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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将我送入东宫做了三年男宠,后来我依偎在太子怀里,他却抱着我的腿求我放过 ----------------- 我心甘情愿被萧项明献给太子做男宠。 只因他承诺,一年后定带我出东宫,从一而终爱我护我。 三年后,他终于将我带出了东宫,却对我轻蔑开口:“可你是个男人。” 我护他十年,只换来了一碗毒酒。 元宵节再会,他疯一般地来抓我的手: “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阿景,我爱你,我不会再教你受那些委屈,我已经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躲进太子怀里,冷眼看他被侍卫强硬带走,如他儿时一样。 这一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他…… 1 我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白色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 萧项明蹲在我身前,用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脸。 “宣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去威胁玉儿,嗯?” “不……我没有……” “还不承认。” 他的左手向下渐渐滑到我的脖颈,定住,慢慢收紧。 我伤痕累累的手只徒劳地在地上胡乱抓挠着。 不是这样的。 我想拼命摇头,可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默默地流泪。 是陶玉她说要见我,说她怀胎不方便走动,让我去找她,说你在那儿等我…… 就在我的呼吸渐渐消失,放弃反抗时,脖子上的手却骤然一松。 萧项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开口:“宣景,你要想想,若不是我将你从东宫救出来,你现在还是萧项衡身边的一个男宠。” 我脸色骤然苍白,颤抖着唇瓣,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萧项明,“你怎么能……”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若不是为了助你获得太子的扶持,我怎么会待在萧项衡身边三年……” “小景……” 萧项明看着我通红的眼尾,似乎发觉说的话太重,想握住我的手,给我以安抚。 我重重地将他的手甩到一边。 “是你当时信誓旦旦告诉我,只需等你地位稳固,你就立刻接我出来,本来不过一年便可,而你却让我足足等三年!” “我本不想计较,想着你既然记得我,还说爱我,那我便不去想,可结果呢!” 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红着眼将这些年的委屈与愤怒吼了出来。 两行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可心中的钝痛却没有减下半分。 萧项明蹲下,用指腹抚去我脸上的泪珠,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宣景,我确实挺喜欢你的,可你是个男人。” “当年你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你献给太子,我把你弄出来就已经仁义至尽,不要太过恃宠而骄……” 我怔愣在原地,仿佛才第一天认识萧项明一般。 可半晌后,我意识到他说的对。 血淋淋的真相就是这样。 我在萧项明眼里不过是个恰好救了他,身份对他有些用处,长得合太子胃口的人罢了。 随手献给太子,随口再给我一个承诺,能换来千百倍的东西。 何乐而不为呢? 2 萧项明拂袖而去,留我一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忍着浑身疼痛,一瘸一拐走到了榻边。 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我却没有力气去处理。 如果是以前的我,即使疼得要昏过去,也要清洗完一身血污才肯晕。 可现在,我苦笑,寒冬腊月能活过今夜就不错了。 想起刚才萧项明冷漠的言语,我的心也随之抽痛起来。 不过三年,物是人非。 曾经的萧项明握着我的手,情意绵绵。 说我只消我跟了太子,保住他的命,他定能再将我救回他身边,从此再也不会让我受一丝委屈。 当时的我傻傻相信。 如今看来,竟全是我的自作多情与他的谎言。 萧项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小皇子。 脑袋仿佛有千钧重,眼睛疼得发涩,脖颈上的一圈淤青正隐隐作痛。 昏昏沉沉间,我仿佛听到有人进了房间,可我却没有力气撑起身去看。 3 凛冽寒风中,萧项明的宠妃陶玉儿,命人将我拖去她的院子中跪下。 身后钳着我的下人狠狠将我推到地上,再不知是谁弄了一盆冷水,一滴不剩地浇到我身上。 只听一道声音:“我们主子让你在这儿清醒一个时辰,以后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 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声,小跑进屋里。 说是跪,可那时我已经没了任何力气,被人一盆冷水扑醒后,硬掰着跪在那里。 稍见我有摇晃的趋势,便又是一盆冷水泼来。 睫毛上挂住的冷水结成了冰渣。 我竭力抬头,眼前只有烛火摇曳的屋子,耳边能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谈笑声。 我身上的伤口不再流出鲜血,呼出的哈气渐渐也不再能看到白雾。 迷迷糊糊间,我想起了当年在冷宫的雪地上捡到萧项明的时候。 那时的萧项明还是个刚没了母妃庇护,不受宠的皇子,七八岁的模样,日日饥寒交迫。 而当年的我,殿试榜首,意气风发。 我依旧清晰的记得,他满是青紫冻疮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尾:“求求你,救救我……” 望着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我将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迎着风雪送到太医院。 这一心软,就为他谋划了七年。 将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送到现在风光无限的王爷。 思绪一转,脑海中的画面变成了萧项明,他垂眸轻蔑地看着我,对我说:“可你是个男人……” “砰。” 一声闷响。 我体力不支一头磕到青石板地上。 旁边看着我的下人见我怎么也叫不起来,慌忙地叫来陶玉儿。 “这可怎么办啊主子……” 隐约中,我听到陶玉儿慌乱又愤怒的斥责:“没用的东西,怎么看的人,去探探还有没有气息,再把他抬回去,今天这院子里的事谁也不许到王爷面前多嘴!” 在耳边陶玉儿的声音逐渐模糊,额角渗出的汩汩温热鲜血变得冰凉。 忽然间,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院子里一阵嘈杂,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萧项明身上的熏香味。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萧项明抱着我的手正止不住的颤抖。 已解锁本文 4 再次醒来,我的床边竟坐着一个人。 是萧项明。 他一手支着头,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许是他根本没睡着,我一有轻微的动静,他就醒了过来。 “小景,你现在感觉如何?” 萧项明的眉微微蹙着,眸子里满是担忧。 “还好。”我垂下眸子,不去看他。 “什么叫还好,”萧项明不赞许地皱起眉头,“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若不是御医告诉我,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嗤笑一声:“告诉你,你就会阻止陶玉儿把我拖到雪地晾几个时辰?” 萧项明脸色一僵,旋即握住我垂在被子上的手:“那是自然,玉儿她年纪小,不懂事儿,我已经罚过她了,小景你也不要太过计较这件事。” “而且……”萧项明迟疑片刻,“你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在雪地里冻了一会儿罢了。” 我从萧项明的掌中抽出手,低声咀嚼这几个字,笑的有些讽刺:“不过是冻了一会儿……” 你不过是差点没了性命罢了,我的玉儿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太过计较。 我的指甲刺破了皮肉,鲜血涌出,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曾经的萧项明看到我的手指被割破皮儿,他都会心疼得红了眼眶。 现在却忽视掉我一身伤痕,纵容陶玉儿对我的折磨,在我侥幸活下后,轻描淡写要我揭过这件事。 若不是我差点没了性命,萧项明内心对我还有愧,他恐怕现在都不会坐在我的旁边吧。 可我又想起昏迷前萧项明抱着我颤抖的手。 他对我当真如此无动于衷吗? 5 那天之后,萧项明再没来看过我。 下人们也瞧出了萧项明的态度,自然也是对我不管不问。 “周公子,这是您今天的药。”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端着一碗药汁恭恭敬敬举在我面前。 我瞥了他一眼:“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那侍卫纹丝不动地鞠着身,药依旧被他举在身前。 看了他半晌,我伸手接过那碗药。 一饮而尽。 侍卫退了出去。 我将碗轻放在桌子上。 一抹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出。 我毫不在乎地擦去。 可那血却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冷不丁脱力跪在地上,剧烈的腹痛让我直不起身。 我知道。 今天这最后一碗药,是送我上路的。 是谁呢? 在刚才接过那碗药的刹那间,我便得出准确答案。 是萧项明。 他要杀我。 因为我雪地昏迷时,他抱着我时双手颤抖。 我终于知道他对我有爱。 证据却是一碗毒酒。 萧项明绝不允许有什么东西超出自己的掌控。 若是掌控不住,那便只有毁灭才能让他安心。 所以我该死。 6 “宣景,我知道你醒了。” 萧项衡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想到我会活下来,又回到了这关我三年的东宫,又见到太子。 听到久违又熟悉的声音,我轻颤睫毛睁开眼,缓缓撑起身,沙哑着声音道:“殿下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我倒没看出你有多感激我。”萧项衡轻哼一声,将一件衣服披到我的肩膀上,“如何,回去之后,萧项明对你怎么样?” 不知为何,萧项衡从不在我面前自称“孤”,虽然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日子久了,也便接受了。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微微偏头没有回话。 “脾气越发大了。”萧项衡见我不说话,他也不生气,伸手抓起我的一绺头发把玩。 “记得你刚入来我身边时,可是对我百依百顺,这日子一久,你就厌弃我,现在竟连个笑脸儿也不给我。” “……” 相对沉默良久。 他又漫不经心开口道:“我早就说过,他是在利用你,你若想报仇,我一定帮你。” “毕竟——我可是真心喜欢你啊。”萧项衡俯身凑到的我脸上轻啄一口,“好好考虑一下吧。” 门被萧项衡轻轻合上。 屋子里的碳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烘得人暖洋洋的。 我披着萧项衡的外袍,看向远处天外的眼中闪过嘲讽。 三年了,萧项衡当真是演得不嫌累。 7 萧项衡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一袋蜜饯,身后的暗卫端着一碗药汁。 我认得那个暗卫,是把我从萧项明府中救出来那位。 “来,把药喝了。” 我接过那碗药,喝完后,嘴里冷不丁被人塞了一颗蜜饯。 甜味充斥在整个口腔,我就着萧项衡含笑的眼神,嚼了几口压下苦味儿。 “谢殿下。” 他伸手,用指腹擦过我的唇角:“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8 萧项衡除了上朝,经常会来我的院子里转几圈。 每次都不是空手来。 有时是我爱吃的点心,有时是几本古籍藏本,有时是一些京城中新流行的一些新鲜玩意儿。 他在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 萧项衡对我当真是极好。 我喜欢吃桂花糕,连萧项明都不知道。 可我的心情依旧沉闷。 当初我为了让萧项衡饶萧项明一命,心甘情愿到萧项衡的身边。 为此,我与我爹大吵一架。 我至今还记得我爹用手颤颤巍巍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不孝子。 我爹说我但凡走出这道门,这辈子都别认他这个爹。 他还说,他当年就不该让我去宫里走那一趟,萧项明就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我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我说,爹,你不懂,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儿,他爱我,这是我为他自愿去的。 现在看来,我爹当真是洞悉人性。 只怪我当时太过天真,信了萧项明的花言巧语。 9 在东宫三年,萧项衡时常东提一嘴西提一嘴。 尚书府的所有事儿,被他变着法儿的灌进我耳朵。 我知道。 他是让我放心,我爹娘过得很好。 偶尔,我娘还托他给我带来自己做的桂花糕,里面总夹着一封长信。 最后都会说句大差不差的话。 你爹啊,刀子嘴,豆腐心。 他嘴上总是念叨你,心里挂念你。 想到这儿,我微微一笑,肩上忽然一沉,一件大氅落在我身上。 长发被人撩出。 “想什么呢,笑这么高兴,你站在这风口也不嫌冷。” 萧项衡放下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裹在大氅里,只露出脑袋。 我轻咳一声:“殿下今日怎么没去上朝?” 萧项衡有些不满,“和你说过多少次,你叫我名字就好,我今日休沐,来给你送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玳瑁,趴在萧项衡的手心儿,睡得正熟。 “以后我不在,让它陪你。” 我微微一怔,弯腰伸出细长的食指,戳戳小玳瑁软乎乎的脑袋,心中十分喜爱。 惊喜抬头,我对上一双笑盈盈的,满是柔情的眸子。 我心尖一颤。 慌乱移开视线。 可那灼热的目光仿佛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去不掉。 萧项衡总对我好得过分。 有时连我也会差点沦陷其中。 10 傍晚,我一打开门,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萧项衡。 他着一袭样式普通的玄色长袍,站在莹莹新雪中等我。 “今日是上元节,要不要出去逛逛?” 这一年里,我身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但却不好出门。 萧项衡总担心我憋出病来,总找着由头拽我出去。 刚开始我还是委婉拒绝,可后面次数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萧项衡每次来找我,我都会同意。 这次也不例外。 夜幕降临。 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的,几乎所有人手里都提着一盏各类不同的花灯。 唯独萧项衡是个例外。 自打一到这条满是小摊儿的街,他往我手里塞了个白兔子灯后,他便一直背着手,神色淡然走在我身旁。 偶尔走到某个摊子前,有模有样地问问老板某盏灯的价钱。 再不经意地瞄我一眼,见我没什么表情,收回视线后,就摇摇头:“太贵了,小景,我们继续往前逛逛。” 一盏灯能贵到哪里去。 而直到把那条街逛完,萧项衡的左手里依旧空空如也。 噢,他右手掂着给我买的一些糕点零嘴儿。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我忍着笑意冲周身围绕“我不高兴”三字的萧项衡说:“项衡,我想买刚才那里的梨膏糖,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我便提着那盏兔子灯到了刚才萧项衡看过的一个花灯摊。 “老板,帮我拿下那盏兔子灯……” “好嘞客官,十文!” “宣景?” 背后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 我脸上笑意一凝。 当真是冤家路窄。 萧项明站在我的身后,伸手抓上我的肩膀,想将我的身子反过来确认是不是没认错人。 我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背着身,沉声道:“公子你好生无礼,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就是宣景吧,就是吧,你还没死……”萧项明声音染上一丝沙哑,手指又固执地攀上我的衣袖。 他打定主意要看我的脸。 我有些烦躁,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正琢磨怎么脱身,不远处恰好起了争执。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萧项明与我冲散,就在我准备趁机离开时,倏地被人揽入怀中。 萧项衡揽着我,躲着人群,将我带到一处人少的湖岸边。 因为地方偏僻,湖中仅有几盏莲花灯漂浮。 “我的灯呢?” 我摸摸鼻子:“殿下,等一会儿人少了我就去给你再买一盏。” “不必了。”萧项衡语气平静。 他低头凑近我的脸,审视地看着我,我们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你心里还有萧项明?” 我心中叹气,他果然看到了。 “早已经没有了。”我轻轻摇头。 我们的脸挨得很近,他几乎要蹭上我的唇。 “那你为何不想我杀了他,嗯?” 萧项衡的手搭在我的脖颈处摩挲,眼睛危险地半眯着。 仿佛我倘若说不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他便会立刻折断我的脖子。 我凝视着萧项衡黝黑的眸子。 良久,我叹了口气:“殿下,我不值得您为我那么做。” 右手腕忽然传来剧痛,他低声道:“你值得,若你开口,我便立刻让他消失,只要你开口……” 我抿了抿唇,避开问题,“殿下,您攥疼我了。” “他都那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 “……” 见我仍不言语,萧项衡慢慢松开手,满脸愠怒之色。 我从没见过这一面的萧项衡。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发怒。 萧项衡招来一个暗卫,吩咐一句跟着我。 便怒气冲冲走远了。 一阵夜风卷过,吹起我的发丝。 我久久望着萧项衡离开的那个方向。 心中掠过一丝茫然无措。 他……生气了。 我复杂地看着手中的兔子灯,脖颈上似乎还残留着萧项衡手掌的温度。 11 次日。 “宣景,要想孤留他一命也可以,你要拿出诚意来。” 萧项衡手中的长剑轻轻挑起我的脸。 他身旁赫然是被暗卫压着,满身伤痕的萧项明。 我不卑不亢直视萧项衡,“殿下想要什么诚意?” 萧项衡微微歪头,答非所问:“你是吏部尚书宣岳之子?” “是。” 只这一句,我便不难猜到萧项衡的目的。 他想要我爹站队。 朝中如今分三派,太子一派,宁王一派,我爹在朝中是中立一派中影响力颇大的一位。 “当年的殿试第一?”萧项衡又问,他的剑挑起我耳侧的一缕发丝。 “是。” 萧项衡意味不明轻笑一声,将剑垂下。 我紧绷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放松。 “不知七弟是否愿意忍痛割爱?” 没头没脑的一句,在场的人却都听懂了。 萧项衡转身睨向奄奄一息的萧项明。 “阿景……” 萧项明哀求地看向我。 我僵直着身子,点点头。 “七弟这些天也在孤的东宫受了些苦,快将他送回王府好好修养。” 那日后,我应萧项衡的要求搬进了东宫。 虽然他日日说喜欢我。 但我从不认为萧项衡心中是这么想的。 三年里,他用这个理由,变相地把我拴在他身边,让我爹投鼠忌器。 只不过他没想到,萧项明居然和深居简出的国师达成共识。 又因为有我暗暗替他谋划。 他的势力曾一度与萧项衡齐肩。 这次萧项明能把我劫出东宫,也与此有关。 萧项衡觉得萧项明对我余情未了,既然派人将我劫出去,我便能掌握萧项明的一些软肋。 因此顺水推舟,任人将我劫走。 至于为什么萧项衡在明知萧项明对我起了杀意,却还将我救回来。 我想,他大概想将我继续做突破点,打动我爹吧。 我不敢去想萧项衡看着我时满是柔情的眼神,和给我买兔子灯的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情感。 我实在后怕,不敢再将真心摆出。 12 太后寿宴。 萧项衡进宫去贺寿,本以为他会在宫中住下。 却没想到午夜我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萧项衡步态很稳,可身上的酒气却浓郁极了。 自从上元节后,他便几月未曾来找过我。 我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不用再面对他。 萧项衡绝不会在宫里喝那么多酒,他是回来把自己喝醉的。 他夺过我手中翻看的书,将我推靠在竹椅上。 “殿下……”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脖颈处,我推了推他的脑袋,却被他惩戒似地轻咬一下锁骨。 “宣景,今日母后给我介绍了徐将军的女儿。”他哑着声音。 我不明白萧项衡为何要提这个,只能顺着他说。 “殿下是该成家了,臣为殿下欢喜,听说徐小姐品行高洁,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貌美贤淑……” 萧项衡皱着眉不耐烦地堵住我的唇。 半晌,见我有些呼吸不上来,他才依依不舍从我的唇上移开。 “我拒绝了,宣景,这么多年,你当真是没有心。” 我微微喘息,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殿下,你醉了。” 萧项衡俯视着我,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我是醉了,宣景,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萧项明?” 然后又小声嘟囔一句:“他有什么好的。” 我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萧项衡为何连醉酒还一直执着于这个问题。 明明他根本不在意,只想通过我知道萧项明的软肋,偏偏还做出一副深情样。 可看见萧项衡认真的神情,我只得耐着性子又回答一遍:“早已经没有了。” “我不信。” 我无奈哄道:“那殿下怎么才能信臣?” “你亲我一下。” 摇曳的烛火,照亮萧项衡俊美的脸庞。 不知是他还是我的心跳。 我只听到那心跳快极了。 让我一阵目眩头晕。 萧项衡撑在椅子上,颇有我不亲他,我得在这儿和他僵持一夜的架势。 饶了我吧。 我轻叹一声,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 蜻蜓点水般的吻自然满足不了萧项衡。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舔着我的唇:“宣景,我还是不信,你再亲我一下。” “殿下。” 他撇撇嘴道:“不愿意便不愿意吧。” 蜡烛渐渐燃尽,昏暗中。 萧项衡的手抚上我的脸,声音低沉。 “我将你放走,自然是藏着私心,我希望看清萧项明,对他彻底死心,然后乖乖回到我身边儿。 “可我后悔了,当时暗卫将你带回来时,你浑身是伤,穿得那么单薄,脸色苍白的吓人,居然还中了毒。 “我当时恨不得立刻提剑去杀了萧项明,可又怕你伤心……” 我正心中冷笑萧项衡的虚伪。 可下一秒,我便僵在原地。 因为有几滴冰凉的液体,竟滑落到我的颈窝中。 萧项衡哭了。 他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 “你不信我,我自然没别的法子,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心疼你。” 13 雨淅沥沥的声音打在窗户上的闷声,煞是催眠。 萧项衡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被子落到我们二人身上,他拍拍我的腰,“歇息吧,太晚了。” 我应了一声后,便听见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萧项衡睡着了。 我小心将他横在我腰间的手臂搬开,却被他睡梦中又扣紧。 我心乱如麻,毫无睡意。 萧项衡刚才的那番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其实心中早有答案,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即便他演技精湛,以假乱真,连演三年不出一丝破绽,可他演的也太过逼真,仿佛整个人真的身心都系在我身上。 徐将军多年来驰骋沙场,功勋卓著,与我爹同列,不受任何派系之拘束。 若能与徐将军之女结为夫妻,徐将军必倾尽全力助他。 百利而无一害的好处送上门,他为何拒绝? 堂堂太子,专门儿为我记喜欢的吃食,记得我怕苦,每回喝完药都会塞给我一颗蜜饯果脯…… 若是欺骗与利用,怎么会如此尽心尽力。 那在我心里那个禁忌般的念头,呼之欲出。 从前种种,我不是看不到。 只是不愿看。 不敢想。 可如今。 我看着萧项衡安详的睡颜,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贪恋之情。 心底暗暗祈愿夜再漫长些,我想再多看他一会儿。 14 萧项明居然越过东宫重重防卫,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宣景,你果然没死……” 萧项明哽咽地想要伸手抱住我,却被我向旁一步躲开。 我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他眼下乌青,精神不佳,一看就是许久未睡个安稳觉。 “你躲我。”萧项明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 我没有回话。 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萧项明凄惨一笑: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给了你一碗毒药。 “可是宣景,我后悔了,自从我知道你死了之后,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日日都在想你……上元节那天我就是知道是你……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我一脸平静地听他诉说这一年的悔恨与愧疚。 心中毫无波澜。 说的倒轻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萧项明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阿景,我爱你,跟我走吧,我不会再教你受那些委屈,我已经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被人抢先回答。 “不好,孤不允许。”萧项衡阴沉着脸赶来,将我拽到他怀中。 “孤竟不知七弟用情如此之深,当年可只一句话就将宣景推了出来,如今怎么又来哭哭啼啼呢?” 萧项明脸色铁青,没有搭理萧项衡,反而柔情似水地看向我,轻声道:“阿景,你不必再委身与他,到我身边来。” 见我仍旧不动,他语气有些急,“阿景,太子不过想利用你,你莫要被他蒙骗。” 萧项衡有些紧张地低头看我的表情,他怕我被萧项明说动。 见我没什么表情,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项明最终被侍卫压制住。 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阿景,你就如此眼睁睁地看着我……” “萧项明,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一个想杀我的人还留有感情,凭你恩将仇报,凭你厚颜无耻吗?” 我冷笑一声。 “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若非当年我救你,你说不定早被冻死在冷宫!” 萧项明被我说的脸上青一片红一片。 还想说什么,被萧项衡叫人托了出去。 一转身,我便撞进萧项衡亮晶晶的眼睛里。 “宣景,既然你心里没了萧项明,能否考虑考虑我呢?” 看着萧项衡一脸期待与紧张的表情。 我弯起眉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殿下这回怎么就信我心里没有他了呢?” 萧项衡耳尖微微泛红,看着是恼了。 “我……” 我用食指戳戳他的胸膛,不逗他了,“项衡,我想吃陈记的桂花糕,若你给我买来,我便答应你。” “好。” 15 后来,因为身份不方便,我只能将萧项明的一些罪证全都给了萧项衡。 萧项衡知道了我的态度,便也再没什么顾虑。 他用这些罪证和宁王联手,将国师和萧项明一齐弄下台。 在这期间,我回了趟丞相府,好不容易进了家门,被我娘拉着看来看去。 我爹哼哼地坐在不远处,时不时瞟上我一眼,等我跪在他面前磕了几个头,认错态度诚恳,才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还算孝顺。” 我爹向陛下请命,让我官复原职。 我又回了吏部。 令我意外的是,五年后宁王萧项豫继位。 萧项衡则被封衡王。 听到这消息时,我便知道萧项衡二人是如何达成的共识。 萧项衡抵在我的颈窝,从身后抱住我。 “我和萧项豫本就都是母后所出,那位置谁坐都一样,只是那时没遇到你,我便争了争这太子之位。” 他握住我的手指把玩:“那位置拘束颇多,劳心费神,我如今只想与你白头偕老。” “何况你这身子还有些没养好,若我不日日看着你,你定会贪凉……” 我浅笑静静听着,倚在他温暖怀里,时不时翻过一页手中的书。 屋内碳火暖融融的,而窗外大雪纷飞。 随着远方一声爆竹,新年踏雪而至。 ——end 唐婉婷席九辰 ----------------- 故事会_平台:乐读故事会 ----------------- 所有人都知道,席九辰之所以能成为唐婉婷的男朋友,是因为唐婉婷的白月光谭嘉硕出了国。 所有人也都在等着看好戏。 看一场谭嘉硕回国时,席九辰被唐婉婷抛弃的那一场好戏。 却没有人知道,席九辰也在等,等着唐婉婷说分手的那一天。 …… 下午五点半,民政局。 最后一对离婚夫妻离开后,工作人员走到席九辰身边,目露同情:“你好,我们要下班了,你等的人还没来?” 席九辰攥紧手里的结婚申请表,轻声道:“稍等,我最后再打个电话。” 他拿出手机,给唐婉婷打电话。 通话界面已经有十二通未接电话,而这最后一通,也不例外被拒接了。 席九辰沉默地合上手机,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大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他顿住了脚步。 下一瞬,他抬手撕掉了手里的结婚申请,丢进垃圾桶。 这是唐婉婷第三次在注册结婚的当天放他鸽子,也是最后一次。 他爱唐婉婷,却也不是没有自尊的可怜虫。 唐婉婷,爱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坐上出租后,席九辰打开了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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