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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大夏,谁来传播大宋四方咸服的威名呢?与其杀死一个国君,不如留着这个国君向您臣服叩拜。宋夏两国可以结为叔侄之国。” 跟辽国是兄弟之国,但跟夏国则是叔侄之国,谁是叔叔自不必说。 赵佶微笑不语,此时嵬名安惠道:“陛下请考虑一下,我们夏国不急回复。知道大宋神军远道而来,十分辛苦,特此准备了美女鼓乐劳军。” 一听有美女,被憋得眼睛都快红了的赵佶,眼睛直放光。 嵬名安惠见赵佶有兴趣,赶紧道:“都是精挑细选的美女,皮肤白如贺兰山的雪。” 赵佶,一个纯粹的直男,毕生爱好美女。 但之前采撷范围只限于汴梁地区。 眼下贺兰美女到了嘴边,什么都抛掷脑后了,“那就给朕看看吧。” 大帐内的气氛间低到了极点,虽然都没直说,但臣子们散发出的气场,显然都对皇帝的决定不满。 花荣心里恨恨的想,马上就要攻破都城了,你还有心思做这些?! 他如果像高铭一样知道赵佶是个哪怕在被金军掳劫北上,依然有闲心生孩子的大种马就不会意外了。 赵佶却不这么想,他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他在心里哼道,你们哪里懂朕?!童贯,你是个太监不用说。高俅,你这么多年不沾女人,虽然不说,但八成也不行。 而花荣,你是个断袖! 你们一个个,太监的太监,断袖的断袖,哪里懂朕的苦?! “将美人献给朕看看。”赵佶扫过这帮子的太监跟断袖,“你们都下去吧。” 等其他人都走了,赵佶取出了公孙道长给的仙丹,一粒、两粒、三粒、四粒…… 等看到领进来的十个西夏美女,他便又增加了一粒。 五粒,十女,刷新自己的记录了。 —— 花荣回到自己的营帐,明明知道该睡下,但却毫无倦意。 他知道自己是想远在东京的高铭了。 不知都高铭睡没睡下,是否像他一样,远隔千里的思念他。 他顺着衣领勾出玉佩,放在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握着它,合上了眼睛。 恍恍惚惚,他做了一个有高铭的梦,正拥住他,要进行下一步的举动,却突然被一句:“花将军”给唤醒了。 原来是随从唤他,“花将军,太尉叫您出去一趟。” 花荣赶紧起身走出营帐,此时天边只有些微亮光,人的样子仅仅是模糊可见。 但许是高俅的表情太过震惊,他看得很清晰,他顿感不好,“怎么了?” 高俅瞪圆的眼睛眨巴了眨巴,以最低的声音大,“官家……不好了。” 花荣心里咯噔一下,一路上就数这人麻烦最多,反正都不好了,干脆死了算了。 “跟我来,不要慌。”高俅朝花荣使了个眼色,便朝皇帝的营帐走去。 花荣进去后,童贯已经到了,除了他之外,就是几个内侍。 有的内侍正在给赵佶穿衣裳,有的内侍则给赵佶擦鼻孔的血迹。 而赵佶两眼直勾勾地瞪着。 花荣瞅了眼,见其瞳孔暗淡无关,已经扩散。 第172章 花荣是见惯死人的, 一看皇帝的样子,就是死透了。 他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人居然死了。 这哪里是岳父口中的很不好, 而是糟糕到了顶点。 而大帐内,所有人竟然都出奇的沉默, 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大军怎么办?! 皇帝贴身太监梁师成是最先开口的, 他看向童贯, “现在, 怎么办?” 他嘴唇颤抖, 双腿发软, 官家以这样的方式驾崩, 没有阻拦的他必然会被问责。 童贯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呆呆的看高俅和花荣,“官家……驾崩了?” 尾音上挑, 听起来像个疑问句。 高俅心道, 这还用问吗? 这时被叫来问诊的御医也到了, 等拎着药箱看到皇帝的尸身的时候,吓得药箱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接着就是拔高音调的:“官——” 没等喊出来,就被花荣捂住嘴巴,“不许叫!” 御医冷静了些后,被花荣放开, 直接瘫软在地,半晌才爬起来给赵佶看了情况, 惊吓地道:“官家驾崩了……这个症状……乃是脱症,大泄身啊。” 所有人心里都门清, 就是马上风了。 御医抖声道:“……驾崩这等大事,得昭告出去呀。” 童贯忙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军心不能乱!”又警告这大夫,“你不许多说一个字!” 皇帝驾崩一事,必须秘不发丧。 但问题是现在以现在的天气状况,遗体很快就散发味道,不可能隐瞒多久。 花荣闭口不言,但心里则想,西夏都城就在眼前,绝对不能就此撤军。 高俅装作悲伤的样子,引袖拭泪,“大家千万忍住悲痛,不要嚎哭,以免走漏风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点头同意。 本来还担心不哭,被斥责问罪,现在压力都没了,可以踏实的商量对策了。 毕竟也不是哭的时候。 “那些女人呢?”高俅问。 童贯道:“已经被我派人关押起来了。至于下一步,太尉有什么对策?” 他这个现场处理得很及时,梁师成发现状况不好,找到他之后,他立即叫人封住这些女人的嘴巴,没有引起更大的动静。 不过,现在封口不难,难的是一直封口隐瞒。 高俅权衡现状,提议道:“瞒不住的,西夏使臣嵬名安惠还在等回复,除非撤兵,否则攻城之前,皇帝却不露面,如何说得过去?!但如果撤兵的话,是不是打答应西夏的求和条件?这可不是咱们能决断的。” 童贯心一横,“我也觉得不能撤军,倾注了多少人力才到这一步!兴庆府就在眼前!” 皇帝在亲征路上驾崩,当初怂恿皇帝出征的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好不如豁出去一举攻克西夏,将功折罪,让未来的皇帝留着他的小命。 要是这么回去了,擎等着叫赵楷砍自己人头呢。 那么问题来了,皇帝遗体怎么办?会臭的。 高俅皱眉,“只能告诉军士们,官家被西夏派人暗杀这个事实了。” 众人立即心领神会,花荣冷声道:“是西夏人行刺官家。” 童贯顿时恨道:“没错!歹毒的西夏人打不过大宋神军,竟然想到这样卑鄙无耻的办法行刺官家!” 就剩下梁师成了,他想活命,也得推卸责任,皇帝服用过量丹药,他没劝阻,秋后算账,砍头名单必有他一个位置,“那几个女子,身体内藏着剧毒,害了官家的性命,这等血海深仇,不可不报!” 是西夏人干的!都是西夏人的错! 太子殿下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杀谁也别杀我啊。 把责任甩给西夏人,童贯和高俅两个重臣一拍即合,然后由花荣去做,维护好军纪,便要昭告军士,皇帝驾崩一事。 之后,派一支军队护送官家遗体回京,剩下的继续攻打西夏。 当夜,斩嵬名安惠,童贯拎着他的脑袋向所有人公布了一件事,西夏狗贼派刺客入大帐,行刺了官家。 不幸的是,还成功了。 “杀狗贼李乾顺,为官家报仇!” “报仇雪恨!” 高俅装出悲痛不能自已的样子,看着激愤的士兵们,不由得心里想,如果自己的儿子在场,动员能力,肯定比童贯强上百倍。 不过,现在也可以了,官家被敌军用计害死,事实已足够激发仇恨。 人一死,大家更愿意想他的好。 况且之前在的秦王川大捷,虽然不是官家亲自指挥的,但多少在军中树立起了威望。 悲伤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士兵们沉浸在皇帝驾崩的悲伤气氛中,根本来不及思考刺杀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是西夏下的毒手。 官家先是收复了幽州,恢复了北方藩篱,眼看中年励精图治,要带领大宋走向更辉煌的明天,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去了。 多好的官家啊,可恨的夏狗! 军营内的白布不够每个人戴孝,便扯成布条,每人都只扎在额头上为皇帝尽孝。 擦干眼泪,誓要踏平西夏国度,将李乾顺千刀万剐! —— “死了?报仇?”李乾顺听到宋国皇帝的死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听到尚书令嵬名安惠已经被宋军杀了祭旗,更是悲痛的不能自已。 他对天发誓,他给赵佶送去十个美女,真的是好意,谁知道这家伙身体如此不济,竟然腹上死了。 恐怕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他倒霉的行贿者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天亡我大夏!” 宋国皇帝之死已是事实,宋军群情激愤,杀气腾腾的朝兴庆府来了,回天无力了。 他看着如血般的夕阳,似已见到了自己的下场。 若是宋国皇帝不死,他若是投降,尚且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可惜啊,在赵佶死亡的一刻,注定没有他生还的余地了。 “陛下,宋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听到汇报,他披甲登上城墙,就见潮水般的宋军已在城下,本来他们就不善于守城,加上许多人已经看到了结局,早就骑马离城逃命去了。 他只能寄希望城墙牢固,多等一会,可就听一声震天响,地动山摇之后,城门已然坏了一个缺口。 他扑掉满脸的尘土,推开四下逃命的士兵,踉跄的走着,浑浑噩噩,也不知道去哪里,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然被宋军包围了。 “哈哈——”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不知为何竟然笑了出来。 他正因为畏死,才会不停地在大国之间上演称臣和背叛的戏码。 结果,他和他的国家,终究还是没有活成。 至少,在最后一刻,要忠于自己身为一个国君的责任。 李乾顺提刀,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做最后抵抗的时候,刀刃割在脖颈处,使劲一划,飞溅出的鲜血甚至溅到最近的宋兵脸上。 他倒下时,看向皇宫的方向。 任贵妃……希望你做好朕交给你的最后一件事。 皇后属于辽国,但太子是大夏的太子。 …… —— 西夏任贵妃浑身颤抖地看着摆在桌上的毒酒,旁边同样是瑟瑟发抖的,只有十一岁的太子李仁爱。 按照皇帝之前的吩咐,如果她听到宋军攻入皇宫的消息,就先毒死太子,然后再服毒自己。 仁爱太子含泪看着她,“母后在哪里?” 太子是耶律南仙所生,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这不意味着她就能下狠手毒死他。 太子死于她手,不管是谁抓到她,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陛下明知道国要破了,却不自己毒死太子,而是叫她来做。 他下不了手,难道她就能吗? 突然,宫女喊道:“外城破了——陛下殉国了——” 意味着宋军进城了,马上就到皇宫了。 听到这个消息,太子颤抖着朝毒酒伸出手,她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掉,一把将两杯毒酒都拿走,全部打到地上,“你母后肯定还活着,咱们也要活着!去找她!” 宫女四逃,宫里乱成一片,她则拽着太子躲到了寝宫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还是被宋军发现了。 眼前是个年轻的宋国将军,任贵妃是汉人,忙道:“这是太子李仁爱,我是贵妃任氏,我们愿意投降归顺大宋,恳请将军留我们一条性命。” 花荣看着眼前的夏国太子,见他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神情恍惚,道:“你们先不要怕。”说罢,一把扯过李仁爱,将他拉到自己旁边,吩咐其他人不可侮辱这位贵妃,便带着李仁爱去见高俅。 —— 高铭跟赵楷两个留守人士,与留守将士们众志成城的抗洪,终于叫洪水退去。 随着洪水退去的,还有太傅蔡京。 毕竟年纪太大了,病来如山倒,自从生病以来,咳嗽不止,高烧不退。 汤药喝了一幅又一幅,都不见效。 一天夜里大叫了一声:“官家——” 等家人来看,发现已经阖目没气了。 赵楷听到蔡京死了,震惊之余,不禁担心父皇返京之后要责怪他的鲁莽,明知道蔡京老迈还带他上城楼治水,以至于他染病离世。 赵楷听到消息后,叫贴身太监探望蔡京家人,表达自己哀悼。 唉,蔡京服侍父皇十数年,说句难听的,就是一条狗也有深厚的感情了。 突然这么走了,父皇多少肯定会埋怨的。 赵楷正犯愁该怎么跟父皇解释蔡京的离世。 而这时高铭告诉他,“殿下,不必太过担心,蔡京去世的消息传出,城内已经有人放鞭炮了。” 民间说不定已经编撰出了一套,腹黑太子趁着皇帝西征,用迂回方法除掉了大奸臣蔡京的大戏。 赵楷叹气,唉,蔡京这口碑啊,竟然这般招人恨。 他病死了,希望父皇回来选拔个贤臣做宰相。 终于民间放炮的人,他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当做不知情。 蔡京死了,宰相一职先叫郑居中顶上,乐得郑居中恨不得也放几挂鞭炮庆祝。 但没过多久,京城中所有人内都不许放炮了。 因为一个惊天的消息传了回来:皇帝驾崩了。 不仅是赵楷,连高铭都惊得掉了下巴,赵佶可是出了名的铁腰子身体棒,哪怕被抓到酷寒的金国依然能继续耕耘播种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兵败,被流矢砸中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父亲和花荣怎么样了? 高铭被自己的担心吓得脸色煞白,但等他看向赵楷,发现他已经满脸泪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便也赶紧红了眼圈,做出眼泪盈眶的样子。 虽然赵佶本人被人诟病的地方颇多,也亏待了很多人,但对赵楷,却是个当之无愧的好父亲。 高铭能理解赵楷的伤心,亦有些被感染了低沉的情绪,嗓音低哑地道:“殿下,梁师成回来了,我就叫他进来。” 梁师成坚持要先单独面见太子,在见到太子前,什么都不会说。 赵楷没说话只默默点头,趁梁师成进来前擤去鼻水。 可等一见梁师成,竟又哽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高铭见状,便替太子问梁师成,“陛下是怎么驾崩的?当时是何情况?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余的人呢?” 梁师成扑通一声跪下,将路上编好的西夏细作如何借着和谈,进入官家营帐,进行刺杀的过程说了一遍。 高铭松了口气,原来不会兵败,那么父亲和花荣应该都安全。 但动作上,则以袖拭泪。 赵楷眼圈通红,想说话,却十分艰涩,于是看向高铭。 高铭会意,厉声道:“现在不是叫你推卸责任的,你刚才所讲,疑点颇多。你只管说实话,否则等其他人回来,真相也会大白。” 他都听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赵楷想必也听出来了。 梁师成想到高俅是高铭的爹,这事确实瞒不住,便哭着道:“那十个刺客都是女的,是西夏进贡的美女……官家晚上‘会见’这些女人的时候,一口气吃了公孙道长的十颗丹药……” 赵楷不禁一怔,这的确是父皇能做出来的事情。 悲伤的情绪被这种荒诞和蒙羞的感觉所冲淡,他可以开口说完整的话了,“你为何不阻止他?你明知道夜御数女的危险!” 梁师成叫屈,“随行没女子,又赢得了秦王川的胜利,官家想要放松行乐,我一个奴才,如何劝得了,殿下明鉴,留奴才一条命罢。” 其实赵楷也清楚,这件事父皇自己要负十成十的责任,但他仍旧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叫人将梁师成拖下去关起来。 他悲痛欲绝,连续重复了几遍,“怎么会这样?!” 他身为父皇最喜欢的儿子,从小都大,没有一件事是不遂心意的。 甚至,他的人生可以完美到问鼎文魁。 但他现在,必须接受人生中的失去。 他什么都懂,明白不该难过到不能自持,要振作起来处理国事,但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处在崩溃边缘的情绪。‘ 高铭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安慰赵楷,只能陪着“掉泪”。 现在说什么都是惨白的。 赵楷哽咽着吸气,一抬头,见高铭已经泪流满面,肩膀一耸一耸的,悲伤一点不比他少,心道,父皇没有白提拔他。 他勉强道:“你去吧,叫本宫一个人待会……” 高铭便朝赵楷一拜,退了出去,才一出殿门,就听到赵楷在里面传出的呜咽声。 他不禁望天,唉,赵佶啊赵佶啊,你没白疼你这个儿子。 他忽然想起公孙胜来,丹药是他给赵佶炼的,虽然是赵佶自己过量服用,但肯定也得找到他头上。 结果派人一探,才知道公孙胜在听说赵佶驾崩的时候,就借口上天采药不见了。 不愧是入云龙,神龙见首不见尾。 —— 皇帝驾崩,天下缟素。 赵楷忙着治丧,给父亲上了文宗的庙号。 同时对童贯带着大军继续攻打夏国这个决定,没有过多指摘。 功过,等班师回朝再论。 高铭百忙之中,不忘派人去提醒在东京城内的完颜一行人,别在这个时候,跑出去闲逛游玩,到时候触怒了太子,他想保都保不了。 完颜宗强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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