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观了一场古代的拜堂成亲,跟着热闹了一回,等新娘子入洞房,还有一部分礼仪要在新房内进行,高铭这个外人不便进去,就和高廉于直等人去喝酒了。 一番吃喝,高铭才见到花荣出来,拉着他入席,叫殷天赐夹菜端酒,当夜喝得太醉,直接睡在了于家,等第二天起来,才知道媳妇都拜见完公婆了。 他走到院内,见到花荣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阳光斑驳落在他身上,好看的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高铭的脚步声惊动了花荣,他抬头先问:“睡得怎么样?” “殷天赐那厮呢?”高铭起来就没见这个贴身奴仆。 花荣道:“你昨天不是给他放假了么,说看他表现不错,今天给他放假一天,昨晚上他就跟高知府回去了。” 高铭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好吧,饶这家伙一天。”接着笑看花荣,“我昨天真是喝多了,你看,礼物都忘记给了,新婚夫妇呢,我把礼物给他们。” 花荣道:“何必破费。” 高铭摆手笑道:“祝福新人就要拿出实打实的礼物来。你带我过去,除了我之外,燕青和慕容彦泽都准备了礼物,不送到,还以为我贪了。” 在一个小厅坐下,很快于鸿和花芷就走了进来。 花芷已是妇人打扮,一身罗裙,头发精心梳过,妆容精致,有十分颜色,不在宫里的慕容贵妃之下。 两个新人先给高衙内道了万福。 高铭便直入主题,笑道:“本来礼物昨天就该送的,结果我喝多给忘了,不过没关系,现在送也一样,反正都是给你们小两口的。” 说着叫参随先拿出一个匣子一个箱子,“这是燕青和慕容彦泽送的,我不知是什么,你们过后自己拆,祝福的话,应该都放在盒子里了,我就不赘述了。” 然后参随又搬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高铭笑道:“这箱就是我送的了。”说着将箱子打开,就见里面黄橙橙的都是一指宽的金条和银条。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下,送金银这也太直接了。 高铭第一次参加婚礼,出手当然要阔气点,况且他可是高衙内,岂能叫别人传他小气。 花荣先道:“这不能收!” 高铭一撅嘴,“这又不是送给你的,是我送给新人的。”然后笑对花芷他们道:“我就不弄那些有寓意的礼物了,废话不多讲,你们刚成家,缺什么少什么,就直接买吧。” 花芷回过神来,先咯咯笑开。 于鸿跟花荣的态度一样,“这真不能收,聊表心意就好,这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你们啊,不知养家贵,吃穿用度修房子买车子,哪个不需要钱,更别提养孩子了,还不得请几个好老师。别废话,把钱拿着!缺什么就买什么!” 花芷挡下丈夫,上前将那小箱子的盖子扣上,“那就多谢衙内了。” 花荣皱眉,“不知深浅,你怎么能收下?” “哥哥,我看你这些朋友就属衙内最实在。既然衙内实在的给,那么我实在的收下有何不可!”花芷说着展开臂弯将小箱子抱住,笑容灿烂的道。 高铭也笑道:“就是么,衙内我可是个实在人,所以大家也都要实实在在的。” 第31章 高铭又叮嘱了几句于鸿要好好待花芷, 就跟小两口告别,和花荣一起出门去吃饭。 花荣一出门就对高铭道:“你给她这么多钱,她哪里会管, 一定乱花。” “谁天生也不会理财管钱,她手头得有钱才能学会管钱。你呀,就别管了。我看他俩挺高兴的。”高铭跟着花荣漫步廊下。 花荣看起来很有压力,“你也太破费了。” 高铭安慰道:“这不算什么, 我最近有赚钱的营生, 给你妹妹的份子钱不过是毛毛雨。” 花荣没说话,他心里明白, 高铭就是看在他的面上, 才会给妹妹那么多礼金。 “摆阔是纨绔子弟的基本素养。”高铭以玩笑的口气道:“我摆阔我舒服, 你就别纠结了,走了走了,去吃饭。” 他既然和花荣做朋友, 就不差给他妹妹随份子那点钱。 于家娶亲, 做三日流水席,这会,席上满满登登的人,高铭转了一圈, 竟然没发现能坐进去的位置。 花荣叫他等在原地, 他去叫人另摆一桌, 正好这时候有戏班子唱堂会, 高铭就找个地方看了起来。 花荣才走出摆放酒席的院子,还没等叫人, 就被一人低声道:“公子,您借一步说话。” 花荣见是花芷的陪嫁嬷嬷, 便跟着她到了僻静处,“有什么事吗?” 这婆子见四下无人,担心的道:“公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高衙内惯常喜欢别人老婆,您也不是不知道,您领他见小姐,还让他赠送贵重物品,实在不智。” 花荣没想到别人居然是这么看高铭的行为的,不禁皱紧了眉头,“你胡说什么!” “不是老身胡说,难道您忘了林娘子那事?” 高铭亲口跟他说过,他只是从小没母亲,喜欢林娘子身上那种成熟的感觉而已,而且他知道错了,也放过了林娘子。 最重要的是,自打高铭知道错了,也真改正了。 这一年多来,花荣就没见过高铭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 他是真心想改,而且已经改了。 花荣心头窜上来一股火,看向那婆子,微咬牙关,“他断不会做那等猪狗不如的行径,他是我朋友,不许猜忌他!看在你是芷儿嬷嬷的份上,这次就揭过,再有一次叫我听到闲言碎语,我可不管你是谁!” 这嬷嬷是花家人,自然知道公子平时温和,可一旦发起火来,就是阎王都不怕。 她当即大气不敢喘,低头道:“老身知道了。” 花荣又瞥了她一眼,才拔步离开,去张罗酒席。 等花荣叫人搬了桌子回来,就见高铭靠着一根柱子,抱着肩膀看台上唱戏,全神贯注,眼睛亮晶晶,像个孩童般一片天真。 这时高铭发现了花荣,朝他招手,“这边这边,你总算回来了,我占着这块地好一会了。” 花荣笑道:“你是贵客,想坐哪儿坐哪儿,何须占座。” “自己占的地儿,吃起饭来才更香甜,你没听过吗?”高铭信口胡说。 花荣知道他一贯如此,什么东西张口就来,笑笑没当回事,命人将桌子摆好,放了菜肴酒食,他和高铭坐下吃东西。 吃得有几分饱了,花荣对高铭道:“今天就没咱们什么事了,我们一会在城内转转,我过几日便回家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东京?” “入秋之前肯定回去,看兵部那边有什么委任,接到委派,便去赴任。” 高铭笑道:“对啊,你以后就不是学生,大小也是个官员了,可喜可贺,等你拿到委任,咱们再庆祝。” “你今年秋天也会从国子监结业,接受委任吧?” 高铭颔首,笑道:“没错,不用再上学了,美得很。我爹开心,我开心,国子监的博士们也开心。” 花荣嘴角挂着笑意,看着高铭,正要说话,就见高铭突然眼睛盯向一个位置,“那不是柴员外吗?正好,我有事找他。” 高铭喝掉杯中残酒,起身走到柴皇城跟前,“员外,还认得我吗?” 柴皇城一惊,忙起身道:“老朽见过衙内。” “老人家不要客气,那殷天赐给你道歉没有?” “道歉了,都是托衙内的福分,本来老朽喝完喜酒要去拜见衙内的,衙内却先来了,实在惶恐。” 柴皇城这一桌子坐得都是城内富户豪绅,各个都是花甲之年。 柴皇城被殷天赐那十五六的毛头小子欺负,人尽皆知,虽然感同身受,但却敢怒不敢言,如今见高衙内替柴皇城出了口气,仿佛也是替自己出气,纷纷起身给衙内作揖。 高铭摆手示意,客气的道:“这不算什么,殷天赐年少无知,我只是告诉他一些做人的道理罢了。” “诶,衙内不要这么说,衙内出手救老朽于水火,老朽感激不尽。” 毕竟殷天赐那家伙,想要霸占的是柴皇城的庄子,那么大家业,值多少钱简直不可计数。 高铭微微一笑,“说到这个,不知柴员外听没听过功德碑?” 花荣在一旁听了,不由得皱眉,他记得上次高铭就是跟崔念奴说了这句话后,整整半个时辰他们都在谈论什么功德碑。 这一次,想必时间也不会短,于是就近给高铭拽了把椅子,“你坐下慢慢说吧。” 高铭对花荣道了句谢谢,便叫柴皇城等人也坐,挂上充满善意的温笑,“这个功德碑,说来嘛,其实也很简单,且听我慢慢道来。” 一番推销,柴皇城当即决定,“买买买,衙内务必给老朽留一块!” 不知是柴皇城真的被说得心动了,还是借着买功德碑的机会巴结他,反正对方肯掏钱,高铭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现在他此番前来的三个目标,统统达成。 旁边的豪绅也想买,但高铭考虑到产品的稀缺性婉言拒绝了,于是高唐州只有柴皇城一人买到。 其他人纷纷表示对他的羡慕,弄得柴皇城心里极是满足,越发觉得这钱花得太值了。 高铭完成了业务,浑身轻松,一回头见花荣坐在一旁的桌子边,单手托腮看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可见等了多时了。 高铭忙探身对花荣眨眼笑道:“我的事忙完了,咱们去玩吧。” 花荣这才来了精神,瞅向院外,扬了扬下巴,“那咱们走吧。” 柴皇城见高铭要走,忙说道:“那老朽尽快准备银两。” “不急不急,我还要在高唐州待上几日,我走之前准备好就行。” 高铭辞了柴皇城,随着花荣出了门,他一贯不喜欢带“狗腿子们”上街,况且有花荣在身边,安全有保证,便快快乐乐的跟花荣走了。 高唐州虽不及时东京繁华,但也有自己的特色和热闹,两人沿着主街游逛,见有好吃的好玩的,便一人一份,即时消费。 逛着逛着,高铭发现花荣偶尔会皱眉向后看,便顺着他的目光去瞧身后,“怎么了?” “一炷香之前,那个老道就跟着咱们了,不知要做什么,你别动,我去问问他。”花荣抬臂挡了高铭一下,便要朝那老道去。 高铭见那道人,头发胡须花白,但皮肤紧致,没什么皱纹,戴着攒玉叶星冠,缕金鹤氅,一看就是个有钱有地位的道长。 道教乃本朝国教,赵佶是位道君皇帝,对道家的信仰是发自内心,贯彻到实际行动中的。 所以道士们的地位极高,在官僚贵族中也很有话语权。 眼前这道士,一看就不是穷嗖嗖的云游道人,起码是个有度牒的在编道士。 没等花荣过去,那道士就笑着朝两人走来,“贫道观察你们一段时间了。” 高铭心想你还好意思讲,观察不就是偷窥么,“不知道长有何赐教?” “我看二位面相奇特,不知能否让贫道掐算一下生辰八字?”老道紧盯着他俩,眼睛闪闪发亮,就跟神农发现新药草一样。 生辰八字属于个人信息,哪能随意泄露,高铭一摆手,“免了,不算。”说着摸出一些钱来,“别再盯着我们了。” 花荣也对算命不感兴趣,“看你年纪大,不和你一般见识,再跟着我们,就没这样的好态度了。” “不给生辰八字也没关系,让我给二位看看面相也好。”老道说着就紧盯着高铭和花荣看,捋着胡须笑道:“你们,都是一脸短命相啊。” 花荣就怒了,“你讨打是不是?” 和朋友逛街走得好好的,突然跑出来一个道士说你俩都是短命相,搁到哪个年代都挨打不冤枉。 高铭一怔,要知道真正的高衙内早就驾鹤西归了,可不就是个短命鬼,而花荣,上梁山还不到十九岁,招安后东征西讨,最后授官后被人排挤到活不下去,死时也就才二十几岁,自然也是个短命的。 他俩确实是实打实的短命鬼不掺假。 可见这道士确实有点能耐,高铭记得水浒里最著名的道士,当属入云龙公孙胜,但是公孙胜的年纪跟眼前的老头子对不上。 这老道见花荣发怒,也不恼,反而笑道:“理应如此,天罡地煞出泉台,降世人间惹祸灾。” 高铭一惊,水浒一百零八好汉其实都是被封印的魔君,被人错误操作给放走了,要下界为祸人间,老头你知道的挺多啊。 这老道就将目光放到了高铭脸上,既惊喜又惊奇的道:“刚才没看清,若是再仔细看,就能发现你乃枯木逢春,可逆天改命,周遭人的命运因你,将会大不同。”然后再看花荣,“由此看来,贫道刚才对你说的话,准,却也不准……” 花荣闻言道:“你这不就是江湖上的骗人勾当么,先说对方有灾祸,又说可以避祸,你是看中我这位朋友有钱,才说改命关键在他身上!”不屑的一哼,对高铭道:“不用搭理他,我们走。” “诶呀,不要走啊——”老道追出一步,但被花荣回眸恶狠狠的一瞪,停下了脚步,无奈的摇头,“唉,真是个魔君。” 这时有个童音在他身后喊了声,“师父——”是一个小道童打远处跑来,“我找了一遍,没寻到公孙胜师兄。” 这老道便是公孙胜的师父罗真人。 罗真人听了,似是想通了,“罢了罢了,他既然躲着咱们,咱们就不要寻了,回紫虚观去吧。” 道童嘟囔道:“师父,我觉得公孙胜师兄不像出家人,出家人干嘛管梁中书送给蔡太师的生辰纲是不是不义之财。” 公孙胜在东京出入富贵人家的时候,听到大名府梁中书要在他岳父蔡京生辰的时候送出一份生辰礼物,就是所谓的生辰纲,但是公孙胜似乎对梁中书孝敬岳父的事情,特别看不惯,得到这个消息不久,人就不见了。 根据对师兄的了解,师父和他确定师兄一会搞事,便出来找人,但到了必经之路高唐州,并没有发现公孙胜师兄的下落。 罗真人捋着胡须道:“他被人欲束缚,当然,都是他的命数,为师也没有办法。”突然想起刚才遇到的俩人,“不过,为师刚才却发现一个异象,只是那俩人走得快,不曾看得真切,可惜可惜。” 道童道:“什么异象?” 罗真人严肃的道:“似乎有人在逆天改命。” 道童一咧嘴,“好俗的说法哦,师父。” 罗真人作为一个有涵养的出家人,自然不会当街暴怒,只是呵呵一笑:“晚上不许吃饭了。” 道童不服气的小声嘀咕,“就是俗嘛。” —— 高铭和花荣为了摆脱老道士,快走了几步,转了街角,不见他跟过来,才停下脚步。 花荣道:“我原本以为只有东京才有这么多奇怪的道人,没想到高唐州也不少。不做正事,整日骗吃骗喝。” 高铭附和,“嗯,不要搭理他们。”幸好走得快,要是被那道人看穿他不是枯木逢春,其实是李代桃僵,可不是好玩的。 “不过,那人说的天罡地煞出泉台是什么意思?”花荣想不明白。 就是说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拢共一百零八人下界作大妖,高铭心道。 他做了这么多努力,就不信花荣能去落草,尤其现在花荣妹妹都嫁人了,以后肯定不是秦明的老婆,燕青也在皇帝跟前效力,断不会上梁山,这些未来已经改变,就不信花荣的变不了。 “不要管他了,估计就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引人好奇罢了。”这时,高铭见他俩正好停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附近,便付钱随手挑了两个,一个递给花荣,一个自己先戴上了,神神秘秘的道:“咱们伪装一下。” 花荣并不怕那老道,再来纠缠驱赶走就是了,但见高铭这个样子,觉得好玩逗趣,便也戴上配合他,将面具戴上。 俩人都戴了面具,在街上继续游逛,直到天黑了才回去,花荣将高铭送到知府衙门,他则回了于家。 高铭一进门,老都管就迎了上来,“衙内,一天没见着您,您去哪里了?叫老朽好生担心,您叔叔和婶婶也都惦记着您,您若是再不回来,就要派差役去找了。” “我和花荣在一起,安全得很,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他叔叔高廉和婶子殷氏也都出来了,跟老都管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哎呀,衙内,你去哪里了?叫我们好生担心,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要派差役去找了。” 高铭只好道:“我和花荣在一起,就是遇到事情,他也能保护我,安全得很,你们休息吧。” 还说完,就见殷天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一开口就是,“衙内,您去哪里了,叫我……” 没等刚说完,高铭就未卜先知般的道:“闭嘴,不许再说了,都去睡觉!” 高铭毫毛没少,大家都放心的去睡了,等第二天早晨,高铭起床,发现殷天赐又来他这里当差了,主动端来洗脸水,“衙内,请用。” “我昨天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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