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第三者 > 第188章

第188章

所言,叫燕青出任江南应奉局的提举吧。” 明明你自己也愿意,却偏说是依照他所言,高铭心想,嘴上却道:“官家圣明。” —— 燕青升任应奉局提举这件事,皇帝身边的梁师成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告诉了燕青卖人情,于是燕青自然也知道最大的功臣是保举他的高铭,便在丰乐楼设宴款待。 本来高铭就对燕青有知遇之恩,如今又帮他将江南应奉局这样的肥差承揽下,燕青对高铭自然是感恩戴德,席间不停的说好话感谢:“我燕小乙能有今日,全赖高大人提携。” 高铭客气的笑道:“不要这么说,我举荐你,也是因为你合适这个职位,如果叫其他人去了,那些人说不定又是另一个朱缅,但是小乙你不一样,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杭州的事宜。” 燕青笑道:“这个不难,高大人已经替我开辟了前路,我只要延续高大人之前的政策就可以了。” “不过,我听说官家似乎有意向叫高大人出使辽国,这件事实在凶险,如果不是我要去杭州赴任,我愿意与你随行。”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过,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带上花荣。一路上有他保护,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个倒是不假,但就怕那辽主不好应付,毕竟这次不是简单的运送岁币,而是提出减免要求。不过相信以高大人的聪明才智,一定马到成功。” “借你吉言。”高铭和燕青推杯换盏,直到华灯初上,才出了酒楼。 高铭正要上马车,就见远处有一个人打马而来,正是花荣,此时燕青还没有离去,笑着说道:“花将军莫不是来接高大人的。” 高铭心里笑道,当然是来接我的。 花荣下了马,对高铭说道:“我去你家,听说你出来赴宴,就过来看看。你们已经喝完了吗?” 燕青笑道:“本来也打算请花将军的,但是去你府上,说你在军中,于是便先和高大人小叙一杯。” “这个不打紧,来日方长。”花荣更关心高铭:“既然喝好了,那我就将人接走了。” 高铭道:“我不想坐轿子,怪闷的。喝了酒正好想吹吹凉风。” 花荣就笑道:“那好,我扶你上马。” 高铭翻身上马,还招呼花荣:“你也来啊。” 花荣看了看周围,华灯初上,但街上仍然有不少人,他就推辞道:“算了,我还是给你牵马吧。” 高铭就拽他,口吻撒娇似的:“我不管,你快上来。” 燕青在一旁只是笑。 花荣本来也是愿意,高铭这么一央求当即就答应,翻身上马拽着缰绳,和高铭打码向前走。 高铭就和燕青挥手:“再见。” 两人共乘一马,却不知这一切正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二楼的围栏处站着一个人,此时正死死地盯着骑马远去的两人。 他本来已经试着躲避高铭了,却不想今日来丰乐楼听曲子,又见到了高铭和花荣。 元宵节的情景,历历在目,他甚至分辨不出来究竟是现在眼前的情景残忍,还是元宵节那日的更叫他伤心。 或者说都一样,都戳得他心里发疼。 “殿下?殿下?” 听到周围的随从叫他,赵楫如梦初醒,深吸了几口气,面色如霜,又瞥了那渐渐远去的两人一眼才走。 赵楫呆坐屋内,眼前再次浮现高铭和花荣浓情蜜意的模样。 他发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位置,甚至高铭都没怎么正眼瞧过他一眼。 元宵节之后,他也打听过高铭和花荣的关系,听着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他几乎死了心,那样生死相随的关系,不是他能介入的。 但是今天在丰乐楼再次见到他们,他心中又被狠狠捅了一刀,正因为永远介入不了才显得可悲。 他甚至没有上场的资格。 在这样的情绪下,他当夜病倒,他甚至有种预感,如果不能将心里这口烦闷的郁结之气消化掉。 他恐怕没法活下。 他身边的太监跟他朝夕相处,岂能不知道王爷的心思,看出来王爷这是心有不甘,不把这口恶气出了,这人怕是好不了。 但想出这口恶气,谈何容易,那高铭是皇帝的宠臣,就是一般皇子见到他也得忌惮三分,花荣虽然是个武将,但有高太尉庇护,也不简单。 突然,太监灵机一动,既然花荣有太尉庇护,便不拆了他的庇护所。 人人都知道,高太尉将高铭收作儿子,就是为了延续香火的,现在这儿子走了偏门,那高太尉知道了,还不得杀了花荣,根本不用自家王爷动手。 “殿下,高铭跟花荣那点事,必然是瞒着高俅的,不知知会那高俅……” 赵楫听罢,扬手就是一巴掌,“轮不到你出馊主意!” 他也推断高俅并不知情,但如果这件事叫高俅知道,那么受伤害的,就不止是花荣,高铭也会受牵累。 那太监挨了打,虽然不疼,但被王爷这模样吓了一跳,不敢再提。 赵楫虽然不想伤害高铭,但不代表他父皇不想,转天,他竟然听到消息,说官家指派了高铭作为出使辽国的特使。 他强撑着坐起来,“更衣,进宫。” 他要面见父皇,希望他收回成命,北地危险,怎么能叫在经历了数次危险的高铭再去冒险。 赵楫去晚了一步,被人告知,在他之前,高太尉已经进殿了,他便没急着叫太监通禀。如果高俅能叫父皇改变主意也很好,免得他出面阻拦,叫父皇看出蹊跷。 过了一刻钟,他看到满脸痛苦的高俅走了出来,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莫不是他没有成功? 赵楫主动走上前搭话,“太尉可是为了高提点出使辽国的事情奔波?” 高俅晓得自家儿子救过赵楫,便哭丧着道:“是了,我来求官家改变主意,可是却听说这是我儿自己愿意的。这还叫我怎么开口?” “他自己愿意的?”赵楫亦是一愣。 这时,梁师成在一旁堆笑道:“有花荣跟着去,相信会再次保护高大人的。” 高俅就不乐意听了,“依你的意思,他还会遇到危险,还得花荣来救?” 梁师成有点尴尬,“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怼我有什么用,这是官家和高铭勾兑的主意。 赵楫听到花荣的名字,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从里到外,凉了个彻底,尤其是心里,更是无半点温度。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高铭为什么会答应出使北国了,与其在东京偷偷摸摸,不如何花荣外出北国自在。 一想到,两人离开动静更加旁若无人,他多少天积攒的憎恨,再无法压抑,冷森森的笑道:“原来有花荣陪着,难怪呢。” 高俅和梁师成都知道赵楫的性子,但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弄得一愣。 尤其高俅更是不明白,赵楫应该是关心自家儿子的吧,但为什么他听到儿子有花荣保护,却露出这样的表情。 赵楫勾了勾嘴角,“真是不错啊,去北国过两人的小日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梁师成一听这话,觉得不太妙,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留下高俅一头雾水的看赵楫,你在说什么玩意,怎么听着怪怪的? 赵楫见高俅一脸迷茫,笑得更加嘲讽了,“花荣三翻四次救高铭,真是感天动地,恐怕对自己的家眷也就这个程度了。两人岁数相当,却都不娶亲,真是默契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俅一时没听懂,但心头也隐约觉得事情好像不妙,“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赵楫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给高俅致死打击,“今年元宵节,本王看到花荣在街上亲高铭,而高铭可没拒绝的意思。” 高俅脑袋嗡嗡作响,好像那日的烈酒上头,有点头重脚轻,恼然道:“胡说!”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咬牙对赵楫道:“当日街上人多,肯定是人影相错,叫殿下看错了。他们彼此间情深义重,殿下怎么能误解他们?” 赵楫淡定的冷笑,“是么,难怪都瞒着你一个人。你想想,连本王在街上都目睹过,别人岂能看不到,你不如回府问问下人。或者你自己留心点。” 高俅不想再跟赵楫说话,这个人着实可恨,自家儿子救了他,他非但不念好,还诋毁他,“殿下自便,告辞。” 这种疯言疯语似的诋毁,别想动摇他对儿子和花荣的信任。 一定是赵楫自己病秧子没朋友,嫉妒自己儿子跟花荣。 高俅坐在轿子里,恨恨地想。 但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浮现一幕幕,儿子跟花荣相处的画面,如何说笑的,如何对视的,还有那次狩猎他们在林子里以及元宵次日,两人睡懒觉被他撞见的样子…… 啊!高俅好似脑袋被人桶了一刀,虽然痛,但好像瞬间打通了思路。 轿子回到太尉府,才一停下,他就撩起衣摆,发挥当年踢蹴鞠的能耐,一溜烟跑回后院,大叫道:“衙内呢!叫衙内过来!” 老都管听闻太尉叫喊,上前道:“太尉,衙内还在皇城司没回来。” “花荣呢?” 老都管不待见花荣,表情别扭地道:“应该还在军中吧,反正今天没来。” 高俅之前不曾留心下人的表情,现在一看老都管的样子,立刻警觉起来,“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看花荣?”见老都管不回答,又想起赵楫的话,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问道:“跟我说实话,衙内是不是和花荣有问题?” 老都管不会主动说,但被高俅质问了就不想隐瞒了,痛苦地点头,“太尉,您终于发现了。” 高俅登时恼火,见他一推,指着他气道:“你这厮怎么不告诉我?!” 老都管悲痛地看着太尉,“怕您受不了,再说,衙内恐怕只是一时兴起,过几日就腻了。” “这种事就不能开先河!”高俅气得头晕,但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那就是说不定他俩刚有苗头,情况并不严重,“你看到他们是怎么样的情形?是不是你看错了?” 都这份上了,太尉还心存幻想呢,老都管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在花园内,我见看到花荣和衙内吃糕点。” 高俅竟然松了一口气,原来两人只是吃糕点,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弄不好赵楫是看错,老都管是草木皆兵,可能都是误会。“吃糕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花荣是用嘴叼着喂衙内吃的。” 高俅只觉得心口一闷,死死揪住老都管衣襟,“你——你——” 你怎么不上前阻止?! 可是这句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 接着,一口气上不来,双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 高俅醒了,见床榻旁边围了许多仆人,一想到这人都晓得衙内的事,却单独瞒着他,不禁怒道:“都给我滚!” 这些人麻溜下去了,唯有老都管却留在跟前,“太尉,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高俅见天色通亮,想必自己没晕过去多久,他嘴唇直哆嗦,“呃……呃……”呃了好久,才组织好语句,“拿、拿地图来。” “地图?这里没地图啊,白虎堂才有。” 高俅便撑着坐起来,“扶我去白虎堂!” “您都这样了,公务就先放一放罢。”老都管劝道:“就别去白虎堂了。” “不,一定要去白虎堂,白虎堂有地图。” 老都管都快哭了,“您要地图干什么啊?” 高俅愤则是欲哭无泪,当然是在上面找个偏远恶州,把花荣那厮调过去了!自己真是看错他了,好好的儿子被他带坏了。 啊——我的铭儿——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花荣这厮没安好心! 第129章 花荣做出这样的事, 对得起谁? 亏自己还把他当做亲儿子一般的疼爱,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他不管, 他一定要把花荣送得远远的,绝不叫这只狼叼走自家的宝贝儿子。 高俅挣扎着半坐起来,就要往白虎堂去。 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件事, 花荣已经被官家委派一同出使辽国, 至少眼下并不能将他发配边疆。 “啊——”才坐起来的高俅,遭受打击, 身子一斜, 重新倒回了床上。 “太尉——太尉——”老都管惊得直叫, “您稍安勿躁,您好好劝劝衙内,衙内一定会迷途知返的。” 高俅狠狠地握拳, “他必须迷途知返。” 为了不把自己气死, 他也在心里自我开解。 没关系的,儿子之前的荒唐事也不少,这一次应该只是许多荒唐事中的一件,加以劝解, 一定能够将他拽回正途。 等他回来, 好好跟他聊聊。 —— 高铭一进府邸门, 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遇到的每个人都侧目偷偷看他,而且总觉得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压抑的死亡气息。 他继续往后院走, 还没等进入自己的卧房,就听一声怒吼, “臭小子,你终于回来了!” 他一惊,就见他爹怒气冲冲的站在身后,他手撑着墙壁,看来是被气得不轻,都没多少力气站着了。 旁边的老都管痛心疾首地看他,不忍的朝他使眼色。 他看出来了,老都管的意思是叫他跑。 但高铭并不慌,因为他已经听说父亲今天进宫找皇帝求情的事了。 他没听从父亲的叮嘱,反倒主动请缨去辽国,肯定把他气坏了。 高铭赔笑道:“爹,您听我解释,我也是没办法。” 官家都叫他去辽国了,他推脱不了,只能答应。 高俅鼻孔喷火,“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没办法的?” “都怪王黼,他叫官家动了这个念头,我不答应也不行啊,与其吃罚酒,不如吃敬酒。” 可他解释完,他爹的脸色不见半点好转。 “你不说这个,我都差点都忘了,还有这笔账没跟你算呢。”高俅被儿子玩断袖的事,气得不轻,竟然把他主动去辽国的事情忘了。 高铭一听,诶?不是这个么?那是什么事触怒了父亲? 高俅呵斥道:“你给我滚回去书房!” 高铭是不会去的,“有什么事您就在这里说吧?” 老都管捂着眼睛,他是真的不想看到父子俩因为这样的事动肝火。 “衙内,太尉叫您去书房,您就去吧,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谈。” 高铭一愣,不禁暗暗咧嘴,不方便在外面说,又叫父亲这么动怒,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他和花荣的事情曝光了。 高铭就试探着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高俅怒道:“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以为的是不是您知道的。” 高俅闭了下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准备跟儿子对个暗号,“花荣?” 那就是了!高铭嘿嘿笑了两声,指了下他爹身后:“花荣,你怎么来了?” 趁着高俅回头去看,高铭撒腿就跑,比被老鹰追赶的兔子跑得还快,他对这天早有预料,逃跑路线都计划好了。 “抓住他!拦住他!” 可谁敢拦着,下人们都试着去追了下,因为没尽全力,都没拦住。 高俅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但今天频遭重大打击,站多站不稳,何况还追儿子,眼睁睁看着儿子逃出生天。 他料想这臭小子又去找花荣了,立即派人去花荣那里追他,不过,到了地方,自然是门厅紧闭,花荣那里也是没人的。 当夜高铭失踪,不知去了哪里,高俅一想到肯定是去找花荣,两人又在一起就气得肝疼。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第二天高俅早早地去皇城司堵截儿子。 —— 时迁左顾右看,趁人不备,拐进了皇城司附近的胡同内,对着马车上的高铭道:“衙内,您说得没错,太尉在里面等您呢。” 高铭直咧嘴,“真是,也太顽固了。” 他昨天晚上在燕青那里将就了一晚上,至于花荣那边,他已经派人递信过去了,叫他不要去太尉府自投罗网。 高俅在皇城司内来回踱步,不时问旁边的人,“你们的提点来了没?” 虽然大家素知高太尉最疼爱这个儿子,但今日见他语气不善,心想肯定是自家大人闯祸了,都不敢透露高提点的行踪,纷纷摇头。 高俅就知道这臭小子,料到他会来皇城司堵截,故意玩失踪。 那好,抓不住自家儿子,就去抓花荣,逮住一个,另一个就不难找。 高铭忐忑地等待着,过了半个时辰,时迁来报,说太尉走了,才贼兮兮地返回了皇城司,沏茶压惊,派人随时侦查他爹的动向。 高俅逮捕住儿子,不意味着他逮捕住花荣,当即下令,叫禁军的花荣来见。 而这边厢,高铭听说他爹派人去军中叫花荣来见,不禁一滴冷汗流下来,这就是在他爹手底下做事的坏事,想跑都没地方跑。 想到他爹陷害林冲持刀进入白虎堂,高铭犹豫了片刻,决定露面,别他一激动再来这招。 高铭在家里一露面,老都管就上来劝道:“衙内,您怎么还敢回来,太尉还没消气呢?” “我看花荣的马在外面,他来了?”高铭见老都管痛苦地点头

相关推荐: 开局成了二姐夫   女奴的等价替换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蝴蝶解碼-校園H   白日烟波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林枫苏慕白天赋无敌的我一心只想苟活   秘密关系_御书屋   顾氏女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