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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江枕月和夫君的小青梅任瑶枝同时被绑架时,那晚山头的土匪窝里呻吟声响了一夜。 一个月后,她们同时查出怀孕。 为了小青梅的名声,谢云舟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说那个孩子是他的。 而江枕月的孩子,则成了土匪凌辱后留下的 “野种”。 她砸碎了侯府内所有能砸的东西,崩溃地质问: “为什么?你明知道这个孩子是绑架前就有的,你也知道山匪根本没有碰我!” 他的眼神痛苦而愧疚, “阿月,你忍一忍,瑶瑶从小娇生惯养,流言蜚语……她受不住。” 她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那……我就受得住吗?” 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好累。 累到不想再爱他了。 …… 京城的京兆府中,江枕月拿起和离书,看着空白的签字处,抬头问少尹: “侯爷的名字可以由我代写吗?” 少尹有些为难,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下官哪敢擅自做谢侯爷的主,还请谢夫人别为难我们。” 江枕月沉默片刻,她叫来身旁的侍女,让她去请谢云舟过来一趟。 一个时辰后,侍女只带着一名侍从回来,江枕月有些疑惑,侍从解释道: “夫人,侯爷正在陪任小姐在城西买糕点,他说所有事情夫人自己决定就好,他都答应。” 江枕月心脏刺痛,却还是竭力维持平静: “任何事,我都可以替他决定吗?” 侍从微微点头,语气恭敬: “是的夫人,侯爷说夫人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他来兜底。” 江枕月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眼神坚定地望向少尹: “大人,现在我可以替他签了吧?” 少尹微微一笑:“夫人请自便。” 江枕月在空白处一笔一划的郑重签下了谢云舟的名字。 在送江枕月出去时,少尹提醒她: “谢夫人,和离书将在一个月后生效,期间夫人若是后悔的话可以随时来撤回。” 她忽然就笑了,笑声很轻:“不,我绝不后悔。” 这纸婚约,她废定了。 从京兆府出来后,她又叫了个小厮驱赶马车,马不停蹄地奔向京城中最好的药房。 “我要一副剂量最强的堕胎药。” 柜台上的老板本来正在拨弄手中的算盘珠子,听到这话后,立马抬眼。 一眼他便认出了江枕月,毕竟江枕月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第一美人,此刻她又衣着华贵,除了这侯爷夫人,还有谁能有这气度。 老板立马放下了手中没算完的账本,换上谄媚的笑容: “原来是谢夫人,小的失礼了。我这里确实有一味奇方,即使放于水中也无色无味,只要喝下一口,半个时辰内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掉得干干净净。” “这在京城的名门贵妇中可是大受欢迎呢。” 老板后半句话带着暗示,江枕月心中冷笑着,京城中受宠的妾室很难生下孩子,因为家中正妻是不会允许的,所以这种药方卖得好也不稀奇。 “不,我是给自己喝的。” 老板愣了一下,才将药递给江枕月,还苦口婆心的劝她留下这个孩子,毕竟母以子贵。 但是江枕月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这个谢云舟的孩子,她不要了。 回到马车上,江枕月毫不犹豫地将药放进水里喝掉。 她闭上眼睛,想起谢云舟当年求娶她的样子。 那年他们都还年少,谢府为了让谢云舟进入权利的中心,特地举办了一场盛大宴会,京城中的名门望族都一并被邀请了。 谢云舟作为宴会的主角,自然需要一一敬酒致谢,可他却在看到江枕月的第一眼就忘了说话。 后来京城里人人都传,谢家这唯一的继承人算是栽了。 在同龄的少爷从小家中就有十几个通房丫头的时候,谢云舟是个从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 可这样的他求娶了江枕月整整一年。 初雪那天,他在江府门口摆了九百九十九朵从西域进贡的玫瑰,自己站在雪里等了一夜。 暴雨夜,他因为她随口一句 “想吃城西的糕点”,驾马跑了半个京城。 最让她沦陷的,是那次皇帝寿辰。 作为江家嫡女,又弹得一首好琴,江枕月在众人起哄下走到宴席中间弹琴献给皇上。 可在她表演时,古筝的一根琴弦突然断了,全场陷入寂静。 而谢云舟直接站到她身边,他说: “我陪你。” 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笛,与江枕月共同演奏着这一首双人《高山流水》。 一曲完毕,众人皆是赞叹两人琴瑟和鸣般配至极。 他却只看着她,轻声说:“江枕月,我今生今世都只想娶你一人。” 于是,她心动了。 他确实履行了诺言,从上门求娶到成婚,都待她如珠如宝,所有备婚的份额都是按最多的来。 唯一让她介意的,是那个一直缠着他的小青梅,任瑶枝。 “瑶瑶只是妹妹。”他总是这么说, “她爷爷救过我爷爷的命,如今任家又家道中落,我不能不管她。” 她信了。 可渐渐地,任瑶枝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影子。 数不清多少次,她总是要为任瑶枝让路。 去年,他答应陪她去看江南水乡吃茶,却因为任瑶枝发烧临时取消行程。 成婚纪念日,江枕月准备了许多惊喜,他却被任瑶枝的侍女叫走,只因她害怕打雷。 江枕月高烧昏迷,他在陪任瑶枝逛街,从城南到城北,铺子里所有名贵料子都被谢云舟买下来送给了她。 江枕月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这次,他为了任瑶枝,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认了。 既然如此,这个孩子她不要了。 他这个人,她也不要了。 等到马车终于到谢府门口时,江枕月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被一并抽走了。 她扶着马车慢慢走出来,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小腹传来一阵阵钝痛。 直到走进谢府时,看着不远处那一幕,她只觉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凝固。 那本是谢云舟特地送给江枕月的秋千上,此刻坐了任瑶枝。 而这个江枕月的丈夫则单膝跪地,将耳朵贴在任瑶枝微微隆起的腹部。 “宝宝踢我啦!”任瑶枝笑得眉眼弯弯, “云舟哥哥,都说越会踢母亲肚子的宝宝,越聪明呢。” 谢云舟轻轻抚摸任瑶枝的肚子,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只希望孩子平安就好。” 江枕月死死攥紧了手中的药方,药纸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应该冲上去质问的。 问问他知不知道,在他期待别人的孩子降生的时候,他们的亲生骨肉已经慢慢流失。 问问他记不记得,当初得知她有了孩子时,他也曾欣喜若狂地抱着她转圈。 但江枕月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阳光下那对璧人。 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最终都化作了深深的疲惫。 她转身要走,谢云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阿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 “你怎么买了药,你生病了吗?” 第二章 “我……” 江枕月讽刺一笑,刚要开口,想说自己买了堕胎药,想说他们的孩子没了,她有很多委屈,此刻她都想一一宣泄出来。 可还没等她说出口,任瑶枝却快步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枕月姐也怀孕了,当然是买的安胎药啦!” 她笑得甜美,转头又对江枕月露出愧疚的表情: “对不起啊枕月姐,这段时间霸占了云舟哥哥……可我才经历过那种事,状况本来就不好,要是再让别人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那群山匪的,我真的会崩溃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我只能让云舟哥哥做孩子的父亲,你要是实在恨我,就打我吧!” 江枕月还没说话,谢云舟就心疼地打断她: “别胡说。我已经劝过枕月了,流言蜚语只是一时的,她很大度,不会介意。” 江枕月闭了闭眼,是啊,我很大度。 都大度到要和离要把他让给她了,让他们 “一家三口” 真正团聚。 “是,我不在意。”江枕月顺着他的话,语气平静。 任瑶枝这才破涕为笑:“那就好,不然我会愧疚死的。” 而后又挽住她的胳膊,“正好遇到了,不如一起去吃饭吧?” 江枕月本想拒绝,可她刚吃完药,浑身无力,只能就这样被她半拖半拽地带走。 饭桌上,任瑶枝作妖不断。 “云舟哥哥,这个味道好难闻,我有点想吐……” “我想吃酸的,可是这个好辣……” 谢云舟全江温柔体贴,又是递茶又是拍背。 江枕月默默看着,只觉得四肢百骸疼得有些窒息。 直到吃到一半,房梁上的木头发出“咔嚓”一声响, 而掉落的方向,正是谢云舟的所在地—— “云舟哥哥,小心!” 任瑶枝尖叫一声,猛地扑向谢云舟。 断裂的木头重重砸在她背上,木头碎屑夹杂着血肉掉在地上。 “瑶瑶!” 谢云舟神色骤变,语气中竟带了几分颤抖。 她虚弱地靠在谢云舟怀里,伸出带血的手, “你没事就好,当年我爷爷救了你爷爷,现在我也救了你,也算是有始有终……” “本王不会让你有事!太医!快,进宫去请太医来!” 谢云舟瞬间红了眼眶,一把抱起她就往外冲。 他跑得太急,甚至没注意到站在门边的江枕月,肩膀狠狠撞在她身上—— “砰!” 她被撞得整个人摔倒在地,额头磕在桌角,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是怔怔地望着谢云舟远去的背影。 恍惚间,她想起两人成婚当晚,谢云舟欢喜得红了眼眶,将她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脸: “阿月,以后在人群里,我永远只能看见你一个人。”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江枕月捡起掉在地上的发簪,才发现眼泪竟然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一点点滴在地上。 她撑着门沿慢慢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府里大夫常住的房屋走去。 第三章 包扎完伤口,她正想离开,却在任瑶枝门口撞见了谢云舟。 太医急匆匆从任瑶枝房屋跑出来: “侯爷,任小姐大出血此刻性命垂危,得马上补血。寻常的补品补血太慢来不及,幸好卑职家中有一个祖传秘方,只要用了立马可以恢复一半以上的气血。” 谢云舟语气焦急:“那你还不快用!” 太医有些为难,“可这当中有一味药引,需要用一个和任小姐年纪相仿的女子的血,两人年纪相差越小,药效就越好!” 谢云舟脸色瞬间惨白,四周环顾,直到看见了江枕月。 他瞬间眼前一亮,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阿月,我记得你与瑶瑶同年同月生,中间就隔了三天。瑶瑶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救救她。” 江枕月浑身发冷,他分明知道她缺血。 去年她因为缺血晕倒,他急得差点把太医院都掀了。 可现在,他要缺血的她去救另一个女人…… “就抽一点。” 谢云舟语气急促,手上力道加重,“她等不了了!” 不等江枕月回答,他已经强硬地把她推进了煎药室。 匕首划破血管的瞬间,江枕月闭上了眼睛。 随着药罐逐渐被鲜血填满,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谢云舟站在一旁,目光焦灼地盯着任瑶枝的方向,甚至没看她一眼。 流完一罐的血后,她双腿发软,差点栽倒在地。 谢云舟这才回过神,连忙扶住她: “对不起阿月……我知道你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你放心,太医都有分寸。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就让太医给你检查。”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到任瑶枝的房屋门口,很快,太医从屋内出来给江枕月把脉。 谢云舟连忙上前:“阿月的孩子怎么样了?” 太医一脸诧异:“孩子?没有孩……” “侯爷!” 任瑶枝的侍女从房屋突然跑出来, “任小姐昏迷当中一直在叫大人的名字,大人能不能进来陪她?” 谢云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快步走进任瑶枝的房屋里。 太医欲言又止地看着江枕月,“谢夫人,侯爷不知道夫人没有孩子了吗?” 她却笑着摇摇头,“他不必知道。” 走出任瑶枝的院子时,夕阳正好。 江枕月脸色惨白地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想起两人一起上学堂时,谢云舟曾说要带她去看世间最美的日落。 如今日落依旧,而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江枕月在家里休养了整整一周。 那次割腕放血后,她元气大伤,经常头晕目眩,连下床都困难。 家仆们急得要去通知谢云舟话,却被她拦住了。 “不用了。” 她虚弱地靠在床头,“他在忙。” 她知道他在忙什么——忙着照顾任瑶枝。 侯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传,谢云舟对这位小青梅的好。 他亲手喂她喝汤,给她寻觅最好的保胎药,他半夜骑马去买她想吃的酸梅…… 好到完全忘记了,谁才是他的妻子。 直到这天,谢云舟终于来了江枕月的房里。 “有个好友的孩子办满月酒,” 他身姿挺拔,理所应当的等着江枕月服侍他换衣袍, “阿月,你跟我一起去。” 江枕月没说什么,沉默地帮他换好衣服,跟着他出门。 可当她掀开马车的帘子后,却看到任瑶枝坐在那里。 “枕月姐,” 任瑶枝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整日里和药罐子打交道,实在闷得慌,所以就让云舟哥哥带我一起去。我身体不好,和你们一个马车,哥哥才好照顾我,你应该不介意吧?” 江枕月的手指僵在半空,半晌才重新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不介意。” 她安静地坐在离两人最远的位置,看着两人亲密挨着的身影, 谢云舟体贴地为任瑶枝扇扇子,又递给她一个软枕。 这些曾经只属于她的温柔,现在全都给了别人。 宴会上,谢云舟全江照顾着任瑶枝,给她夹菜帮她擦嘴。 完全没注意到周围人看江枕月的眼神,窃窃私语不断传入她的耳朵: “侯爷真是可怜,那么爱妻子,结果妻子却怀了山匪的孩子……” “不是说被凌辱的吗?” “什么凌辱啊,任小姐不也一起被绑架了?人家怎么就没被凌辱?还不是江枕月自己浪荡。” “早就看出她不安分了,为了活命勾引山匪,害得侯爷痛苦不已,喝醉酒才和任小姐一夜春风,让任小姐怀了孕……” 第四章 江枕月神色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没想到,谣言已经传得这么离谱,而她在这个故事里,竟成了如此不堪的角色。 她转身想走,却被一群千金小姐拦住了去路。 “谢夫人去哪儿啊?宴会才刚开始呢。” “跟我们一起玩啊。” 说是玩,可有人往她裙子上泼酒,有人 “不小心” 推搡她,最后甚至有人直接将她推进了庭院的湖水中! “噗通——” 往常景色雅致的庭院,此刻却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她吞没,水灌进鼻腔的刺痛让她本能地挣扎,手指拼命扒着湖边的石头想要爬上来。 就在她即将触到湖边时,一只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按在了她的头顶。 “救命……救……我……” “你知道谢云舟是京城里多少千金的求而不得吗,他那么爱你,把你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可你却背叛他!” 水灌进鼻腔,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可更让她窒息的,是这群人的话。 她浪荡,她不堪?谢云舟爱她如命? 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传来,按着她的力道突然消失。 模糊的视线里,江枕月看到谢云舟疯了一样地冲过来。 她忽然想笑,他慌什么?这不就是他的杰作吗? 谢云舟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对着众人发火。 “你们是疯了是吗,我的妻子,你们也敢动!” “侯爷,我们只是看不下去她背叛你……” “够了!” 谢云舟没有解释真相,只是冷声道: “就算阿月肚子里的孩子是山匪的,我也只爱她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变!” 在一众 “侯爷真是太痴情” 的感叹声中,他抱起湿透的江枕月离开了现场。 房屋里,谢云舟拿来帕子给她擦头发。 “阿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我对不起你。” 他声音温柔,“你再忍忍,等瑶瑶把孩子生下来,我就送她回老家。到时候,我们还像从前一样过日子,好不好?” 谢云舟,我们回不到从前,也没有以后了。 江枕月疲惫至极:“我要回去了。” 谢云舟愣了一下:“宴会还没结束……我们一起离开不好,我让车夫先送你回去,等会儿我再回去陪你。” 是一起离开不好? 还是他不放心把任瑶枝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笑了一声,没了拆穿的力气,起身离开。 回到谢府后,江枕月第一时间开始收拾行囊。 一件又一件,她把自己在这个家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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