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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 时迁一愣,“大人,这个是?” 高铭颔首,“别问那么多,我有自己的目的。” 时迁便连连点头,“放心吧,大人,此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做得滴水不漏。” 高铭也笑道:“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 是夜,一片寂静,上了三更,更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却在这时,就听高大人猛地一声惊呼:“有刺客!” 门口的守卫们,当即一愣,随即赶紧踹门进去,就见高大人站在地中央,而一个黑影站在梁上,手里拿着一把钢刀。 见有人闯了进来,这刺客身子一闪,从屋顶的一个洞口翻了出去,接着就听脚踩瓦片的声响,人似乎走远了。 这时候驿馆内的其他随从也都醒了,拿着灯烛进力啊,将屋内照了个通量。 “大人,怎么回事?”这时,时迁从人群中挤进来,焦急的问。 高铭表情凝重的道:“有人要刺杀我,幸好我早有准备,睡在了床下,叫他黑影扑了空。你们看,枕头和被子都叫他砍烂了。” 刺杀朝廷命官啊?!谁这么胆大? 时迁恼道:“大人,卑职这就带人去追!” 高铭一摆手,“追就不用了,你带着人在驿馆周围好好搜寻一圈就是了,以防刺客杀了回马枪。还有,叫别人去,你留下驻守驿馆。” 时迁听令,派了别人出去,他则和几个随从留下来保护高大人。 其他人都不敢阖眼,草木皆兵的听着周遭的动静。 但是时迁心里清楚,大可不必担心什么,刺客根本不存在。 因此刺客,其实就是他。 这一切都是临睡前,高大人叫他做的,包括砍烂枕头和被子以及拿刀站在屋梁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下逃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折返回客栈内,跟着大家一起抓刺客。 高大人玩了一招如假包换的“贼喊抓贼”。 高铭叫随从们在驿馆附近搜索了一整夜,因为要抓的是根本不存在的刺客,所以自然是无功而返。 但附近的住户,在天亮的时候却都知道了这件事。 涉及高官和谋杀未遂,立即吸引了众人八卦好奇心,再加上高铭的有意散播。 “听说了么,新来的应奉局提举大人,人还没到杭州,就差点被人谋杀。” “呵呵,赵家天下朱家吃,来抢食的,怕不是得把小命搭上。” “不过,听说这个新提举也不是一般来历,是太尉高俅的儿子,皇帝跟前的红人。” “哼,皇帝跟前红不红不知道,但是来了朱家地盘,肯定叫他满身鲜红。” —— 朱勔听说高铭昨夜遇刺的消息,整个一惊,立即喊来弟弟朱勖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这么心急?使这么粗糙的手段?现在都传开了,以为是咱们家做的。” 朱勖一头雾水,“我、我没有啊,哥,不是我。我怎么会派刺客杀他?。” “你前几天不还说要高铭走不出杭州吗?” “那是说他走,可没说不让他进杭州城啊。再说,我要动手也得制造意外,这种粗糙又明目张胆的,我可不会这么干”朱勖咬齿恨道:“不知是谁干的,但只可惜没有成功,叫姓高的,捡了一条命。” 但转天,他们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外面都在疯传是他们朱家对东京来的高大人下的黑手。 “听说了,昨天东京来的姓高的大人,就因为在路上接了个状子,晚上就被刺杀了。” “听说这高大人是信任的应奉局提举?谁干的?” “嘘——还能是谁干的?你想想白天接了告那谁的状子,晚上就被刺杀?还能是谁?” “那谁是谁啊?” “还能是谁?就那谁!” “哦,知道了,原来是那谁。” 朱冲的眼线们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传进了朱冲耳朵里。 朱冲简直想死,他还没行动呢,外面就传他对高铭下黑手了,要是高铭真在江南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了。 是谁,究竟是高铭的哪个仇家要害他,却叫他朱勔白担了污名? 朱勔想了想,“应该是明教的人,他们惯会挑拨离间,而且我听说高铭在东京办什么转化班,对明教釜底抽薪,明教要对付他很正常。如果真叫明教的人得逞了,好处他们捡了,反倒叫咱们替他们担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朱勖愤怒的道:“哥,听你的意思,难道你还想保护高铭不成?” 朱勔气道:“你以为我想吗?现在这个样子,他死了,咱们第一个被怀疑。” 之前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意外,别人怀疑不到他们头上,可现在高铭已经遇刺,他们已经成嫌疑人了,高铭有个意外,肯定被人怀疑是谋杀,头号嫌犯就是他们。 真是恶心人到家了,他居然还得反过来保护高铭,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知道高铭这死玩意来杭州没好事,果不其然。 第107章 没等多久, 朱勔就听到了高铭进城的消息,赶紧换了件正式的衣裳,主动去见高铭, 亲力亲为的辟谣。 这个时候,如果闭门不出,就更显得他的嫌疑大了。 高铭初来乍到,带着自己的人马, 暂时住到江南应奉局衙门内。 这里的人, 虽然都是朱勔的手下,但是高铭是带着圣旨来的, 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 谁也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 高铭叫人收拾出来一个干净的房间, 作为自己在杭州的住所。 下午没什么事,安排手下做大扫除,将房间陈设都摆放好, 让自己尽量住得舒适。 忙完这些, 已经到了傍晚,高铭正打算带着随从出门吃点杭州本地特色菜馆,就听人禀报说朱大人来了。 在高铭的意料中,“叫他进来吧。”随后就见朱勔的身影出现窗格上, 一路移动到门口。 “高大人, 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啊。你怎么也不提前叫人进城告诉我一声, 你看,怠慢了不是?” 朱勔的态度热情的, 就跟高铭给他送过礼一样。 高铭则表现得很冷淡,“我怎么敢打扰朱大人呢?” 毕竟昨天刚被“某人刺杀”, 此时“凶手”就站在跟前,他的态度必须是这样的。 朱勔赶紧道:“昨天高大人在城外的遭遇,我听说了,真是,方腊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占了周遭的州县还不够,竟然胆敢行刺朝廷命官!” 他得跟高铭澄清,是方腊的人下的手。 他是冤枉,无辜的啊。 高铭嘲讽的道:“是啊,方腊的人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我前脚刚接了状子,后脚就遇刺。幸好我早有预感,否则就真叫人剁了。” 朱勔硬着头皮道:“什么状子?” 按照高铭的脾气,暗杀自己的人站在自己跟前,是绝对不能忍的,于是他也真没忍,“你等下!”转身回了里屋,等了一会出来,将一团白绢扔到了朱勔身上,“你说呢?!我本来不打算理会此事,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 朱勔一看这白绢上血字陈述的事实,不由得一愣,原来有这样的事吗?仔细回忆一下,隐约有这么个模糊的印象。 因为花石纲,他牵连的百姓太多了,怎么可能各个都记得。 朱勔无奈的申辩道:“高大人,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动干戈?!” 高铭觉得朱勔没说假话,在他心里,这种受害的百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小事一桩,真不至于。 “哼!”高铭冷笑道:“那我夺了朱大人应奉局的职位也是小事么?” 你有动机,你就认了得了! 朱勔指天发誓,“圣上叫你提举应奉局,我朱勔就是长了两个脑袋也不敢有异议啊。” 高铭挑眉,“那么朱大人毫无不满,支持我在杭州履行自己的职务喽?”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勔哪能说个不字,“那是当然。” 高铭道:“那好,我明天开个誓师大会,请你务必出息,在你的部下跟前表明你支持我的态度,你看可好?” 朱勔一愣,心里大骂,你还真是得寸进尺,竟然想叫我大庭广众下表态支持你?让你杭州开局有利,你真是打得好算盘! “高大人自有神威,我一个守孝在家的闲官,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揣着明白装糊涂。 高铭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朱大人的所谓支持我。行了,我懂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该给官家写奏折了。告诉他,我平安到了江南,这里非常好,好到有人晚上就想要我的命。” 朱勔了解赵佶,高铭遇刺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会觉得有人跟他的花石纲过不去,成心不叫他快乐,那脸色都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但凡有一丁点怀疑到他朱勔身上,都会埋下大祸患。 主要因为高铭不是一般人,没理都能辩三分,现在叫他占尽了舆论优势,还指不定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呢。 再加上他那个爹高俅,为了儿子能颠倒黑白杀人,天天在官家跟前说他坏话,他可受不了。 朱勔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目前这个状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高铭待几个月就滚蛋了,“高大人,何必急着写奏折呢,再待杭州多待几日,再了解了解也不迟。我一个闲人,没什么事,如果不嫌弃,明早我就来衙门。” 高铭颔首,微笑道:“那明天正常点卯的时辰,我就在这里等候朱大人了。” 朱勔也挤出一个笑意,“准时?” “准时!” 朱勔干笑道:“高大人真是个爽快人,那么就不打扰高大人休息了,朱某告辞。” 两人在彼此虚伪的笑容中告别。 高铭回到住处,倒是没跟官家写折子,而是写了一封送去金陵的信,他估摸着花荣他们应该已经到金陵驻扎了,这封信他会收到的。 写点什么呢? 高铭犯难了,不能肉麻也不能冷漠,语气太普通又显不出他到江南的得瑟。 想了一通,高铭最后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花荣,你猜猜我正在哪里给你写信?你肯定猜不着。 —— 当夜,高铭因为换了地方,睡得很不好,但是隔天看到眼圈发黑的朱勔,他的心情就好了。 想必朱勔昨晚上跟他弟弟骂他到深夜,睡眠不足。 高铭将应奉局里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满满登登挤了一院子。 高铭和朱勔一露面,下面的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 朱勔,他们都认识,是他们的前顶头上司。 而旁边的年轻人,自然就是新到任的高衙内了,除了他,别人也不敢这么跟朱勔平起平坐。 院子最前面,摆了两张交椅,他一把,朱勔一把,两人都坐下了。 高铭先弹了弹袖口,才抬头看下面,“人都到齐了吧是?”旁边的随从朝他颔首,“刚才按照您的吩咐,点过名了,除了一个老婆生孩子的,都到齐了。” 高铭微笑道:“今天召大家到一处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彼此认识一下,我虽然只是代管应奉局一段时间,但在这段日子里,也希望能彼此配合好,共同为官家找到上等的好石头,不辱使命。” 下面的人表情很冷漠,毕竟他们的老大就在上面坐着,谁敢对高铭露出支持的好态度,等高铭走了,怕是不想混了。 高铭瞅朱勔,“朱大人,你也来说两句吧。” 朱勔心里不情愿,敷衍的道:“我如今守孝在家,不能主持应奉局的事务,朝廷委派了高大人接替应奉局的差使,你们要像跟我办事一样,听高大人的话。” 别管他们以后是不是真的会听高铭的话,但朱勔都这么说了,总会起到一定的效果。 高铭笑问朱勔,“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都不知道,还请朱大人协助一二,比如咱们应奉局还有没有剩余的花石纲?还是说都运到东京去了?” “挑剩下的有一些。”朱勔说的是实话,毕竟石头那么大,有多少,想瞒也瞒不住。 怎么着,高铭,你自己没着落,想从剩余的里挑一些拿去交差吗?那你真是打错算盘了,这些剩下的石头,质量都不是很好。 当然,如果高铭愿意从这里面挑选,朱勔也是很高兴的,这样就不会超过自己。 高铭道:“能否领我去看看?” 朱勔道:“自然可以。离应奉局不远处有仓库,你随我去就是了。” 高铭就冲院内的所有人道:“大家都一起去吧,列好队伍,跟在我和朱大人后面。” 朱勔道:“那好,先去几个人,把街道拦住,叫百姓回避。” “诶?大可不必,何必这样扰民呢。”高铭道:“而且,你也说了不远,有叫百姓回避的功夫都走到了。” 毕竟高铭现在才是正经的提举,他都不要求百姓回避,朱勔如果坚持要求,好像他仍要耍官威一样。 他不能叫百姓的言论再向着高铭。 行,你既然要装作亲民的样子,那我也奉陪! 朱勔道:“也好,就这么去吧!” 于是就跟组织了单位旅游似的,杭州城的百姓就见应奉局的大小官员们沿着街道,排成两列队伍往一个方向走。 “什么事啊?看这些人的打扮,当官的?哪个衙门的?” “听说是应奉局的。” 路边的百姓交头接耳,官员游街可是难得的一景。 应奉局在杭州本地也不是一般的衙门,甚至可以说,其他衙门都得给它让路。 因为它背后是官家。 “又是谁家倒霉啊,被他们发现有好石头了?” “不知道,看这架势,倾巢出动,这石头肯定剩不下。” “诶?走在最面前的那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是谁?不会是那个传闻中的高衙内吧?” “八成就是,他不是招安过梁山泊么,能不能顺便也把方腊招安了?我老婆的娘家润州被它们给占了,别提多惨了。” “方腊都称王了,招安不可能,只能剿灭了。没听说么,金陵那边聚集了大军,就要打他们呢。” “据说这大军可是那谁家请来的,那谁的爹就不是方腊的人杀的么。”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别说了,看看这群官员要去哪里抄家吧。” 百姓们都以为应奉局的人是去哪个富户家里查抄石头,没想到他们只是无聊的走去了应奉局在不远处的仓库。 “这么大动静,还以为有什么,结果就是去个仓库。” “看来这新来的高衙内比那谁家还能摆排场。” “对了,不是都传高大人遇刺是那谁的手笔么,他俩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一起走?” “这你就不懂了,当官的都是特殊材料做的,那都不是一般人,这叫城府。” 仓库的路口聚集了黑压压的看热闹的人群,没看到他们想看的,都十分失望。 而此时仓库内,高铭的表情也很失望,这些石头都达不到他的标准,边看边摇头。 朱勔笑道:“就是这些了。” 想也知道,如果好的话,他早就运到东京去了。 再说这江南的奇石怪石早被他挖得差不多了,搜刮了个干干净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高铭有帮着挑选的人手,他连石头都找不到,还挑个鬼。 不像他,他在江南经营多年,早就有无数的眼线。 会打探到石头的情报,源源不断的告诉他,就这样,也不是每年都能有所斩获。 朱勔欣赏般的看高铭失望的表情。 “品相确实不怎么好,难怪留库了。”高铭连连摇头,并对众人道:“咱们回去吧。” 才瞅了一眼就要走,这不是溜人玩呢么,但对方是提举,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大家就当陪他溜腿玩了,又都往衙门回去。 不比来的时候,现在库房所在的街道被围观看热闹的人堵了个差不多。 别说打东京来的太尉之子,就是朱勔本人平时都不露面,此时走在街上,百姓都跟看珍惜动物似的瞅他们。 其实也没什么用,就是满足好奇心,到时候在茶馆跟别人摆龙门阵的时候也好点评一下,“唉,朱勔和高铭我都见过,没什么稀奇的。” 周围的人要是捧场再来一句,“那究竟长什么样子啊?” 但凡能说出对方长个什么模样的眼睛,什么形状的鼻子,都叫人高看一眼。 高铭见这么多人围观,效果正是他想要的,他带大家出来,为的就是吸引眼球造势。 朱勔却不喜欢这么多人围观,就要使眼色叫人动手驱离。 而这时,他猛地看到高铭走上前几步,扬声道:“大家知不知道哪里还有造园林用的太湖石?” 众人都不说话了,心里都想,就是有也藏起来,难道叫你进门抄家吗? 你们应奉局不一向是闯进别人家,把人家园子里的石头贴上封条,直接派人来拉,敢说个不字,就棍棒伺候的么。 高铭继续道:“如果你们谁提供线索,我可以给他石头价值的相应比例作为报酬。目前计划是百分之一。” 太湖石贵的几万贯,几十万贯的都有。 众人都是一愣,心想,这告密费够贵的了。 但应奉局的名声太差,没人敢应声,到时候不给钱,再吃一顿棒子,找谁说理去?!不能当告密者。 高铭见百姓们都不说话,朝时迁使了个眼色。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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