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里!” 至少在高铭记忆里,他是没见过徐宁的,林冲认识他高衙内,是因为他的朋友陆谦是太尉府的虞侯,而陆谦又是高衙内的跟班走狗,林冲才认得高衙内,否则一个普通的小教头哪里能认识太尉之子。 所以高铭此时并不担心徐宁认识他。 果然徐宁的眼神接触到他的,很自然的接触了下,就移开了,根本不是认识他的样子。 这都在高铭的意料之中。 高铭马不停蹄的说起了风凉话,仰头看汤隆,“哇——爬得好高,这攀爬技能了不得啊,难道汤头领金钱豹子的的绰号是因为善于攀爬得来的么?” 高铭当然知道是因为他铁匠出身,被火花烫得都是疤痕,像一个个金钱,因此得名的。 听了高铭的话,有人忍不住发笑。 反正眼前的景象是,要没有人阻拦,徐宁就要把汤隆从金钱豹子射成刺猬了。 宋江忙上前朝徐宁作揖,“徐教头,这事不怪汤隆,实在是我等钦佩敬仰你的武艺,才请你来梁山聚义。” 徐宁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敢情我是怀璧其罪了?” 宋江戚戚然,“徐教头不要动怒!” 这时候就听有女子焦心的唤道:“相公——” 众人回头,就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一脸担心的站不远处,身体忍不住在发抖,“不要与人置气,既然来了,就好生在这里住下罢。孩子刚才吵着要见爹爹,你看看他,你快来看看他多可爱。” 最后几句话甚至要哭出来了。 她的孩子由丫鬟带着在院内玩,眨眼的功夫没看到,就被人偷走了。 丈夫知道后,一路追了出去,然后紧接着就几个人闯进来,将她打晕带走,等睁眼睛就到了梁山,丈夫也在跟前。 他们被掳劫上梁山了,就因为梁山强盗看中她丈夫能使勾镰枪。 而透露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丈夫的表弟汤隆。 但这里是梁山,她害怕丈夫不听话,会让他们一家再没法活着下山。 所以一听到丈夫来找汤隆寻仇,抱着孩子过来,希望孩子能让丈夫妥协,不要冲动,先保全性命要紧。 徐宁看到老婆孩子,的确冷静多了,不再破口大骂汤隆,转身去看妻儿。 看着一脸惊恐看着周围世界的儿子,徐宁先叫妻子带孩子回去,然后对宋江道:“我明白你的苦心,既然来了,我徐宁也不能不做事,有差遣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宋江大喜,“已经叫人打造了勾镰枪,明日就请教习喽啰使用罢。” 徐宁闭着眼睛点头,一副认命的样子。 高铭挑眉,心道,学了也是白学。 一会就传消息给呼延灼,叫他退守阳谷县,不和你们交战。 如果徐宁发现他被劫上山,却连一点用场都派不上,会不会气得发疯? 进而疯狂的想招安? 他是个非常有利于招安顺利进行的人,得好好把握。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能既成功招安又能叫自己上位。 单纯的做掉晁盖肯定不行,万一晁盖临死前来一句:“我要传位给宋江吴用宋万刘唐,或者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不是白忙活了。 呃……得好好想想。 很快,徐宁被他家娘子劝走了,汤隆这才从树上慢慢下来,靠着树干擦汗,对宋江道:“幸好哥哥来得及时,我这个哥哥枪法了得,箭术却不非常一般,刚才若是朝我一箭,标准我胳膊准射我脑袋,瞄准我脑袋准射我心脏。” 高铭热闹看完了,往回走,在路上,有喽啰找到他,“可找到您了,孙立孙头领回来了。” 高铭赶紧掉头,直奔孙立那里。 一见面孙立就讲述了在祝家庄的见闻,将扈家庄覆灭的元凶程万里的真实想法告诉了高铭。 高铭听了直摇头,难怪原著中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三庄被梁山铲除,官府一点作为都没有,没对梁山调兵,可能也是乐于见到这称霸独龙岗的三庄灭亡。 看不出程万里这小老头这么腹黑,之前在处置董平的事上怎么缩手缩脚的? 难道是因为董平涉及他们程家性命,因此畏手畏脚,扈家庄和他自身性命无关,很能下得去黑手。 “我回来的路上,在我弟弟酒店歇脚的时候,接到了来自太尉的信。”孙立从袖中交出一封信密函。 高铭忙拆开来看,心道,若是父亲同意招安,他这边就能行动了。 毕竟招安这事,需要父亲的同意和斡旋。 孙立在一旁看着,等待高铭看完信,告诉他消息,却见高铭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将信纸贴到眼睛上来看,似是非常震惊于信上的消息,在反复确认。 “怎么了?” 高铭扶额,“我爹来了,他带兵亲征来打梁山了。” 孙立却大喜,“衙内,这还不好么。” “不好不好不好。”高铭连说道,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因为在原著剧情里,他爹打来的结果是,梁山泊大败高太尉,将高俅给擒上了山。 按照那样发展,他爹当做俘虏上了山,他却坐在第二把交椅上。 父子相见,一个是太尉,却做了俘虏,一个是衙内,却做了山大王。 那画面实在太美了,想想就让人流泪。 高铭急迫的道:“我这就给我爹回信。” 说写就写,当即叫孙立找来纸笔,铺开纸张,提笔写了回信。 也顾不得措辞了,整个回信就一个中心思想:爹,你千万不要亲征,你要是来,我就跳进水泊里淹死自己!我不是开玩笑,附上我的一缕头发明志。 写罢,取来匕首割掉了一缕头发,一并塞进信封里,交给孙立。 孙立见高铭都割头发了,知道这事很严重,赶紧把信揣好。 “还有,你想办法通知程万里,叫他告诉呼延灼,能破连环马的人来了,叫他不要轻易出兵梁山泊,最好退守阳谷县,不要冒然交战。” 孙立动身立即去找弟弟,尽快将信和消息送出去。 高铭则回了秦明家,本以为花荣会服软过来找他,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等到傍晚,仍不见花荣的人影。 花荣,你厉害,能沉得住气!高铭气鼓鼓的吃着晚饭,一味往嘴里扒饭,不想说话也没什么想说的。 等他吃完了离席,秦夫人忍不住问丈夫,“不就是吵架么,你去花荣那里看看,劝劝他来接孙小五吧。” 秦明看到高衙内意难平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想,难道并不是花荣一头热,高铭对他也有意思?还是单纯的只是气花荣把他撵出来? 答案究竟是哪个? 啊——为什么他一个好端端的暴躁武将要琢磨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啊,还是两个男人间的。 秦明捂住脑袋,痛苦的伏在桌上。 秦夫人知道丈夫脾气火爆,忙道:“不去就不去,你不要这个样子。” 秦明觉得自己不是霹雳火,而是哑火了。 —— 高铭和花荣冷战已经超过了三十六个时辰。 花荣自那天分别就再没露过面,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叫他哄人就这么难么?哼!那就走着瞧! 吃过早饭,有喽啰来报,说是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到了朱贵酒店,已经上山来了。 天空彤云密布,潮气四溢,眼瞧着要下雨。 高铭迈着沉重的脚步,跟秦明一起去聚义厅。 秦明见高铭自从打花荣那里搬出来,也整日恹恹的不快乐,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是吸取了上次冒冒失失和花荣谈话的教训,这一次,他发誓,对高衙内他一定什么都不乱说了。 哪怕憋到生出病,他也要带进棺材里,他不信,他秦明这肚子里就一点事儿都装不住。 高铭没察觉秦明的痛苦,漠然的进了聚义厅。 就听一个大嗓门在骂人,“那三个嘴角奶腥都没退的兔崽子,我和他们爷爷立的生死同盟,却不想如今反倒要受他们的陷害!” 这应该就是扑天雕李应了,高铭对他没什么兴趣,只扫了一眼,就去自己的位置坐了。 今天仍旧没有花荣的身影。 从李家庄庄主李应的话中,大家知道,原来和扈家庄是一个套路,祝家庄有官府做后盾,对他李家庄下手了。 因为查到李应的管家鬼脸儿杜兴,认识之前火烧祝家酒店的杨雄,还妄图救走被他们关起来的石秀。 于是祝家庄向程万里告发李家庄通匪。 程万里便以这个为理由,下令来逮李应全家。 李应的管家杜兴确实认识入伙梁山的杨雄,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加上祝家庄煽风点火。 程万里一副不剿灭他们不罢休的模样,李应只得带着妻子、管家等几个庄客,连夜投奔了梁山。 高铭听了,心道程万里真是发力了,转眼间就剩一个祝家庄了,可惜祝家庄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恐怕还在高兴铲除了两个盟友,以后可以独霸独龙岗了。 “李庄主——” 李应听到有人唤他,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扈家庄庄主扈太公,不由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走上前去,百般焦急的看着对方,无语凝噎。 扈太公也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祝家三兄弟不他娘的是个人!” 于是找到共同语言的李应和扈太公狂骂祝家庄,扈成和扈三娘也都加入了进来,一时间,聚义厅内只有他们的骂声。 但这里是聚义厅,不是骂人的菜市场,晁盖咳了一声,“李庄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没有的话,我差喽啰派你回去休憩。” 李应想了想,忙道:“对了,差点忘了要事,那呼延灼已经动身离开了祝家庄,连环马也撤走了。” 高铭装作吃惊的道:“有这等事?” 心里则笑开,肯定是他们接到了自己递出去的消息,晓得徐宁上山打算用勾镰枪对付连环马,呼延灼对自己的连环马的弱点岂能不清楚,离开祝家庄,撤到阳谷县县城内。 李应肯定的道:“不会错。” 宋江一阵眩晕,好半天才稳住了自己的脚跟,那他这番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什么?!”就听头领间传出一声大吼,众人一看正是徐宁。 就见徐宁咬牙切齿的道:“呼延灼带了这连环马撤退了,那我现在做得这些努力算什么?!” 被赚上梁山,却一点用处都没起到,那让他梁山做什么,他变成了一个无用的笑话。 萧让和金大坚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他们当时的情况一样,被骗上梁山却一点作用都没发挥。 此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徐宁顾不得大雨滂沱,直接冲进了雨中,不知去了哪里,反正众人就听一路的怒吼:“啊啊啊啊——” 随着喊声越来越远,渐渐的只能听到倾盆雨水冲刷大地的声响。 忒惨了,耐心等我的招安大计吧,高铭别开脸叹气,去看罪魁祸首宋江。 宋江的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看,本来做好大战的准备,结果敌人跑了。 晁盖知道宋江把徐宁弄上山就是为了破呼延灼的连环马,现在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晁盖说不出的畅快,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呼延灼退兵,对梁山来说是件好事,天气渐凉,又来了扑天雕李应这个好汉,正宜做酒庆祝暖身!”晁盖不忘问孙小五的意见,嫌一个人气宋江的力度不够大,“你说好不好?” 高铭并不拒绝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微笑道:“极好。” 宋江有苦难言,有愤怒也没法说,他以为像呼延灼那种级别的朝廷军队,既然来了祝家庄就会大战到底,断不会随意撤兵,没想到竟然有这样。 吃肉喝酒都没味,宋江在筵席中途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回了住处,自从孙小五上位以来,他都瘦了,身材不是以前的圆黑矮胖了。 —— 已经和花荣闹掰超过四十二个时辰了。 天刚蒙蒙亮,他就蹑手蹑脚的出了秦家的门,打算溜回去侦察花荣,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虽然跟宋江他们说花荣得了风寒是撒谎,但他这么久没出现,别真的得病了。 才离开四天不到,但是高铭却觉得好像离开了许久。 院内的喽啰正在做洒扫,见了他都露出吃惊的表情,高铭便叫他们不要出声。 他动作很轻的进了门,因为花荣听觉相当灵,脚步声大点会被他发现。 卧室的门虚掩着,高铭从门缝往里面看,见门口的榻上并没有人,于是悄悄推开门,见大床上也没人,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他继续推门,将半个脑袋探进去,这次看到门后的桌子旁,花荣正伏案而睡。 而且睡得还很熟,至少开门,他都没发觉。 花荣不应该这样毫无警惕性的,难道是太过疲倦,彻底睡死过去了么? 桌上和地上扔满了纸团,而他面前铺着一张纸,上面有几个字。 高铭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动作非常缓慢,每一个呼吸才走一步,悄无声息的来到桌前,就见那张纸上写着: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高铭愣了下,这难道是写给他的? 因为花荣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哄”他,于是就写成了信。 地上的纸团就是他这几天没出现的原因,不知道该怎么写,于是反复打草稿,写了又作废。 高铭不禁有些感动,果然花荣不是不理他,而是按照他的“吩咐”,委婉的想要“哄他”。 第71章 不过, 花荣三天没出现,怎么桌上那张纸就只有一行字? 这未免太少了。 高铭便弯腰去捡地上的一个纸团,想看看他废掉的纸稿上写了些什么。 此时, 花荣猛然惊醒,看到是高铭,只呆怔了一下,就充分发挥了武人的迅速灵敏, 不等高铭拾起地上的纸团, 花荣就眼疾手快的将纸团给抢走了。 高铭看他这么紧张,不满的揣测, “你是不是写骂我的话了。” “绝对没有。” 昨晚上太困, 一不小心伏案睡着了, 没来得及处理这些写废的信,幸好临睡前桌上那张没写什么不得了的话。 让他写一封不吐露真正的心声,却哄他的信, 何其难。 他这几天尝试了许多遍, 写写改改,时常写到某个字眼就想到他对高铭真正的感情,导致无法再继续下笔,这才丢了满地的废稿, 甚至有些废稿中不知不觉写了几句真心话。 高铭当然知道花荣不会写骂他的话, 他看着桌上的那张纸, “是写给我的么?” 花荣点头, 试探着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哄, 就不理他么。 高铭冷哼,“上门等哄, 不行么?”说完偷偷瞄花荣,他看到花荣为了给他写道歉信,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于心不忍,气早消了大半。 只是骑虎难下,因为面子,不想松口。 花荣道:“信还没写完……” 高铭真是服了,这个时候只要花荣说几句软话,他就顺着台阶下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花荣好像真的认为他是来领信的,老老实实的承认还没写完。 高铭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道:“那好,我走了,等你写完我再来。” 鬼知道几天等写完,写个开头就三天,彻底写完一封信,梁山估计都招安了。 但话都说出来了,不能不走,他瞪了花荣一眼,你到底懂不懂,我并不想要什么信,只是想一个态度。 高铭憋着一股气转身,就要离去。 花荣才因为他的到来感到高兴,岂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在高铭迈出脚步的同时,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怀里。 不等高铭对这突然而至的行为作出反应,就听花荣在他耳畔道:“我之前也抱过你一次,那是刚上梁山,我找不到你,正心急如焚,你却犹如天降般的突然出现,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当时的高兴。而这次,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愧疚……” 高铭不由得想起刚上梁山那会,他俩寻找彼此,迫不及待想见面的情景,不禁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他俩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耍性子非要争一口气。 高铭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衙内,要求可以降级,但不能取消,于是还是坚持道:“多的我就不要求了,你好歹得说一句哄我吧。” 不能再让步了,这是底线。 花荣知道高铭不生自己的气了,要求也降低到只需一句话就行了。 花荣赶紧抓住这次机会,直视高铭的眼睛,轻声道:“你别生气了,原谅我,搬回来吧。” 高铭撇撇嘴,装作不情不愿的道:“行吧。”但刚说完,嘴角就忍不住翘起,被花荣逮了个正着,于是尴尬的凶道:“我跟你说,没下次,真的。” “嗯,我知道。这三天我也想通了,确实不该在乎别人的目光,既然咱们没那种关系,就算外人看起来亲密,但既然问心无愧,也不必多在意。就像我现在抱着你,外人见了,肯定要说闲话,但就咱俩知道没什么,对不对?” 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一直是高铭倡导,“……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花荣这才将高铭放开,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样没错,但……” 花荣笑道:“是
相关推荐:
旺夫
沉溺NPH
乡村桃运小神医
林枫苏慕白天赋无敌的我一心只想苟活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镇妖博物馆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NTR场合_御宅屋
万古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