秦晔之间的哪个最后登基,徐先生说不定还勉强算是个“帝师”呢。学生们家中都能给徐先生弄来好大夫治病。 至于补偿,好好笑,徐先生要什么补偿啊,能在第一幼学做先生的,本身家境就不会太差,这里的工钱也不少。 徐翡这时候出声了:“徐先生不需要补偿,只要真凶。” 他怎么能让卢照雪一个人冲锋陷阵。她要做大将军,起码得有他这个小兵开路。 “阿翡。”忠勤伯老夫人冰冷地瞪了徐翡一眼,她眼中全无昔日的慈爱,只有对徐翡不懂事、引着外人来害自家人的怨恨。她又看向卢照雪,“小娘子年纪轻,经的事少,才会把这件事当做天大的事来看,等多年后回想起来不过是一时意气罢了。你的路还长着呢,焉知将来就没有需要忠勤伯府助力的时候?” 这是利诱了。又指出卢照雪说不定是一时激愤上头,这时候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利益才是。 啊这。卢照雪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利诱,不是,她看起来很惨么? “可是我阿爹是国公,我姨母是皇后啊。”她有些不解道,“我还有沦落到求助忠勤伯的一天?” 忠勤伯府全家:“……” 草你爹啊!还真是啊,这小孩子居然还挺有逻辑的,她还挺懂!糊弄不了!还有,她还知道什么叫“沦落”。确实,他们忠勤伯府的门第比起英国公府的门第,当然相去甚远。更别提卢照雪她母族那边后台更硬啊,她姨母是皇后,姨父是官家啊! 卢照雪平时从来不仗势欺人,此时却察觉出一些仗势欺人的愉悦感来。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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